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天才醫女 069 爺爺往事,楚航撩人

    九寒見狀便趕緊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陸家二叔走在前面,對於九寒的追蹤,卻始終一路沉默著,並沒有什麼發現。

    直到他繞著路,竟是來到他們陸家的田埂上,一個人孤僻的坐在那裡。

    九寒這才稍稍腳底用力,故意弄出了些聲響。

    「誰?」陸家二叔聽到他身後動靜,下意識的以為是他們縣城的賭坊里又有人陰魂不散的找到他,專程催債。

    他這一驚之下,便是猛然回過頭。

    而九寒則是在聽到陸家二叔那一聲驚訝的反問之後,便是慢慢從那田埂邊的果樹林裡向他走近,緩緩露出了她的身形。

    「是你?」

    直到離得近了,陸遠明才難得認出他眼前這個婀娜著身姿,有一張漂亮臉蛋兒的少女,竟然是當年那個被他嫌棄得不行的侄女。

    一想到此,陸遠明便不由得皺眉,冷聲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專程看你叔叔我笑話麼?」

    「呵!不是我說你,咱們之間,雖然咱媽明確表示過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好歹你爸被你奶奶養了這麼多年,又和我做了這麼多年兄弟。這時候,兄弟有難,母親又臥床在病……你爸倒是挺有良心!竟然還真能狠下心說不聞不問,就是不聞不問!」

    「我的好侄女,你既然現在肯來了,那定必然說明你們家已經發達了!怎麼樣?是不是該過來給你叔叔一點錢花?不然,你想想你那不中用的二哥,再想想你那倔脾氣的二嬸,你說,就這生活,我又能怎麼辦?」

    陸家二叔在說這話的時候,九寒雖是不言不語的勾著唇,但內心卻已經極想要讓他用不遠處的溪水,好好照一下,他現在這副模樣,到底是怎樣骯髒的一副嘴臉。

    「二叔,你這話就說得過分了。這一切明明該是你自家好賭所做的惡,又怎能怪到別人頭上呢?」

    「咱們叔侄兩人已經這麼久沒見,你確定你看到我一來,你就只想說這個?難道,除此之外,你就沒別的什麼想說?」

    「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一下,在賭坊的劉爺之後,你後來跟著混的那位,又是怎樣倒的台?」

    九寒輕勾著唇,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間的神情仿若淡然得不經意一般。

    殊不知,正是她這一點,似是激怒了陸遠明。

    他不禁憤然咬牙,一手指著她道:「你這個目無尊長歹毒心腸的小人!」

    「我就說從一開始對我在背後下手的人,一定就是你!不然為什麼?為什麼別人家都發達了,獨獨我陸遠明就越混越慘!我告訴你,陸九寒!陸九寒!我今天能只有這樣的一切,全都是你們家害的!」

    「一個你父親!一個你!」

    本來九寒今天特意找他,還準備和他好好心平氣和談一談。

    但不過,她看他今天這架勢,怕是有點不行了。

    尤其是,她能夠接受旁人詆毀自己,卻是不願旁人在她面前,胡亂議論她父母半句。

    更何況,現在這個,在她眼前似是要破口大罵的人,還不是別人,偏偏是陸家的這一群。

    九寒心底這時所積壓著的怒意可想而知。

    不過,她終究還是忍住了,兀自抿唇沉默一會兒後,九寒終於找回關於她的一點理智。

    她在那裡替自家父親開口道:「二叔,做人不是你這樣做的。」

    「我們生來本就誰也不欠你。更何況,如果這一切不是與你自己本身的賭癮有關,你們家又何至於混成現在這樣慘?」

    「你!」陸遠明聞言,不禁怒目瞪她,偏偏又天可憐見的,實在對此無法辯解。

    九寒站在原地,按捺住自己的心情,觀察了一會兒,終於垂眸開口說道:「二叔,既然你現在已經都混成這樣了,與其每天都在那裡為了還債,把日子過得提心弔膽,還不如我今天到你這裡,特意找你問一個秘密。」

