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豐就在空魔的腳下位置,可是被欲魔的法寶所控制,周圍又有魔僵,他還以為自己逃不了了,想要大叫,又半天發不出聲音。明聽哥們兒因為尋找自己而丟失,心裡後悔極了,後悔自己不該意氣離別,若是讓哥們兒也變得跟自己一樣被控制在此,該怎麼辦?!!
欲魔卻看了他兩眼,心猜莫非小藍是指這個男子?便拽著他沖天而去。
空魔在前,欲魔在後,就在此時,後面傳出聲音,「欲魔拜見魔尊,不知魔尊所要找的人,可是『他』?」
空魔納悶,難道已有人知道我要找的人不是小藍?轉身一看,竟是一年前群魔在殿上,最不知天高地厚的那傢伙。空魔仔細一打量,看他修為不過才天階而已,心中頓時訝異,這么小階別的魔,不是該呆在山溝溝里嗎?
欲魔將嵬豐以法推到空魔面前,他不卑不亢,僅是單純的躬身一禮,道:「方才弟子正在作法試寶,不料他一下子撞在了弟子的法網上,莫名其妙就被收到了弟子的『屈陣子』裡面。」
進入此法寶中,再出來,鴻蒙以下大神都會四隻軟弱無力,失去聲覺。不解除,便會一直體力不支。
空魔縱橫魔界,對魔界的法寶哪還不知道,「屈陣子」乃是暗紅陰城城主「蠻魔」的法寶。空魔接過嵬豐,對他嘆了一氣,便順便問了對方一句:「你是蠻魔什麼人?」
欲魔頓了頓,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蠻魔是我爹,九天破空綾仙娘是我娘。」
料是魔界的人誰聽到這麼一句,都知道,蠻魔這輩子都不能安生了。
蠻魔和九天破空綾.仙娘曾僅有過一面之緣,可是因為僥倖打敗了仙娘,便奪了她神器,強行奸.辱了她。仙娘一氣之下四下搜尋他,發誓定要將他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結果那些年。蠻魔遁得隱隱密密,不論她怎麼找也找不出他來。或許就是那一次仙娘懷了他的孩子,而這孩子身上定是繼承有他爹的「陰陽魔靈根」,所以他才修入魔道。
不過魔靈根。也是可以修正的,而一旦修正,陰陽靈根的陰性就會自動減弱,轉入正道。
但按照仙娘的脾氣,這孩子她應該早就會打掉的。一定是蠻魔做了手腳,才讓她不得不生下來的。
空魔想到這一席,暗自在心底笑了個大翻天。同是愛上仙人,自己卻比他幸運多了,不僅有人接受了自己還一樣的深深愛上了自己,而他所喜歡的仙娘,意中人卻是第三十六重天的公明聖君東官穎。東官穎一生酒肉穿腸過,飄蕩六界,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有人傳言,西域金母也對他傾慕有佳。總之,這件事牽扯得人多了。
蠻魔日後有的是苦受了。
不知他是何時接回自己的兒子的,怪不得在群魔覲見之時,沒有看見他出現,原來是因為有了兒子,凡事都交給兒子來替他操辦了。所以這欲魔會出現在群魔之間,並可以無所忌諱的在中間口不擇言,想必都是依著他父親的面子了。
不過陰城城主的面子再大,見到他魔尊還不一樣得恭恭敬敬行個禮。 不過此次未來參見者,也不缺他一人。反而大有人在。但也有兩個原因可以說明此事,不願意面對重生的魔尊,或者不願意對重生的魔尊產生意見吧。
蠻魔之所以派他兒子來到殿上,恐怕就是為了看看重生歸來的魔尊如今局勢如何吧。倘若欲魔帶回去的消息。都是對魔尊不利的,那麼他就打算隨波逐流了吧。
一瞬之間,空魔想到的東西頗多複雜,對欲魔的回覆淡淡以笑,看著他像是看到寧風宛一般大的孩子一樣,「原來如此。
好吧。今日本尊謝謝你了。順便也謝謝你爹的法寶。」
……
寧風宛在袖袍里將外界的所有事情都聽得一清二楚。
嵬豐被屈陣子所制服,空魔命欲魔將嵬豐的所中的禁術解開,便立即將他打昏,這才帶著他安然返回了聖陰天府。空魔將他復醒後,又予他重新打入了印象訣,而寧風宛就站在石床旁邊,原本想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可是偏偏看著他只得流下一串淚來,一句也罵不出口,便咬牙切齒當著眾人的面道:「拜託『魔尊』把嵬豐關押囚禁。
等到……我哪日高興了……再放他出來!」
大夥鴉雀無聲,小貓咪發威了!
