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公子,你是好人,你願意幫忙的吧?」
白雪歌紅潤的嘴唇邊噙著一點小小的笑容,美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寧天。
她看得出來,寧天不是無情之人。
之前他對自己冷情冷心,其實是他「有情」的表現。
因為他不喜歡她,所以直接拒絕她,不給她一點幻想。
這才是有情人,否則「渣男渣女」一點,就是我不喜歡你,還偏偏吊著你,日常聊聊天啊、表達表達關心啊,噓寒問暖啊。
這就是時不時給你一點希望,但這希望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永遠都撈不到任何東西。
相反,一上來就直接拒絕你的,是對你最大的溫柔,對方不會浪費你的真心和真情。
想通了這一點,白雪歌對寧天之前的冷淡,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還讓她對寧天越發動情!
這是個好男人!
不要錯過!
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會讓你喜歡我的!
感受到白雪歌眼裡隱藏的情愫,寧天皺緊了眉頭,隨後他刻意忽略,才問道:「他真的有死劫?」
白雪歌當然認真點頭:「真的,我從不騙人,而且我也不會騙你。」
寧天沉默了下去。
他自詡不是個好人。
但寧天不可能真的坐視凌小胖出事而不管。
畢竟這三個月,凌小胖真心以待,而寧天從來都是真心待真心。
「好,我明白了。」
寧天看向凌小胖:「走吧,先去你的住處。」
凌小胖此時還在疑惑:「啊?我這……真的有死劫?」
他有些不可置信,轉頭去問白雪歌:「你別騙我吧?」
「騙你?」
白雪歌冷哼一聲:「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來求天機宗解惑、解難、解災,你是第一個質疑我騙你的。」
「我為什麼要騙你?」
「你有什麼值得我騙你?」
「我騙你有好處嗎?」
一連三問,凌小胖不得不縮了脖子:「好吧……那你們就先去我府上?」
「去。」白雪歌道。
寧天自然也點頭。
凌小胖當即一瘸一拐地在前面帶路,顯然剛才崴到的腳還痛著。
一個化神期,怎麼會崴腳?
寧天都忍不住搖頭了,他扔給凌小胖一個藥瓶:「藥,吃了能治腳。」
凌小胖接過瓷瓶還愣了下,只覺得這一幕極其眼熟,但他還是沒想到那方面去,只是笑:「嘿,我就說寧兄你看著面善呢。」
「你這習慣,和我之前的王哥是一樣的!」
聽到這裡,寧天還以為他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可凌小胖卻認真道:「不過我說老實話,我那王哥他什麼都好,就是長相一般,還不如我呢。」
「對了,寧兄,你比王哥帥多了。」
寧天不想說話,他一直覺得凌小胖挺聰明的。
或許,那是他的錯覺。
噗嗤,白雪歌此時忍不住笑出聲,還附和道:「我也覺得,王坤那模樣真是一般,我當初和他斬緣,也有五分是因為他實在很難看。」
凌小胖這時候又忍不住反駁了:「人不可貌相嘛!後來你不還是覺得我王哥很好?」
白雪歌頓了一下,居然認了:「沒錯,我承認我走眼了。」
寧天不想廢話了,直接道:「好了,你們別說話了,吃完藥,快走吧。」
凌小胖趕緊吞下藥丸。
藥丸一入口就化開,變成一股暖流劃入咽喉,而後他腫脹的腳踝處清清涼涼一片,還真好了。
而後,凌小胖就帶著兩人回了他的「太子府」。
……
太子府在天羅城東。
占地極廣,區位也極好。
到底是凌天皇朝的太子,凌天皇帝批下來的地方怎麼可能差。
而且比起其他幾個皇子皇女,凌小胖的府邸距離凌天皇朝的禁宮是最近的,如果凌天皇帝有召,凌小胖幾乎立刻就能進宮。
要不是因為祖制說了,成年的皇子皇女必須獨立出去立府。
凌天皇帝只怕會把凌小胖一直養在身邊。
足見得凌天皇帝對凌小胖的寵愛。
「這就是我府上了。」
「兩位請坐。」
寬闊的客廳里,凌小胖領著人坐下。
此時白雪歌道:「我渴了,我餓了。」
「啊?」
「那我叫人給你搞點東西吃。」
凌小胖立馬要叫人。
白雪歌又道:「凡人做的食物我不要,我要修行者做的。」
凌小胖頓時眉頭一皺,直接脫口而出:「白聖女你這就矯情了啊。」
白雪歌頓時僵住。
她當然不是真的「矯情」,而是想支開凌小胖,和寧天單獨聊一聊。
可她說的太繞了。
這也不怪她,這是天機宗弟子都會犯的問題。
因為「天機不可泄露」,很多事情,他們占卜出來後要告訴別人,必須要搞得「彎彎繞繞」,讓人去猜。
不然他們輕易道出天機,害的就是自己了。
「不是,我……」
白雪歌想解釋,凌小胖還懟她:「我這可沒這麼多規矩,你愛吃不吃。」
她的眉毛頓時氣得皺起。
這時候,寧天開口:「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是想讓你避一避,她要和我單獨說話。」
白雪歌一怔,看向寧天的眼神都閃了一下,隨後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而凌小胖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啊!你早說嘛!」
說著,他起身準備離開,只是走之前對白雪歌道:「我說白聖女,你有話就直說,讓我走就走,還渴了餓了只吃修行者做的,繞來繞去費多大勁兒啊。」
「和你說話,累得慌!」
說完,他扭頭就走。
白雪歌嘴角下撇,略有些不高興,但她想到寧天能理解她的意思,嘴角又翹了起來。
等到客廳里沒人了,寧天看向她:「你要和我說什麼?」
「王坤。」
她叫道。
寧天否認:「我叫寧天。」
「哼,別演了,你就是王坤,我百分百確定你是王坤。」
白雪歌忽然湊過來:「你這是真臉還是假臉啊?」
說話間,她纖纖玉手撫上了寧天的側臉,一股帶著隱秘的幽香傳來。
然而寧天眼睛一眯,右手一展,捉住白雪歌纖細的腕骨。
隨後反手一折。
啪!
一個瞬間就把白雪歌的胳膊折到了她背後,那細瘦的一點骨頭還發出吱嘎一聲,差點折斷。
「啊……鬆開鬆開,好痛,痛!」
白雪歌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寧天的力氣太大了。
寧天瞬間鬆手,然後毫無憐香惜玉地道:「如果不是確定你沒有殺意,在剛才你碰我臉的一剎那,我就會暴起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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