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婉清感覺好玩的是,她現在可是跟看戲一樣的了。她是知道沒過多久他們就會分手,可是卻還在那裡談著什麼情啊愛的,還山盟海誓的,是不是有點好笑呢,跟看戲一樣。這就是重生的好處啊,此時婉清是否該大聲說一句:我愛重生。
不過,說到底,前世是婉清和那個女醫生也都是個感情受到傷害的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但是這個女人卻是怪得很,也許是大方得很,據小道消息說,過了幾年,女醫生已經結婚了,當然是和別人結的。不過,重點是不過,過了幾年袁華祥有事到北京去,那個女醫生到是一點也不介意當年他們之間的事,還招待了袁華祥的哦,不是招待吃飯哦。大方吧,這種女人,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歡。婉清如是想的。
這一世,知道袁華祥要退伍了,婉清一點感覺都沒有,走就走吧,反正平時的來往也不多。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最多到時去送送,想想還是算了,人家是有人送了,別自做多情了。
如果是換成別的老鄉或是平時玩得好點的,怎麼著也得婉清動手請客吃飯吧,他嘛,就算了,省點力吧。
是了,前一世的婉清,就是這麼傻的,她去送了的,當然不是她一個,而是和唐林西白樺一起去的。婉清現在真是服了當時的自己,也不知是怎麼想的。難不成前世的自己真的喜歡他。
喔,想想還是算了。
他們走的那天,婉清睡過頭了,不是故意的,她現在對於這些真的是一點關注度都沒有了,等想起時,人家可能離開京城的地界了。
婉清到是有些期待以後看他們之間的熱線表演了,真真是個閒得很的人啊。就不知到時她能不能記起這件事了,只怕看到人才會想得起來。
要走的都走了,留下的還要繼續生活。
現在已經是98年的一月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年底她就會退伍的。只是現在她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早一些回去,還是就多一年,在這裡陪陳松濤。如果自己退伍了,回到家,肯定是要忙好久的,也許半年都沒有時間來看陳松濤了。可是時間不等人啊,一年久了,到是有商業頭腦的人是會看到商機,到時自己也沒有好麼好賺了。還是捨棄這一年,把基礎打好,以後也就有更多的時間陪著他了。
對於這個問題,一直沒有答案,到時再說,反正前世時自己也是在七八月的時候才提出要提前退伍後,後來也批了。因為正好大裁兵,沒費什麼事。就要開個證明就可以了,就是家裡需人照顧什麼的。
所以還是放開吧,好好的過新年吧,有可能是自己以當兵的身份最一個在部隊過的新年了。
在這期間,有時婉清也會打電話回去,除了問候家人外,婉清也會對大姐講說,讓她看看當地的城市發展情況,也讓她看看有沒有開始在河邊修住宅樓什麼的,有意無意的對她講這些。就只能這樣了,因為她自己又沒有在家,不可能說這些都是婉清那麼遠的北方就能知道這些變化,還讓姐姐提前做好準備。迎接不管是大城市還是小城市的那一波房產的熱潮,還真是下手快就有飯吃,下手慢只能喝點湯了。在過後連湯都喝不到熱的了。
但是聽姐的口氣對此好像不是那麼的感興趣,也許她覺得這只是婉清的片面之詞,一種紙上談兵的做法。
婉清說過兩次後,也就無話可話了,這不是能明說的事,可不明說她又不相信。當然因為婉清並不是一個專業人士,比如婉清現在不是當兵而是學什麼金融啊投資行業可能還有一些可信度。
你想啊,一個在郊區當兵的高中生,跟你講當前的經濟發展形式,走向什麼的,你信啊!那只能說世界有多大,你的膽就有多大。
所以也不能怪姐姐,說實話,有時婉清真想自己悶聲發自己的大財,反正以現在的形式看,以後會和陳松濤結婚過一輩子,不行的話就跟著他回他的老家或是就留在這裡也不錯的。
婉清對於家裡在前世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嗯,就是感覺不太像一家人,平時都是各自過自己的生活,很少聚在一起,不管是過年過節或是誰生日。原因嘛很多,不過說到底和錢還是脫不了關係的。
前世時,大姐的條件是最好的,在她們那個小地方,也算是個有錢人了,以前婉清當兵時所需的費用就是她們出的,後來找工作也是一樣。婉清回家工作後,也問過所需幾何,她想把實質的錢還了,也可以讓自己心裡輕鬆一些,可是他們不要。但是呢,在生活中不自覺的就扮演了一種救世主的角色。就老媽他們幫著帶孩子做飯,也是經常給臉色看的。但她都覺得是她有理,別人都是錯的。
婉清沒結婚前,由於老媽是和她們一起住的,二姐出嫁了,婉清一個人她們又不讓到外面去住,就住在一起。於是就有些麻煩了,他們是想讓婉清去做個事就讓婉清,也不管婉清原本在做什麼,除了上班不能走以外。在家都是這樣,誰個心裡還沒有點想法呀,所以婉清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還有就是老媽做飯或是帶孩子,一丁點事她就不高興,幾天不說話。老媽哪裡像個家長,婉清倒覺得像是個保姆樣,別人的保姆包吃包住還得有工資吧,可是老媽卻還沒有工資的,也就是老媽生日或是過年時他們高興給點錢。想想都是夠了。
結果婉清也沒有出息,找個老公也和她一樣,沒什麼能力,後來姪女上大學了,讓她到婉清家住,她還不願意,說是別人要說閒話的。所以平時婉清基本是不去大姐家的,說起都不像一家人。
還有就是她們條件那麼好了,卻從來也不管婉清。記得買房那次,婉清還差二三萬塊錢,沒法了,也只好問有錢人借了。人家也沒有說這錢就不用還了什麼的,後來婉清還錢時她也什麼都沒有說就把錢收下了。也許是婉清的心態不是很好,但是這是自己的親妹妹,條件不好,你幫一點又怎麼了。雖然說你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可是哪家條件好的,不對條件差的幫助一下,或是幫襯一下。也許是想法有些偏頗,但世上少了那種大幫小,富幫窮的事例嗎?為什麼婉清就沒有碰到呢?還真是命不好不能怪社會啊!