    「你真的若肯老老實實告訴我了,我就替你還了那一部分欠下的債。然後,你再自己帶著我那堂哥和二嬸好好過日子行麼?」

    九寒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原本是沒有這樣的打算。

    但卻是耐不住她對自己那從來沒害過自己的堂哥,實在狠不下那份無故針對他的心。

    於是,九寒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也有想拉他一把的意思。

    畢竟,她家那二嬸,從一開始她便知道她是屬於外強中乾,頂多嘴上能耍耍威風,貪點小便宜的那種。

    若真到了關鍵時候,她還是看起來很慫,心很軟,壓根兒也不敢像他二叔早前所做的那些替賭坊人討債的那種狠心生意一樣,去對別人下什麼狠手。

    因此,九寒想通了這一點,才有了靜下心來和陸遠明專程來談條件這一說。

    不過現在,對於九寒的說辭,陸遠明是顯然不信的。

    他在聽完九寒的話之後,便不由在那裡好笑的冷哼一聲,「果然吶,你還沒長大。」

    「你該不是在逗你二叔的吧?」

    「你知道嗎?我一共欠了賭坊多少?這麼多年,我欠他們那兒的錢,可是靠著做了許多工都還沒有還完,你這才半大點兒的姑娘,居然一上來就對我說什麼還債?!」

    九寒聽完卻是勾唇,仿佛並沒把他此刻的驚訝放在眼裡一般。

    她對他瞭然一笑,然後伸手從隨身的衣兜里,拿出一張紙說道:「二叔,你既然自詡在縣城裡行走了這麼多年是個老混混了,那我手裡現在給你看的東西是什麼,你應該很明白。」

    陸遠明心下疑惑,聽完九寒的話後,便不由十分警惕的往她手舉著的方向湊了湊。

    然後,等他看清楚了,卻是不由得瞪大了自己那一雙泛著青色淤痕的眼,說道:「我寫給賭坊的欠條!怎麼會在你這兒?」

    九寒見他這般驚訝的模樣,這才總算是稍稍滿意的笑了。

    她在那裡十分淡然的對他說道:「當然在我這裡,只不過,這只是其中一份。」

    「只要你答應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二叔,你只要肯把我想要從你這兒知道的,全都言無不盡,知無不言的說乾淨了,我就把這些欠條全部拿回來給你。」

    「當然了,我手裡現在所拿著的這張欠條,就暫時當做是我願意給你看到的誠意。」

    「不過,二叔,你也放心,既然我已經跟你許諾過了,那麼,你就得相信我,我既然能拿到其中一張欠條,那麼,必然也能拿到別的。」

    「但是,如果你沒有跟我如實說,或者,該說的話,沒有說完。二叔,在這之前,我不妨勸你多想想,今後的日子,你到底打算怎樣過。」

    九寒淺笑著,將自己嘴裡這番威脅的話,一點一點的給陸遠明說了,陸遠明的臉色便不由一點一點的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思慮半晌後,陸遠明終是抿了抿唇,咬牙切齒道:「小丫頭,說吧!你到底想從我這兒知道些什麼秘密?」

    「我自認為在我這裡,不論是關於我,還是關於陸家,差不多我該知道的,全都清楚。」

    九寒見狀點頭,似是很滿意陸遠明眼下這副姿態。

    一會兒後,九寒思量一番,終是出聲開始問了:「二叔,第一個問題,早在幾年前我們家和老太太鬧翻的時候,老太太她為什麼一口咬定是我爺爺背叛了她?」

    「當時大家是對這個問題太過震驚,一時沒回味過來。但現在我和我父親只需要稍稍仔細一想,便能明白,我爺爺當初在那樣保守的一個年代,為什麼要背叛她?」

    「再說,背叛她就算了,為什麼又非得要替別的女人來養兒子?這是我第二個問題。」

    「更何況,按照她那胸襟,連別人的兒子十多年都白養過來了,幹嘛這幾年反倒是看到她發財了,卻嫉妒得紅眼。」

    九寒說著不由譏諷勾唇,「畢竟,但凡是只要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你若真的甘心替別人養了這麼多年兒子,等那孩子長大了,你只要不告訴他,你並不是他親生父母,那他便會一樣的把你當成這世界上最親的人來孝順。」