嵬豐苦笑,笑自己終日只有被囚禁,永遠只有在牢籠里才能過著自己的日子。起初是身不由己承諾為院主守護寶塔,所以軟禁在塔里,而這一次卻是被她親自下令關進牢裡。嵬豐笑著,便不發一語,任別人將他收進掌心,最後丟進牢籠。
聖陰天府的牢,在山腰上,其實是冥古陰源穿過山中心通道到達山頂,擴張牢固結界的其中一部分「圓柱空間」,就叫「甬心」。嵬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是不可能自行逃遁離去的。
其實嵬豐自己也知道這次是自己一時之氣在先,雖然寧風宛下令將他關押起來,他表面上不服氣,心裡卻是一句怨言也沒有。他還是期盼著,她可以不定時的來看他……
寧風宛站在聖陰魔境大門邊,俯瞰浩大的魔界,試圖放寬心情,浸人心脾的陰陽之風輕撫著她圓潤的面龐,修長的睫毛猶似在和青絲一齊盈舞,寧風宛展臂擁抱自己喜歡的景象,閉了閉眸再睜開,卻好像心情依然高興不起來。寧風宛蹲了下去,瞧著萬丈深淵般高遠的下界,深吸了一氣,抱起了雙腿。
忽然羽妃燕飛奔而來,一把將她拉起,便往回走,「師父有事找你。」
寧風宛問也不問,便沒精打采道來:「師父的劍我還沒祭煉好呢。」
羽妃燕捏了下她的臉蛋,又嗒嗒地輕拍兩下,一面老姐的樣子道:「煉沒煉好是你今時今日關心的事嗎?別在我面前耍滑腔。」
寧風宛歪了歪嘴,任她拉著自己懶懶地走,「可是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一大群人漫漫步來,院主剛好來到面前。「為師找你是有正經事,你以為是找你閒著無聊嗎。」
寧風宛偏頭看向院主,師父以前好像從沒和自己這樣說過話吧?寧風宛撓了撓腦袋,問:「什麼事?」
院主打趣地看著她。好像知道她一聽到這,不久就立會打起精神來一樣,美美地道:「位空圖。」
方才幾人談起寧風宛身上所藏的寶貝,院主突然便說他有件事要找寧風宛說話,空魔只聽院主說有事要找寧風宛。倒不知是這事,聽然便立時神色異變:「位空圖?!!」
「位空圖!對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趕緊往遠方後面的天府宮那邊指了指,神秘兮兮地道:「快跟我來!把門關上!」
獨眼金睛魔和孜諜兩人在關上門後,也跟了進去。
羽妃燕拽著寧風宛的衣紗緊步追了去。其他人和聖獄王先是步行,後則瞬間轉移,寧風宛和羽妃燕到達殿上的時候,便是一群人堵在大門口之時。
大殿中央,眾目睽睽之下,寧風宛打開了誅天戒,像倒垃圾一樣乒桌球乓將所有物品倒了出來。一大堆寶貝,亂七八糟什麼都有,寧風宛自己先是看花了眼,揉了好半天才瞪開,到裡面仔細搜尋位空圖。嘴裡一邊對自己發出評價:「我感覺我是撿破爛的,還是個破爛大收藏家,這張皮最討厭了,每次都擋著我。」
大夥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張大大的皮就有夠恐怖的了。
而聽寧風宛一邊搜尋,情不自禁嘴裡就念了出來:「這是神射冀華送給我的銅鼎。還有符籙寶典;這是那個誰誰好像是個姓『世』的那傢伙送給我的亘配,這是這是哦!巫馬暴凜送給我的方古洞地圖……」
念到巫馬暴凜的時候,獨眼金睛魔想起了她自己親口告訴他的,不能將展堂和巫馬氏家族和她之間關係的事上報給魔尊。可她怎麼自己就抖出來了呢?完了……
獨眼金睛魔用手蒙住了自己唯一一隻眼睛。
空魔不是沒注意到他的舉止。但先不說,繼續聽著寧風宛念:「這是蟒齙皮,」額的天!空魔渾身一寒一抖一跳。接著,「這是展堂堂主凌千穎送的請帖,這是絕三叉洞中的靈帝劫,誒對了靈帝劫!還有誒?這不是師兄送的」心形乳石嗎?
