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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事,更多的時候在於一瞬間的驚艷。\www.\\如果不是,也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好人卡要發了。
你是一個好人,可惜並不適合我。你會有比我更優秀的女孩子圍繞在你身邊,你會有比我更優秀的女孩子來愛你。你這麼優秀,我配不上你,我不值得你這麼痴心的等待……
好話說盡,實際上意思都是一樣的:滾,離我越遠越好。
那守衛向值班室的屋子裡看過去的時候,於逸雯顯然也看到了那個男人。
趙長青。牛皮糖。
小時候的外號,就叫牛皮糖,這麼多年了,這個稱號一直沒有改變,在軍區大院裡,也沒有人能在牛皮糖這方面超得過他。
往事歷歷在目。
於逸雯看到趙長青的時候,趙長青也看到了於逸雯。
她與五年前基本沒有什麼改變。除了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看到那個嘴角邪笑的男人,趙長青就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看到那個男人在於逸雯挎著他的胳膊的時候他竟然反手摟住於逸雯的肩膀的時候,趙長青出離了憤怒。
「啪!」趙長青一拍桌子,氣鼓鼓的站起身來。
值班室里正在看小電影的幾個傢伙被嚇了一跳,卻又看見趙長青拍了一把桌子以後,竟然出了一口長氣,然後又坐了下來。
「去,查他的證件。大院裡的規定沒有說一個沒有身份名分的人隨便進出吧?」趙長青說著,臉上顯現出一片陰狠的神色。
追這個女人,自己費力不少。
喜歡她麼?或許有吧。但更多的是來自父親的壓力。
父親說,娶到這個女人,你可以少奮鬥二十年。人生又有幾個二十年?晃不了三個四個的,人兩腿一蹬就過去了。當得知這個女人離家出走的時候,父親就已經改變戰略,決定放棄了。
一個離家出走的副職司令員的女兒,已經沒有太多的利用價值。
但這個時候,趙長青已經被這個女人迷住了。
至於這個迷住了是真是假,恐怕就只有趙長青和他的老爹知道了。旁人知道的,僅僅是趙長青的說辭,而說辭,往往是不準確的。
「這個不好吧?」有人說道。趙長青和於逸雯兩人都是副職司令員的孩子,得罪哪一個都不好。
「哼!」趙長青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對呀。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單單是拼爹,兩人不相上下。然而有些時候是不需要拼爹的,比如現在。
於逸雯有什麼身份?一個離家出走的,據說當了一個護士的,待嫁關鍵是這個待嫁,嫁給趙長青還好,或者說嫁給體制內還好,嫁給別人,那基本就是與大院無緣了。
而趙長青,在他父親的影響下,已經是一個實職連長,更有望高升一步了。
據說十一國慶結束的時候,趙長青的新的任命書便會下來。那個時候,人家就是營長了。
什麼叫潛力股?這就是潛力股。於逸雯的父親雖然也是一個副職司令員,但他兒子意外傷人執行槍決,給老子抹黑,這於頭能保住現在的職務就不錯了。
兩相權衡之下,傻子也明白該怎麼做了。
「愛之深,恨之切。」幾個大老爺們大笑著,道:「趙少放心,我們放進於逸雯,也不會放進這個小子來。」
「我走了,隨你們玩。」趙長青轉身離開,不是他不願意面對現實,而是現在這個情況,自己不在場,或許會玩兒的更精彩一些。
於逸雯,我要讓你對你做出的選擇後悔一輩子。
「明白。」幾人嘿嘿的笑著。
站隊有風險,投資宜謹慎。
於逸雯只覺得眼前一花,揉了揉眼。難道說自己看錯了?哪有什麼趙長青?