    「二叔,你說徐老太太她是不是沒事找事?竟然真的就把一個好好地親兒子,愣是給逼成了仇人。」

    九寒在說這話的時候,陸家二叔始終都低垂著眸,並沒有接口。

    直到九寒這番話一說完,他整個人神情不明的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這才張張嘴,動動唇,想要開口。

    偏偏這時,九寒又故意的打斷他,並不讓他現在就直說下去,反而話鋒一轉,竟是十分敏銳的問向他道:「那麼,既然如此,我這裡有最後一個問題。」

    「那位現在成日裡都躺在床上的徐老太太到底和我爺爺是什麼關係?而你們作為我爸的兄弟姐妹,又和我們一家是什麼關係?」

    九寒在問完這些話的時候,陸遠明險些被她從嘴裡時不時蹦出的這些問題給砸的頭暈。

    他陰鶩著眼,皺著眉,在那裡沉思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如果你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實這也遠沒你所想像的那麼複雜。」

    陸遠明在說這話的時候,不禁抬眸打量了站在他不遠處的九寒一眼。

    他動了動唇,似是在正式開口前,還想再耍一點什么小心思,偏偏他很快又被九寒手裡所拿著的欠條一威脅,然後再被她徒手劈木的厲害手段狠狠一刺,終是肯安分的說出了當年事實。

    「哼,這件事真要說來,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畢竟,我陸老二一家,現在早就已經被你們這些人給逼得窮途末路了。」

    「能拼一把是一把,只不過在我媽的面前,你千萬別提,這一切是我開的口。」

    九寒聞言,不禁抬眸深看他一眼,然後這才點頭應允。

    由此,陸遠明便開口說道:「當年,他們兩個老一輩的,都是一個村裡的人,自幼便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那個時代,咱們陸家村這一地界裡,還是非常的保守。」

    「不論怎樣,都要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因此,他們兩家的父母很早便覺得他們倆感情甚篤,於是很快就不管不顧的給他們定了娃娃親,說是在他們長大之後,兩家人一定要結成親家。」

    陸遠明把話說到這裡便不由一頓,不禁抿唇,朝九寒所在的方向看去了一眼。

    九寒察覺到他向她投遞過來的視線,不由凝眸回視。

    而這時,陸遠明卻是偏頭冷哼,繼續說道:「可惜,他們兩家在這村子裡所度過的時日,好景不長。」

    「沒多久,當年的戰爭便已經蔓延到這裡來了。」

    「沒辦法,兩家父母思來想後,只得連夜從這裡渡船遠離。偏偏那個時候,他們雙方父母都被人發現,竟是全部被敵軍拖著槍斃。直到後來,那一天晚上,只有你爺爺幫襯著你奶奶從這裡逃了出去。」

    「然而,也就是從那一次起,他們兩家徹底便失了音信。」

    陸遠明把話說到這裡的時候,也不知道他那模樣是嘆,還是覺得有點喪氣。

    在短暫的沉默一會兒之後,他又接著開口:「後來,他們在互相失了對方的音信之後,等到再見面時,便是你奶奶的苦苦追尋。」

    「她從湘北找到湘南,從廬山找到南海。那些年,她幾乎是一從那裡面出逃以後,一路上便一直在尋找你爺爺。」

    「然而,等到她好不容易找到你爺爺,也就是我爸的時候……」不知為什麼,九寒總覺得陸遠明在把話說到這裡的時候,言語之間,有些許的咬牙切齒。

    他在那裡冷著個眼神,對她口氣譏諷的說道:「你知道嗎?就在那個時候,他的身邊居然已經有了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不是別人!就是你爸的親媽!他後來的生母!」

