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管其他的事會怎麼發展,婉清現在到是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不想再考軍校了,雖然她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好像要變得好些,但並沒有特異功能,也沒有變成神童。然後她看過別的人要考軍校所用的書,她認真看過後發現,數學這些對她來說還是很難,只有語文政治那種要好些,但是英語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總之一句話,要考軍校那是太難了,所以她不在想考軍校的事。
所以,她還過得很是逍遙的,成天就是混日子一樣的過,以前沒有好好的過這三年的軍旅生涯,現在既然重回來了,那就好好的過吧。不要辜負了這大好的青春年華,才不負老天爺的眷顧。
從俱樂部出來,卻碰到陳松濤。
「小老鄉,你幹什麼呢?」陳松濤一般都喜歡喊她為小老鄉,但婉清卻是亂喊的,想起什麼就喊什麼,弄得陳松濤毫無辦法,好在所有稱呼都沒什麼不好聽的,他也就忍了,一會是大老鄉,一會是兩九,一會是首長,一會是老大,一會是哥,總之想不到下一刻婉清要喊他作什麼,也不知除了這些婉清還能不能想出其他的綽號出來。
「報告首長,我本想去俱樂部蒙田那裡借兩本書,結果他那個是什麼俱樂部,書都沒有幾本,這不就拿了兩本雜誌回去看了。」
陳松濤無奈地笑了下,「那你想看什麼書?」
「有書看就可以了,還能挑嗎?要求有點高的。」
「是嗎?要求很低?那行,我那有書,要不要去看看,我同宿舍的也喜歡看書,我看他的書也不少,就不知是不是你喜歡看的類型。」
婉清想想也沒事,就同意了。「那會不會打擾你們呢?」
陳松濤笑著「哪有這個道理,走吧。」
兩人邊說邊笑的前行陳松濤的宿舍樓,陳松濤在前面帶路,看樣子,他是住在二樓的,很快來到他的宿舍,同宿舍的人並不在,陳松濤把婉清讓進房間,讓她坐在自己的床位上。那時的條件不是很好,房間裡一般也只有兩個椅子一個書桌,兩個柜子,單身宿舍標配。
婉清看了下房間,「你們房間到還乾淨整齊,也不臭。」
「我們要住在裡面,為什麼會是臭的,誰的房間會臭啊?」
「我聽人說男兵的單身宿舍都很亂又臭,反正張林他們房間是有些的。」
「還好,我這裡還行。」
那時也不像現在,還會有各種飲料,最多也就是白水,再加點茶也就不錯了,陳松濤就問婉清喝什麼,婉清問有什麼,回答是娃哈哈。
婉清一聽就笑了:「你一個大男人還喜歡喝這個?」
陳松濤也不說話,拿出一瓶來遞給婉清,「這個酸酸甜甜的,我想你會喜歡喝的。」
婉清接過喝了一大口,還可以,想想就可笑,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在喝著一瓶娃哈哈。
然後陳松濤問:「你想看什麼書,你來看一下,我的書和我室友的書全在這裡。」
婉清站起來看向書桌,桌上擺了一排書,婉清看了下,有些小說,當然是適合男人看的那種,居然還有一本資治通鑑,婉清問是誰看的,陳松濤說是他看著玩的。然後婉清就說起自己小時候沒事時看過這本書,陳松濤很是吃驚,但等聽到婉清後面一句也釋然了。婉清接著說了,她看了幾頁,看不懂就放一邊了。
還有些關於哲學,軍事方面的書,果然是男人的喜歡。
「你平時都看這些書啊?」
「我也瞎看,有些也看不懂的,就是打發時間用的。」
也還有一些國內外的名著,一些紀實文學。
婉清選了兩本她能看的書拿在手上。
婉清問:「這兩本是你的還是他的?」
陳松濤問:「有什麼不同嗎?你拿去看就是了,什麼時候看完了再拿過來就好了。」
「是你的我就不用那麼愛惜了,要是把別人的書弄丟了或是弄髒了就不好了嘛。」
「偏你這麼多事,你隨便吧。送你也可以的,這是我的,我也看過了。」意思就是送你也無妨嗎?我的書自有我作主的意境。
婉清笑笑沒說話。
陳松濤問起昨晚上班忙不忙之類的話,他們又聊了會天,婉清就回去了。
下午也就在看書當中渡過了,晚上唐林西下班回來她們一起吃的飯,還是食堂的飯,還是那麼不好吃。飯沒吃好,真是心情都不好啊!要怎麼辦呢?想想過來這邊已經快兩個月了,快到國慶了吧!天氣也漸漸涼爽起來,一派秋高氣爽的樣子。
於是吃完飯她們兩人去外面逛了圈,路上碰到南浩仁和劉清源,正好四人結伴而行,都是老鄉,於是分成兩小隊一前一後散起步來。
前世到是經常和南浩仁他們一起玩的,他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對婉清,只是當時婉清搞不懂他到底想什麼?對於婉清的話,有些時候他很聽的,甚至做到了婉清說什麼就做什麼,但是有時候,直接告訴他不要去做或是那樣不好的事,他卻又不聽了。
婉清記得有幾次和他聊天時得知他要出去,婉清就說讓他買什麼東西回來他都會辦到,有時只是在聊天時提過想吃什麼,不用要求他買,他也會直接就帶回來。可是後來,他和電話班的小姑娘談起了戀愛,婉清對他說,當然是暗示,最好不要談時,他卻不聽,怎麼也不聽,到後來弄得個神傷心碎,卻反過來說婉清不對他明說。
這也能明說的嗎?他是豬嗎?婉清的暗示已經到了最大限度,就差直接說讓他和那個姑娘分手,婉清有什麼辦法,一氣之下,連著二個月不理他。說不理,那是真不理的,就是對面遇到也就當是空氣了。不說話的,還有可能會轉過頭的,想來婉清也是個小氣的人。
好在現在那個姑娘還沒有來,這一世雖然不會和他與袁華祥有什麼樣的關係,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南浩仁又和前世一樣,又神傷一回吧,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後來婉清退伍後,聽他們說起他在部隊所做之事簡直是胡鬧。又和電話班另一個姑娘玩起了戀愛的遊戲,也鬧得風風雨雨的,不知低調些嗎?
