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專業的出手,卻說自己發揮一般,陳久意識到面前這個女人絕不像她所表現那麼簡單,當然,以他的定力,心裡就算再有波瀾,臉上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喜怒不形於色,也正是一個世家公子必修課。
「這回該我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陳天拿起球桿主動上前。
唐梟見他這裝逼|樣,啐一口道:「這小子真是不怕丟人。」
其實也難怪唐梟會看不起陳天,高爾夫一直視為貴族運動,一般人別說玩球,就連取得進入球場的資格都有困難,陳天一個家世普通又毫無背景可言的小子就算玩過,也是數得著的幾次,那會像他們這些豪門世子玩得普通。
唐梟正在一旁準備看陳天的笑話,陳天已經站在球前,照著魅姬的樣子,姿勢不僅標準而且投手投足間還有著大家的風範。
「這貨學得可真像。」唐梟冷哼一句。
依葫蘆畫瓢誰都會,可要達到行雲流水,揮桿自如的境界沒個幾年的練習,是斷然不可能有的,更何況,魅姬從一整套流暢的動作來看,已經屬於業餘中的佼佼者,唐梟自問自己就算再練幾年也跟她有些差距。
陳天一個大山來的土包子,別說達不到魅姬的境界,就算自己也是差好遠的那一種,唐梟待在一旁,促狹的看著陳天接下來丟人的表現。
唐梟憋著壞要看陳天的洋相,陳天也沒管那麼多,抓球桿的手極其穩健,用標準的姿勢站定後,瀟灑的揮桿,人杆合一,半扭轉身體,當他將擊出球的那一刻,魅姬眼神都快看痴。
這絕非她花痴,而陳天揮桿半轉身的姿勢實在太過於瀟灑,其鋒芒硬是將魅姬壓下一頭,高爾夫球又高又高又遠,直直落在了第一個洞中的旁邊。
這讓本打算看笑話的唐梟可傻了眼,陳天小露一手,揮桿出球的那一下,別說業餘,就連專業球員能做到也並不多。
「打得漂亮。」陳久鼓起掌來,這話說得倒也真心,他好歹也算個半專業球手,對於好球都會抱以禮貌性的鼓掌,如果說剛剛對於魅姬也僅僅是禮貌的話。
對於陳天這一球,他在心裡也承認,自己就算拼其全力也未必能趕得上。
陳天手搭眼前,擋住刺眼的陽光,看著靠在洞口,當著幾人的面前稍作惋惜道:「好久沒打球了,水平有些退步,以前都是一桿直接進洞。」
「……」三人一片愕然,不敢相信看著陳天,直覺得這貨這牛皮吹得有些大。
其實,他們並不了解陳天,陳天雖說來自山裡的土鱉,可老爺子卻是一個極其浮誇的人,平生也有幾個愛好,除了喝茶以外就是打爾夫球。
自己打還不算,還逼著陳天去學,陳天如果打得不好,讓老爺子玩得不是很盡興,晚上還要被罰得沒飯吃,這讓陳天感到很是鬱悶,更重要的是,要反抗就挨打,打又打不過,也只好硬著頭皮哄著老爺子開心。
久而久之還練成一身好球技,不過,陳天對於高爾夫球並不喜歡,平日也是為讓老爺子高興才練,並不如醫術出神入化,就算這樣,如果不去行醫他自認為憑著球藝出去當職業選手也是綽綽有餘。
可他偏偏喜歡古老的中醫,並立志發揚中醫的宏願,至於打球,在他看來,只是平日消遣娛樂不能作數。
「陳少,果然是深藏不露。」陳久發自肺腑的贊道。
陳天微微一笑,謙虛道:「玩得不好,隨便玩玩。」
唐梟在一旁低聲罵開了,暗道:「尼瑪,這也叫隨便玩玩?這貨比我還能裝逼。」
接下陳久,唐梟也正常發揮了水平,但與陳天比起來都有不少的差距,魅姬也算半個行家,冷眼旁觀也不說話卻能將場內的情景看得明白。
真是因為看得明白,她才感到無比的震駭,看似平平無奇的陳天,竟然是個扮豬吃虎的高手,剛剛小露一手,就壓了他們一頭。
「唉,接二連三的失敗,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小瞧了這傢伙了。」魅姬暗嘆一聲,嬌滴滴的俏臉卻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接下這一局的勝負變得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是陳天竟然擁有如此高深的高爾夫球的造詣,情理之中的是,有了這麼強的造詣,那麼,陳天要想贏也變得極其輕鬆。
就連陳久都不是對手,唐梟就更加的不堪,恨得直咬牙,可惜技不如人又是無可奈何。
陳天擁有高三人一頭的實力接下來的比試也變得沒有意義,對於陳久和唐梟這樣的世家少爺而言,沒有比自尊心更難用錢買到的東西。
而再與陳天比試下去,無疑是對於自尊心的一種踐踏。
陳久本來想用高爾夫球來讓陳天與唐梟閉嘴,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要是傳出去又成坊間一大笑談,這讓他想著另外的辦法對付陳天。
「接下來二局,我們不比了。」陳久提出終止接下來的比試。
陳天打得起勁,第一局也不過打了小鳥球,下一局剛找到點感覺的他準備打個老鷹球,陳久就提出不再進行比試,說實話,還真有點不太高興。
「既然不比,那麼,我們的賭約可否兌現?」陳天拿著球桿,笑著對陳久問道。
唐梟和魅姬不用想也知道,陳天會提出怎樣的要求,魅姬在一旁提醒他道:「快阻止陳天,就算我們得不到,也不能讓這小子拿到。」
唐梟自然明白魅姬話的意思,一個箭步上前說道:「陳兄,你找到的那本醫書就是貨真價實的《醫學寶典》,千萬可別上了別人的當。」
陳久臉色一變,看著陳天質問道:「唐少,說得是否是真的?」
陳天先前騙過陳久,幾乎都要騙他相信這本書就是醫書只是一本與自己無關的普通醫書,正打算如何將書弄到手之際,唐梟趕來攪局,現在,自己好不容易憑著出色球技,力挫群雄正打算拿回自己的東西之時,唐梟又站出來攪局,這貨難道是為了攪局而生的嗎?
