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溶月不以為然:「既然如此,我見見趙田他們,跟他們商量商量,索性再開設幾家店鋪吧。一筆閣 www.yibige.com林家的商隊我覺得還可以擴大規模,沿途經過的城鎮也可以挑選幾處盤下商鋪,把這一條商線牢牢的扎穩了根,以後便可源源不斷的互通有無了。」
「更重要的是,以後有個什麼事,咱們也有固定的渠道可以相互傳遞消息,儘快反應。」
這才是更重要的。
蘇錦原本不太以為然的,聽了這話卻不由得心中一動。
說實話,現在這種狀況,她還真不知道秦朗到底需要在這烏水城待多少年。所以,多做些應付準備總沒壞處。
鬼使神差的,蘇錦笑道:「這兒距離京城並不算遠,要不許姐回去的時候順便上京城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若能在京城裡盤下一兩間鋪子也不錯。」
京城啊,想要在京城裡開鋪子,並且站得住腳、賺得了錢,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呢。
不過許溶月是誰啊,天生就愛挑戰,在她有信心、感興趣的領域內,難度越大,她越想迎難而上。
「好,既然來都來了,自然要去看看的!」許溶月揚眉一笑。
蘇錦怎麼都不會想到,許溶月最終為她創造了多大的一個商業帝國!
許溶月又告訴蘇錦,她如今已經再次成親了,嫁給了蘇錦之前見過的宋清。
蘇錦又驚又喜,笑著連連向她道賀。宋清她見過兩三次,那是個目光清正、性情穩重溫和的人,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最重要的是,他與許溶月早就相識,知根知底,並且,他知道許溶月的過去,但並沒有因此而嫌棄、輕視她。
在這個時代,許溶月能遇到這麼一個男子,便是上天給她的補償了。這是最好的結果,也是蘇錦願意看到的。
憑許溶月如今的資本,相信樂意娶她的人不會少,但目的肯定不純粹,而他們的家人又會用怎樣的眼光看待許溶月,就更不好說了。
宋清早就沒了父母,與無良叔嬸也早已斷絕關係,又沒有娶過親、沒有兒女拖累,人際關係很簡單省心。
以前蘇錦還暗暗替許溶月著急呢,生怕她不搭理宋清,人家宋清等不了她娶了別人。可她這個當事人不著急,她替她著急也沒有用啊,只能在一旁乾瞪眼兒。
沒想到他們終究還是修成了正果。蘇錦別提多替她開心了。
不然的話,咳咳,她孤家寡人一個全心全意的替自己掙錢賣命,自己有秦朗陪在身邊親親熱熱,怎麼想都覺得有那麼點兒愧疚和過意不去。
許溶月就是隨口那麼對蘇錦一說,沒想到蘇錦會由衷的替她高興成這樣,還說要補上賀禮、請小星回來好好的整治一桌絕妙的好菜,許溶月倒有些不太好意思起來了。
蘇錦又忍不住笑問:「許姐你是怎麼想通的呢?我還真有些好奇!之前好替你擔心,生怕宋清——啊不,姐夫會放棄呢。」
許溶月一怔,苦笑了笑,到底沒有瞞著蘇錦,實話實說的都跟她說了。
她自己感動於宋清的一往情深是一回事,也有陸家在這裡頭的折騰。
陸子鳴根本就不是個做生意的料,不然的話陸家的產業在他手裡也不會一敗再敗毫無起色了。
如果陸子鳴不是因為娶了她,有她相助,恐怕陸家的染坊早已開不下去不得不變賣出售了。
可她卻被陸夫人逼得與陸子鳴和離、離開了陸家。
陸子鳴從前不是這塊料,怎麼可能短短的時日裡便突然變得聰明起來?陸家的生意遲早都會盡數毀在他的手裡。這一點許溶月在離開的時候便一清二楚。
也因為如此,她壓根生不出什麼報復陸家的心思。無論陸家再如何對不起她,沒有陸子鳴,她便無法度過當初最艱難的那些時日,也不會有後來的她。
她與陸家之間的恩怨是非沒法黑是黑白是白的說的清楚明白,那麼,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也算是全了彼此的一段情分了。
但她沒有想到陸家會敗落得那樣快。
陸夫人這才悔不當初,於是便又想方設法的糾纏她,還攛掇陸子鳴也來糾纏她,想要跟仍舊回陸家當陸家的兒媳婦。
也不知陸夫人到底哪裡來的自信,居然還信誓旦旦的說她一進門就是平妻,閔玉柔也得叫她一聲「姐姐」!過得幾年,就讓她當家,閔玉柔也得聽她的。
她稀罕嗎?
這些話只會讓她噁心。
誰知那母子倆卻仿佛聽不懂似的,固執的認為她只是抹不開面子、心裡還有氣,其實心裡還有陸家,絲毫不肯放棄的仍然就纏著她。
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不說人盡皆知也差不多了。
這麼一來,好些身邊人都勸她。
畢竟她是個女子,還這麼年輕,難不成就這麼過一輩子?到老來連個家都沒有、以後連個兒孫都沒有。
若是想要再嫁,哪裡有多好的姻緣呢?既然前夫一家肯接納她,這不是破鏡重圓、皆大歡喜嗎?
她知道說這些話的人是真的認為這是對她好,可她並不需要這種「認為對她好的好」,陸家人的真面目她早已看透了,破鏡重圓、皆大歡喜是永遠不可能的。
煩不勝煩、不堪其擾之下,許溶月便去找了宋清。
跟他坦然攤牌。
他如果還想娶她,她便嫁他。嫁給他之後她一定會做個完美賢良的好妻子。
至於感情?或許沒有。她曾經那麼全心全意的愛著陸子鳴,結果卻傷透了心,甚至差點賠上了自己的性命,哪兒可能輕易的再次愛上別的什麼人?
或許以後會吧,或許一輩子也不再會了。
這話她雖然沒說出來,但她相信宋清能懂。
宋清幾乎沒有什麼考慮,便點頭應了親事。
很快便請媒人上門說親、下聘。
因為是和離之婦再嫁,所以也沒有那麼多講究說道,親事很快就結成了。
陸家人目瞪口呆,氣得半死。
陸夫人母女開始到處說道許溶月的壞話,將她說得無恥放蕩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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