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響,血濺了出來。
楊桃溪只覺得頸側被劃了一下,整個人也被黑鏢帶得倒了下去。
「楊桃溪!」夏擇城沖了上來,一腳踹中了黑鏢的心窩,伸手接住了楊桃溪,眼見她白晰的頸間不斷冒血,心裡莫名一緊,想也不想的摘了手套,捂住了她的傷口。
「夏……」楊桃溪有些恍惚的看著夏擇城,張了張嘴,想說下面還有幾個人,但是,因為失血,也因為一直緊繃著的心突然放鬆下來,她便撐不住了,話沒說完,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再睜開眼,她已經在一間病房裡。
頸上的傷被包紮過,手上也掛著吊瓶。
病房裡還有六張床,不過,並沒有別的病人。
楊桃溪一側頭,牽動了頸間的傷,疼得直皺眉頭。
「你醒了?」門在這時被推開,夏擇城提著一個藤殼的熱水瓶走了進來,走到她床邊,一邊倒水,一邊居高臨下的看了看她,說道,「學校那邊我已經讓汪晟幫你請假,你的傷不算深,歇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楊桃溪抬手摸了摸頸間的紗布,皺眉。
她也是倒霉,原本是想搶在程翠娟告狀前找到楊海夏,沒想到,又遇到那個黑眼鏡了。
想到黑眼鏡,她忙又看向夏擇城:「那天在車站抓的黑眼鏡,他帶著人進山了,他們手裡有槍。」
「你進山,是發現他們才跟著的?」夏擇城倒好水,也沒有遞給她,而是直接放到床頭柜上晾著,自己拖一張凳子坐下,嚴肅的看著她問。
別說那地方危險,就是不危險,一個小姑娘家也不應該那麼晚出門。
「我本來是要回家的,晚上買飯的時候遇到他們,就跟著了。」楊桃溪頓了頓,說道。
她總不能說自己的小心思吧,這個夏擇城和她也沒那麼熟。
「你從哪裡學來的這個。」夏擇城抬手做了個手勢,正是楊桃溪之前對他做的意思。
「偶爾學的。」楊桃溪嘴巴閉得緊緊的。
那是夏教的,可現在,夏不知道在哪呢。
她沒辦法解釋得清楚。
「你說的夏,是軍人?」夏擇城也想到了第一次見面時她問的話,猜測著問。
「嗯。」楊桃溪點頭,又強調了一句,「他是最厲害的。」
「你什麼時候見過他?」夏擇城又問。
那手勢也不是誰都能接觸,這一點,他必須問清楚。
「以前。」楊桃溪謹慎的應道,「他救過我。」
「你不知道他是什麼部隊的?」夏擇城打量著楊桃溪,他看出了她說到夏時眼中的歡喜和儒慕,以為她說的是小時候的事。
楊海夏是軍人,說不定,她小的時候就見過他和戰友呢。
楊桃溪點頭,她也很遺憾這一點,要不然她就可以去找夏了,但她也知道,夏有夏的紀律要守,他的一切,都是保密的。
「需要保密?」夏擇城在心裡快速的過濾著可能的單位,心裡隱隱有些釋然。
若真的是那樣的地方,懂這手勢也不奇怪。
「嗯。」楊桃溪再次點頭。
她不敢多說,怕他問得多了,她的回答會露出破綻。
畢竟,那不是這個年代的事。
這個時候的夏也不過是二十出頭,她哪知道他是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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