    九寒聞言蹙眉,只下意識的覺得這裡面定然還有其他什麼事。

    於是,她不禁輕抿著唇瓣,耐心的在那裡等,等陸遠明的下文。

    不過,這一次,陸遠明卻是冷笑著看她一眼,眸帶嫌惡地說道:「就是她,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兒!所以說,你爸是個野種!而這麼多年來,我們這些兄弟,才會對他這樣排擠。」

    這時候,九寒聽到陸遠明嘴裡的話,不由得暗自忍下自己心中的那份怒氣,對他說道:「在那個時候,我爺爺和那徐老太太還沒有結婚呢,你這樣定義的話,是否定義得太早?」

    「也不怕萬一在當年,若還有別的什麼事情,穿插其間,才不小心造成了後面的誤會,到時候,二叔你自打自臉,那感覺可就不太好。」

    九寒這話音一落,陸遠明當即便陰沉著臉色笑了,「怎麼?聽不得你爸是野種這句話?」

    「他本來就是噁心的小三兒插足,才生出來的兒子。呵,難道你們敢做,還怕別人說不成。」

    這次,九寒重重抿唇,涼著雙眼,卻是沒再阻止陸遠明接下來的話。

    果然,一會兒之後,陸遠明滿意笑了。

    他這才繼續開口說道:「我的好侄女兒,你若是真的不相信,那可就真的很有必要把我嘴裡這個故事接著往下聽了。」

    「畢竟,當年,在我爸,遇上你真正的親生奶奶之後,且不提他們兩人究竟是怎樣搞在一起的。單說我媽這邊,當時就受不了。立馬便拿出了當年兩家的諾言,讓你爺爺和她成婚。」

    「後來,你爺爺自然是應了。」

    「而那個女人也算是很識趣的沒再出現。」

    「於是,後來,等著他們兩人回去之後沒多久,我大哥就出生了。眼看他們兩個人的日子就要過得和和滿滿,偏偏在我媽懷上你小姨的時候,那個女人竟然又主動找上了門!」

    「哼,沒多久,她竟然又搞大了自己肚子,說是要讓你爺爺養她!怎麼可能?」陸遠明在說這話的時候,仿佛當年的徐老太太便是他一樣,不禁扭曲著個臉色,在那裡忿然的說道。

    「後來不用說,接下去的日子,差不多就是兩個同時懷了身孕的女人,如何勾心鬥角的事。好在蒼天有眼,總算直到後來,生產的那一天,那個女人竟然難產而死!」

    「偏偏那時候,老爺子一直在,不然的話,就你爸那種人,她又怎麼會忍氣吞聲的將他當作親生的來養?」

    「至於後來,她為什麼不再對他好,那不很簡單嗎?老爺子一走,再加上孩子又不是自己親生的,這麼多年來,她所獨自承受的氣,也該氣夠了。憑什麼她一讓他自己獨立門戶,那人竟就要威脅她不養?」

    「更何況,你爸現在可是真的掙大錢了,他一個有錢人,不管做什麼,可不都有底氣?」

    九寒在聽完陸遠明的這番說辭之後,她有很長一段時間在那裡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們兩人蹲坐在田埂上,直到不遠處的太陽,快要西落,九寒等得了,可他陸遠明等不了了。

    很快的,他便不由得黑著張臉,對她說道:「你該不會是耍你叔叔玩兒吧?」

    「都這時候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經一五一十告訴你了,然而你呢?憑什麼還坐在這裡紋絲不動?」

    九寒在夕陽的餘暉下,不禁獨自蹲坐在地上。

    她聽到陸遠明所說的那番話,這時候不禁抬起眸光,冷瞥他一眼,然後譏諷道:「二叔,看不出來嘛,你倒是把故事編的挺精彩的。」

    陸遠明一聽九寒這話,原本就沉著的臉色不禁一變。

    他在那裡怒聲道:「你瞎說什麼?居然這麼快就不肯認賬了?」

    「我可是把我這裡所知道的已經全都一五一十告訴你了,現在,也該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九寒聽到他這句話,不由向他彎唇一笑說道:「二叔,可能,我今天是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了。」

