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幾個反應快的獵人已經沖了出去,只有與剛才被頂獵人關係好的一人留了下來,查看那人情況。
劉衛仁則是沒有跟著衝出去,那野豬已經斷了一條腿,即便是再兇殘,也肯定不是二驢叔那些老獵人的對手。
他現在更想確認一下心裡的疑惑。
劉衛仁緩步走到野豬身上,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最後在野豬後臀處,發現了兩處抓痕,看樣子剛抓不算久,傷口剛剛有些結痂。
一時間,劉衛仁確認了心中的想法,眉頭緊皺的看向深山的方向,喃喃自語。
「看來是來了個狠角色,把這兩頭野豬趕出來了,所以,它倆爭地盤,誤傷了其他獵人?」
想明白了其中關節,劉衛仁準備下山時把這個事匯報一下,至於後面具體怎麼辦,還是看三道河村的安排了。
等待期間,劉衛仁查看了一下受傷獵人的情況。
幸好此時冬天,對方穿的比較厚重,獠牙刺穿棉襖後,只是淺淺的刺到皮膚,出了點血並不嚴重。
只是最後被拋飛落地後,手臂折了,此時已經用木棍做了緊急治療。
眼看受傷獵人在無大礙,劉衛仁也放鬆下來,坐在一旁仔細感受背後的傷勢,等待眾人回來。
結果就這麼一等,足足等了二十幾分鐘,二驢叔等人仍是沒有回來。
有了剛才的猜測,劉衛仁不免擔心起來,猶豫再三,他還是站起身來。
「叔,你照看他吧,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那獵人聞言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劉衛仁年輕而小瞧他,畢竟身旁四五百斤的炮婪子還躺在那裡,證明他的能力。
聽了幾句囑咐,劉衛仁端起水連珠,快步衝進密林之中。
野豬後腿受傷,以至於地上明顯落出點點滴滴的血跡,劉衛仁查看著血跡,快速移動著。
當然,這個快速也是相對而言,畢竟密林中積雪很厚,劉衛仁每走一步都要比在平地上多費兩三倍的力氣。
密林中靜悄悄的,竟是從剛才開始,沒有一道槍聲,這就證明沒有獵人開槍,那頭畜生多半還沒死。
「不應該啊,以二驢叔和老劉叔的能力,對付一頭瘸腿炮婪子不應該這麼複雜才對,到底怎麼回事?」
劉衛仁更加不解起來,腳步也快了許多,完全不顧後背的疼痛。
只是劉衛仁的擔心並沒有持續多久,只過了五分鐘,便看到前面有幾個人影。
劉衛仁這才淺淺放心,拿出鳥哨吹了兩聲,避免被誤傷,這才跑向眾人。
「你怎麼過來了?」
老劉叔看到是劉衛仁,上前詢問了一句。
「我看時間太久了,擔心有什麼問題,所以過來看看。」
劉衛仁十分自然開口。
眾人聞言,表情不由的柔和幾分,只是臉上依舊有著不甘。
劉衛仁很快就覺察到了這一點,尤其是蹲在最前方的二驢叔,已經很明顯表現出不甘。
「發生什麼事情了,野豬呢?」
聽到詢問,老劉叔不自覺向著遠處的密林看去,隨即嘆了口氣解釋起來。
「唉,它跑到深山裡了,這邊的人說深山裡面很危險,已經很久沒人過去了,不建議我們貿然進入,就這麼一猶豫的功夫,野豬肯定跑沒影了,這畜生受了傷,還知道跑,智商不低,以後在想找它就不容易了。」
其他人同樣聽到了老劉叔的話,也不免有些沮喪,尤其是三道河村的獵人。
若是此次讓那畜生跑了,即便是已經打死了一頭也於事無補,其他獵人仍是不敢再進山,誰知道那畜生會不會再從深山跑出來。
要說最難受的,自然還是二驢叔,他這次之所以興師動眾,主要還是想為三水哥報仇。
此時雖然擊殺了一頭,可三水哥到底是死於哪頭野豬尚未可知,若真是死於跑掉的那隻,這仇就相當於沒報成。
劉衛仁聞言沉吟了一下,隨即順著地上的血跡向前走了幾步,果然發現一道血痕歪歪扭扭的同樣深山方向。
只是與剛才看到的略有不同,這一段的血跡更加明顯,仿佛野豬的速度慢了許多一般。
「老劉叔,你們親眼看到那畜生跑進去的嗎?」
劉衛仁心中有了猜測,趕忙轉頭詢問。
「沒看到,那畜生太兇了,誰知道會不會殺個回馬槍,我們就想著他已經受傷了,就跟在它身後,等它虛弱再一舉拿下,最是保險。」
回答他的是距離比較近的一個獵人,那人手裡牽著一條東北獵犬,顯然也是個老獵人。
對於他們的方法,劉衛仁倒是覺得沒什麼問題,圍獵減少獵人傷亡,永遠是重中之重。
同時,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眼睛越發明亮。
劉衛仁回頭看了眼沮喪不甘的二驢叔,幾步走了過去。
「二驢叔,可能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什麼機會?」
二驢叔的眼裡布滿紅血色,不苟言笑的臉上被不甘心充斥。
看到二驢叔這個樣子,劉衛仁也大概明白了三水叔在他心中的位置,當即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那畜生應該沒有進深山,那血跡應該也是故意迷惑我們的,我剛才查看了一下另一頭炮婪子,那傢伙身上有被猛獸抓過的痕跡,顯然是被深山裡的猛獸趕出來的,剛才那畜生眼睛同樣有傷,想來深山裡是來了狠傢伙的,那畜生那麼聰明,肯定不敢再進深山裡的地盤,所以它多半是在裡面的外圍遊走,此時可能多半出來了。」
聽著劉衛仁的推測,二驢叔的眼睛一點點明亮起來,最後整個人更是站了起來,有些激動。
「你說的是真的嗎?」
看著二驢叔猶如抓住稻草的模樣,劉衛仁認真的點了點頭,剛想再說點什麼,最後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雖然劉衛仁十分篤定野豬不會進深山,可萬事無絕對,如果那野豬真不按套路出牌,就躲在深山裡,他們還真沒什麼辦法。
只是此時二驢叔剛有了動力,再打擊他著實不好。
若是平時這些猜測和細節,二驢叔不見得發現不了,主要還是他心裡充滿了報仇的念頭,著急擊殺野豬,少了一些觀察。
見劉衛仁點了頭,二驢叔仿佛重新燃起了鬥志,很快就想到了方法,當即將所有獵人召集起來,講述了一下劉衛仁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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