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壹號別墅。
蘇陽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司瑤,看見蘇陽,立馬站起了身,她捋了下鬢角的頭髮,過去一下子抱住的蘇陽。
蘇陽也拍了拍司瑤的後背:「怎麼了,司老師,這麼高興?」
司瑤笑了笑:「祝賀你拿下淘淘網的訂單,我爸今天給我打電話了,說訂婚的事,他同意了。」
蘇陽正要喝了口水,聽見這話,卻差點被口水嗆到。
「你爸真同意了?」
「他沒賴賬?」
「真是新鮮事,快出去看看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司瑤嗔怒地拍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往好了想,我爹是那種人嗎!」
「不過他提了一件事,我覺得倒是挺重要」
蘇陽眉頭一挑,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准老丈人,不會就這麼輕易同意訂婚,肯定要出點什麼么蛾子,果不其然,這不是來了。
司瑤繼續道:「我爸說,咱們倆都要訂婚了,但是他連你父母都沒見過,這麼大的事,不能就和你商量,怎麼也該見見你家裡人。」
「說來也是,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一直沒見過你爸媽。」
「你不是江城市人嗎?」
蘇陽苦笑一聲:「我是江城市人,也在江城市上學,但是爸媽都在春城市,他們平時也忙著工作,就一直沒敢打擾他們。」
對於自己的父母而言,他平安無事,就是最好的禮物。
之前幾個月時間,他一直疲於奔命,生怕被幕後黑手查到自己父母的身份,哪裡敢回家,幾次家裡打電話,他也只能含糊其辭,說是在學校里上課。
每個月兩千塊錢的生活費,打的倒是及時,偶爾爹媽還問他錢夠不夠花,有沒有交女朋友。
上一世,他被誣陷入獄,父母一夜白頭,為了救他出獄,散盡家財,最終擠在那個小小的廉租房裡,最終沒等到他們的兒子有出息的那一天。
司瑤抱著蘇陽,笑了笑:「可我覺得這件事,你也應該跟家裡說一聲。」
「馬上就過年了,你忙完公司的事情,是不是也該回家了?」
「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回家?」
蘇陽摸了摸司瑤的腦袋:「好,那等我忙完了,你就陪我一起回家。」
司瑤高興的點了點頭,蘇陽沒說不帶她回去,說明不在乎在家裡人面前,說和她在一起了,不管司瑤心智再成熟,終歸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自認為比蘇陽大了七八歲的女人。
即便身材樣貌,家世出身,各個出類拔萃,但總歸會有點自卑。
她也害怕蘇陽的家裡人不願意接納她。
不過聽見蘇陽同意,她還是很高興,走到廚房裡,把早就做好的飯菜,又熱了一遍,盛飯,讓飢腸轆轆的蘇陽,吃上一頓晚飯。
她坐在餐桌蘇陽對面,看著大朵快頤的蘇陽。
「對了,明天珊珊約我出去玩,她說江城市郊區新開了一家跳傘俱樂部。」
「還是會員制的」
「她沖了個卡,說是有教練帶著高空跳傘,我正在考慮我要不要去呢。」
蘇陽剛咽進嘴裡的飯,差點噴了一桌子,他咳嗽了兩聲,放下桌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司瑤。
「你說她要帶你去幹啥?」
「跳傘?」
司瑤點了點頭:「是啊,她說我這種情況,應該多鍛煉一下,況且有教練帶著,應該沒事吧,我其實也在猶豫,這不是剛好問問你嗎。」
上次蘇陽跟她說關珊珊的事情,雖然她覺得有點扯淡,但是心裡還是有了些防備。
這幾次跟關珊珊出門,關珊珊總是疑神疑鬼的,老是說她身邊是不是有人跟著,還問她是誰安排的。
連著出了這麼多次事,司瑤不相信關珊珊都不知道,她身邊跟著的人不少,但是也都算是正常,只有關珊珊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的確讓她有些好奇。
蘇陽平復了一下呼吸。
「既然她要帶你去,那你就去。」
「不過別自己一個人去。」
「我明天剛巧空著,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去!」
雖然這幾天速速通物流和極兔快遞都已經忙瘋了,但是他這個老闆,呆在公司里,跟廢物也沒什麼區別,他一開不了車,二當不了客服,所以有他沒他,都一樣。
速速通物流有肖軍和邊振國,極兔快遞內部有何榮發,外部站點有林向南,也讓他少操了不少心。
司瑤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下頭。
有蘇陽跟著她一起,終究是能放心不少。
「好,那明早咱們一起過去。」
蘇陽點了下頭,繼續吃飯,三菜一湯,他吃得風捲殘雲一樣,吃完了,順手洗了個碗,緊跟著,走向別墅一樓外的花園,點著了一根煙。
十二月的晚上,冷得嚇人,他抽菸的手指,都凍得失去了知覺。
放在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好像來了一條簡訊,他以為是垃圾信息,也沒在意,繼續抽著煙,可手機卻接連震動了兩下。
蘇陽掏出手機,吐出一口煙,翻看了一下,發現居然是自己母親任玉芬發來的消息。
「小陽,睡了嗎?」
「聽說你們江城大學已經放假了,你怎麼沒回家啊?」
「是不是在學校出什麼事了啊,媽早上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尋思發個簡訊給你問問。」
蘇陽一拍腦袋,他今早的確有兩個未接電話,本想打回去問問,但是一忙起來,就把這事給忘了。
他趕緊回起消息:「媽,學校的確已經放假了,但是我有幾門課考試還沒結束,等考完,就回春城市,你不用擔心。」
倒不是他有意撒謊,只是他幹的這些事,的確沒辦法跟家裡說。
說他一個學期沒上學?
說他奮鬥出來兩家公司,大幾千萬的家業?
估計家裡會覺得他得失心瘋了
等了三分鐘不到,任玉芬又回了一條消息,表示知道了,讓他考完試,趕緊回家。
蘇陽見應付了過去,想要繼續抽一口煙,卻發現煙已經全都燒成了灰。
上一世,他去世的時候,父母已垂垂老矣,滿頭白髮,二十五年間,為他操碎了心,這一世,他早就想回家,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2008年的父親和母親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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