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黃天賜嘴角一撇,鄙夷的表情在臉上洋溢。
那個頭髮很長,萌噠噠的小姑娘麼?她會點什麼!要不是有一個山一般的男人站在她身後,自己怎麼會退出岩斜區腦膜瘤的競爭。
黃天賜不明白為什麼楚知希的水平會提升的那麼快,但他知道自己的目標——追上楚知希只是第一步,然後就要去挑戰那個男人。
大腦半球切除術麼?開玩笑吧,這麼高難度的手術……
正看著,黃天賜忽然注意到聊天記錄里有直播的字樣,他一下子就怔住了。這種難度的手術,楚知希和吳冕竟然還要直播?!
楚知希的段位已經高到這種程度了麼?還是說吳冕……
敢直播手術的人必然是大牛,甚至很多大牛在直播手術的時候因為壓力過大,導致技術走形,手術做的慘不忍睹。
雖然不會造成什麼惡劣的後果,但手術時間延長,多出幾十毫升的血是避免不了的。
其他學科的手術可以直播,神經外科的顯微手術竟然也敢……真特麼的!黃天賜心裡罵了一句。
他也不是罵楚知希,也不是罵吳冕,甚至都不是在罵人,而是表達一種驚訝、錯愕的情緒。
那可是大腦半球切除術!
楚知希竟然要直播手術!!
難道她已經徹底掌握這個神經外科禁區式的術式?!
黃天賜腦海里有無數的疑問,翻看聊天群,大家議論紛紛,有人說手術應該是被攻克了,有人說直播手術的風險太大。總之得知手術要直播的消息後,所有人都很興奮。
換了衣服,黃天賜低著頭,手裡拿著手機一邊看群里神經外科的諸多主任們說話,一邊往出走。
「小黃,走路不看著點,光顧著玩手機,小心別撞到人。」
一個人迎面走來,拍了拍黃天賜的肩膀。
「啊?」黃天賜怔了一下,見是退休返聘出專家診的老翟主任。
「翟主任,您好。」黃天賜客客氣氣的說道。
雖然翟主任和他沒什麼師承關係,可這些年翟主任也明里暗裡幫忙推動購買一些新設備,黃天賜承他的人情。雖然老翟主任已經退了,但黃天賜還是對他客客氣氣的。
「看什麼呢。」翟主任笑著問道。
「群里的消息,說楚知希明天要做直播手術。」黃天賜恭敬說道。
「小楚?那個丫頭片子?!」翟主任笑道,「直播唄,她水平可是不錯? 能給其他人一個學習的機會? 也是很好的。」
「翟主任,楚知希要做大腦半球切除術。」
「……」翟主任感覺自己的耳朵有點背? 沒聽清黃天賜說的是什麼。
黃天賜看見翟主任的表情? 又重複道,「說是楚知希要做大腦半球切除術的手術直播。」
「嗯?明天?」
「是啊。」
「在哪直播?是真的麼?要是真的? 我得把明天的專家診關了。」老翟主任說道。
黃天賜一想到自己明天還有8台膠質瘤的手術,腦子嗡的一下。
直播手術? 還是大腦半球切除術這種禁區級別的手術? 肯定要看的。但明天手術怎麼辦?!
黃天賜一下子亂了,在老翟主任說到這個問題之前他竟然沒想到。
老翟主任關了專家門診,這都好說,影響不大。自己那面的手術患者呢?
「小黃? 你做了一天手術?」
「啊?是啊。」
「難怪? 不過你這個歲數不應該累的不行啊。」老翟主任說道,「在哪看直播,你幫我確定一下。」
聽老翟主任再一次說到這事兒,黃天賜馬上拿起手機,在群里諮詢。
「翟主任? 不是網絡直播,有需要的醫院通過院方聯繫劍協醫院。」黃天賜說道。
「找醫務處還是科教處?」
「……」黃天賜只好再次低頭詢問。
大腦半球切除術? 那可是大腦半球切除術!看樣子老翟主任也上了心,決定明天要看直播。
「他們說都行? 已經有幾家醫院聯繫完了。」黃天賜說道,「據說就是走個手續。」
說著? 他笑呵呵的看著老翟主任? 「老主任? 這事兒得您出馬。」
「就你小子滑頭。」老翟主任也不在意,笑罵了一句後說道,「我去聯繫,還得找人替我。這事兒沒人知道吧,要是大家都知道,那可不好找人出專家診。」
要下班了,還得忙……黃天賜也很是無可奈何。
他跟在老翟主任身後,聽老主任連續科教處,連打了13個電話催促,半個小時之內和劍協醫院聯繫妥當。
確定明天看直播在科教處的會議室,黃天賜沒有猶豫,馬上和老翟主任告辭,轉身回到病區。
大腦半球切除術至少要15個小時,只要看手術直播,連飯都不能吃,就別說做手術了。做患者工作,和手術室聯繫,把手術推遲一天,變成周末做。
麻醉科要加班的醫生護士還得請吃飯,黃天賜有些鬱悶。
不過為了看看楚知希那丫頭的水平,為了學一下大腦半球切除術,什麼都無所謂。
黃天賜甚至有一種預感,要是手術直播的順利,自己的技術水平能突破瓶頸也說不定。可這事兒也讓他有一些邏輯上的偏差,要是手術順利,證明楚知希再次拉開與自己的距離,黃天賜的心情有些複雜。
臨時停手術的事情不常見,可黃天賜很堅決,他折騰到將近八點才安排好諸多事情。
回到家,黃天賜還有些恍惚。他即期待,又有些害怕。
他期待手術順利,自己能從中學到一些手法;可是期待還是小於害怕,黃天賜害怕自己會被楚知希遠遠的落下,追都追不上。
心情忐忑,一夜輾轉反側,黃天賜也不知道自己睡沒睡著。
他在半夢半醒之間過了一夜,直到天亮黃天賜也沒睡個踏實覺。
不願意來回翻身,黃天賜起來沖了一個澡,搬出厚厚的手術學,找到大腦半球切除術,仔細研究。
書上寫的很簡單,整個手術過程黃天賜也都知道,可他還是想看書。只有看書的時候,才能獲得片刻安寧。
手術最難的在於腦灰質和白質得分離,灰質留的太多不行,癲癇還是會發作。可留的少了,手術過激也不行,容易損傷腦白質,造成更重的損傷。
黃天賜很好奇,楚知希和吳冕兩人會把手術做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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