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啥區別嗎?
葉耀東摸了摸臉,老的像女兒的爺爺?那可不行,這以後不得給她丟臉啊?
「有啥東西可以抹抹白一點,不然越曬越黑,以後女兒長大了,給她丟臉咋辦?」
「想七想八的,你爹給你丟臉了嗎?」
「我又不上學,大家的爹也都一樣,靠自己勞力吃飯丟啥臉啊?但我女兒可不一樣,她以後可是要走出漁村,去到大城市讀書的,我可不能她丟人,窮歸窮沒關係,祖上八輩貧農光榮,但是人家看我問那是你爺爺,那我女兒不得尷尬死,這我可不能給她丟人。筆硯閣 m.biyange.com」
林秀清聽的滿頭黑線,「她都才剛滿月,你就已經想到她上大學了?」
「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嗎?這才一年不到,我就曬成這樣了,再曬個十幾二十年的不完蛋?不行,我得搗鼓搗鼓,你看我以前麵皮子多白多俊你以前不就是看上我的臉嗎」
葉耀東邊說邊在桌面上翻找,結果發現桌面上就一個貝殼裝的蛤蜊油,跟一盒的雪花膏,這都還是他給她買的。
「就這些,沒啥其他東西了?」
「你還想有啥?」林秀清無語死了,哭笑不得,一個大男人,還怕曬黑曬老了?
「唉~」
現在女人真的太樸實了。
「這有得必有失啊,我以前可是比你白的,現在也就屁股比你白了。」說著他還拉開短褲看了一下,跟腰完全兩個色。
「我要把褲子脫了,把前面擋一擋,不知道人還以為我穿了白色短褲,身體直接分成三段,上中下。」
「不然你把褲子脫了,曬均勻一點?」
「大鳥亂甩多不好。」
「在海上又沒人看到。」
「萬一有船經過,看到了,他們自卑咋辦?」
林秀清:「」
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天熱起來,他們蓋的被子也薄,葉耀東看到葉小溪睡夢中還蹬了一下被子,本想拉過被角給她蓋上,結果視線卻不小心瞄到了林秀清的胸前。
那裡被奶水脹滿濕了一圈,水印特別的明顯,他忍不住喉結滾動了一下。
算一算,他好像憋很久了,也虧的這段時間高強度勞作,他也沒空沒精力去想。
林秀清也留意到了他的眼神,一直盯著她胸前,她低頭一看,也看到衣服被奶水漲濕了,頓時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衣服。
為了方便餵奶,她沒有穿小背心,只穿了一件長袖秋衣,沒想到濕了直接透出來了。
「看啥啊看?」
「遮什麼遮,又不是沒看過,都成柿子餅了還遮遮掩掩」
林秀清聽到他的形容頓時瞪大了眼睛,從身後抓過一個枕頭就打了過去,惱羞成怒的道:「你個爛嘴瞎說什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出去!」
「哎哎哎~我說錯了,我說錯了~噓噓~別打別打,不要吵醒孩子了。」
林秀清依舊瞪圓了眼睛,怒視著他,「閉上你的嘴,出去睡你的覺,別在我眼前晃,看到你就生氣。」
「我就隨口說說,村子裡那些不要臉的老色鬼天天說,把我給污染了。」
「你本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沒有,我是正經人」
葉耀東看著她因為生氣,胸口起伏不定,突然間靈機一動,「咦~不如把你的奶給我。」
「啊?」
林秀清雙手交叉環在胸前,惱怒的瞪著他,「我還在坐月子呢,你想幹嘛?」
「想哪裡去了?你擠出來的奶水呢?給我拿去洗洗臉試試看。」
「啊?」
怎麼感覺有點變態?
