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碰見了田淵博和韓軒成,林源自然不可能再和其他聽課的學生一樣坐在講台下面,而是被韓軒成安排到了主席台邊上的旁聽席。
林源倒是沒有向田淵博和韓軒成介紹馮海和張昕,韓軒成還好說,田淵博畢竟是全國著名的聖手,雖然田淵博為人和善,林源也不能太不把田淵博當回事,隨便什麼朋友都介紹給田淵博認識。
田淵博進了大教室,其他的學生也都陸陸續續的進入,上千人的大教室幾乎人滿為患,,除了座位爆滿,走廊和周邊也站的全是學生,田淵博如此號召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專家教授能比的。
之前林源在江中醫學院上學的時候,學校也有過專家前來講課,人最多的時候也只是大教室的座位坐滿。
等到所有人都到位,韓軒成這才上前說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話語,然後田淵博才邁著步子來到了主席台中央的講桌後面坐下。
「首先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田淵博,或許一些同學聽過我的名字,也或許一些同學沒有聽過,不管是聽過的還是沒聽過的,今天大家能來聽我講課,我都感到萬分的榮幸」
田淵博的開場白很平淡,同時也很平易近人,這樣聊天式的開場白很容易讓學生們升起好感,畢竟田淵博事全國有名的聖手,他這沒有架子的談話方式,直接拉近了和學生之間的距離。
「至於我是幹什麼的,估計這個就不用多說了,我就是個看病的醫生,中醫呢懂一點,西醫呢也懂一點,我們江中醫學院既然是西醫院校,那麼今天我們就談談西醫。」
「其實呢,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是治病救人的,大家學醫應該也抱著治病救人的心態來學,這樣才能學好,要是為了升官發財,那麼很抱歉,我估計大家選錯地方了」
一番簡單的開場白,台下的學生都聽得興致勃勃,邊上的林源也聽得連連點頭,這樣的講課方式確實很容易勾起學生的興趣,不像一些所謂的專家,一開場就是一些專業術語,也不管學生聽不聽得懂,只是程序化的講解,聽得下面昏昏欲睡。
開場白之後,田淵博這才正式開始了今天的課題,他的課題很簡單,第一個講的是西醫的臨床診斷,第二個講的是西醫的急救,同時也講了一些自己這麼多年治病的心得。
一堂課足足講了一個小時,田淵博才把兩個話題講完,講完今天的話題,田淵博笑著站起身來道:「今天的課就講到這兒,人常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醫生不比其他的職業,除了要有過硬的理論,同樣也要有過硬的實踐和過硬的心理素質,最後呢我再占用大家一點實踐,這最後的時間我不講課,而是給大家介紹一個人,這個人呢估計有一些同學也認識,他同樣也是我們江中醫學院的學生,剛剛畢業不過三個月」
聽到這裡,坐在邊上的林源臉上就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田淵博已經說得如此明了,他要是還不知道田淵博說得是誰那就太傻了。
果然,田淵博說完,就笑著向不遠處的林源招了招手,林源苦笑著起身向講桌走去。
「這位就是你們的學長,今年才從我們江中醫學院畢業的林源。」田淵博笑著道:「或許不少同學都要問了,這個時候我拉著林源過來幹什麼,你們的這位學長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首先我先介紹一下你們的這位學長,介紹一下他畢業這三個月的光榮事跡」田淵博笑著道。
「光榮事跡?」林源更是苦笑連連,田淵博也真是的,想給這些學生樹個榜樣,竟然這麼說他。
「林源在大四實習的時候,就曾經在江中二院治癒了一位連續高燒不退的患者,這位高燒不退的患者當時幾乎難住了江中二院的大部分醫生,同樣是在實習期,林源又在省醫院治癒了一位患了重型病毒性肝炎的患者」
不知道田淵博是刻意調查過,還是聽齊平山說過,林源從治療張昕開始治癒過的幾個經典病例此時竟然被他一一說了出來,甚至一些事情林源本身都有些快忘記了。
