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雅府城又作「亞雅學院」,與「中天府城、九陽府城」並列一塊,排在第三位,但在內陸是最有名望的學院。三座府城分布在這世界八大陸地,不同的三塊大陸上。在陽坪大陸遍布著大到國界的地域,小到像「地玉山」這樣的小城。
而她現在所處是陽坪大陸外圍,但也可以算是陽坪大陸的一部分,是荒郊之處一塊,僅以當地山名代替一方的窮鄉僻壤之地,就是「地玉山」。
所以一旦問起,只會有人說「地玉山」在哪裡,而不會有人直接提到「銅邡鎮、永溪鎮」等等在哪裡。
毫無疑問,處在陽坪大陸荒郊內地的地玉山,三座府城只有「亞雅」距離最近。這是神射車良指定她去那裡的其中一個理由。
未離開神箭門的這幾天,寧風宛上午勉力煉丹,道階一段到五段之間的丹都有,只要符合神箭門人的修煉階段。下午則學習從賽場上得來的「火系太虛散功法」。
這火系散功法一看就是抄錄本,非原著。從書面和頁張看倒是沒什麼可挑剔,只是散功法理應有三種絕招,這裡面卻只有一種。可想而知,贈品到底是「不簡單」。
這火系絕招叫做「洪三異」,狀似洪水傾蓋,發出攻擊有時襲卷有時漲升,最後臨到敵邊時,會突然化成一張恐惡的嘴緊追對方直到吞沒。
看到這,寧風宛聯想到散功法隨修為增長攻擊力量,而不需升級的好處,終於又覺得「贈品」也有珍貴之處。
寧風宛有自創功法「神目炬」基層墊底與自學的高明經驗,學什麼功法都能唾手而得。根據書中介紹,學習時左掌撐起整身倒立,右掌接濟所有來自左邊的力量,將意念投入純元力量,不停地幻念其功法過程,天元會隨引導自動形成此功法的「形、勢」。而意識得去關注它形成的時間點,不可超過不可提前,恰到其點發出功法才可完成學習,否則只會前功盡棄。
寧風宛入定力很強,剛完成倒立右掌使力的過程,站身看著書,發完功,她開始試用左手。出神的正用左手左一劈右一劈紫紅色洪焱,突然瑾鶯兒大喊起來,那洪焱張嘴追著她在院落大圈跑,約莫狂奔了兩三刻才消散去。
瑾鶯兒橫眉豎目地跨跨而來,兩手腰上一插,額上髮絲顯然有一蓄被狂風吹過的狼狽,有模有樣地吼道:「你成心暗算我!」
寧風宛一頭霧水,手裡拿著書,不肯離開視線地遲遲掃來一眼:「什麼事兒?」
「我在那邊練箭,你在那左一指右一指的呼唰扔來兩個火團,這是什麼意思?以為自己學了點功法了不起是不是?要不咱倆拼一拼!」瑾鶯兒胸腔上下起伏。
她平日其實挺可愛溫和,不知怎麼,看見她就是無法和氣下來。
這些天瑾鶯兒在大師兄耐心調.教下,早在前些天已經學會「無形似有」的天元箭射發,忍不住想要在她身上實踐。寧風宛一句話沒來得及,她手上已從納戒移變出白晶石弓,對準她立時射發一箭。寧風宛藉機練習,打出自己剛學的功法,「嗖」一簇紫紅色洪焱沖向藍色天元箭,大嘴一張將其吞噬,個體同時因此長大,之後因為目標被除,便漫無目的的向其他地方衝去,直到消失。
寧風宛滿意地點點頭,對自己道:[『洪三異』這功法真不錯。]之後看向瑾鶯兒,「我看你箭法練得不錯,才四個月就將天元箭領悟了。假以時日——」神箭必成。
不等寧風宛將話說完,瑾鶯兒翻著白眼搶言道:「我本來就悟性好,只是你個人狗眼看人低而已。」
寧風宛微微蹙眉,心若止水地諷刺道:「怪不得你一直跟人家過不去,原來在你的印象之中,人家心裡是這麼『貶你的』。我就想不明白,你幹嘛要把自己想的那麼『一無是處』?」
瑾鶯兒起初掛在嘴角傲慢的笑意頓然呆滯,吹鼻子瞪眼睛地道:「你別在這話中帶刺,小心我跟你沒完!」
寧風宛想到自己快離開了,乾脆陪她好好玩玩,讓她留個遺憾,聳聳肩笑道:「好,我奉陪。告訴你我可不會讓你,輸了你得讓我抽你十鞭。」
這麼做只是想打消她的囂張氣焰,以年長身份教化教化她。
瑾鶯兒自然不明她想,頓了頓來一句:「那你輸了,我得抽你二十鞭!」
落音兩人開戰,但瑾鶯兒暫用弓箭發不出功法,用拳腳又打不過寧風宛,想以射手功法攻擊,功法沒有弓箭卻無法發出,始終附在手上只能在接觸到對方身體才能打出。瑾鶯兒這才想起自己脫離了弓箭,根本拿她沒折,可是弓箭的境界又還不夠,怎麼辦?
