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宛想要問的問題乃是四大金剛絕口不提的事,她不說還好,這一說,盲魔本來就著她大義許誼的事,一時激動給忘記。現在卻又回想了起來。盲魔即放開對她的牽扯,又拒她於千里之外,「你沒必要知道這事。本魔也沒必要向你去刻意說明。」
寧風宛感到莫名其妙,除了空魔,其他魔都是這樣喜怒無常的嗎?但後不管她怎麼問,盲魔愣是不搭理她。寧風宛這下動了真火,眸中由然濕潤,瞪了他一眼,狠狠腳一蹬便頭也不回地飛走了。請不動他,難道不會去請其他三個嗎。沒有盲魔的幫忙,寧風宛和獨眼金睛魔去找另外三個,自然是費事一點,可是令人失望的是,接下來依依找到的另外三個,一聽是為空魔做事,半句話不說就扭了頭。寧風宛碰了一鼻子灰,心中煞不是滋味,最後一個被她找上的鏡魔最可悲,若是魔界能分清白晝與黑夜,估計是被她從早上教訓到晚上了,獨眼金睛魔也是替魔尊咽不下這口氣便和孜諜幾人,為寧風宛強行困住了鏡魔大姐。寧風宛道:「如今魔界一盤散沙,你們四個沒有看到嗎?沒有一點責任心嗎?空魔要重新振作,也許對你們來說『那是因為對他自己有好處』,可是對於魔界的存亡來說,未嘗不是一種鐵決地貢獻。
他若不站出來,誰肯出來面對今日的重重危機,承載以後漫長的重負?」
她的話句句屬實,鏡魔無法不為之撼動,不過既然說到「貢獻」,此意義深大,而且不易擔起。就好像一言「說得容易」。鏡魔若有所指地反問她,嘲諷道:「貢獻?如果我們四個不幫忙,是否就不存在貢獻與繼續了?」
鏡魔見寧風宛氣得面紅脖子粗,暢然哈哈大笑著消逝而去。
「豈有此理!身在其界,這裡便是他們的國他們的家,可是他們竟然都不顧了,還好像一個個很有道理的樣子。算什麼呀!
難怪空魔撒手不顧,想來是早有先見之明了。
我也走了!」寧風宛明明預感現實不是這樣的,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氣憤地噴了出來。
回去的時候,寧風宛不住的回想鏡魔最後所說的那一句話,一路尋她到這裡,她再糊塗,連貫四魔的態度和各自吐出的話語,也該猜到,是空魔自己得罪了他們四人。不過寧風宛身為當局者迷,怎麼也想不明白空魔到底跟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既然空魔不提,四人又這麼忌諱再與同舟,她寧風宛便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就不相信,我有這麼多哥們,前來朝拜的魔群能把空魔吃了!」寧風宛目瞪遠方,大吸一氣屏息道。
不過她怎知,空魔心裡到底做何打算……
回去的路上,寧風宛一臉不快,行途橫衝直撞,如同兇猛豕突,正缺個讓她撒氣的,不想喪魔和色.魔又再遇她。
而她身邊也不僅有獨眼金睛魔幫忙,還有孜諜兄弟七個。
寧風宛只聽說過色.魔,卻從不曾見過,但看色.魔身上金黑金藍交匯,反射河光一般耀眼的奇特羅衫,分別向身前身後飄揚五六丈,寧風宛由然隨著獨眼金睛魔向後倒退十丈。色.魔整個陰森藍眸一彎。
寧風宛只認識喪魔,而故意相向道:「那日我沒被你殺死,是天意……但若你有意,我青鸞隨時隨地奉陪。」
已被對方知曉自己的身份,她便無心對自己是誰再掩掩藏藏。
哪知喪魔佯裝和氣道:「你放心,我們只是想來討問一下,魔尊到底在不在聖陰頂。那日困住你,最大的原因無非是想要知道他在不在你身上。」
寧風宛瞥了他一眼,忖度了他的話,愛理不理地道:「在不在,你們自己怎樣以為,就怎樣打算吧。」
喪魔那日追擊他們未遂,心裡一直莫名的焦躁不安。心裡記著他上次回來,傳言說是混沌法身,卻怎麼總感覺,自己仍然不是他的對手。
而色.魔總感覺她的氣息狠是熟悉,只要是出現在過他所在洞府的人,不論他當時是甦醒還是沉睡,都會對某人相關的事情有所感應。故而方才一感應到她的熟悉,便使法將自身原本擴散在五六丈之外的河光衣帶,纏襲向她,試圖引出自己的印象。
「小心!」獨眼金睛魔踢出一腳,發出血色腳輝光刃。光刃卻後來居上,眼見著就要切中金黑金藍互嵌之色的衣帶。
可是,就在衣帶被光刃截斷消逝之時,後面的衣帶竟然是更快的超越了前面消逝的衣帶,想要轉瞬奪至她面前。
寧風宛其實早於獨眼金睛魔出招,太月此時已於掌上,但無論她怎樣笨鳥先飛,始終慢了一拍,寧風宛剛剛發出攻擊,攻擊之法光離自身還未脫離三寸距離,邪惡衣帶便是剛巧碰在「出擊法光」的正面上,接連不斷的撞逝在了上面。
這相似的印象,似乎在一個著了魔液併名叫當年的人身上出現過。他試圖去抓金光罩裡面的她,結果手才剛伸去,就被金光接連不斷的噬了去……
色.魔面色一怔,直直地瞪向她,立問:「你是當初帶走我棲身之所『所有人』的那人!」
帶走?所有人?唯一能扯上這一說的,只有六大陰穴愛幽幽了,寧風宛在那是見識過他的厲害的,更怕的是那讓人難以自容的齷齪,寧風宛提重語氣,問:「你是色……魔……」
當時聽當年大哥說,色.魔三千年一甦醒,她當時沒想那麼多,一直以為他會三千年以後才會醒來,卻沒想,他所醒來的最後幾百年也就包括在其中了。直到前些日子聽聞獨眼金睛魔對空魔報告了此事,她才有所覺悟。倒不知今日會正被自己遇上。
冤家路窄呀,所以不論到哪裡應該都會遇上。
色魔因已知她又是青鸞的身份,話中帶刺,似是十分蒼老的老頭般的聲音道:「天階法身……僅靠一把神器帶走了那麼多中了我魔液的人,不被他們感染,如今還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面前,舉天之下,恐怕就只有你一人了。
天……是老天派你來我面前嘲笑我呢,還是炫耀你神獸的厲害呀?空魔的妻……」
空魔的妻?哥們兒寧?她?