「怎麼,被風沙迷著了?」蕭小天看到於逸雯揉眼睛的動作,問道。有些風,但是沒有沙。
「不是,陽光有點強。」於逸雯說著,從包包里取出一個遮陽鏡,從容的戴了上去。「怎麼,不準備讓我們進去了麼?」
在大門口都耗費這麼久的時間,看來自己離開這個牢籠的選擇還是很正確的。
安全固然有了,自由同時也就消失了。
「不是不是,哪有哪有。」守衛笑著,說道:「請這位同志配合一下,出示一下證件而已。於姐姐您是知道的,這是工作需要,條條框框如此,我們一個當兵的也沒有辦法啊。您都能很配合的出示證件了,他總不能比您還搞特殊吧?」
肩上的對講機里傳來嗡嗡的聲音,守衛扣了一下自己左耳中小巧的耳麥,仔細聆聽了一陣,對著對講機道:「是。明白。」
「有人給我上眼藥。」於逸雯在蕭小天耳邊輕聲說道。剛剛的確不是自己看花了眼。確確實實是趙長青。
如果不是背後有人使絆子,這幾個當兵的也不會咬住蕭小天不放。
「呵呵,」蕭小天笑了,「看來你在大院裡混的人緣也不強嗎。」
「還不是為了你!」於逸雯白了蕭小天一眼,掏出手機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等著,我讓爸爸來接咱們。你行了,倍兒有面子,第一次來我們家,就讓長輩來接你。」
「丈人老頭一定會覺得不虛此行的。」蕭小天笑道:「我送給他一個孫子,再送給他一個外孫。」眼角的眉毛一挑一挑的,兩眼眯成一條線。
蕭小天很少有這麼笑的眯成一條線的時候,於逸雯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使勁的在蕭小天身上拍了兩巴掌,佯怒道:「誰說給你生兒子了!不要臉。」
送一個孫子,自然就是說的劉思宇了,再送一個外孫……那只能是於逸雯肚子裡面要努力爭氣了。
蕭小天嘿嘿的笑。
頓了頓,於逸雯又紅著臉道:「我喜歡一個女兒。」
「……」
嘟嘟嘟……手機一陣忙音,於逸雯道:「壞事了,我忘記了,這裡有信號干擾。」
電話是打不通了。
兩人打情罵俏,那邊守衛人員已經接到了最新指示,如果蕭小天沒有出入的證件,一定要把他拒之門外,「不能違反相關規定。」
「對不起,我不能違反相關規定,多虧了這位同志提醒,要不然我差點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守衛一本正經的說著,就是不放蕭小天進門,一定要檢查他的出入證才行。
於逸雯哼了一聲,道:「我帶進去都不行麼?」
「對不起,不行。奉送一個提示:你的證件還有五天到期。」
「我去找我爸爸。」於逸雯氣鼓鼓的說著,對蕭小天道:「你等一會兒,我先進去讓老頭子來接你。」
警衛室的幾個人吃吃的笑。如果蕭小天真的讓於父出來接的話,自己這邊當然是沒有辦法。不過這樣的話,就不是蕭小天倍兒有面子了,這是紅果果的打臉。
打蕭小天的臉,打於父的臉。
女兒找了一個男朋友回來,他自己卻不能進入軍區大院,卻要勞頓老頭子出來接。
就算是被於父接進去了,只會讓趙長青等人更看不起蕭小天,捎帶大院裡的人,都看不上於逸雯自己找來的這個男朋友。
這樣的話,趙長青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行啊。」蕭小天依舊還是沒心沒肺的笑著,似乎沒有意識到讓;老丈人親自來接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情。
「等著。」於逸雯看了蕭小天一眼,又瞪了那守衛一眼,轉身進了大院:「我馬上回來。」
「嘿嘿。」守衛尷尬的撓撓腦袋。不知咱願意得罪人,趙少一生氣,後果很嚴重。而於逸雯生氣也是白生氣,至于于父,生氣也是生氣自己這個准女婿沒本事,找不到這幾個守衛的身上來。
一舉多得,傻子才不做。
於逸雯轉過兩個彎,繞過一座假山和兩個錦鯉池,身影便消失在一片綠樹叢中,再也看不見。
蕭小天很聽話的在門外等著,站累了,索性靠在牆角,眯著眼打個盹。
昨晚本來就休息不好,早晨起床以後又和於逸雯征戰了兩回,體力透支的厲害。
眼眶沒有發黑,就已經是萬幸了。
「喂喂喂,說你呢。」警衛室里,走出兩個人來。
於逸雯在的時候,這小姑奶奶還是不願意去得罪她。但於逸雯離開了,這便是一個打壓的好機會。
時不我待,失不再來。
蕭小天睜開眯著的雙眼,便看到兩個個子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男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證件。」其中的一個男人伸出手來,說道。
「我暫時不進去。」蕭小天道。
「接近大院三公里以內,都需要出示證件。」
「踩點來的吧?這裡可不是你能下手的地方。」
如果說第一句還是人話的話,那第二句就是紅果果的侮辱了。踩點?把自己當成賊對待?
來省軍區的大院裡偷東西,就算是賊,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腦袋啊。
蕭小天笑了。不說人話,就不要把它當人。
有些東西是自己一直不願意去動用的,但不表示自己沒有。雖然自己是跟家裡鬧意見跑了出來,但畢竟有個五年之約。
而且老爹老媽,也不會讓自己在外面受委屈,這一點,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
蕭小天笑著,伸手入懷,掏出一個草綠色的小本本來。
小本本上,圓形的國徽閃閃發亮,刺激著兩個守衛的鈦金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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