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掛斷了電話,旁邊蘇永寧的目光,明顯有些詫異,蘇陽的老舅,那不就是任玉芬的弟弟任子健嗎?
這人他也見過啊,從小就是街溜子,天天在外面瞎晃,到現在三十多了,還是一事無成,就這種人,能認識物流公司的人?
能把價格給他們講下來?
這踏馬不是扯淡嗎!
就這麼讓蘇陽一個小屁孩,在這瞎攪和?
蘇文正更懵了,他眉頭緊緊蹙起,就算他昨天跟蘇陽吵了起來,蘇陽吹牛說能把任子健塞進勝利米廠當副廠長,可也不必撒這麼拙劣的謊吧!
任子健什麼德行,他太清楚不過了,說他認識檯球廳,網吧,KTV的老闆,還有點可信度,說他認識物流公司的老闆,還能把價格講下來?
他心中最後的那點希望,算是徹底熄滅了。
他看著蘇陽,眉頭緊鎖,沒有討好,只有被欺騙的憤怒。
「你說的這人,是任子健?」
蘇陽認真的點了點頭:「對啊,我老舅跟一網通物流的總裁可熟了,只要他開口,別說四百五,就是四百,那也是不是不可能。」
「你們啊,別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呢,這事對我老舅來說,那太簡單了!」
蘇陽一頓狂吹,聽得蘇文正一愣一愣的,要是任子健真有這能耐,還至於對門口四百塊錢一個月的保潔員工作心動?
「少在這扯淡,任子健是什麼人,有多少斤兩,我還不知道嗎?」
「蘇陽,你今天跑到廠子裡來,是不是誠心給我添堵的?」
「我是你大伯,我是你爹大哥,換而言之,我大耳刮子抽你,你爹都不會攔著,你馬上給那任子健打電話,讓他滾蛋,別過來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你也給我滾出去!」
旁邊的蘇永寧冷笑一聲:「小兔崽子,輪得到你插嘴?勝利米廠這麼大個廠子,你當這是過家家啊?」
「你等著,我就是現在沒時間搭理你,等一會完事的,你大伯大耳刮子抽你,我絕對把你腿踹折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在這開玩笑!」
「你爹就是個窩囊廢的東西,生出來個窩囊廢的兒子。」
蘇永寧話音落下,蘇陽瞬間臉色變了。
「蘇永寧,這話你已經說過一次了,我沒跟你計較。」
「這是你第二次說,如果再有第三次,我保證,腿先折的,一定是你!」
蘇陽本就對自己這個三叔沒什麼好感,罵他幾句也就算了,現在敢罵到他爹身上,真踏馬是慣著這個王八蛋的東西。
蘇永寧冷笑一聲:「罵你爹怎麼了?窩囊廢的東西,你還想跟我動手?」
「窩囊廢,窩囊廢,窩囊廢,我看你怎麼把我腿打折的?」
「上了幾天學,真以為自己上天了,狗屁不是的東西!」
蘇永寧話還沒說完,蘇陽抄起桌上滾燙的開水,直接朝著蘇永寧潑了過去。
蘇永寧下意識的抬起手,還好冬天的衣服比較厚,他擋住了熱水,但是手上還是被燙得紅了一片,不等他反應過來,蘇陽已經衝到他面前,抄起手裡的熱水壺,直接砸在了蘇永寧的腦袋上。
沒有半句廢話,蘇陽一腳踹在蘇永寧的腿上,這一腳下去,雖然不至於讓蘇永寧骨折,但是最起碼也得癱瘓在床幾天,沒辦法正常下地走路。
蘇永寧回過頭,猙獰的看向蘇陽:「你敢踹老子,你踏馬!」
蘇陽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就這麼一個腦滿腸肥的東西,是他在監獄裡磨練了十五年的對手?
上一世他出獄之後無所事事,看了不知道多少小說,那監獄裡出來的,有一個是簡單人物嗎?
不說兵王,戰神,最次也得是個神醫!
他這身手,比人家差遠了,但是打一個蘇永寧,那跟拎小雞崽子有什麼區別?
常年沉溺酒色,再加上將近五十歲的身體,是他一個二十多歲,常年鍛煉,還在監獄裡學習各種下三濫招數的小伙子的對手?
「道歉!」
蘇陽直勾勾的看著蘇永寧。
蘇永寧張嘴開罵:「我道你媽」
他話還沒說完,蘇陽抬手一個嘴巴子抽了上去。
啪的一聲,懵逼但是不傷腦。
旁邊的蘇文正懵了,他趕緊衝上來,想讓蘇陽放開蘇永寧,只是還沒靠近,就被陳晨攔住了。
「蘇總,我覺得有關運輸價格方面,我們應該還是可以聊一聊的。」
「你覺得一千五百塊錢太多了,我們這邊打算給你抵扣一張打九五折的抵扣券。」
「咱們聊聊?」
他說著,後面幾個一網通物流的員工,全都擋在他身後,一群人笑呵呵的跟蘇文正解釋起折扣政策來。
蘇文正有些懵了,都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抵扣不抵扣的,九五折,那不是跟沒打折一樣,脫褲子放屁嗎!
「陳總,能不能等會再聊!」
「您先讓開,等會再聊」
陳晨死死的擋在蘇文正面前,說什麼就是不讓開身子。
後面的蘇陽,一巴掌下去,讓蘇永寧直接清醒了過來,他看著蘇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甚至身體已經開始有些顫抖。
「你你怎麼敢打我,我可是你三叔!」
蘇陽冷笑一聲:「我爸還是你二哥呢,你一口一個窩囊廢,我踏馬給你一巴掌,你還委屈上了?」
「要不要再給你一巴掌,讓你清醒清醒?」
「別踏馬廢話,道歉!」
蘇永寧猶豫了半晌,實在是剛剛那一嘴巴子,給他打得有些懵,他這會看著蘇陽,內心萬般糾結,無論他怎麼說,都是蘇陽的三叔,是長輩,就這麼給蘇陽道歉。
這以後傳出去了,他還哪有面子了!
蘇陽可不管他怎麼想,他對蘇永寧的要求很簡單,道歉。
「說話!」
蘇永寧忐忑著開口:「蘇陽,我可是你三叔,你這麼對我,你爸知道,不會放過你的,你考慮清楚了!」
蘇陽反手一個嘴巴子抽的蘇永寧一個趔趄,直接倒在了地上。
蘇陽冷笑著看著蘇永寧:「三叔,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道歉,還是不道歉?」
他抄起一旁的實木椅子,滿臉笑意的看著蘇永寧,然後直起上半身,舉起手裡的椅子,對準了蘇永寧的右腿。
霎然間,蘇永寧額頭上,冷汗直流。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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