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宇在柳金林這些人的心目中,不僅僅是領導,更是老大哥一樣的存在,即便是時間過去了一段時間,提起來心情依然是很沉重。
林源為了緩解沉悶的氣氛,轉移話題:「老柳,現在所有的線索基本上捋清了,咱們是不是可以考慮抓捕張彼得了?」
柳金林頭道:「嗯,是可以抓捕這個人了。不過,此人行蹤詭秘,飄忽不定,而且反偵察意識非常強,我們只有一次的抓捕機會,一旦被他察覺跑掉,恐怕就再也沒有抓捕的機會了。」
「老柳,咱們研究一下,做出一套完美的抓捕方案。」
「林會長,這件事情,恐怕要江局親自做方案,從李約翰的抓捕情況來看,張彼得恐怕也是個非常危險的受過特殊訓練的間諜。沒有萬全的把握,最好是不要輕易動手。」
林源頭,他知道,人在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往往會爆發出驚人的戰力,就算是一個普通罪犯,都需要經過訓練的武裝人員形成絕對人數上的優勢才能抓捕。
像張彼得這樣的間諜,就更加需要心了。
報告反饋到江紅樹那裡,江紅樹馬上召集了專家組進行討論。大家對於抓捕張彼得這一,毫無異議,但在具體的方法上,有了分歧。
一部人認為,應該聯合警方,在張彼得出現的時候進行圍捕。而另外一部分人則認為,應該對張彼得進行誘捕。
這兩個觀各自有自己的理由,討論一段時間,江紅樹最後還是徵求了在大津的柳金林還有林源的意見。
柳金林和林源,是贊成誘捕的。他們兩人的理由是,張彼得是個警惕性非常高的間諜,聯合警方進行抓捕,由於人數太多,會被張彼得覺察到,誘捕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抓捕的成功率會更高一些。
意見反饋到江紅樹那裡,最後決定,安全部門再抽調一部分人手,具體的方案,由前線的調查組制定執行。
很快,增援的人員悄悄抵達大津,柳金林和林源最為專案組的指揮人員,討論了抓捕的具體執行方案。
既然是誘捕,那就需要一個合適的誘餌。這個誘餌,必須是張彼得必須感興趣的。
張彼得目前最感興趣的,應該就是失蹤了半年之久的李約翰的消息,這個消息必須是張彼得能夠接受的,而且是必須他親自要來的。
專案組反覆考慮研究,最後確定出一套方案,這需要司馬林和侯自得兩人的配合。
柳金林林源再次提出了侯自得。
看得出來,侯自得對柳金林十分害怕,但對林源不是那麼恐懼。
林源儘量放柔自己的語氣道:「侯自得,知道自己的罪過要承擔多大的責任麼?」
侯自得進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已經多少能接受現實了,可林源這麼一問,讓他再次緊張起來了。
「領導,我,我知道會很重。」
林源輕輕敲打桌面道:「侯自得,跟你實話吧,你所認識的張彼得,是境外間諜,從事的是極度危害國家安全的事情。你雖然是不知情的,但你的行為,已經是間接構成了國家安全的危害。用叛國罪起訴你,應該不是沒有可能的。」
「什麼?」侯自得一下子癱在椅子中,在上次的審訊中,侯自得沒有從林源和柳金林嘴裡知道什麼,這一回,才知道這罪行是這麼的嚴重。
柳金林面無表情道:「就不算你走私的行為,起刑就在七年以上,最高在十五年。但是,你別高興太早了,這是一般行為。在張彼得涉及到的間諜案中,有三名公務人員犧牲,這件事情你想想能有多嚴重?」
如果沒有椅子,估計侯自得馬上會躺在地上,幸虧他的座椅是特殊形制的,在前面有個安全護欄,要不然他就會從椅子中跳出來,直接跪地上。
「領導,救我啊,救我啊。」侯自得看著林源,眼中滿是乞求的神色。他心裡隱約知道,怎麼求救也是沒有用,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做著最後的努力。
林源嘆息一聲,燃了一支煙,遞給了幾乎崩潰的侯自得。
「來,先抽支煙,穩定一下情緒。你的事情,不是沒有轉機。」
侯自得接過香菸,根本就沒往嘴裡送,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盯著林源。
「侯自得,有個立功贖罪的機會,但十分危險,不知道你想不想做?」
「我做我做!領導,只要能立功,我什麼都做!」
「來,別著急,先抽支煙,穩定一下情緒,然後咱們再好好。」
林源柳金林導演這一出,其實是很有必要的。要知道,誘捕張彼得的過程,必須要精確到每一個細節,哪一個細節出現問題,都會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失。