    「在這之前,我想我應該忘了給你說一句。我平時一般都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在這裡聽你瞎編故事。」

    「不過,既然你覺得你該說的話,已經說盡了。那麼不妨,在這之後,我回一趟省城,將我手裡的這個東西好好地拿去驗一驗,很快,不出半個月,我差不多就能從你這裡知道,剛才那些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你!」陸遠明怒目瞪著九寒。

    突然,他的頭皮一痛,竟是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裡,竟然握著的他的一撮兒頭髮。


    他在此之前興許是根本就沒有想到他眼前這小丫頭,現在長大了,居然還能有這種手段來對付他。

    不過,事已至此,該說的話,他還是得說:「小丫頭,怎麼?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麼?這些賭債,你若是不願意替我還,那我就……」

    九寒見狀,不由輕勾著唇,將她自己手裡所收集到的那一小撮兒頭髮,往身後一藏。

    她在那裡斂眸笑對他說道:「陸叔叔,你放心。」

    「我答應過你的事,我肯定會辦。只不過,鑑於你剛才那一段故事,所告訴我的東西實在是有限,那麼,真是不好意思,你所欠下的那些賭債,我也頂多只能替你還掉一半了。」

    「至於剩下的,我已經很樂意,自己去尋找答案。」

    九寒把這番話說完,壓根兒就不再管她身後的陸遠明到底是個什麼反應,很快就往後退步而走。

    不得不說,她今天來這陸家村一趟也算收穫頗豐。

    很快,九寒倒是也十分言而守信的,直接把自己手裡的欠條給撕毀。

    然後,她還緊接著聯繫了一下翁爺那邊的人,讓他們處理一下最近賭坊那頭的賬目。

    沒一會兒,九寒便已經按照她剛才承諾過的,給陸遠明這人划去了一半的欠債。

    至於剩下的,她則是打算回到省城之後,將這親子鑑定這件事,親自聯繫可靠地人去辦。

    九寒在家裡忙完這些,很快便又投身到了自己的學習當中。

    初中最後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是一晃而過。

    在這個月裡,九寒已經拿到了她自己滿心期盼的親自鑑定報告。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便是她已經成功參加了他們省一中的保送考,並且一如既往地以第一名的優秀成績被他們本校的高中錄取。

    當九寒一家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自然是高興地。

    本來他們一家人正在好好商量究竟要不要在九寒這會兒也辦一個謝師宴,不過,卻是被九寒笑著搖頭拒絕,然後將一份文件,直接交到了陸父的手上。

    陸父伸手將其接過的時候,不由心裡疑惑,問道:「九兒,這是什麼?」

    九寒微斂著眸光,抿唇,解釋,「爸,一份親子報告,據說是這二十一世紀的新科技。你要不要先打開,試試看?」

    陸父被九寒這一番話,正給弄得哭笑不得,卻不料,當他親手將那檔案袋的密封線一拆開,看到首頁上面所寫的那幾個字時,便不由得愣住了。

    他站在那裡像是被人給突然定住了一般,徹底呆住了眼神。

    而這時,陸母也不禁從他的身後湊了上來,笑著問道:「九兒給你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你這突然之間的表情怎麼變得這麼難看?」

