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也的確沒有反抗,但王弼司話雖那麼說,要讓他縛住自己的師叔,他還是有些勇氣不足。
何雨宇沒有出手直接縛住常玉已經算給了天大的面子,還真當里一院內科主任連外科結都不會打?
周柯覺得會不會何雨宇還是那個意思,只要不離開里一院都行,連忙道:「何主任,咱就在這房間哪裡也不去,行嗎?如果您實在不放心,派點人來守著我們也成。」
柳瑗恨了周柯一眼,意思是連你也站隊到對面去了,老周你搞清楚你是哪邊的,別亂站隊!這樣不就承認師叔有問題了麼?
柳瑗剛想說話,何雨宇卻說:「派人來守住四名趙家軍和他們的師長?你當我一院這個時間點值班的人很多嗎?」
「我得把常主任請到里一院的醫教部去,要完全壓制常主任的靈識我一個人可辦不到。另外,常主任,雖說不語是三院長親自做給你的,但現在起,請交給里一院保管,畢竟這是證物。」說完直接拿過了不語。
何雨宇安排得滴水不漏,醫教部的大陣會把常玉的靈識壓制到最低,再加上把不語奪走,如果常玉真是兇手,那她就絕無逃跑的可能了。
「至於你們,雖說除了小北以外,嫌疑都還沒有完全洗清,但至少我本人不再懷疑你們了,你們的實力著實太低了。抱歉,王主任,包括你在內。你們如果想離開請自便,趙......三院長的肉身我一院必定會好生看管。但我個人建議你們留在這裡,至少在一院,你們的生命安全都會得到絕對的保證,當然如果你們能安全回到你們里三院也一樣。但這路途上會發生什麼就難以預料了。畢竟如果兇手真是我里院高層,你們回三院的這條路將會無比艱辛。那將是兇手打聽趙大哥情況的最好機會。」
雖說何雨宇此話在理,但師兄弟幾人卻不知如何抉擇。因為何雨宇的這番話三言兩語就把常玉的事情安排了,留給眾人選擇去留,等於是在常玉被裡一院關押的情況下再來考慮後面的事情,眾人一時都還無法反應,還想繼續針對常師叔的事情和何雨宇做一番交涉,誰料到何雨宇竟直接將這一頁翻了過去。
常玉這個當事人卻反而沒有預料中的爆發,有些失魂落魄,似是在努力搞清楚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她開始反覆回憶今晚發生的事情,突然,她眼神一亮,叫出聲來:「柳瑗!」但剛叫完她似乎又感到了一絲疑惑。
被點名的柳瑗以為師叔喚他,立刻來到常玉身前,有意無意地要用身子把大師兄拿著繩子的雙手擋住。但卻見常玉皺著眉頭沒了下一步指示。
何雨宇也不催促,不管常玉還有什麼招,鐵證如山,還能怎樣,她相信自己的處理絕對沒有錯。柳瑗可能一時上頭會做些反抗的事,但周柯應該不會。雖說第一次見這對里院新人王,但傳聞中的性格她還是略知一二。至於王弼司,他背著個裡三院外科主任的身份就更不敢隨意行事了。正是抓住這點,她現在才敢以一人之威,壓制眾人。
沒等多久,常玉再次眼神一亮,似是明白了些什麼!她把手重重的地拍在柳瑗肩上道:「柳瑗!我絕對不會想要傷害師兄的!我這邊情況就這樣,甭擔心。你師兄說的對。」說完,用手再次捏了捏他的肩膀,同時雙眼盯著這裡反應最快的周柯,似是在暗示著什麼。
小傢伙們,要爭氣啊,快去救師兄!
何雨宇,我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只是現在換做是我不相信除了趙家軍外的任何人!
「走吧,何主任,里一院的醫教部在小的時候,不知道被師傅拎進去多少回了,嚇不著我。不語在你手上,我不會逃的,刀在人在。」
說完,竟是自己走在了前頭,隨著那滴答滴答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信心似是逐漸開始回到了她身上。
我,常玉,里三院麻醉科主任,趙竹仁的師妹!誰能奈我何?!
