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掙扎著想要從我身下逃脫的黃老七,這時已經僵直的躺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隨著血液的喪失,這黃老七的身體也越發的變得乾枯起來,這時附在我身上,控制我身體的那位大仙,已經到了時間,和我連招呼也沒打一聲就走掉了.
收回身體控制權的我,想起了剛才那陣子的瘋狂,喉頭一動,噁心的感覺讓我俯身想吐,從胃裡直衝出一股血腥氣,我頓時忍不住吐了起來,一陣昏天黑地的嘔吐後,我才疲憊的抬起了頭,可這一扭頭和地上已經死去的黃老七來了個臉對臉,我這一看現在的黃老七,本來已經停止嘔吐的我,又有種想吐的感覺,因為此刻的黃老七皮膚已經變的乾枯僵硬,仿佛已經被硝制過的皮革一般,那長大的大嘴,裸露在外的黃板牙,短縮的舌頭,讓我想起了電視上的木乃伊.
想起剛才我和這傢伙竟然在互相咬,不由的又趴到一邊狂吐起來.可剛才的嘔吐已經將我肚子裡的東西全都吐光了,除了膽汁哪還有什麼東西可吐的,乾嘔了幾下,實在吐不出來,全身酸軟的我,靠著樓道的牆壁,軟軟的坐著回著氣,
這時從地上黃老七變得僵硬的屍體上,傳來了嘎吱嘎吱的聲音,我大驚失色的站了起來,莫非這黃老七還能起死回生?我順手抄起旁邊樓道里靠著的一根墩布,拔下來木柄,慢慢的向那屍體走了過去,等走到跟前,我才發現這聲音是從那屍體的腹腔之內發出的.
想起昨天夜裡來的那個黃鼠狼就是藏在屍體的肚子裡害人,這老傢伙莫非也是這樣?現在的我不敢懈怠,警惕的走到了那屍體跟前,果不其然只見那屍體的胸腹之間有東西在不斷的鼓動著,將那屍體身上的馬褂都撐起了一個大包,
大概已經知道這東西來路的我,此刻掄起手中的木棍,向那鼓起的大包砸去,棍子帶著呼嘯聲準確的砸到那大包之上,通過棍子我感覺到擊中的肯定是帶有骨頭的東西,那硬邦邦的感覺絕對沒有錯,經過今晚這些事情的我,此刻不敢大意,手中的木棍又輪起來砸向那個大包,一下兩下,等看見那屍體身上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後,我這才將已經快要折斷的木棍扔到了一邊.坐在了地上.
看著樓道里四濺的血液,我發起愁來,這東西天亮了可怎麼和別人解釋啊,現在這樓道怎麼看都像一個兇案現場,呃,不過這也是事實,但是如果別人看見這東西了,我就不信不會報警,這警察叔叔來了,我可怎麼解釋呢.沒準真感給我扣上一個殺人犯的帽子.蹲幾年牢或者直接就給槍斃了.要真是按這來,我可就欲哭無淚了.
我順手想要把賤到牆上的血跡擦掉,可是試了試變放棄了.血這玩意一旦凝固了,想要擦掉,這可就難了.我扶著牆,慢慢的站起身,休息了這麼大一會,我才感覺到渾身酸痛,後背和胳膊上被這老傢伙抓傷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疼痛.想起屋子裡碰見的那倆殭屍,我連忙向傷口看去,發現上邊滲出的還是紅色的血液,皮膚的顏色也還正常,我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
別這老傢伙手指上的指甲有屍毒,到最後我在給變成殭屍了.不過眼下這傷口看起來,應該是沒有事情.看了看地上那些雜亂的痕跡,我猶豫了一下,跺了跺腳,不管了.管他警察怎麼看了.這現場收拾也收拾不了什麼,這屍體上的傷口周圍的搏鬥的痕跡,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我,這痕跡越擦越說不清.還不如不動,保持現場的本來面目呢
我一瘸一拐的向外邊走去,這麻煩事還沒結束,尚海義和馬曉靜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有這尚海義的吸引,估計今天晚上的旅店不會太安生了.
