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騷狗青狼好狗誰不喜歡吶
這時,一隻公狍子和兩隻小狍子已經逃之夭夭,瞅不著影子了。
王虎瞅著徐寧彈無虛發的兩槍,當即瞪圓了眼珠,拍巴掌叫好。
「我艹!二哥,牛比啊!」
李福強也是滿臉興奮,豎著大拇指,「兄弟,你這槍法真特麼尿性!」
「兩槍倆狍子,真特麼爽啊!」
徐寧將槍把子撅開取出彈殼合膛,說道:「也就是這單管,要是手裡有56式半自動,這些狍子都得躺下!」
「誒呀,那還說啥了。咱要是有半自動,以我兄弟這槍法這距離,區區傻狍子那不是手拿把掐麼。」
李福強相當佩服,不怪他替兄弟吹牛比。
就剛才徐寧這兩下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整出來的。
王虎沒有理會,當他抽出侵刀時,一道血線就噴涌而出。
根據他剛才的反應速度、制定的策略,以及對獵物的熟悉程度,使用獵槍的手法和槍法來看,徐寧就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獵人!
「走,瞅瞅那傻狍子去。」
徐寧聽聞很是心動,奈何常大年不可能將黑狼送人。
徐寧笑問:「大爺,那青狼這麼久沒上山,不得孬糟啊。」
徐寧和王虎渾不在意,都是成年的老爺們,怕啥葷話啊?
只是李福強開的是他們大嫂的玩笑,這話說啥都不能接。
待王虎拔腿往那隻狍子走時,徐寧瞅著黑狼,問道:「大爺,這黑狼還會趕杖截仗呢?」
「得嘞!」
「這算啥,我家黑狼還懂分辨牲口呢。」
提起這,常大年就咧嘴一笑:「那可不咋地,黑狼打小就靈,啥東西教一遍就能記住。頭兩年沒人跟我打圍,許大炮就告訴我能把黑狼拖成會趕杖截仗的狗,完了許大炮就拖五回,黑狼就學會了!」
李福強誇讚道:「黑狼是真牛比,我還是頭次見狗會趕杖子呢。」
王虎調整刀刃,便將刀橫著插進狍子頸部,使刀刃對狍子造成最大面積的創傷。
卻被徐寧一喝,「橫著下刀!你順著脖子下刀能有多大口子。」
「虎子,你去放血。」
三人拔腿朝著被三條狗撕扯的傻狍子走去。
李福強激動點頭:「對,鹿血好啊,特別是那鹿鞭,泡上酒喝完」
幸好在這略顯尷尬的氣氛下,他們身後傳來聲響。
孬糟就是窩囊、無奈、憂愁、難受的意思。
他將三狼驅趕走,就看見狍子後腿上方有一槍眼。
隨即,他雙眼微微亮起,「打著狍子了?」
「大爺,黑狼是許炮拖出來的?」
能征善戰、體力耐力好,香頭好趟子也遠,不愧是慶安地區唯二的頂尖頭狗啊。
王虎和李福強撿起被丟在地上的扎槍和侵刀,待三人來到三條狗和傻狍子跟前時。
準是想到昨晚發誓戒酒的話了,李福強心裡有點沮喪,真要是打著鹿了,那好玩應他還享受不到,這不是要他命麼!
徐寧瞅他蔫了吧唧的模樣,笑道:「哈哈,等咱倆把名聲往回摟一摟,往後喝點藥酒解乏,我大嫂也不能說啥。」
「你不懂,這青狼的香頭好,趟子比黑狼都遠,每回許大炮拖它都得跑六七十里地!也不知道是人拖狗,還是狗拖人。」
徐寧說道:「體力耐力好善戰唄,我琢磨青狼應該是喜歡掏襠,這狗天生就有貓性愛打鬧,它尋思和牲口玩呢,就將牲口直追到定死窩沒勁了為止。」
「擱那邊呢,虎子,你去把那頭狍子整過來。」
常大年瞥了眼李福強,問徐寧:「小子,你知道因為啥不?」
三人同時轉頭望去,便瞅見常大年杵著根水曲柳木棍珊珊而來。
徐寧接過李福強手裡的扎槍,使扎槍頭往狍子脖頸一指。
「那許炮家的青狼也會趕杖截仗?」
「這是第二槍?」
李福強問:「拖個狗咋還挨累呢?」
常大年點頭:「嗯吶,許大炮有經驗有技術,拖狗訓狗大圍小圍都會」
常大年用欣賞的目光打量,點頭:「一點不差,這青狼就喜歡掏襠,每回都把牲口折磨的痛不欲生才罷手,所以許大炮每回趕到戰場的時候,那牲口都定死窩了。」
狍子在遇著危險後,奔跑的速度是很快的。
「得嘞!」
「倆?」常大年快步走來,面露驚容。
「就這兒!」
「六七十里地?這青狼趟子這麼遠?」
「誒。」
獵狗趟子就是追蹤獵物的距離,好狗的趟子都差不多六七里地,徐寧在南方見過最風騷的頭狗,趟子有十二里地。
傻狍子感覺到疼痛就拼命掙扎,奈何它越是掙扎三條狗就越咬越死!
它只能悶聲發出『咳咳』類似於咳嗽的聲音,這是狍子在受到攻擊時才會有的叫聲。
說到這,他就像被折斷翅膀的家雀沒精打采了。
李福強聞聲點頭,「也是,到時候給她伺候好嘍…咳,那啥…」
「去!」
常大年隔著老遠就看見了被三條狗按在地上制服的狍子。
話說一半,他才驟然想起徐寧和王虎歲數都不大,還沒結婚呢,就立即把這葷話憋了回去。
「青狼?它不會,這狗跟二狼三狼差不多,嘴饞滑頭滑腦,性情暴躁愛酸唧。許大炮當初拖它的時候可沒少挨累。」
獵人攜帶單掛獵槍,能夠在短時間內開出兩槍且打中倆狍子,已然在獵人堆里是拔尖的存在了。
「誒呀!使飯盒接著點好了,我聽說這狍子血泡酒對身體好。」
常大年瞅見狍子脖頸放著血溜,便把目光移到它的後臀位置。
「嗯呢,準頭是差了點。幸好黑狼仨狗來的及時,把這狍子按住了。」
王虎見狀點頭,攥著侵刀接杆就要捅下去。
「嗯吶!」
王虎笑道:「大爺,剛才伱是沒瞅著,我二哥連摟兩槍,就撂倒倆狍子!」
徐寧知道李福強打啥主意,笑道:「傻狍子血不得越喝越傻麼,等有空咱整點鹿血,那玩應才叫好呢!」
王虎愣了愣,他上下打量著傻狍子的脖頸,卻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這傻狍子已經被咬懵了,它的嘴鼻被黑狼死死咬住,使它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常大年搖頭:「沒有黑狼它仨,這狍子也跑不了,盆骨都被打碎了。小子,那頭狍子呢?」
「肯定得孬糟,平常許大炮三五天不帶它上山都使性子呢。」
說到這,常大年歪頭盯著徐寧,問道:「咋地,你想要青狼啊?」
徐寧搓著手滿臉堆笑:「好狗誰不喜歡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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