在沒買房以前,有一次她資金周轉不過來,到處借錢,婉清那時錢不多也借給她了,結果人家說了兩句話差點沒把婉清氣死:你才這麼點錢,你的錢都上哪去了。我借你的錢就不用給利息了。
聽聽這是什麼話,那時可是在2004年左右吧,婉清的工資才一千二三吧,兩口子跟省吃儉用沒什麼區別的存了點準備買房,借給她了還說了這麼一句。好像有錢不借她似的後來看好房子以後想買,就問能不能還錢,結果人家說,看你男人說話那個口氣,就怕我不還錢,我就是借錢也還給你。是不是想想都有哭的衝動。
不管怎麼說,婉清自從結婚搬出來後,也或是說自從上班以後,就沒用過她一分錢,不管她工資有多低。在她的女兒小靜上初中以前,自從婉清退伍回家後,不管是小靜過生日過六一過年,婉清從來也沒有落下一次,不是買衣服就是給錢的,儘管對他們來說錢不多心意是到了的。可是等婉清有了女兒以後,她說現在都有孩子了,給來給去,麻煩,大家都不用給了吧。她的女兒比婉清的女兒大九歲,意思就是婉清白給了九年,現在大家都不用這樣了。不是婉清想要她給孩子多少錢,可是作為一個姨媽,能這麼說話嗎?
這樣弄得過年的時候,婉清都不想去她家,為什麼呢?因為過年前她並沒有主動的給孩子壓歲錢,過年時你跑去人家裡,是不是有點讓人給錢的嫌疑呢?也許是婉清想多了,窮人嘛,可能也就只剩下自尊了,對於這些可能就比有錢人要更敏感一點吧。
所以這世,婉清並不想管她們的,雖然不用婉清管,她們還是會和前世一樣,還是能混個小地方的有錢人噹噹。但是有了婉清提醒,那就是快得多,也沒有那麼辛苦了。不得不承認,有錢人也不是天下掉下錢來砸中他才當了有錢的,還是得靠自己的努力和拼博換來的。對於這點,婉清還是很佩服姐姐的。
算了,不想這些,現在不是還沒有發生嗎?今生的自己都不一樣了,現在自己的錢比她還多了,也不怕有其他的什麼了,就算以後家裡有什麼事,就讓婉清來管也是可以的。但她相信自己怎麼也不會和姐姐一樣,做得那麼讓人心裡那麼的憋曲,讓人那麼不舒服。
趁現在,有機會大家都發展起來,也許就可以避免前世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如果還是要不可避免的出現,婉清會下定決心脫離這一切的。這可不能怪婉清,誰還沒有個自私的時候。
是的,婉清所在的縣城,最有錢的那幾家,哪家不是靠房地產起家的。不過也有靠房地產敗家的,那些是跟著跑慢了下手晚的人,那些先下手的已經開始慢慢抽離了這一塊,他才砸血本跟著去了。能怎麼辦,那只能是看人家吃肉了。眼光和膽量都勝出的法寶啊,無論你做什麼行業,少一樣都難。
就在婉清前世今生來回的想的時候,不知怎麼婉清卻是感冒了。剛開始婉清也沒有太意,在這麼冷的北方,誰還不感冒兩回啊。結果好幾天都沒有好,主要症狀就是咳嗽。一遇到溫度變化就咳嗽,最嚴重的一次,居然連續不斷的咳了半個小時,婉清真是有那種連肺都咳出來了的感覺,一咳嗽時,都能聽到自己胸腔里的回聲。
婉清才想起,前世也這樣感冒過一回。怎麼千算萬算忘了這一件小事。要不然她也不會拖這麼久了,早就去找陳軍醫弄點吃吃,早就好了。何苦要受這罪呢!