    陸母一說,也忍不住抽空往陸父手裡的那幾張紙上,掃了兩眼。

    而她這一掃,卻是同樣也愣住了。

    半晌,她不由得咂咂嘴,不知道懷著一種怎樣複雜的心情,開口對自家丈夫勸慰道:「你老看這上面的名字幹什麼?」

    「難道還真能盯出一朵花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咱們不妨直接看那結果吧?」

    「再說了,這東西該不是咱們家九兒瞞著咱倆不知什麼時候費勁千辛萬苦找了怎樣的路子才做的,這好歹是咱們家女兒的心意,我可不准你這麼糟蹋。」

    陸母說著,還是親眼瞅著自家丈夫半天立在那裡沒動,她不由得有些急了,在伸手輕輕推搡過他一次之後,便乾脆想要一把將他手裡的報告奪過。

    九寒這個時候見到自家父母這個樣子,他們在呆愣的同時,她的情緒也同樣不明。

    因為,她本著尊重自己父親的意願,在這份報告出來之前,她自己並沒有親眼看過。

    所以,她這會兒倒也並不清楚這份報告上面所寫的到底是什麼。

    只不過,但是聽她母親這樣說,她爸這還沒看到結果,就已經被刺激成了這個樣子,那等他真的看到結果了……那還了得?

    九寒想到這裡,便不禁隱隱有那麼一絲後悔。

    可是,她若不這樣做,那麼,他們一家便永遠弄不明白他父親背後的身世到底是怎樣的。

    九寒這邊剛一思慮完,陸父那裡便已經輕嘆口氣,緩緩地將那密封的文件袋給徹底打開了。

    陸父陸母兩人這時候無不懷揣著一顆複雜難言的心情,直接將中間的那些專業術語跳過,一下就翻到了最後。

    九寒站在原地,抬眸掃了掃他們兩人的表情,終是出聲問道:「爸媽,結果怎麼樣?」

    陸父聞言不禁再度失落嘆口氣,卻是沒再說話。

    而至於陸母,則好似也鬆了一口氣般的,朝九寒努了努嘴,說道:「你爸把它放這裡了,你自己拿去看吧。」

    陸母說著,還幫忙將東西給九寒遞了過來。

    九寒同樣眸色複雜的伸手接過,說了一聲「謝謝」之後,便同樣趕緊翻閱。

    而她的心情,則和她父母的無一例外,但卻又有之不同。

    很顯然,他們能從這份報告中確認無疑了,她爸的確不是陸家人。

    不!確切的說,應該只是和那徐永芬他們一家子無關!

    但至於這背後,當年他們所發生的事到底是怎樣的,九寒思來想去,在和自己師傅余振討論一番之後,終是決定趁著她們這一次中考完的再去一趟京城尋找答案。

    於是,九寒沒多猶疑的,在辭別父母之後,很快就買了前去京城的票。

    她在到了京城之後,這一次聯繫的第一個人不是秦驍,而是她在京城大學的表姐,任若溪。

    偏偏九寒這時來得有點不太是時候。

    當她找到任若溪的寢室,詢問她去向的時候,卻是聽說她家表姐,竟是跟著他們這裡的一個模樣長得十分俊俏的學長出去了。

    至於那學長到底是誰,九寒她表姐的那些室友有些一問三不知。

    但只要一提起,那位學長是如何如何帥,他們絕對能噼里啪啦的講出一大堆,還不帶重複。

    沒辦法,九寒只能暫時在她表姐的寢室里休息一會兒等她回來。

    卻不想,這時的任若溪也在十分惆悵的想要趕緊回寢室,無奈她偏偏今天就是被這無賴給絆住了。

    話說回來,她任若溪本只是單純的想要到學校裡面的圖書館借一本書。

    誰料,她運氣不好,竟是在午休的那個點兒過去了。

    於是,她沒辦法,只好在那裡躊躇一陣,便打算原路返回。

    不曾想,就在這時,她竟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而那個人走路真是不怎麼長眼睛,居然一下就把她給絆倒。

    不用說,剛下過雨的柏油路面,她一個仰倒下去,真是差點兒把自己的臉都給摔疼了。

    任若溪心中有氣,等她快速而又小心的扶著一旁的石獅咬牙站起來之後,正準備動唇對故意撞上她的那個人說上幾句,卻不料,那人竟是十分之無恥的站在她對面,手裡好好地攔腰扶著另外一個女同學,並對她溫聲細語的說道:「穎兒,你沒什麼事吧?要不要緊?剛才那麼一下,你的腳有沒有被扭到?要不要本少爺我抱你過去,咱們大搖大擺地去看一次校醫?」