「聽說牛奶洗臉可以美白護膚,你的奶應該也可以吧?」
「神經,都拿去澆菜了,你腦子裡都裝了啥奇奇怪怪,亂七八糟的。」
「這不是想著不要曬得太黑,曬得太老了嘛,你看我爹那滿臉風霜,被風吹日曬皺巴的臉,跟樹皮一樣。」
「上了年紀的不都這樣。」
「那可不一定!」
以後的人可是越來越年輕化,50多歲看著跟四十一樣,尤其是男人,沒有女人顯老。
他爹現在才50多歲,但是那飽經風霜,溝壑縱橫的臉,放到以後,比人家60多歲還老。
「等你老了再說吧,瞎操心,一段時間沒出海不就白回來了?」
「那也白不到以前,都曬傷了,算了算了我戴好帽子跟口罩,應該能好一點,口罩鼻孔那個位置,明天剪兩個洞,不然的話,總感覺呼吸不順暢」
林秀清聽著他嘀嘀咕咕,懶得搭理他,看著孩子因為他們倆說話感覺有點被吵醒了,扭來扭去,她伸手拍了拍她胸口安撫了一下,瞬間又乖乖的睡了,沒有再亂動。
「你還不回屋睡覺?」
「收了錢,這就趕我了?下午眯了一會兒,現在不困。」
「那就出去聽一會兒收音機,省得在這裡吵你女兒睡覺。」
「好吧。」
葉耀東看著女兒粉撲撲的臉,稀罕的多看了幾眼,摸了兩下才出去。
次日一早,天還灰濛濛的,屋裡就已經忙碌了起來,葉耀東也一大早就起來騎著自行車去鎮上買菜。
雖然不辦滿月酒,但是還是得像樣的整治兩桌,他自家人一桌,阿清娘家人也得一桌。
小孩子就不算人頭了,吃兩口就下桌玩了,她娘家人也不會所有人都來,說是只有兄嫂跟林光遠,其他孩子都去上學了,姐妹離得遠也沒空,反正都第三個了。
林父林母他們一早就帶著給孩子準備的虎頭衣,虎頭鞋,虎頭帽,還給打了金銀項鍊,金銀手鐲。
另外,趁著昨天上午沒下雨的時候,他們還摘了一大筐的楊梅,泡了一壇楊梅酒,今天一起送過來了。
原本是沒有準備打金的,只打了銀項鍊手鐲,畢竟都第三個,還是個女娃。
但是來葉家住了幾天,林父林母也看出來,葉家並沒有重男輕女,相反女婿還很稀罕外孫女,而且他們也掙了一筆錢,二老商量著就乾脆把金項鍊手鐲也給打上。
搖籃跟站籠他們就沒有準備了,因為以前送過了,竹子做的又不會壞,還能拿出來洗洗繼續用。
葉母看著親家連黃金都打了,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親家怎麼這麼客氣?阿清這都第三個了,還是丫頭片子,咋還準備這麼周全,準備虎頭衣服鞋襪就可以了,你看你這多破費啊,這又是銀又是金的」
林秀清也心疼的道:「是啊,老大打了一份就行了,老二都沒打了,老三怎麼還打金呢,這得多少錢,你們這幾年開山種樹種茶都還欠了不少錢」
「別說不相干的,我打給外孫女的又不是給你的。」林母今天也打扮的喜氣洋洋的,笑著說。
「太破費了,你們都沒錢,還打金做什麼,我們都沒辦酒」
「這是應該的,怎麼叫破費,我也是又當了一回外婆,跟你們辦不辦酒有啥關係啊。」
林父也道:「這是給孩子的,不是給你的,等會兒洗完澡給她穿戴上也喜慶,這孩子比她哥哥們長的好,招人稀罕,能生下來也是她的福氣。」
葉父笑著接話,「打都打了,那就算了,不要說了,這也是外公外婆的心意。」
「對對對~你們先坐下來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們煮點心,剛燒了艾草湯正在涼,等阿清洗完澡就給孩子弄,你們先坐下來說說話。」
「不用忙活…我們吃過早飯了」
「早飯是早飯,點心是點心…不一樣,你們等著我去煮,正好燒完艾草,我先把鍋里的湯都倒出來,就煮點心。」葉母邊說邊往外走,並且默數了一下人頭。
這點心得一人煮一雙蛋放幾顆桂圓,還好前段時間撿了不少的鳥蛋,省了不少的雞蛋。
平常家裡來客人煮點心都是長壽麵加荷包蛋,這結婚滿月的煮點心都是燉雙蛋,客人來了,先吃點心,等到中午的時候才吃正餐。
葉耀東買完菜回來時,就看到老丈人跟丈母娘還有阿清兄嫂他們都在吃點心,他笑著打了一下招呼。
「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這麼早好像沒車?昨天還下了雨,路可不好走。」
「不會不會,我們都特意穿著雨鞋,不怕到處甩起來,好走的很,早點過來,也能早點給孩子把虎頭衣服鞋襪送過。」
他隨意的點點頭,眼角餘光卻突然看到堂屋裡角落,有一大筐黑溜溜的大楊梅,看著他口水都分泌出來了。
他順手拿了兩個,扔到嘴裡,瞬間眼睛一亮,一點都不酸,賊甜。
「這楊梅賊甜,應該是昨天早上摘的吧?昨天下午下雨了,下雨天摘的可沒有這麼甜。」
「是啊,還好昨天早上就上山摘了一些已經黑了的,不然昨天雨下一下,要掉了。」
「摘的很及時」,他又看向他娘,「孩子洗完澡了沒?」
「還沒呢,阿清正在洗澡,你去把村裡的剃頭匠叫過來,讓他給孩子理個滿月頭,等阿清洗完了,正好給她洗澡,從頭洗到腳。」
「行,我這就去叫。」
葉耀東又蹬上了立在門口的自行車,騎車快一點,雨後的農村土路他也不想下腳來著。
路上到處都是泥濘,別人家心疼自行車可捨不得騎出去,有的人家自行車騎了兩三年了,都還擦的蹭亮蹭亮,跟新的一樣,愛護的好好的,他卻滿不在乎。
去鎮上買了個菜,自行車像是從泥里撈出來一樣,到處都濺著黃色斑點的泥巴,都沒想著擦一下,又騎出去了。
村里人看到他騎著自行車過去,濺起一片泥水,都心疼壞了,直念叨他不會珍惜,不會愛護車,好好的車子騎成這樣,要是他們有車後,肯定會咋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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