瑾鶯兒哭喪著臉,憤憤地握緊弓變成被動躲讓,在持續天元吸納之時,潛意識裡拼命在吸納天元的「意念通道」里,另外去分一條功法運使通道。因為不管是運使「意念」還是「天元」,通道只有一條。現在還要拿它來運使功法,等於是一心三用。突然瑾鶯兒豁然開朗,[原來這就是三魂三顆心的意義!]
寧風宛見她好似在努力,心想若是再逼緊一點,她可能會更有毅力。寧風宛笑著,開始緊追她打,故意在似是非是的位置對她發出一目炬。瑾鶯兒直直反應地一讓,感到此時就像屏息挑著重擔到一百里路般要命,但剛到一百里路目標可以鬆懈時,手上一拔弓弦,金系功法「聚散花」終於自箭上脫穎而出,金黃泛白的光箭拖著很長的白色星花眨眼沖向寧風宛胸口。
好快,寧風宛閃避不及,本能地用手向旁邊推,試圖推開那箭,不想掌側恰好觸到箭上,且被箭勁之力焦灼成紅色。
見情,神射車良和神射耑明領著大夥從遠對面趕過來。
「我早說要阻止她們,你還不讓我過來,這不,出事了吧。」神射車良對二弟白一眼。
「我只是想看看她倆怎麼個打法,哪知道會出現這等情況。不過師妹可是學會了祖上神箭法。」神射耑明覺得這沒多大事。
「先看看人家傷勢再說吧。」神射車良也替師妹驕傲,可是心裡在乎的人成了她手下靶子,心裡總不是滋味。
來到寧風宛身邊,將她的手拾起,忙對紅似爛熟的掌側吹起,又對一旁發傻的師妹低吼道:「你是要比試,還是要傷殘害命呢!」
瑾鶯兒不是頭一次聽到師兄吼自己,可是這次吼中夾雜著嚴厲責備與刺激,她傻瞪的眼裡再也止不住熱淚,滾涌而出,嗒嗒打在地上,冥冥之中一股異香散發出來。
寧風宛做為神獸五官特別敏銳,第一時間便感應到那股香氣源自於地上,迅即起身望向前面地上,發現那是瑾鶯兒落下的淚水。欣奇地問:「鶯兒……你知不知道你很不一般?」
表師兄妹們剛剛趕到,聞香而未覺察到香,紛雜地問:「師妹『師姐』有什麼不一般的?」
神射兄弟倆互相對視,半晌才察覺到香氣,卻因沒有留意到師妹的淚水,只感到奇怪,[意思是,這香氣是由師妹散發而來的?]
瑾鶯兒深在悲痛之中,訝根無心搭理她的問話,難堪之下,咬牙向神箭門外奔去。
神射車良是年長里輩份最大的,對年幼的難能不關心,見她發氣離去第一反應是擔心,即大喊道:「你去哪兒!」
無應聲。
神射耑明搖了搖頭道:「這丫頭脾氣就是倔。但每次不到一會兒就好了。放心吧,她沒事兒的。」
寧風宛早就看出,瑾鶯兒對師兄感情至深,趕緊從地上起身,道:「外面惡人多,她這麼出去遇到壞人怎麼辦?我去追她回來。」
寧風宛風靈根一起,飛如疾矢,瑾鶯兒才去沒多遠就被她追上。大街上寧風宛振翅低飛,招來很多注目。畢竟在這,會飛的只有她一人。看了看四處,寧風宛不自在道:「拜託你別這麼野魂似的,在大道上亂誑行嗎?你坐我背上,我帶你去遊玩可好?」
不做敵人的坐騎,沒說不做親人的坐騎。只要是親人她不分敵友。
「你不是我師兄的夢中人嗎?為什麼不去陪他要來陪我?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從來沒像在乎你那樣對待過我,即使我受傷了。」瑾鶯兒埋頭痛泣,淚水越多,越濃的香氣溢出來。
可她自己一直是毫無察覺。
寧風宛飛在她前面,隨著她的腳步向後飄移,偏頭打探她:「你好香啊。你真的自己不知道嗎?」
瑾鶯兒以為她是唬弄自己,大步向前冷笑道:「你少在我面前假心假意哄我。」
寧風宛聞此,更加欣奇,[想來她的確不知道自己特殊所在了。可是她和大家相處這麼久,似乎別人也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你以前有哭過嗎?」
有一句話說「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寧風宛想到這,很果斷地接受這種情況。
瑾鶯兒覺得她問這話沒有經過大腦,十分冒昧,面紅耳赤地吼道:「你懂不懂禮貌!你很希望我經常哭嗎!」
惱怒之下,修為抑不住地閃了閃,灼逝了她面上淚痕。香氣就此又瞬然消失。
「我不是這意思。請恕我方才不禮。
我只是想證明你很特殊,你的眼淚很像」天宮「一個地方百花齊放時散發的香氣。這樣的眼淚,我想應該有大用處。」覺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純屬老天特意安排,突發奇想道:「不然,你就從我的手傷來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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