唉,這一世來,是當他們的老媽子嗎?讓他們都不要再蹈前世的後轍,看能不能過得好點。
南浩仁問婉清:「最近怎麼樣啊?」
「很好,正常上班唄。」
「最近我有些忙,都沒有打電話給你。腿怎麼樣了?」
「全好了,只是有一個疤。」
「在膝蓋上有個疤也不妨事,不影響美觀的。」
「怎麼,你還想我臉上留個疤?本來長得就不怎樣,再留個疤,是想滅了我嗎?活不下去了。」婉清沒好氣的說。
「有那麼嚴重嗎?就是留個疤,你看,我臉上就有一個小疤。」
「你們男人跟我們不一樣,你們臉上有疤,只要不是長太醜,那就是有味道,我們那就叫毀容。」
南浩仁笑了笑說起其他的事來,他們邊走邊聊,也逛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回去。當然中間也有大家一起聊,一起說笑。也因此,他們後來也變得很熟了,在以後成為好朋友。
回到宿舍,等洗漱完了,時間也到了八點多了,唐林西問婉清怎麼不去看電視了,婉清不知那個一簾幽夢播完沒有,但怕想起以前,就不想去看了。
婉清躺在床上看書,她從來不會為看書的姿勢不正確而擔心眼睛,也不知為什麼,不管她以何種方式,何種亮度的燈光看書,眼睛卻不會近視,害得她想裝下斯文戴個眼鏡也不行了。不過後世有了平光眼鏡,就是那種沒有近視度數的眼鏡,婉清但也從來沒有戴過。
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婉清洗漱時看到隔壁宿舍的一個女兵,一臉全是一個個的紅色小點,問她怎麼了,她神神秘秘地說在袪斑,說是已經有人試過了,效果很好,問婉清要不要試試。
只因婉清的臉上也有幾個雀斑,婉清趕緊說不用了,看到她的臉,她到是想起,前世時婉清聽從她的話,也去用藥水袪斑,結果好幾天臉上都是小紅點,最要命的是並沒有效果,還害得老鄉們笑話幾天,陳松濤也是在其中的,本來婉清都是避著他的,但是陳松濤說是借的書借到了,讓婉清去拿,婉清頂著個花臉不好意思去,就說過幾天去拿,結果陳松濤就自己跑來送書,看到她的臉就問怎麼了,婉清不好意思說,就只笑了笑沒說話,陳松濤笑話她是不是青春期長豆了。還推薦幾個治豆良方,婉清只說不用了。
其實婉清的皮膚不錯的,雖然不是白皙如玉毫無瑖疵,但勝在膚質細膩,光潔,有幾顆小小的雀斑,讓她平添幾許俏皮。而且從來也沒有像別人那樣滿的青春豆。所以別人在苦惱時,她就是會氣死的說:我臉皮要厚些,從來不長的,所以我是從少年直接進入中年的,沒有青春期的。
婉清趕緊說不用了,她可不想又弄一臉的小紅點後無功而返,如果是有用受點苦也沒什麼。
這幾天所里正在進行拔河比賽,平時不上班都會去練習,以各個科室為單位,這一次主任再也沒有讓婉清去了,是因為她的腿才痊癒沒多久,拔河比賽時又比較激烈,到時可別舊傷才好又添新傷。
平時練習時是不需要替班的,主任已經給婉清說了比賽時需要她去替班。能不去嗎?她們這個科室人本就少,除去兩個探親的,除去年紀大的,再加個婉清,能湊齊人數就不錯了,敢不去替班嗎?
