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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園與金碧輝煌不一樣。金碧輝煌主營餐飲洗浴,而梅園同樣也經營餐飲業,但不經營洗浴。
梅園的副業是住宿,相比較來說更像一間生態園。遠遠看去青枝綠葉,小橋流水,點綴著幾株梅樹,僅從格調來說,便更高雅一些。
走近了,便看到紅磚綠瓦的一片仿古建築群。以明清建築為主,偶爾也會有農家小院一般的布置。
據說梅園的後台老板原本是東江市教育學院的中文系一個教授,後來棄文從商,籌建了這處東江市文人騷客極為摯愛的梅園古建築群。
赫赫有名的東江詩社,便建立在梅園之內,無形中把梅園的文化品位,又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蕭小天到達梅園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梅園內部沒有停車場,除了採光用到熒光燈之外,沒有其他電力設施。蕭小天只得把車子停在了附近的一個停車場,步行前來。
給伊茗打了一個電話,卻意外的聽到提示音:對方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蕭小天滿頭疑惑,不知道這伊茗在搞什麼鬼。
走進大廳,服務台便走來一個相貌頗為清秀的女孩子,穿著一身火紅的大開叉旗袍,兩條修長的美腿暴露在外邊,旗袍上別著一個號牌,表明這是服務員9527號。
蕭小天表明來意,早有預約,就在037號包間。
037這三個數字是伊茗的最愛,也是她手機號碼的後三位數字。
那9527號前台小姐查詢一番,問清了蕭小天的姓名,忽然神秘兮兮的掩口輕笑兩聲,便徑直在前邊引導。繞過一座噴著噴泉的假山,幾尾金魚在水池裡悠閒的游來游去。
「啊!你是我的月亮……」
忽然一陣狼嚎一般的聲音嚇了蕭小天一跳,還沒回過神來,緊接著便又是一聲狼嚎:「啊,沒有月亮的夜晚,把星星穿成羊肉串……」
蕭小天暗道,這兒哪來的神經病啊這是!
前台小姐看出蕭小天的疑惑,道:「先生,請這邊來。剛剛那是東江市社在做一個詩朗誦的活動,先生如果有興趣可以在方便的時候加入他們,梅園對於東江市社的會員,有七五折優惠哦!」
蕭小天點點頭,嗯,這種狼嚎一般的詩朗誦,小方便是不能加入的,方便也得等大方便的時候。這詩人啊的這一生尖叫,頗有一種多日未能大便突然順暢的一種爽利感,斷然不是一般正常人所能企及的。
前方的光線越來越暗,一陣淡淡的梅花香氣撲鼻而來。果然是社會發達事業進步,連平日裡踏雪尋梅的詩人雅興,現在在九月份的時候便能深深地體味到了。
037號包間便坐落在兩樹梅花的中間,一座幾乎是用茅草搭建而成的草屋,茅草上掛著小牌,上書:梅園生態區037號。
茅屋一邊掛著一幅對聯,大筆濃墨的狂草字體,頗有幾分懷素醉酒的感覺。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辟天下寒士俱歡顏。」
殊不知現代社會,已經沒有人願意廣廈千萬間了,大家都寧願跑到鄉下建一座屬於自己的茅屋,當然,茅屋的建造成本,比廣廈只多不少也就是了。
茅屋房門半掩,蕭小天幾乎有一種竊玉偷香的做賊的爽快感。
那前台小姐躬身退去,蕭小天這才推門而入。
茅屋裡面並沒有現代光電設施,粗如兒臂的紅燭突突的冒著燃燒形成的黑煙。
一個女子的聲音淡淡的傳來:「花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原本一句頗有意境的詩文佳句,竟然也隨著歲月的變遷,賦予了一種近乎帶點顏色的味道。
從一個女孩子嘴裡吐出來,更是令人遐想無限。
蕭小天被這一句詩詞雷的外焦里嫩,這妮子今兒是抽什麼瘋不成?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女孩子「開蓬門」,這不是擺明勾引自己的老師麼?回想起兩人落水時候的場景,還別說,這伊茗確確實實有些值得驕傲的資本,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蕭小天自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今兒這環境,竟然不知道為了什麼,有一種說不出的妖異的感覺。
好像自己就是那掉進盤絲洞的唐三藏,輕紗掩映之間,裡面赫然一隻女妖精的感覺。
「來呀!上chuang來!」伊茗伸出青蔥修長的手指,輕輕像蕭小天勾了勾,緊接著「撲」的一聲,吹滅了紅燭。
茅屋裡,頓時漆黑一片。
那聲音絕對是伊茗的,但這說話的語調以及當下的所作所為,令蕭小天很是不能理解。
摸黑上chuang,不是蕭小天的本性,即便這個女子有再大的吸引力。
兩情相悅,才是圈圈叉叉的根本。
