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夕走上前道:「你好,魏教授。我聽尚賢說他在醫學院裡受到了很多老師的照顧。」
「我們也聽他自己說了,說他那時候差點兒上不了大學,是你幫助了他甚至可以說拯救了他。總之他的經歷讓我們印象深刻。寧老師現在是在首都四中教學?」
「哎,是。」
魏教授脫下了手套與寧雲夕握了握手:「我兒子也在首都四中。」
真是巧。寧雲夕心裡想著:自己班上那位斯斯文文的文弱書生林尚賢同學竟然會耍小聰明了。不錯,有點兒進步。
魏教授接下來與孟晨浩、曹德奉與苗正清分別握了手,說:「說是部隊首長的爺爺。」
「是我們孟師長的爺爺。」曹德奉介紹。
「軍區領導有打電話過來。我們醫院的領導都十分關心這個事情。所以臨時把我喊了過來。」
聽魏教授這樣一說,果然是,孟奶奶感激地望著大孫子和大孫媳婦。沒有這兩口子,哪有首屈一指的外科專家給她老頭子動刀子。
「放心吧。孟師長。你爺爺意志堅強,這麼多年被這樣一顆子彈折磨都沒有倒下。我身為大夫都很好奇,當年這個子彈怎麼到你爺爺身體內的。估計老人家當初受了不小的折磨。這顆子彈應該是屬於遠距離射擊的吧?」魏教授說。
遠距離射擊相當於追殺?當年孟爺爺是被人追殺,和之前孟奶奶說的好像是一回事兒。
孟晨浩他們幾個軍人都沉默不語。
魏教授心頭機靈一想,明白了什麼,說是把鉛彈清洗消毒乾淨後再交給他們一幫軍人。
手術室門打開,孟爺爺麻醉後沒有馬上清醒過來。孟奶奶在床邊陪著老伴,一邊對大孫子交代:「晨浩,你們回家休息。我和你二叔看著你爺爺。看那些首長為我們家這點事兒過來,我們心裡都很過意不去的。你爺爺醒來要罵我的。」
「對,對。」孟二叔應同孟奶奶的話,推著大侄子往病房外走,「你和雲夕忙你們的吧。這裡有我。」
見是這樣,寧雲夕走出去和丈夫商量:「我回去做點飯,給奶奶和二叔拎過來。」
「我讓人開車送你回去。我和政委有點事情要辦。」孟晨浩同她在醫院走廊裡邊走邊說。
寧雲夕感覺到他心情起伏,默默地陪著他。
走到一個地方沒人,他轉身抱住她:「雲夕,幸好今天有你陪著我。」
「晨浩?」
「我爸九泉之下可以欣慰了。爺爺的腿一直是他的心事。當初爺爺的傷是替我爸挨的。」
只聽他突然想說,她聽著他說。
「那時候爺爺奶奶帶著我爸逃命。那些人想殺的是我爸。」
「公公當時——」
「我爸那時候是個嬰兒。現在這事兒過去了。」
寧雲夕回想起兩年前的烈士陵園,串起來明白了:公公是烈士的遺孤。
「等我爸媽合葬以後——」他最後這句話的聲音有點沉。
手續沒有辦完,不可以正式向她介紹,只能先帶第一時間她去陵園看看。寧雲夕表示理解地點頭。
磊磊在找爸爸媽媽了。期間等著孟爺爺出來前,小傢伙犯困在二叔懷裡睡著了。這會兒醒來抹抹小眼睛看不到爸爸媽媽在哪,磊磊的小手把二叔抱抱。
孟晨逸想這個小侄子怎麼不哭,一般找不到爸爸媽媽立刻得哭吧。只能說小侄子已經猜到爸爸媽媽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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