陳天很是不滿看了看唐梟,面色如常的回答道:「這本書的確就是《醫學寶典》,剛才是我騙了你。」
「什麼?你敢騙我?!」陳久只覺得腦門一陣血往上涌,很是憤怒。
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陳天決定再賭一次,雖說,他很不喜歡賭博,但是這一次,他又不得不站出來說道:「陳少,你既然已經設下賭局,就要願賭服輸,雖說我先前騙了你一次,算我欠一個人情,有機會一定會還,不過,這一次賭約,我希望你能夠遵守。」
「陳兄,千萬別聽這小子的花言巧語,你如果不方便出手,我願意出手替你清理這小子。」唐梟怕陳久受了陳天的蠱惑,急忙開口勸說道。
陳久臉色陰沉也不表態,唐梟和陳天二人吵成了一團,形勢變得也撲朔迷離,魅姬以她一直敏感的第六感,察覺出形勢要倒向了陳天這一邊。
也顧不得躲唐梟的背後出謀劃策,操著字正腔圓的華夏語說道:「陳少,我希望你能夠明白,誰是敵人,誰又是朋友。」
可她的這句話不提倒也罷,一提無疑是火上燒油,朋友?陳久看著面前三人,心裡直冷笑,反問道:「你們摸著良心自問,那個是我的是朋友?」
「這……」
這一反問,陳天暫且不談,唐梟與魅姬徹底啞火,他們怎麼可能是陳久的朋友,充其量也不過就是相互利用的利益夥伴罷了。
目前的形勢亂成一團,陳天感覺要拿到這本醫書,真比西天取經還要難……
「都給我滾。」陳久如同一座爆發的火山,指著會所的外面,對三人怒吼道:「你們當我是什麼了?是一個喜歡任人擺布的好好先生嗎?」
陳久的翻下臉來對於賭約完全不認賬,這讓陳天很是鬱悶,反觀唐梟本來就沒啥指望得到《醫學寶典》,看到陳天也得不到,稍顯不平的心終於平衡了下來。
談不攏那也沒了再談下去的必要,三人本就不同路,再加上互看不順眼,各走各的連句再見都懶得再說。
天色漸晚,陳天打了輛車往別墅駛去。
剛回到家,平安到家的萱萱和欣欣被趙清雪氣急敗壞的數落一頓後,乖乖的回房間裡休息,客廳只有趙清雪一人安坐沙發上,茶几上放著一套茶具。
她正細細品著茶,像是在等著他回來,陳天見狀也不客氣,找了靠近趙清雪的位置坐了下來,兩人挨得很近,呼吸可聞,有點耳鬢廝磨的味道。
趙清雪臉色微微一紅,但也沒躲開,依著陳天坐了下來,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的陳天,順勢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身體宛如無骨般倒了下來。
曾幾何時開始,兩人之間的溝通都是借著喝茶的空檔來之間進行交流,而現在趙清雪當著陳天的面,又在擺弄著茶具也有幾分暗示的意思。
趙清雪依偎在陳天的懷裡,低聲道:「你辛苦了。」
陳天目光柔軟的低頭看著趙清雪,微笑著也不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俯下身低頭輕吻了她的額頭。
「陳天……」趙清雪如同低聲囈語般,眼眸里透著迷離,臉色逐發的紅潤,嬌艷欲滴惹人憐愛,後面的話陳天根就不容她說出口粗魯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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