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強嗎?」我心中充滿疑惑,但現在,不管是國師,還是我師父解天通,這倆老頭都向我表示了。這,就是事實!
「那……怎麼了?」我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師傅看了看我,反問我:「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現在的下場?」
他這麼一問倒是把我問的一愣。說實話,我確實是不知道,不論是那個國師老頭,還是那個老太太,都沒明確的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應該是聖王左膀右臂的我會被下了這麼毒的咒,而現在,為什麼那國師會甘冒被聖王發現的危險,要讓我復活,一切我都不知道。
師父可能也看出我自己也疑惑了,就沒等我回答,也不往下問,自己開始接著說:「天界,也不過只是一寸之地的領導者,在他之上,大有人在,而也正是這股勢力,出了亂子,現在危害到了天界,我們可不能像他們那樣似的,自大自滿。好了,這些事你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你只需要好好的修煉,把自己的實力提上。」
說完,他把茶杯放下,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我趕緊跟上,就聽他說道:「反正還有些時間,上次我給你的銅錢劍帶著呢吧,來,我教你套劍術。」
我一聽,學本事,那正事兒啊那是。也強忍下好奇心,知道他說的對,現在我想這些沒用,趕緊,心念一動,藏在心口裡的銅錢劍便握在了手心。
講真的,這東西先不說可以轉換成十六枚銅錢,可攻可守,單是威力,就比青銅劍強。
我手拿銅錢劍,站到院子裡,這時師父已經站到了我的對面,手中握了另一把銅錢劍,也許這種劍很常見吧。看這樣子,說不定師父現在要教我的這套劍法是銅錢劍所特有的,所以他要教我,讓我適應這把劍。
「小子看好了,這把劍,可不像你那把青銅劍,亂揮就行,這是要章法的,我給你的那一刻,它就應該已經到了你腦子裡了,但是你只是知道了它,真正想要用到精髓,還得看我的!」
話音剛落,師父腳下一動,整個人和一張紙片似的,「唰唰唰」左一下右一下,晃晃蕩盪,飄飄悠悠,那感覺像是醉拳吧,但是比醉拳看著更和諧,說是太極吧,但比太極更輕盈。
搖三搖,動三動,師父手中銅錢劍一晃,竟是晃得比他的身法更快,根本看不見劍形,只留下一個模糊的影子。突然間,「唰唰唰」閃出數道金光,我仔細一看,那竟是用法力凝成的一枚枚銅錢,以我師父為中心,四散而出,而就在下一刻,它們砸在了地上,炸出道道金光,和一陣陣飛揚起來的塵土。
我看的都呆了,但師父的動作還沒停下,他依舊運著極輕盈的步伐飛來飛去,同時舞動手臂,時不時帶出一道道虛幻銅錢。這些銅錢時而圍成一個圈嗎,向周圍四散而去;時而如大雁擺陣,***邊;時而成群結隊,如海上的大浪一般,氣勢洶洶;時而又隨著我師父的刺劍,排成一隊,集中一點。
招招式式,變化莫測,而莫名其妙的,這一切,我都記在了心中,我記課本從來沒這麼溜過。
過了約莫十幾分鐘,師父停下了腳步,劍也穩穩的立在了身邊,周圍的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塵土也落下來了,邊上偷看的四個腦袋也顯現出來了……
「你們四個別捋葉子了,回去!」
師父一聲訓斥,四個連胖帶瘦、連盛帶禿的頭都縮回去了。
「怎麼樣,剛才那些,記住了嗎?」師父訓斥完四個活寶,又問我。
「呃……」我一下子愣了,這是怎麼了?我剛才明明記住了啊,但是……怎麼會這樣,怎麼又全都忘了,難道真的是和考試一樣,翻開書什麼都會,一考試啥都不會?又犯這毛病?
「忘了?」師父看著我這樣,一下子樂了。我也沒辦法,糾結兩下,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不壞不壞,忘得真快,你倒真是個人才。」
「……」但不得不說,這話耳熟,好像金庸小說里有過,難道說……現在忘了是好事兒?
「這劍法,重要的不是劍技本身,而是內在修煉的法術、心法、口訣,其實剛才那些,不過是我把一些普通的武術步法加以法力,隨便使出的罷了。」
……這,這也太……
「哎,你要是想學,我可以再教你些真正的法術步法,那可比普通的武功步法好得多。」
「真……真的嗎?」我一聽那可好啊,這東西就類似於武俠小說里寫的輕功,就像凌波微步、神機百變一樣,雖說沒有攻擊力,但卻是十佳的保命技能和輔助技能。像韋小寶,明明嘛玩兒不會,愣是憑藉一個神機百變,躲開了神龍教主的攻擊,若是再加上攻擊技能,那將是如虎添翼,錦上添花。
「當然是真的,不過貪多嚼不爛,就這一晚上,我可不能教你這麼些,但好在劍法我也沒教你多少,就是激發了你心中早有的心法而已,那這步法,我也就再教你幾下。」
接下來的時間,師父又給我展示了他的步法,這次,他可沒讓我光在邊兒上看著,而是讓我跟著他練。起初我確實是有些吃不消,畢竟咱體型在這兒,一看就是不適合又跑又跳的那種,但是莫名其妙的,練了一會兒,我居然會了!我在學校學體操都沒這麼快的好嗎!
