「你傻啊!你呼死人家有什麼用?再說,就你這小身板,人家不忽死你就不錯了!你應該用你的醫術去證明中醫的偉大,就像龍老師一樣。」劉青笑著說道。有龍飛在場,她竟然感到自己膽子都大了很多。以前她從來不願意在眾人面前說話的。她害怕自己一說話,別人就會注意到她那張滿是雀斑的臉。
「對!以後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再也不能虛度光陰了!可惜我們沒有一個好老師啊!」邵陽說道。
「對啊,可惜我們沒有一個好老師啊!如果是龍老師能當我們老師就好了。」
「你想的美喲,龍老師可是龍氏集團的董事長,每天都要日理萬機,哪有功夫給我們上課啊!」
龍飛聽到「日理萬機」一詞,想起網絡上的曲解意思,心中不禁一陣陣惡寒,連忙說道:「大家放心,雖然我不能系統的給大家上課,但是以後只要我有時間,還是可以來給大家上上課的。而且我向大家保證,接下來,龍氏集團會對我校的教職工進行一次大調整,我們一定會讓最好的老師頂到教學一線,只要大家認真學習,肯定能學有所成!」
龍飛說完後,又轉身對還坐在講台上的瞌睡溫說道:「溫教授,接下來還有四個學生,你還要不要再試試?剩下四個人,你只要能準確診斷三個人的病,我就會讓你留任!如果你達不到要求,那就對不住了。當然,你也可以現在就選擇放棄,然後捲鋪蓋走人!」
瞌睡溫氣的直咬牙,她感到自己就算再看下去,恐怕也只是自取其辱,於是黑著臉說道:「龍飛,我不會再給他們看病,因為我不想聽你的擺布!但是我絕對不會離開龍城市中醫藥大學的!雖然你收購了中醫藥大學,但是中醫藥大學還在華國的土地上,還受國家的管轄!所以,你沒有權利在中醫藥大學為所欲為,只手摭天!我是國家的人,你也沒權利解聘我,只有國家才有權利解聘我!」
瞌睡溫說完後,拿起課本怒氣沖沖的離開了,一邊走,一邊嘴裡還不斷的嘟囔,不過已經沒有人在意她口中在嘟囔什麼。
瞌睡溫離開後,教室里的眾人高興的直蹦高,如果不是龍飛攔著,這些學生幾乎就要放聲高呼!
聽瞌睡溫的課,大家都有種被欺騙的感覺。現在瞌睡溫終於要滾蛋了,他們心中豈能不高興?
眾人都想看看龍飛的神奇醫術,於是都團團將龍飛圍攏起來,讓龍飛給剩下的四個人看病。
龍飛也不客氣,一邊通過望聞問切診斷出這四個人的病症,一邊給大家講解應該望什麼,聞什麼,問什麼,切脈又如何體會等等。龍飛的話言簡意賅,往往三兩句話就把表象和病症之間的聯繫介紹的一清二楚,眾人聽得不禁直點頭。龍飛講的這些東西,雖然他們的課本上也有提到,但是絕對沒有龍飛講的這麼詳細,更重要的是,根本沒有龍飛講的這麼直觀!
龍飛還讓大家分別上手給他們切脈,五個身體不舒服的學生也互相換著感受彼此脈搏的不同。龍飛在一邊親自解釋指點什麼是滑脈,什麼是弦脈,什麼是數脈,什麼是澀脈等等等等。
「切脈是中醫判斷病症的一個很重要的方法,要想體會出各種脈搏的不同,必須得經過成千上萬次的練習,達到心領神會才算有所成。所以大家以後沒事的時候,就可以換著互相體驗一下彼此的脈搏……」
龍飛在眾人面前侃侃而談,一幫學生則認真的聽著,不時的記錄下他們認為的重點。雖然眾人在教室里都坐的不倫不類,好像老農民田間地頭開會一樣,將龍飛圍在中間,龍飛也很沒形象的直接坐在一張課桌上,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眾人的學習熱情。
當龍飛留在教室,為同學們答疑解惑的時候,瞌睡溫卻怒氣沖沖的跑到了校長辦公室,「啪」的一下把課本拍到了校長秦憲民的桌子上。
瞌睡溫仗著自己是老資格,背後有人,又是女同志,所以平時在學校就比較囂張,就算在校領導面前,也敢一言不合拍桌子。
秦憲民先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抬起頭來,笑著問道:「怎麼了,溫教授?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大的火氣?」
「秦校長,我就想問問這個學校到底誰說了算?是不是你秦憲民說了算?是不是校黨委說了算?」瞌睡溫怒氣難平的說道。她活這麼大歲數還從來沒有像剛才這樣丟人過!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竟然被一個小年輕擠兌成這樣,而且人家還言之鑿鑿的要開除她!
