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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那麼一些人閒的蛋疼,這群人裡面顯然包括蝙蝠在內。/但基本正常情況下是不包括蕭小天的,他連蛋疼的時間都沒有,偶爾會急的牙疼。
不過還好,蕭小天自己就是個還算合格的醫生,因此不管是牙疼還是蛋疼,都能很好的迅速解決。牙疼可以針灸對側的合谷穴,至於蛋疼可以找劉莉等人解決,連藥都不用吃。
蝙蝠不像蕭小天這樣蛋疼的時候可以找個女女解決一下生理需求,蕭小天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雖然咱不搞基。
蝙蝠的一聲暴和顯然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那兩幫激戰正酣的人馬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神,看了一眼蝙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神經病,轉瞬間便又呼呼哈嘿的斗在一起。
一個拎著鋼管的漢子斜刺里衝上一步,便向著一個大叔的腿部砸了過去。那大叔蹬蹬的後退兩步,另有一個小伙子揮舞著鐵鍬吭的一聲把那鋼管男手中的鋼管隔開,另有一個小伙子順手一鋤頭帶著呼呼地風聲砸向那鋼管男的腦袋,一副拼了老命的架勢。
那鋼管男伸手要比這幾個老農要迅捷許多,輕輕一側身,鋼管抬起,強朗朗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恰恰把那鋤頭格擋開來。
兩方人馬都恨不得把對方斬殺馬下,一個個驍勇善戰,悍不畏死。
五個拎著鋼管的漢子勝在身法矯捷,戰術熟練,想來也是無數次鎮壓過反抗勢力的城管親手出來的好漢。
另一方雖然身法不夠靈便,武器攻擊力也不高,但勝在人多勢眾,一開始的時候又迅速明確了正確的戰鬥方針,以四敵一,纏鬥不休。看來也是深得主席他老人家農村包圍城市的戰術指導精華。
一個使用的是久經考驗的抗戰方針,另一個是酒精考驗的現代大無畏的公僕精神的精華,酣戰雖久,卻哪一方也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住手。」蝙蝠第二次說道。
這一次比上一次還不堪,第一次蝙蝠說話的時候至少人們還看了他一眼,這一次人們連看都懶得看了,內心中早已經把蝙蝠和神經病劃了等號。
蕭小天拉住蝙蝠的衣袖道:「你要做什麼?」
蝙蝠道:「我只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在國外生活的吧?怎麼連暴力拆遷都沒見過?」蕭小天疑惑的道。
作為現代社會主義大旗下頗有特色的經典詞彙,國人簡直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即便是混在大山溝里的人,也應該知道這個事情存在不是?
「是啊。」蝙蝠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是早就說過了麼?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當殺手。」
「……」
蕭小天愕然,倒是忘了這個茬口,蝙蝠還就真的沒有見過。
畢竟暴力拆遷這個事兒,還是近些年才獲得蓬勃發展的強大事件之一。
就像我爸爸是李肛一樣,屬於華夏特色產業。
「不能讓他們拆。」蝙蝠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忽然聲調提高八度,使了一個類似佛門獅子吼一般的功夫暴喝一聲,道:「住手!」
事不過三,蝙蝠這一聲中氣十足,離他比較近的蕭小天只覺得耳膜嗡嗡作響。
蝙蝠這一聲叫喊發出之後,沒等在場的混戰中的眾人有什麼反應的機會身形一個提縱衝進人群之中。
蕭小天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便已經失去了蝙蝠的蹤影。
這小子的輕功果然是一等一的好手。
蕭小天自認比不上他。
只見蝙蝠衝進戰團之後,在一個鋼管男的腰間用胳膊肘一撞,那漢子哎喲一聲叫喊,定睛再看的時候,手中的鋼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進了蝙蝠的手中。蝙蝠鋼管在手,如虎添翼,毫不停歇的一鋼管砸在那男子的腿彎處。
那男子一聲悶哼,白眼一翻跪倒在地。
蝙蝠如法炮製在人群中一晃再晃,每到一處,不用等他在傻瓜似的喊那一句「住手」。
他們已經不得不住手,被動的住手。
蝙蝠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如同切瓜砍菜一般,每一次出手,便伴隨著一個男子撕心裂肺的呼喊。
腿彎處被蝙蝠擊中,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哪裡還會有戰鬥力?