孜諜倒抽一氣,和她做朋友,會不會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而當時他聽說過寧風宛從方古洞一路勝利,打到他那裡去的經過的。所以對她是如何闖過色.魔那一穴的事一直好奇之極。眼下有幸親耳聽到這兩個對頭對話,竟然還有點忍不住興奮了。
喪魔聽聞她曾經闖魔界的事,由不住也插了一嘴,並從色.魔那得知了寧風宛闖過他的愛幽幽之穴相關的經歷。喪魔頓即驚愕失措,看著寧風宛換了另一種神色。
寧風宛不明色.魔言下目的,不耐煩地淡淡回道:「不是來問話嗎?該問的已經問了,接下來要放什麼屁,趕緊撅了屁股走人。否則,就大戰三百回合……」
孜諜窺了窺色.魔又看了看寧風宛,方才寧風宛反應接下色.魔的一擊,根本是在他意料之外。雖然她並未中招,但他發自內心的說,接連不斷的過招,哥們兒寧一定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他心中戰戰兢兢。
而寧風宛既怕色.魔,又想要滅了色.魔。虎視眈眈地瞄著他,想著當初自己大戰四大金剛之時,是要多勇猛有多勇猛,故而要戰,她是怎樣都不會在他們這不倫不類的人物面前縮了烏龜腦袋的。
色.魔陰陽怪氣地冷笑了笑,藍眸中掠過一道邪邪的白芒,「哼哼哼哼哼,你果然就像你的爪子一樣尖利。不過今日……本魔就不陪你了。要想戰,聖陰頂那日朝見魔尊之時,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寧風宛眼幕一瞪,這色.魔和喪魔竟是大不一樣,出口便是要與魔尊面對面的一較高低。而喪魔就自始至終都沒有明確表態,即使想要對付他,也還是趁他在昏沉之時。[這色.魔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他修為比空魔高嗎?]
方才好像沒有太留意到他身外所現的修為光境。
而喪魔和色.魔相互交換了神色,即要退去。寧風宛正想一試色.魔的底子,剛要衝上去突襲他,結果愣是在這一瞬間被獨眼金睛魔給攔了下來,「難得他們走了,你還想纏住他們嗎?」想到她硬闖魔界的那一系事,又道:「就算你打得過他們,兩敗俱傷,傷也是一定不輕的。而色.魔能在雙方昏死之後復行攻擊,讓人防不勝防,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我們。」
孜諜以朋友的語氣,黯然吐道:「我剛剛才知道你是魔尊的人,而且還是魔尊的妻。可,我們還是哥們兒,孜諜真心希望你保重自己。」
孜諜的六個好兄弟也對寧風宛點了點頭,一邊向前飛,一邊展開了對她闖魔界的大幅度發問。
回到聖陰天府時,除了空魔和嵬豐,其他人幾乎都在宮府門前,寬敞闊大的水池院裡談論一件神器。
寧風宛徐徐地走過去,盯上了車良師兄掌心上那把正如意長大的小神弓,「這不就是那把滅魄神弓嗎?除了帶著神箭門一族的故事,還有什麼?」
神射車良得她悄然到來,又焦急又高興,囉嗦了半天才道:「你不知道吧,它的原名其實不是『滅魄』而是『曜天』,相傳,破開混沌見真空,拔開烏雲明真月,指的就是『曜天神弓』。
它能自辨識迷境尋出處,能剝開虛偽現真形。萬事萬物皆逃不過它的追索。」
哇……寧風宛聽來好神啊,隨即拋出一個關鍵問題,「它才混沌階的等級,哪能有這麼好的功能?」
神射車良道:「人不可貌相,物不可虛量。你眼見它只有混沌階級嗎?」
寧風宛從他手上將剛剛變大的它奪下來,左看右看之後,傻傻地問:「難道不是?」(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5s 3.68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