「學校當然是校黨委說了……」秦憲民剛想說學校是校黨委說了算,但是忽然想起現在學校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體制,雖然現在學校還有黨委,但是龍飛很可能會撤銷黨委,另外組建董事會。
想到這些,秦憲民馬上乾咳兩聲說道:「咳咳,溫教授,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就明說吧。學校該給你出頭的,自然會給你出頭。」
秦憲民雖然嘴上說會給瞌睡溫出頭,但是語氣卻不怎麼堅決。作為中醫藥大學的校長,秦憲民非常了解瞌睡溫其人。這個人沒什麼教學能力,上課就知道念教材,很不受同學們歡迎。她現在氣成這樣,十有八九是被學生給氣的。如果真是這樣,他倒是可以批評幾個同學,瞌睡溫無論水平如何,畢竟是老師,學生怎麼能不尊重老師?
如果是因為其他的事情嘛,那就算了。誰是誰非還不一定呢。
「秦校長,我被人開除了!你到底管不管?」瞌睡溫一屁股做到秦憲民對面的沙發上說道。
秦憲民嚇一跳,連忙問道:「被開除了?誰敢開除你?我怎麼沒有一點消息?」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臭商人唄。不就有兩個臭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國家不是以工人階級為領導,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社會主義國家嗎?什麼時候一個臭商人變得這麼抖了?竟然敢開除我,他憑什麼?我可是為國家默默辛苦工作了三十多年!培養了無數的學生!你說,你說他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年輕人憑什麼開除我?」瞌睡溫滿腹牢騷的說道。
秦憲民根本不知道龍飛來到了學校,所以他聽瞌睡溫提到「臭商人」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問道:「你是說龍飛龍董事長?」
「除了他,還有誰?剛才我去上課,沒想到他竟然到教室里微服私訪去了!結果對我的講課橫挑鼻子豎挑眼!呵,你是沒看他當時那個囂張的樣子,好像他真成了微服私訪的康熙爺一樣!竟然口出狂言,要我捲鋪蓋滾蛋!你說氣人不氣人?秦校長,我不管,你是校長,這事你得給我做主!你得好好的敲打敲打那個商人。不然他都快不知道他姓什麼了!」瞌睡溫說道。
秦憲民啥都明白了。就龍飛的脾氣見到了瞌睡溫的講課方式,不發飆才叫咄咄怪事!
秦憲民聽完瞌睡溫的話,真想問問她還知道自己姓什麼不?真想問問她到底知不知道私營企業的組織方法和管理模式!他竟然讓自己去教訓龍飛給她出氣,自己也在龍飛管轄之下好不好?
秦憲民苦笑一下說道:「溫教授,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龍飛可是龍氏集團的董事長,是龍氏集團的no.1,一言九鼎!你到龍氏集團去打聽打聽,偌大的龍氏集團有誰敢質疑龍飛的話,有誰能質疑龍飛的話?我們學校只是人家旗下的一個企業!人家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別說他要開除你,他就是要開除我,我也得馬上捲鋪蓋滾蛋!」
瞌睡溫的嘴巴馬上張成了o形,愣了半天才說道:「怎麼會這樣?我們不都是有編制的嗎?不都是國家人員嗎?龍飛他為什麼能決定我們的命運?」
「不錯,我們是國家人員,事實上,按照龍飛原來的想法,是想將全校的教職工來個大清洗的,是龍城市教育部門經過和龍飛的激烈談判之後,龍飛才答應第一年最多辭退百分之二十的教職工!也就是說,只要龍飛辭退教職工人數不超過總數的百分之二十,就是龍城市教育局也管不到龍飛!」秦憲民說道。
瞌睡溫再次被震撼到了。她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想到自己真的要被清洗掉,這女人的心中更加憤憤不平起來,憤怒的說道:「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把好好的學校賣給一個資本家!」
秦憲民嘴角一瞥,冷笑著說道:「溫教授以為如果龍飛不接手,學校還能辦的下去嗎?我們學校實際容納人數有八千多!可是如今在校生卻不到四千!你知道國家每年要給我們學校砸多少錢嗎?但凡學校有一點希望,國家又豈能會將學校掛牌出售?」
說到最後,秦憲民的聲音變得有些傷感,老一輩人對公有制都有一份特殊的感情,秦憲民其實內心也是很牴觸學校掛牌銷售的。如果不是接盤的是龍飛,中醫藥大學和龍飛又早有合作,說不定他也會站出來反對這次掛牌出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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