如果侯自得的精神不穩定,即便是同意了配合,也會露出馬腳。張彼得那是什麼人?有異常馬上就會逃之夭夭。
對侯自得,就要陷之死地而後生,先讓他感覺到絕望,再給他一條生路,這樣,他就會完全投入到自己的角色當中。
侯自得顫顫巍巍吸菸,煙霧從他的口鼻中不斷噴出,他的眼中,滿是絕望和焦慮的神情。
「領導,讓我做什麼?哪怕是有生命危險,我也做!」侯自得用手狠狠把菸蒂掐滅,焦慮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果決之色。
林源和柳金林對視一眼,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侯自得,只要你能協助我們抓住張彼得,這就算是重大立功表現,再加上你確實是有悔過表現,我們可以考慮,不對你從事幫助間諜的問題上起訴,但你在海貿集團所做的違規事件,我們就愛莫能助了。」
柳金林適時拋出了準備好的言辭,這等於是給侯自得一個非常有誘惑的出路。
違規發貨,這罪過可就多了,即便是收受了不少的好處,只要積極退錢,判不了多少,侯自得是明白其中的厲害的。
「領導,您別了,我干,您吧,我應該做什麼?」
林源笑道:「侯自得,你有這個想法就很好。我們會安排你做事情的,這位柳組長,會告訴你做什麼,放心,我們到的,一定會做到。」
攻下了侯自得,林源連夜出發,到陽安當地的安全部門,連夜提審了司馬林。
司馬林因為安全案件沒有解決,所以還一直關押在安全部門,只有在安全部門的案件結束後,才會移交給警方。
「司馬林,我們又見面了,咱們長話短,需要你做件事情,你好好考慮一下。」
司馬林跟侯自得不一樣,侯自得做的事情,沒有那麼嚴重,所以威嚇一番,自然就會乖乖聽命。
而司馬林做的事情,光是交代的那一些,判死緩都是他祖上燒高香了。
所以,司馬林經過了這幾天的思考,也沒把生死放在心上了。
「呵呵,要我做事情,有什麼好處啊?」
「你給我老實,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陪同林源一起提審的人員拍桌子喝道。
林源擺手制止了這位同志,對對司馬林道:「我沒時間,你最好是別耽誤我的時間。我要誘捕張彼得,如果成了,你的刑責,會被判無期,怎麼樣?」
司馬林一聽,臉上露出了十分掙扎的神色。
對一個知道必死的人來,他想不坦蕩也不行,反正是死,也就想開了。但這個時候給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內心的掙扎可想而知。
「林會長,我知道你手眼通天,但我的罪過我自己知道,難道你能把我的事兒平了?」
「司馬林,我自然是不能,但是特事特辦,只要你能幫忙抓到張彼得,就等於是立了大功,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情的性質。我個人其實不值一提,從安邑到陽安,地方部門給面兒,那是我的面子嗎?都因為我們辦的事情利國利民,我們辦的事情很重要,所以才能一路綠燈。司馬林,好好想想吧,無期對於你來,其實就等於是放你一馬了。」
司馬林渾身都開始顫抖了,他明白林源的意思。無期對於年輕人來,是一個漫長的刑期,而對於他這個年齡的人來,真的就是放一馬的感覺。
坐上個十幾年的牢,到時候老了,沒有犯罪的可能了,就會把你放出來,還能享受幾年人生。
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林會長,我願意配合你的工作。你吧,我該怎麼辦?」
「司馬林,有一我要警告你,千萬別耍花樣,你別以為你的罪過在那兒,就算是得罪我們大不了一死就完了。別忘了,你還有親人在外面,你的很多罪行,可是涉及到財產執行,你要為你的親人考慮考慮!」
這可是大殺器,一個人就算是到了泯滅人性的時候,也會在心裡留有一對親人的感情,更別司馬林還沒到泯滅人性的地步。
林源這麼做,也是被逼無奈。對司馬林,林源是一萬個痛恨,因為司馬林用中醫藥騙人斂財的行為,在林源來看是不可饒恕的。
但林源認為冤有頭債有主,司馬林做的事情不該讓他親人承擔。可張彼得的事情太重要了,必須要給司馬林足夠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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