    本來任若溪是覺得,她今天在這裡倒霉被人撞了就不說了吧,竟然在她起身站起來後,不曾想,還看到這樣**的一幕。

    這個年代的大學生,他們終究還是有些保守的。

    任若溪氣怒咬牙,自然是有些看不過眼。

    她眼看現在的場面她不好打擾,竟是忍著忍著,要把自己找人算賬這事兒都快給忍忘了。

    她不由得失落的扶著一旁的石獅,然後低垂著自己的眼睛,慢慢的向一旁的花壇附近移去。

    恰在這時,她剛一坐好,便有他們班的班長過來了。

    他一看到她那略顯彆扭的表情,便不由立馬低下身來,十分關心的問:「若溪?你怎麼了?你這是一不小心被摔了嗎?」

    這個時候的任若溪,下巴疼,手疼,腳也疼,總之就是疼得她,莫名其妙眼眶泛淚,不想和人說話。

    但是她一聽人這樣關心的問起,那倒也不好直接開口胡亂扯什麼謊,說她沒事。

    於是,她只能在那裡哭喪著個臉,模樣看起來頗為糾結而又痛苦的點了點頭。

    不過,他們班上的那位大班長,據說未來出身社會之後,妥妥的金融才子,還沒來得及,把她那此刻被雨水弄髒了的褲腿兒給護住,猛地,他們身旁這時候竟然躥過來一個模樣高大的人,把他們班班長一推!

    甚至還十分氣勢洶洶的對他們班班長說道:「你誰啊你?居然敢這樣對我女朋友?」

    伴隨著那人這話一出,剛坐在花壇旁邊緩過氣來的任若溪,便不由得一下子驚呆了。

    當然,和她同時驚呆的可不止她這麼一人,除此之外,還有在場的另外兩個。

    之前正和那撞她的人一路的穎兒,正皺著個漂亮的眉。

    她一看形勢不對,便不由立馬「嗒嗒嗒」地快步走過來,然後趕緊站在猛然衝撞出來的那人身邊,將他結實的臂膀,往她自己懷裡一拉,然後故意腆著臉,一臉害羞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才是他最心愛的女朋友,估計他一時之間眼神不好,可能認錯人了。」

    任若溪站在原地,只覺自己本來就疼的下巴,這時候該是快掉了。

    她不由輕眨了眨自己的一雙明媚的眼,然後扯了扯嘴角,狀若嫌棄的說道:「喂,你這叫穎兒的?你男朋友他該不是眼神不好,而是瞎吧?」

    「你確定……」

    任若溪張唇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卻當她真正抬著眼睛直視那人的時候,卻是不由一下愣住了。

    而對面那人此時則似乎很滿意見到她現在此刻的表情,不由唇角傲嬌一揚,十分得意的對她說道:「嘖,若溪是吧?你放心,身為你未來對象的我,是絕對不瞎的。」

    「敢這麼說我的人,你可是第一個。」

    鄭楚航這時正張揚著自己那自認為十分酷帥的笑容,朝任若溪勾勾唇,甚至還故意拋了一個媚眼。

    而這會兒,殊不知,任若溪的心底里正被他噁心到不行。

    好在,現場感到噁心的並不止她一個人。

    他們班班長顯然也對鄭楚航這種十分放蕩的行為,沒有什麼好臉色。

    他這會兒不禁一邊護住任若溪,一邊面向鄭楚航說道:「如果我沒有認錯,你該是鄭學長吧?鄭學長不是已經從學校里畢業,去部隊裡歷練了麼?怎麼這會兒,你還有心情回來專程勾搭你的學妹?」