今天就是比賽的日子,吃過晚飯婉清就去上班了,只因今天上班的人是要參加比賽的。
今天可能是因為有比賽,大都跑去加油了。所里向總機要電話的人都少了,想不到這上班還很清閒。
電話響起,看來還是有些沒有集體榮譽感的不去為自己隊加油,卻跑來打電話。
報過代號以後,聽筒里傳來一個好聽又熟悉的聲音:「你好,我是兩九。」
婉清笑了:「你沒去參賽,怎麼上班了?」
「為什麼我要去,那你為何不去。」
「我是傷殘人士,你難道和我一樣,枉自這付身材了。」
「怎麼我就長得一付適合出勞力的身材了?」
「這個嘛,智者見智,仁者見仁,看你怎麼想。」
「有道理。那我就權當是你讚美我有一付好身材了。」
「男人要好身材做什麼?有一顆好心就行了。」
「看樣子我是兩者兼營俱了,我也有一顆好心,你沒發覺我對你很好嗎?」
「先問一下,你是要打電話呢,還是要聊天呢?」
「我不打電話,就是聊天。」
「那好,你先掛了吧,你是在上班吧?」
得到答覆後,婉清掛了總機線,用另一條線路打過去了,這條線路電話班的同志們都知道這相當於是一條聊天專用線路了。
陳松濤接起電話:「今天上班不忙吧?「
「可能都去加油了,今天比平時的電話少了很多。你怎麼知道我上班。「
「我會算。」本來他想說是心有靈犀的,但怕太冒失,顯得自己太輕浮了些,才改成會算了。
「是嗎?大師,那你有沒有算到你處里的比賽會得第幾名啊?」
「我法力有限,一天只能用一次,否則就不靈了。」
「大師道行太淺的原因吧。」兩人哈哈大笑。
聊了會,陳松濤問:「小老鄉,你去過長城沒有?」
婉清笑了笑:「你這話應該問我們老家的人吧?你說我們所里有沒有去長城的人嗎?」
由於這裡離八達嶺長城不遠,新兵剛到這個單位會組織去爬長城,八一的時候也會去長城,所以這裡基本上就沒有沒去過長城的人。
陳松濤笑了笑,「這個我到是忘了,但是現今是九月多了,在北方已經是秋天了,這時的長城和平時不一樣。長城內外一片色彩斑斕,各不相同,別有一番秋天的意境,你看過沒有?」
「照你這麼一說,我到還真想去看看你所說的美景。」
「那你明天上班嗎?」
「不上班。怎麼了啦。」
「我也不上班,要不我們明天去長城玩上一天,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然後兩人商定好明天的事情,接著又聊起了別的,婉清也不記得他們到底是聊了會什麼,會有那麼多聊的,會聊那麼久。
前世的時候,記得他們兩人雖然是也這樣聊天,但並沒有一起出遊過。不說單獨了就是大家一起也沒有過吧,這還真變了,那是不是與袁華祥這事也不會發生了。
由於來接班的人來的時間差不多,婉清下樓來也看到陳松濤也剛好在樓前,似在等人。
婉清看他是背對著自己,就打算悄悄的接近,嚇嚇他,現在天已經很黑了,而附近也沒有人,嚇人的環境還是不錯的,如果有點背景樂音那效果就更好了。
婉清輕手輕腳的接近陳松濤,在離他一步之遙,本打算再走一步就在他背後以怪聲說話或是大叫一聲,就在她還在想以哪一種方式出聲時,陳松濤卻猛然的轉身,笑著說:「不許動。」
他這一聲不許動到是喊得很是時候,婉清正準備跨過那一步,此時的她一隻腳正抬起,嘴正張著,手也正伸著。毫無心理準備,心中想的是想看看陳松濤被嚇著後的樣子,卻不知被他嚇著了。
一時之間,到不知所措了,一時就定住了,現在好笑的是,不知何故,婉清卻是左腳和左手同時抬起,陳松濤看她那個樣子,好笑不已,就問她:「小老鄉,你新兵的時候,是不是走隊列時同手同腳啊?看你現在都沒有忘記。」
婉清聽他說起才看了看自己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
「胡說,雖然我隊列不是特別好,但也算過得去了,我也不知怎麼就成這樣了,看樣子就是被你嚇成這樣的。」
「你到惡人先告狀了,明明是你先想嚇我的,不想被我登先了。」
「你背後長眼睛了不成。」
陳松濤也開玩笑地說:「不是說了我會算的嗎?」
「不是說只能算一次的嗎?今天越超發揮了嗎?」
「今天月色好,能力有所提升。」
婉清聽他說起月光,才發現,月亮現在在他們的背後,雖然陳松濤背對她,但她的影子卻早就讓陳松濤看見了。所以才會提前一步的。想是來是自己太過注意看陳松源有沒有回頭,想著要如何嚇他,到是把這麼重要的一個問題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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