蝙蝠只出手了四次,便有四個鋼管男毫無懸念的倒了下去。
唯一一個仍然站立著的鋼管男正是這群外來打手們的小頭目,長得五大三粗的,卻有一雙不大的綠豆眼。咕嚕嚕的眼珠一轉,迅速的反應過來。
蝙蝠衝到這男子身邊的時候,綠豆眼早已經有先見之明的向前一撲,沒等蝙蝠來到身前,自己先趴在地上:「老大饒命,不用你打,我自己倒了。」
蝙蝠氣的撲哧一笑,罵道:「真*沒骨氣。站起來,是個男人的就站起來,我給你一個公平對戰的機會。」
「我不站起來,打死也不站起來。我不是男人。」
「草!」蝙蝠破口大罵,世間竟然還有這麼犯賤的人。
那趴在地上的男子小眼珠一轉,趴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忽然間騰身而起,猛地向前一衝。
手中鋼管高高舉起。
「這才是個男人。」蝙蝠贊道,鋼管斜指,凝神迎敵。
沒想到那綠豆眼男人的目標不是蝙蝠,斜刺里一衝,把一個老大爺抱在胸前,鋼管順勢丟在地上,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把匕首來,橫在老大爺的脖子上,叫囂的吼道:「你,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弄死他。」
老大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雖然剛剛指揮戰鬥的時候他也沖在前面,那也是因為沒有人能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的緣故。任何一個人當脖子上架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的時候,也不會比這老大爺精神更多。
「我,我我……」那老大爺嚇得渾身哆嗦,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綠豆眼何嘗不害怕?蝙蝠以一敵四,那飄逸俊朗的身法早已經深深烙印在了綠豆眼的腦海之中。
手中的匕首顫抖著,一不留神把老大爺的脖頸處劃出一道細微的傷痕。
鮮紅的血珠瞬間浸透出來。
「放開他。」蝙蝠的眼中流露出一股一閃而逝的殺意。
蕭小天向前一步,高聲道:「這位兄弟,老衲告訴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呸呸,不是這一句。你*小心點,看不起我這兄弟的手段麼?躺下的這四個,我這兄弟已經是很給你們留面子了。」
「我呸!」綠豆眼道:「留面子還一個個躺在地上哼哼?我看你們就是和這幫刁民一夥的,別在這裡假惺惺的裝好人。你他媽知道我是誰麼?說出來嚇死你。我可是有合法身份的,我是黑北省城市規劃委員會三鹿市拆遷辦的執行組副組長……的小舅子!」
蕭小天面色一寒,一個副組長的小舅子就這麼牛13哄哄的,看來這個拆遷辦里也沒什麼好人。
「正因為給你們留面子,才打的他們的腿彎,你個傻x看不出來麼?如果換做是我,直接砸爛你們的膝蓋骨!這輩子讓你們和輪椅作伴去!」蕭小天吼了一句,又道:「放開那老爺子,饒你不死。」
蝙蝠悄悄地道:「你老人家夠狠,竟然比我這個殺手還不是東西。」
打爛人家的膝蓋骨,虧他蕭小天想的出來。
這不是等於直接把人廢了麼?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真的值不當的下這樣的重手。
「這還叫給面子?我呸了個呸的!有種你上啊,看你是先砸碎了我的膝蓋骨,還是我手中這個老不死的先見閻王!」綠豆眼不見棺材不落淚。「扶著我的兄弟們起來,饒這個老不死的不死。」
「你激怒我了。」蝙蝠淡淡的道。
「激怒了?這就激怒了?」綠豆眼仰天長笑,手中的匕首再次用力,那被綠豆眼挾持的老爺子嚇得哼哼的亂叫,兩股戰戰,差點尿了褲子。「按我說的辦,我就放開他,否則大家就一起見閻王去吧!嘎嘎嘎嘎。」
蝙蝠道:「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可惜你不懂的珍惜,這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蕭小天提醒道:「不要把人弄死。」
「聽你的。」蝙蝠說道。
黑色的人影一閃,蝙蝠眨了一下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蕭小天的面前。
隨著在場眾人驚異的呼喊聲,蝙蝠再次出現的時候,早已經衝到了那綠豆眼的面前,也沒見他怎麼動作,眾人只覺得眼前黑乎乎的的影子一閃,蝙蝠的一棍子已經轟擊在了蝙蝠的膝蓋上,只聽一陣陣嘎巴巴的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綠豆眼的一個膝蓋骨已經被砸成粉碎性骨折,再好的醫生,怕也難以修復復原了。
「我要你死!」綠豆眼蠻橫的勁頭一發,竟然強忍住膝蓋骨那裡傳來的巨大的傷痛,把心一橫,手中的匕首向老大爺的頸部深處猛刺了過去!
「你讓誰死?」蕭小天淡淡的笑著,手中把玩著一把精光閃閃的精緻匕首。匕首上,依稀還有一點點血漬。那是那老大爺的,蕭小天清楚的知道。
綠豆眼的手中空空如也,那把匕首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落進了蕭小天的手中。
「鬼呀。」綠豆眼痛呼一聲,連痛帶嚇,竟然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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