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蘞的解釋,苗翠花深表遺憾。
喵的,誰丫的信你倆只是純潔的同行關係啊?說不準就是因為同行,你倆之間才會有那麼一場可歌可泣的相愛相殺。同行是冤家嘛,你們兩個小冤家湊到一起,明明心中都掛念著彼此,偏因為種種隔閡和誤會而無法互訴衷腸,只能在傷害中緊緊糾纏……
「……翠花,我說了,不要笑得那麼嚇人。」
「好,好,我不笑。」苗翠花勉強將自己拼命翹起的嘴角壓制住,但還是忍不住冒出了一句話,「你喜歡菊花嗎?」
菊花?白蘞眉頭挑起,不知她為何突然會有此一問,略一沉吟後,搖搖頭道:「太過清冷,不如葵花熱烈。」
同樣燦爛的金黃,到底還是葵花更加耀眼,就如眼前的少女一般,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葵花?苗翠花的嘴角抽了下,你小子也太重口了點。
苗富貴是上午才來的,沒辦法,人家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也要賺錢養家餬口不是?
站在那三間門面前,抬頭看著那嶄新的牌匾,苗富貴只想狠狠地咬牙。
那丫頭在家時,怎不見她有這般本事這麼多錢?只怕是一直藏著,就等著跑出來才施展呢。如果這丫頭肯早點拿出錢來給他開店,如今坐在這店裡的人不就是他了麼。
「這位……」趙興隆瞧見了門口的人,剛跑上去開了個口,就發現這人有點兒面熟。
還雇了小工?苗富貴看了眼那個半大孩子,哼了一聲,抬腳進了門。
正在裡頭教花沐蘭擀麵的苗翠花抬了下頭,矮油,竟然來了,還以為這位不會來了呢。
「豆沫一文一碗,買三碗送一碗,羊油餅五文一個。煎餅果子三文錢一個,買餅送米湯。晌午有擀麵條,清湯的了兩文錢,雞蛋的四文錢。加肉片的五文。」
苗富貴還沒把這店打量明白呢,就聽見自己那不孝女響亮明白的報價了。
真是笑話,有跟自己親爹算飯錢的麼?
白蘞走到苗富貴身邊,臉上是標準的待客笑容:「這位大叔,是吃麵。還是吃餅?」
苗富貴瞪了眼白蘞:「你不認得我?」這小子不是白記的少爺麼,聽說跟他爹吵了一架被趕出門了,沒想到竟然跑這裡來了。
哼,跟死丫頭一樣,都不是什麼孝順東西。
「這……」白蘞退後一步,仔細打量了苗富貴一番,恍然道,「在下記得了,你便是隔壁百福大街上那位賣包子的苗大叔是不是?」
苗富貴哼了一聲,找了張桌子坐下。
白蘞跟了上去:「那麼。苗大叔,你想吃點什麼,是吃麵,還是吃餅?我們店的餅還是不錯的,酥香滿口,價格也適中。」
這小子怎麼回事,知道他是誰,還不知道他跟那丫頭是什麼關係麼?苗富貴冷哼一聲,沒搭理白蘞,而是直接沖苗翠花說:「我來了。你都不吭聲?」
大叔,你是真聾還還是假聾啊?苗翠花無奈的將注意力從手中擀麵杖上移開,放到了苗富貴身上:「你剛一來,我不就吭聲了麼?我跟你說了那麼一長串話哩。」
豆沫一文一碗。買三碗送一碗,羊油餅五文一個,煎餅果子三文錢一個,買餅送米湯。晌午有擀麵條,清湯的了兩文錢,雞蛋的四文錢。加肉片的五文。
苗富貴略一回想就知道苗翠花指的是啥,不禁瞪圓了眼睛:「你跟我算錢?」
「苗大叔,你今兒又想怎樣?」苗翠花冷笑起來,「跟你算錢怎麼了?你可別忘了,我還掀了你的攤子砸了你的家哩。」這男人不會是以為他降尊紆貴的放下當爹的款親自上門,她就得趕忙過去跪舔吧。
……是血緣不可斬斷的關係麼?苗富貴心中可真是就這麼想的哩。他今天可是忍了脾氣親自上門來了,死丫頭先前是跟他賭氣撒潑,可如今見他這樣,還好意思跟他犟?說起來,天底下有哪個當爹的會先去跟閨女低頭的?他做出的讓步也夠大了吧。
不過,似乎苗翠花雖然這麼猜了,但並不這麼認為。
見苗富貴坐在那裡沒有動作,苗翠花倒是有點意外了。據她了解,這男人可不是個溫柔脾氣,先前她要是這麼不客氣,他早拍桌子瞪眼睛了,今天怎麼這麼耐得住性子?還是說,受了什麼高人的指點麼?
「翠花,」苗富貴開口,難得他一開口竟然是這麼客氣的稱呼,「你也別跟我使性子了,有啥話不能好好說的?」
苗翠花點頭,恩,看來,應該是親愛的劉荷花女士進行了大量的準備工作吧。
看苗翠花點頭,苗富貴神色稍緩,臉上也略微帶了點笑意:「雖說你先前鬧了些亂子,可到底是年級小不懂事,我是你親爹,還能跟你記這個仇?你不在家的時候,你娘也掛念著你……你自己也想想,天底下只有爺打閨女,有幾個閨女打爺的?那老話咋說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爹這也是……」
等,等等,這是說到哪兒去了?
苗翠花圓睜著眼睛,她很想問一句:大叔,你是糊塗了吧,你家裡不就倆兒子麼,哪兒來的閨女?就算是有閨女,咱倆又沒啥關係,你跑來跟我訴苦幹嘛。
花沐蘭看看苗富貴,又看看苗翠花,很老實的低下頭去研究《麵粉是如何組合成麵團的》這一高難度課題。
「所以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等一下!停,停!」苗翠花聽不下去了,連連喊停,無比納悶的問苗富貴,「大叔,你這啥意思啊,你大兒子才十歲不到哩,我都十三了,你這是要跟我提親?」
苗富貴一愣:「你啥意思?」
「……要不你咋個說我跟你是一家人呢,你又不是我爹,你媳婦也不是我娘,咱咋能是一家人?」苗翠花無比不解的看了眼白蘞,「你看了這麼些年病,失心瘋啥的,你會看不?」
「這……我專精外傷呢。」白蘞搖搖頭,看向苗富貴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
若是這位大叔受了傷,他倒有的是好藥可以幫忙醫治。
苗富貴瞪圓了眼睛,他才忽然明白過來,敢情自個兒說了這麼一大篇,那死丫頭還是沒把他當她爹!
正當苗富貴幾乎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即將開啟暴走模式的時候,門口停下了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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