嘎!寧風宛捂著脖子像被哽住了一般。恨自己為什麼念到這裡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不會是自己犯了健忘症了吧?
寧風宛咧著牙訕訕地望向大家,發現師父撿起了靈帝劫,還嚴肅陰森地道:「你竟然連這都不告訴為師……這是何等的危險……」
再看看空魔,則他已經將獨眼金睛魔請了出來,且立當著她的面問出來:「說……上次本尊命你去人界探查戰皇台的消息,你都查到了什麼……」
若不是獨眼金睛魔做賊心虛,被空魔看穿他捂眼的舉動,也不會被抓出來審問了。
寧風宛狂汗,究意我都做了什麼,我是不是出賣了獨眼魔?!!呃!倒抽一口涼氣。
神射車良則握著亘配道:「這東西乃是成雙成對的東西,無論距離遠近只要隨身戴著,皆能讓對方感應到你的所在位置。就連兩人之事也都……」神射車良覺得此事太懸了,他說不出口,遂擺出了對師妹從未有過的嚴厲:「告訴師兄!他是誰!」
瘴焰糜知道,但它可不敢出賣上主,索性扮成木牛,痴痴地頓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寧風宛咽了咽喉,空魔和師父的話,她尚且可以丟在一邊,但聽師兄這麼一說,她一下子面色不知是紅還是綠,只感覺臉上似乎要噼哩叭啦像玻璃一塊塊碎下了,許久後傻傻地問來一句:「師兄……你告訴我……你沒嚇我……」
寧風宛再看了看空魔,再看了看師父,手上的位空圖呆呆地伸了出去,「呃……這個,找到了,你們先看看這個……呃如何……」
羽妃燕替她擋住了一個個兇悍的眸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話說每個人一生中能不犯幾錯次的嗎?你們難道不犯錯的麼?依我看,宛宛她是有苦衷的。」
神射車良聽了更氣,「這玩意兒?能說苦衷?」
羽妃燕拉住了嘴,感覺自己說錯話了,一會兒想起來,忙替她又道:「那那一定是她不知情。」
聖獄王吁著氣從旁邊一步叉了進來,提著齙蟒的皮,而幫著神射車良道:「如果不知情,亘配這玩意兒,那是人家幫她塞進去的嗎?」
如果手上齙蟒皮是她自己從齙蟒身上奪下來的,那麼他真想現在立刻親手殺了她。竟然冒這麼大的險,都不通傳他一下!這算啥事兒啊!
寧風宛哭喪著臉,兩手撐在後面倒臥的姿式如此僵持了下來,「都不是。」
忠明也來到寧風宛身邊,擔心大家越問越迷糊,索性忙替她解釋道:「是她不知情啊。你們別亂猜了。你們想要知道的,都問我吧。」(未完待續。)
PS: 錯字稍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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