前世時,因為晚上去了禮堂看電影,出來時外面比禮堂里不知低多少度,所以一出禮堂婉清就咳上了,正好又碰到南浩仁和劉清源,他們讓婉清和唐林西去他們那裡玩,因為時間還早,兩人就去了。一路上婉清一直在咳,也沒管,想著咳幾聲就完了吧。
結果從禮堂一路咳到他們宿舍,在宿舍里也一直不停,咳得婉清都想哭了,就是止不住。唐林西看婉清這個樣子,也就說回去了。到南浩仁的宿舍去,說是玩,結果話沒說兩話,半個小時裡,全聽婉清一個在那練聲了。
第二天中午,南浩仁就給婉清送了一盒藥來,說是止咳特別有效,就是有點苦讓婉清趕緊吃了,過兩天就好了。
婉清也知道這是南浩仁特意去給她買的,反正咳著也難受就吃吧。結果婉清一吃就直罵南浩仁,為什麼呢?婉清相信他的話,只有一點苦吃就吃嘛,結果什麼叫一點苦,那苦的真不是一點點。婉清每次都是費好大勁才喝下去,說良心話,真的非常非常的苦。
遇到南浩仁那個能人,偏偏還要每天監督她吃沒有吃,不是跑過來看,就是打電話。
弄得婉清很無語,男朋友還沒這樣呢,但他卻又不是自己的男朋友,還真是怪了。直到婉清完全好了,他才算是消停了。真是服了他了。那時本想誰以後有福成為她的女朋友了,結果卻是那樣意想不到。是天意,還是自己作死呢?誰知道呢!
現在咳成這樣想起來也晚了,再說她也記不得那次吃的是什麼藥,雖然特別苦,但效果也真特別好,不過二天,婉清就不在咳嗽了。這次看來就只能去麻煩那個暖叔軍醫了,每次他到餐廳吃飯,婉清都弄得特別的合他的口味,所以他每次總是笑嘻嘻的拍拍婉清的肩說,好孩子。
現在好孩子病了,暖叔醫生有些不高興了,問:「一個小感冒,你就能拖成這樣,是不是咳得受不了才來的,早幹嘛去了。」
「我就是想著,一個小感冒,吃藥一星期好,不吃藥七天就好。所以就想拖著,它就好了。誰知這次一直都不好,還咳得很厲害。」婉清笑嘻嘻地說著。把後世的一個流行說法給丟出來了,結果卻是在醫生的面前,還真是不作不死,這下醫生該不高興了,就是一時口快。
「那你說要醫生幹什麼?」暖叔虎著臉的時候,可就一點也不暖,和外面的溫度差不多。
婉清趕緊認錯,陪著笑臉,才又把暖叔醫生帶回正常的樣子。給婉清打了一針,又開了藥,說了些注意事項,然後讓婉清走了。
不過暖叔醫生的最後一個注意事項讓婉清有些不想接受,因為暖叔說:沒好之前不要吃辛辣的東西。意思就是只能吃點清淡的。對於一個愛吃辣椒的來說,無疑跟愛滿世界上晃的人,在家禁足一個星期或是一個月。
婉清滿臉不高興的進了餐廳大門,她的不高興可不敢表現給暖叔看到,要不然不是一通說教就是讓婉清針灸。所以出了醫務門以後,婉清才是這樣的表情回到了餐廳。
陳松濤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什麼個情況了,有點生活常識的人都知道,感冒了,最好是忌辛辣食物。特別是還咳嗽的人。想也知道是她最近幾天都不能吃她喜歡的食物了,安慰她幾句,說過幾天就可以吃了,到時再吃過夠好了。
婉清自己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只是有些不想接受。其實她也不是成天都吃很辣的東西,只是突然被限制了,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是你本來就有個什麼喜歡的東西,但是你並不是成天拿在手裡玩也或是看到。但突然不見了或是壞了,也會很影響心情。
由於婉清咳嗽得很厲害,所以這兩天也禁止她進廚房了。開玩笑,誰家的廚房沒有油煙啊!菜都是陳松濤進廚房端出來的。婉清到是很輕鬆了,就是收收錢就好了,說話也少。
看起來當個甩手掌柜就是好啊,數數錢就好了,看看陳松濤同學,這會已經沒有剛開始走路走得精神了。婉清笑了,端起一杯茶送到他面前:「來喝點吧!歇會吧!」
陳松濤接水大喝一口,然後認真地看了婉清一眼,「我一點也不知道,一直這麼上菜,是這麼累的。以前看你做得高高興興的,我還以為很輕鬆。結果是太不了解了,作為合伙人之一,我真是不稱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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