蕭小天自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小人好se,取之有道。這般不明不白的情況,是蕭小天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你要做什麼?」蕭小天狐疑的問了一句,猛然間聽見身後一聲咣當的聲響,那偽裝成柴門的防盜門瞬間關閉,緊接著便是一具火熱的撲進蕭小天的懷抱。
暖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不是什麼人都能享受的了的。
蕭小天下意識的把懷中的玉人抱緊,以防自己跌倒在地。觸手可及的,是不著寸縷的伊茗的身體,蕭小天頓時覺得鼻頭一熱,一股暖暖的液體,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伊茗的身體在蕭小天的懷抱中不停地扭動著,鼻音發出若有若無的哼哼聲。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掌不斷的上下摸索著,蕭小天被她抓的渾身發癢,一股熱氣沖天而起。
啪!伊茗的手掌抓在蕭小天的要帶上,便不斷的撕扯。鼻息咻咻,噴在蕭小天的臉上,蕭小天有一種幾乎要把持不住的錯覺。
啪嗒!腰帶已經被伊茗的胡亂撕扯扯開,蕭小天的褲子便掉落在地。
不!蕭小天內心掙扎著。咱雖然不是柳下惠,卻……卻……
內心另一個聲音呼喊道:卻什麼卻!正是提槍躍馬之時!
完菜!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蕭小天捧住伊茗的臉,開始搜索她的紅唇。
猛然之間,蕭小天只感覺到手心之中,一種冰涼粘膩的東西,沾滿了整個手掌。
是眼淚!蕭小天的直覺告訴自己,伊茗,她在哭泣!
「要了我吧,我是你的……」
伊茗的聲音,有些哽咽。
喜歡蕭大哥,並不表示在特定的環境因素下,會把自己扒乾洗淨的自願奉獻出來。
自願奉獻,與無奈奉獻,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這一點,當父親與哥哥跪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便已經混淆,分的不是再那般清楚。
伊茗感覺自己心在滴血,但,有些事不得不做。
心念及此,伊茗的舉動,更加瘋狂起來。
「不!」蕭小天扶住伊茗不斷上下抽動的肩膀:「我要知道,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不是嗎?」
「不是!」蕭小天肯定的回答:「如果繼續下去,別怪我用強制措施!」
「原來,你好這一口。我無所謂呀,角色扮演,強寶虐帶(神獸河蟹!),什麼都可以配合的!」伊茗顯然是誤解了蕭小天的意思。
「呔!」蕭小天大喝一聲,頭腦有了一霎那之間的清醒,急忙伸手在自己褲袋裡去抓那幾根隨身攜帶的救命法寶,銀針!
蕭小天一摸之下,不由得大吃一驚!剛剛由於伊茗的撕扯與自己的失神,褲子已經掉落在地!
沒有了銀針傍身,蕭小天頓時覺得猶如失去了一條臂膀一般。
「來呀!還等什麼?」伊茗的引誘,還在繼續。
……
「這樣,會不會對伊茗殘忍了一些?她畢竟是你的妹妹呀!」潘基聞的聲音,沙啞而又蒼老。如果說白酒潘的流動資產被套牢而令他一夜之間蒼老了五歲的話,那這次和伊茗商議的事情,真的令他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不止。
沒有一個父親,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做出這種事情。
任憑他如何虎狼心性,也不能。
自己真的是連畜生也不如!潘基聞幾乎要扯自己兩個嘴巴,怎麼就相信了兒子的讒言,對女兒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呢?
回想起來,自己真的是禽獸不如。
潘彥森麻木的道:「我們已經是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了!現在,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行了!爸爸,你就不要再有這種婦人之仁了!妹妹她是自願的,不是嗎?」
「自願……自願……」潘基聞喃喃自語,這簡單的兩個字,自己真的無法確定它是否真實。
「我們,終究是太過自私了。」潘基聞把頭埋進如同小山一般堆疊起來的文件之中,啪嗒!一滴渾濁的黃色淚滴,滴落在卷宗之上。
潘彥森道:「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變了,變得讓我感覺到害怕!」潘基聞雙目無神,似乎三魂六魄,已經迷失了一大半。
「妹妹都已經決定了,她都已經離開三鹿市返回東江,爸爸,你不覺的你的後悔,來的太晚了一些麼!」潘彥森咬牙切齒,似乎要把蕭小天食肉寢皮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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