    可以說,任若溪他們班班長這番話,是十分的意有所指了。

    不過,鄭楚航這人聽旁人對他這方面的指責卻是已經聽慣了,本該覺得沒什麼,但偏偏他這會兒就是看他面前這小子不爽。

    尤其是,當他看見他那樣護著任若溪的時候,則更是想要蹦上去揍兩拳。

    想到這裡,鄭楚航垂握在自己身側的雙手,便不由得愈發的緊握了。

    同時,那位班長仿佛也對他此刻的情緒若有所感一般,竟是還十分不畏不懼的朝著他那垂握著的雙手看了兩眼。

    鄭楚航心中動怒,二話不說的,就想直接上去揍這小子兩拳。

    好在,他的意圖,被她身旁人給及時止住了。

    那個叫穎兒的此刻正一臉害怕的緊拉住鄭楚航的手道:「鄭學長,你可千萬別忘了,這裡好歹是我們京大!要是被教授他們看到了,你倒是沒事,我們這些人則肯定是要被罰的。」

    「鄭學長,你一定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那個叫穎兒的這時候倒是機靈的蠻會做人。

    任若溪在心中嘀咕,可是也沒見剛才這兩人撞了她就給她道歉,竟是走近來之後,還想貿然挑事。

    任若溪在心中犯愁,要不是看在當初這位鄭少在他們一家第一次進京城的時候,幫了她的份兒上,今天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就此了了。

    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肯定也不能叫他們班班長下不來台。

    這時候,任若溪低眸,正暗自思慮著,在眼前這麼複雜的情況下,她到底該怎麼做的時候,卻不料,自己的手腕兒,竟是猛地一下,被人一拉。

    短暫的驚愕之下,任若溪竟是只睜大了雙眸聽道:「你衣服已經弄髒了,趕緊跟我走!」

    「欸?」那個叫穎兒的這時候,還停留在原地。

    她站在那裡卻是呆立著想問,她這鄭學長是不是眼神真不好,又把人給拉錯了?

    不過,對於她心底里的疑問,這個時候,肯定沒有人樂意給她答案。

    片刻之後,就連他們這方才還站在原地的人,也都跟著散了。

    與此同時,鄭楚航正一臉氣怒的拉著任若溪自顧自地往外走。

    走著走著,他就開始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人,竟然已經拖不動了。

    而這會兒,鄭楚航一回頭,才知道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拉到了一個看起來像兩百斤大胖子一樣的手!

    而那大胖子這時候還十分無辜一般,對著他,站在那裡傻笑。

    鄭楚航簡直要被任若溪這種堪稱令人窒息的操作給氣死了。

    他兀自站在原地吐了兩口氣,然後這才開始又邁動著步子在那裡大喊:「任若溪,你跑哪裡去了?敢不敢給我出來?」

    鄭楚航一邊在那裡跑,一邊在那裡喊。

    而她這一舉動,則很快就引起了周圍路過的人的注意。

    京大裡面,不由很多人開始對他這種行為不滿,並且開始了指指點點。

    恰巧,任若溪的室友們正從學校附近買完東西回來,她們一手提著好幾個包,正在那裡一臉興奮的談天論地,卻不想自己耳邊竟是乍然聽到自己熟悉的名字。

    她們這幾位室友,不由齊齊對看一眼,還真以為那人有什麼重要的事。

    結果,等她們全都走上前去問了才知道,人家是一不小心把她們室友被絆倒了,然後本來正打算送她回寢室里來,再陪她一同去一趟學校外面的圖書館,以作賠罪,卻不想,走著走著,人竟然跟丟了。

    這會兒,身為任若溪的室友,竟然都是滿身的正義感爆棚。

    她們幾個女生很快便猶如領了聖旨一般的往四處找人去了。

    結果,他們一群人找了半天,卻不想,人家任若溪早就已經回寢室重新換好衣服又下了樓。

    也實在是運氣有點不好,任若溪這一下樓竟是又遇上了之前把那位不知在抽著什麼瘋的鄭家大少鄭楚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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