何雨宇也沒計較什麼,揮了揮手,王弼司手上的繩索變成了點點銀光消失不見。然後丟下眾人,也慢慢地離去。
王弼司向鍾小北一揮手道:「你跟著去,照顧好師叔。」
鍾小北見到不怎麼見面的幾位師兄,一直沒時間激動。這時見大師兄交代下來任務,立刻點頭,似是要去完成一件天大的事情一般。然後也匆匆跑開。
見鍾小北離開後,周柯和王弼司同時望向柳瑗,這麼明顯的暗示只怕連何雨宇都看出來了,不過人在她手上她就不怕,畢竟她連常玉暗示的是哪方面的事情都不知道。
三人重新回到師傅的肉身旁。這時來了五個地府的鬼差,說是應牛頭的要求前來跟著眾人,一人一個。但數來數去這房間裡只有三人。一時間竟然是讓他們急得很。
柳瑗心情很是不好,師傅生死未知,師叔還被當成嫌疑人給里一院給扣下,大師兄屁都不敢放一個,老周居然在關鍵時刻不支持自己。
於是他沖那些鬼差叫道:「鬧什麼鬧!」
幾個鬼差頓時噤聲,過了一會兒似乎商量了什麼,離開了兩個。
或許吼了這麼一嗓子讓柳瑗覺得心情發泄了些,道:「師叔最後那句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師兄是對的?是說你們哪個?」
王弼司拿不穩,詢問的眼光轉向周柯。
周柯也在努力思索著,過了大概一兩分鐘,他把幾個鬼差打發出去後,自己學著常玉的模樣布了一個小型的陣法防止談話內容外泄。
周柯說話很慢,似是在一邊說話一邊推測,道:「你們記得師叔之前的表情嗎?就是她叫柳瑗之前,我看到她當時眼神一亮,還以為她想到了什麼為自己辨明清白的證據,但誰知道她叫了一聲柳師弟的名字後居然又停下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柳瑗道:「當然記得,我離師叔那麼近,看得明白,而且當時我的想法和你也差不多。」
周柯道:「那麼就是說,師叔一定想到了什麼。而這件事情不是用來證明她的清白的,但卻比證明她的清白更重要!那就只能和師傅有關了!她向我們發出如此明顯的暗示,卻沒有直接告訴我們,唯一的原因就只能是她在防備著何雨宇。而此時此刻只能讓我們趙家軍知道,其他人都一概需要防備的消息只有兩個!」
一是師傅的生死問題,這也是兇手關心的問題。二就是師傅的魂魄在哪裡的問題。而第一個問題何主任是知道答案的,那麼......
柳瑗和王弼司都同時點頭,這答案很明顯了。更令柳瑗佩服的是,常玉僅僅是通過暗示他們這種行為本身,就直接暗示出了她想要說的內容。換句話來說,不管常玉後面跟著的那句話是什麼,都只該順著那個思路往下想。
「她沒有說哪個師兄,也就是我和弼司哥都可能,我們今晚說了那麼多,有什麼比較值得注意的呢?而且常師叔憑什麼認為我們會偏偏記得住呢?」周柯在接著往下思考。
柳瑗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周柯,似是在給他的周師兄加油,這種事兒不是越有個人盯著你看越容易思路不集中嗎?
王弼司把柳瑗拉到一邊說:「你也幫忙想想,別去打擾老周。」
柳瑗哦了一聲也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來,不過他卻沒有直接思考常玉的話。而是在思考周柯剛才提出的問題,今晚有什麼事情是比較值得注意呢。畢竟事關師傅和師叔,連他也開始動起腦筋來。
接著柳瑗道:「師叔前面的那句話,說她絕對不會想要傷害師兄的,我覺得這依然是暗示的一部分,不是她在做最後的辯解。」
王弼司對柳瑗的思考不是抱太大希望,相反還生怕他打擾到周柯。但此時周柯已經抬起頭望了過來,詢問何意。
「我是這樣覺得的,正常人說話不該是這樣,一般會說不會傷害師傅,她卻說的是不會想要傷害師傅,是不是師叔已經反應過來,在某個時間段,不語的的確確斬到了師傅,所以她才會有那樣的表情變化。」柳瑗異常認真地望向周柯。
周柯略一思索,道:「這個解釋很合理,而且我目前還沒有想到其他的解釋。」
柳瑗接著說:「那這麼說中間的那句話也有特殊含義了?我這邊情況就這樣,甭擔心。這句話沒啥啊。」
王弼司道:「師叔沒這口音啊,為何學我說話,我發簡訊時就喜歡這樣,節約時間少按兩下。」
說到簡訊,三人連忙把手機拿出來翻看之前發給常玉的簡訊。常玉這句話里把三人的簡訊內容都包括了,這是很強烈的暗示了:我就是在說這件事!
想想你們當時發簡訊給我幹嘛啊,柳瑗,你師兄說的對,我當時就是想殺王曦!
老娘都快把答案糊你們臉上了,你們再想不通就都是豬豬!!師兄教的一群豬!大豬帶小豬!趙家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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