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一渾身冒著熱汗等著被陳天審判,雙膝一軟跪了下來,苦著臉向對面的坐在沙發上的陳天和萱萱兩人道:「求你了,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貪那一點點錢,無論怎麼樣,給個機會吧?」
「給你機會,再過來害人?」萱萱心直口快道。
「不……不會的,我再也不敢了!」李天一跪在地上伸出右手起誓,眼眸里閃動著焦灼,很希望能夠給他一次機會,他很聰明,不然也不會成為嚴術的關門弟子,很快看出了真正關鍵人物陳天。
他的表態才是真正的關鍵,李天一眼巴巴的望著沉默不語的陳天。
時間一分一鐘的流逝,跪在地上的李天一,感覺後襟都濕了,頭上冒出的汗珠從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人長得就是精神,現在的形象只能猥瑣來形容。
「你真的願意悔改了?」半天沒說話的陳天終於開口說了話。
李天一見關鍵人物終於說了話,期盼中透著焦灼道:「當然,只要您給我個機會不說出去,我當牛做馬報答您。」
言詞懇切,讓人真的相信這傢伙真的會痛改前非。
萱萱不知陳天葫蘆里賣著什麼藥,扭過頭來打量著一臉諱莫如深的傢伙,腹誹了半天也沒好當著李天一的面問出口。
「好了,你起吧!」陳天指了指房間大床邊的椅子,說道:「坐下來,我們慢慢談。」
李天一生怕他反悔,搖頭道:「我就跪著聽你說。」
「雷少揚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監視我?」陳天問道。
這時候李天一那敢有絲毫隱瞞,連片刻猶豫都沒有直言道:「他答應給我十萬美金,當場付了一萬現金,做為定金給我。」
萱萱鄙夷的眼神望著他,暗道:「這麼點錢就把這傢伙給收買了,真賤!」
「平時你怎麼聯繫他?」陳天不動聲色的繼續道。
李天一道:「一般時候我們都打電話聯繫,但真正談事情都在奧傑酒吧,他一手給我,我就給他消息。」
「原來如此。」陳天點了點頭,沒再繼續問下去。
萱萱按不住性子,脫口而出道:「陳天,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話,李天一也想問,可惜沒敢問,見她這麼一問,也眼巴巴看著諱莫如深的陳天,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陳天笑了笑,說:「萱萱,不要著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萱萱給他一記衛生眼索性懶得去再與陳天廢話,李天一倒是心都拎到的嗓子眼兒,生怕他會提出一些古怪的要求,讓他難以招架。
「明天一大早你打電話跟雷少揚說,我們會在明天上午十點,在黎剎公園開展大規模的義診,也請馬尼拉市的西醫醫院一起進行專家門診……」
李天一臉部表情僵硬的望著陳天,饒是他平時自詡聰明過人,還是弄不明白陳天的話意思,萱萱也是很費解忍不住道:「陳天,你到底鬧哪樣啊?」
「萱萱,不要著急。」陳天礙於李天一在場不方便多說,衝著她擠了擠眼低聲道。
萱萱瞧他這般也不再多說,乖乖的把嘴給閉上,她難得的配合讓陳天很是欣慰,望著李天一見他仍是一臉呆樣,假裝不滿道:「你聽明白了沒?」
李天一渾身激靈,如小雞吃米頭點頭道:「你的吩咐我哪敢不去做,可是……」
「至於為什麼,你就不要問了,按我的話去做就可以了。」李天一後面的話還沒出口,陳天就打斷了他的話,直接打發他走人道:「好了,沒什麼事,你就可以回去了!」
李天一如得大赦,那還有空去理會張多,連忙致謝道:「多謝,多謝。」
「記住一定要按照我的話去做,不然……」陳天故意話說一半,然後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我一定將你剛才跟我說的,原原本本轉告雷少揚的。」李天一訕訕的陪著笑臉,一溜煙的離開了陳天的房間,連頭也沒敢回。
見討厭的傢伙離開,憋了半天的萱萱還是沒能忍住,陳天也沒打算瞞她,還沒待她開口,說:「我這樣做就是引雷少揚上勾,他絕對想不到,自己在我身邊安的一個暗棋,已經成功的被我利用……」
萱萱這才明白陳天的想法,真想拍手叫好,又見這傢伙臉上早已寫滿了得意,打擊道:「出得什麼餿主意,到底行不行啊?」
「怎麼不行?有本事,你出一個給我瞧瞧?」陳天毫不客氣予以反擊道。
萱萱一時語噎,性子一下子就上來,嚷嚷道:「陳天,你在做死啊!」
「我又怎麼了?」陳天一瞧萱萱滿臉寫滿了陰雲密布,知道這位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趕緊陪笑臉道:「大小姐,我又啥時候把你得罪了?」
「你剛才說我胸小來著。」胸小是萱萱的大忌,平時欣欣說,她還會翻臉,更別說是陳天。
陳天覺得很冤枉,剛才兩人在演戲,故意說了些讓人聽了直痒痒的話,再說,他也沒有說萱萱胸小呀,申辯道:「大小姐,我啥時候說你胸小的?你不冤枉人好吧?」
「冤枉你怎麼了?你還能吃了我?」萱萱也不打算講理,胡攪蠻纏道。
陳天苦笑著舉手投降道:「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我下次……」
「還有下次?」萱萱很滿意陳天的態度,不過她可沒就這麼算,剛才趁著黑,陳天明明趁機摸了她好幾下,揩她的油,真是越想越窩火。
陳天翻了翻白眼,道:「你想怎麼樣吧?」
萱萱見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火氣直往上涌,杏眼圓瞪道:「陳天,你想幹嘛?想氣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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