「哈哈哈哈,不錯,底子不賴。」
鬼特麼底子不賴!
師父坐在椅子上,看上去竟是絲毫不累,額頭上連汗都不出,就是一臉懶散,和以前一樣,手裡拿著茶杯喝著茶,笑著看著我,說:「這步法,名叫『太明步』,是我的得意之作,即結合了道家八卦之學,又融會了佛家之法,兼之儒家之精髓,可謂是世上步法最絕之一,你若是全學會,一般個敵人,就是跑,你也能把他累死。」
說完,又喝了一口茶,把空茶杯在一旁桌子上磕了磕,發出「砰砰」的輕響,老何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手裡拿著茶壺,給師父續了一杯。師父也就又拿起來喝了一口,而此時老何又不知道跑到了哪裡,竟就在我動一下目光的時候不見了。
這個老何……不知是管家或是朋友那麼簡單吧。
「哎,對了,太明步雖是世上步法上乘,但能與之為敵的亦有不少,如雲南沐家的雲飄踏,江西戴家的神行腿,姑蘇慕容家的天羅星雲縱,燕京如煙大師的空空渺步,都是太明步的強勁敵手,直至今日,都沒分出個誰強誰弱。」
說完,他又「嘿嘿」一笑,說:「其實沒啥,我們這幾家也不是死敵,也不是仇家,你以後要是非要與他們其中誰家的某個人為敵,跑的時候小心點兒,他們可能比一般人快。」
「呵。」他這一句話倒把我也逗笑了,跑的時候小心點兒,你就斷定我一定得跑嗎?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休息去吧,你剛拜師入門,很多事宜處理不便,等以後一切塵埃落定,那時候時間就充裕了。一會你出去,劉桐肯定得找你去酒吧玩兒,找你就去,他這個人別看平時不咋靠譜,其實也挺有頭腦,四個人裡面,他最聰明。與他一起,定有所得。」
「嗯,我會的,那我先走了。」我這個人也沒說過啥客套話,在學校里對老師也不是完全畢恭畢敬,對這個師父,我也就沒多少尊敬,而且我看他,似乎也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呀,那乾脆就這樣吧。
出了門,剛走沒兩步呢,果然,那劉桐不知從哪,跟那老何似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冒出,來到了我後面,很是自來熟的直接拿胳膊環住我的脖子,笑嘻嘻的問我:「小弟弟,下課了?要不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解解乏?」
我偏頭一看,就他那一臉笑,絕對就是人販子拐賣小孩兒的標準笑容,但是這二流子怎麼也算是我的師兄,而且師父早就有言在先,讓我跟他學著點兒,那我估計他去那些什麼場所,也算是一種另類的修行吧,估計是……
其實沒等我點頭答應,這貨就已經架著我往門口走了,估計他從來就沒打算聽我的想法,而且,他勁兒怎麼這麼大,我這體型各位也了解,而且有了封印所給的力量,但他居然架著我走路毫不費力,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出了門,外面就是輛出租車,司機一隻手搭在全開的車窗框上,手指里夾著煙,不時抽上一口,一看見劉桐和我出來了,把煙屁股一扔,正坐起來,準備等我們上車就發動車子。
劉桐開門,先把我塞進去,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關上車門,司機問了句:「今兒去哪個地兒?」
劉桐就坐在他後面,手靠著前面的頭枕,想了一下,說:「今兒我有朋友,得去個有面兒的地兒,就去皇宮酒吧,熱鬧熱鬧。」
司機聽了沒說什麼,熟練的發動車子,拉手剎,踩油門,轉方向盤,把車子朝著一個我從未去過,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地方開去。
夏日晝長,但奈何我來時便是傍晚,這半天學習功夫又花了不少時間,現在已經近秋,自然不能和中夏相比,此時的天,已是被夜幕籠罩了。
劉桐帶我下了車,走到了一家看起來十分富麗堂皇的店門面前。金色牆,旋轉門,透過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裡面十分富有貴族氣息的裝修設計,簡直是令人瞠目結舌,如此裝璜,竟是一家酒吧?
劉桐見我發愣,大笑著環住我的脖子,拉著我就往裡走,邊走邊說:「來來來,我帶你見見世面。」
說著,走進了旋轉門。對他來說,也許只是穿過了一扇平時常走的門,而對我來說,卻是走進了一個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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