我艱難的向我和尚海義的屋子走去,;離房間越近,我這心裡越緊張,因為這一路的走廊邊,我已經看見好幾個孤魂野鬼了.這些無人祭祀的野鬼,此刻不知怎的全部都永進了這座小小的旅店,他們畏畏縮縮的站在樓道的兩邊,對於旁邊的客房卻怎麼也不敢踏進一步.
這地方都這麼多的野鬼,那我們的房間那還了得,估計還不是東西滿天飛了.我顧不上疼痛,飛快的跑到了我們的屋子跟前,這才發現,屋子裡亮著燈,我從兜里掏出幾章剩下的符咒,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只見馬曉靜和芸茹靠著牆,驚恐的看著床邊的尚海義,因為此刻尚海義背後已經現出了個黑色的身影,那黑影將雙手搭在了尚海義的肩膀上,張著嘴不停的吹著尚海義頭上的那盞燈.
看著尚海義頭上越來越暗的燈,我不由的著急起來.如果現在尚海義頭上的火滅了,那麼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可是眼下尚海義身上的這個黑影,明顯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或者說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因為他見我進來後,竟然依舊我行我素,還在哪裡吹著,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我慢慢的走進了屋子,那黑影依舊在那裡專心致志的吹著尚海義的陽氣,只是略微騙了一下頭,證明他也在分神的觀察我.不過眼下我也確實沒有讓他重視的理由了,畢竟現在的我受傷太重,和人家來一次劇烈的爭鬥,估計我都有可能給掛.
既然不能動硬的了,那咱還是好好的跟人家談判吧."我說這位仁兄,您看能不能放過我這位兄弟啊.別的咱們都好商量"
這伏在尚海義身上的東西,依舊不理會我,專心的接著吹著,因為現在尚海義身上的火已經慢慢的變小了.我看著這東西對我好不理會,可是如果在等一會,沒準尚海義這人都得傷在這裡.
我繼續說道"你看不行我們在談談....."還沒等我說完一邊的芸茹已經沖我說道:"胡少兵,你就不能將這傢伙給收了啊,給他說什麼好話啊,你在耽誤一會,這尚海義就被他吹死了."
我看著這個小魔女,無奈的說道:"您看我現在還有力氣跟人家斗嗎,您總不能讓我這個重傷員跟人家來個肉搏吧."
芸茹和馬曉靜此刻才發現我身上滿是鮮血,兩人急忙關切的問道:"少兵,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我卻趁著那黑影被我們的對話吸引的剎那,抬手將我手中驅鬼定邪符打了出去,那黑影沒有想到我現在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竟然還有能力來發出符咒,措不及防之下,被我這符咒打了個正著,頓時被定住不動了,
不放心的我又將一張加了中藥粉的加強版驅鬼定邪咒打在了那黑影上邊,這才放心的將他和尚海義分開來.可是看著這黑影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按理說這樣已經可以形成身體的孤魂野鬼,一般都帶有一定的戾氣,也最容易形成厲鬼害人,換成一般的陰陽先生或者道士,都是將這種鬼類直接從這世間給淨化掉.
而我們醫家或許受到了佛教的慈悲之心的影響,除了那些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惡鬼之外,對於大多數的鬼魂,都是讓他們超度後,納入輪迴之中.讓他們根據這一世的罪惡來投入六道.
不過這超度靈魂,有時候也得挑選一個好的日子,這是因為這每天都有神靈值班,你要超度鬼魂,這是涉及到了陰司的權利.你最起碼那天值班的神靈得脾氣好,容易說話才成,這樣才不會讓陰司有意見,可我眼下卻沒有一個好的合適容器來收納這個鬼魂.
這時我看見尚海義他們喝酒剩下的那個瓷的酒瓶,便將這瓷瓶大致的用符咒貼了一下,將這鬼魂用這瓶子給收了起來.準備這兩天將這傢伙超度,投入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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