「林源畢業不過三個月,短短的時間,他治癒了不下十例疑難雜症的患者,眼下在江中二院和江州省醫院可都是大名人,兩家醫院是爭著搶著讓林源進他們的醫院工作。」
田淵博笑著道:「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大家,學醫其實和年齡的大小沒有多大關係,只要用心,每個人都可以學業有成,或許不少學生覺得當醫生太難了,畢業之後要熬資歷,混職稱等等,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是金子遲早都會發光,只要有真本事,一切都不是問題,下面請你們的林源學長給大家說幾句,大家有什麼要問你們林源學長的也可以大膽發問。」
林源被田淵博誇得像是一朵花一樣,頓時引起了下面不少學生的好奇,特別是張昕,他更是田淵博所說的幾位患者之中的當事人之一,對林源更是崇拜的緊,看著林源幾乎雙眼放光。
馮海等認識林源的幾位留校同學更是心中感嘆,沒想到林源竟然如此厲害,這才畢業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就出了這麼大的成績,即便是邀請林源前來的院長韓軒成也有些吃驚,自己的學校竟然出了這麼一位了不起的學生。
「同學們好,各位學弟學妹你們好。」林源臉上帶著笑意,緩緩出聲,此時他站在田淵博的邊上,並沒有對著話筒,不過聲音卻清晰的傳到了在場的每一位學生耳中。
站在邊上的田淵博聽到林源的聲音不僅一愣,再次吃了一驚,別人不清楚林源這聲音之中的意義,他卻清清楚楚,林源這一聲竟然是已經幾乎失傳的丹田音。
所謂的丹田音,是一種特殊的發音法門,要知道,在古代,並沒有話筒和音響之類的東西,一些賣藝的或者唱戲的藥保證自己的聲音傳遍拳場,就必須練習這種丹田音,要不然一場戲只能保證前排的客人聽到,後排的哪兒還會有人坐。
這丹田音的發音法門在民國之前會的人並不少,不過到了現代,會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單單這一手丹田音,就能算是一門絕技
林源倒是沒想那麼多,這丹田音他自然是會的,畢竟是習武之人,從丹田發音,聲音洪亮,傳遍全場並不算什麼難事。
「剛才田老說了那麼多,說的我真是有些汗顏,而且我也沒想到會被田老推出來,此時當真是有些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樣,大家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我知道的一定回答。」
「林源學長,你有女朋友了沒有?」台下響起一個聲音,聲音響起,頓時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還沒有呢,台下要是有漂亮的學妹看得上我,我今天就來賺了。」林源笑著道。
「林源學長,你是怎麼學的,怎麼會那麼厲害,剛畢業就看好了那麼多的疑難雜症,我已經大四了,感覺到自己還是一竅不通。」
「多看,多想,多聽,多問。」林源道:「其實學醫和學習一樣,把握住以上幾點,不敢說能成為一位名醫,最起碼開個診所看個頭疼腦熱絕對沒問題,養家戶口絕對可以。」
台下的學生時不時的出聲,問的問題也五花八門,無論是什麼問題,林源都笑著作答,不知不覺就過了十多分鐘,田淵博這才出聲道:「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兒,大家有什麼不懂的正如林源所說,回去多想多問,不過要記住一句話,行醫和別的不同,首先要有一顆醫者仁心,要是心態不正,絕對成不了一位好醫生。」
隨著田淵博的講課結束,大教室的同學這才陸陸續續的散了,黨輝一直跟在張昕邊上,眼看著張昕從進了教室到出門,目光都一直停留在林源身上,心中是怒火中燒。
「小北,去給我跟著那個林源,看一看他住在什麼地方,什麼底細?」黨輝回頭向身邊的胖子吩咐道。
「放心吧黨哥,我一定調查清楚。」胖子應了一聲,目光追尋著林源,跟在了林源和田淵博幾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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