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雖然做飯可以,但對烤東西確實不太在行。
記得第一次烤魚,那味道讓他終身難忘。
因為小時候喜歡武俠,裡面的大俠行走江湖經常會升一火堆,接著把東西放上烤,烤出來的東西別提多香,多誘人了。
那些都是騙人的。
烤東西不能有明火,不然的話,沒等烤熟就已經變成黑煤球了。
扯遠了,陳川,李達趁著兔肉還沒熟,又在附近轉悠了一圈。
「咦,枸杞子。」
剛走兩步,二人發現不遠處一坑裡爬滿了紅彤彤的枸杞子,每一顆都很飽滿。
枸杞子在山上並不少,不過大多數都在山頭。
長在山腳處,品相好、又能留下來的不是很多。
這玩意兒只要有羊群經過,幾乎一顆都不會剩下的。
二人縱身一躍跳到了坑中,摘了一顆丟進嘴裡嚼吧嚼吧。
「嗯,還行。」
甜度倒是可以,就是水分不太足,不過用來泡茶剛剛好。
把外套給脫下來兜著,摘了約莫二斤。
「小川,達子,肉好了。」
還準備多摘一些的二人,聽到秦朗喊了。
「來了。」
把衣服一裹,二人跳了上去。
秦朗撕下一條香噴噴的兔子腿遞了過來。
「小川,達子,嘗嘗。」
「嗯。」
二人看著滋滋冒油的兔腿口齒生津,接過去二話不說啃了一口。
秦朗咽了咽口水:「味道咋樣?」
「嗯,不錯。」
兔肉的油不多,不過肉質更加的緊實有嚼勁兒,香味兒也更足,吃完口齒留香。
「汪汪」
三狗見他們吃的滿嘴流油,紛紛圍過去眼巴巴的盯著。
「過來,都有。」
秦朗把火堆里的兔頭,還有一些烤熟的內臟給扒拉出來,三狗分了去。
三人一邊吃著兔肉,一邊喝著枸杞茶,十分愜意。
半個兔腿下肚,陳川滿足的拍了拍肚皮。
「舒坦!」
李達剔著牙,嘴裡嘀咕道:「這玩意兒好吃是好吃,就是塞牙。」
吃飽喝足,給火堆泚了泡尿,繼續出發。
剛翻過一道崗,隱隱約約看見有人帶著獵狗迎面過來。
李達眼比較尖,努了努嘴道:「小川,你看,有人拿騷了。」
「哪呢?」
陳川尋聲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就見兩人一前一後抬著一頭野豬,有說有笑。
待人走近後,陳川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不是頭豬,是頭崽子,估摸著也就七十來斤。
這麼一刺激,三人不敢再有半點鬆懈,加快了步伐。
經過一天的尋找,陳川他們只發現了兩隻兔子,還有一窩野雞蛋。
太陽漸漸西下,夜幕降臨。
晚上三人也沒什麼心思吃飯了。
把狗子們餵飽後,找了一避風處,升起一堆火,抱些保暖的茅草,便裹著棉襖睡了去。
第二天。
「啊~嚏。」
陳川一早被凍醒了,鼻子不通氣。
李達,秦朗睡得挺香,一晚上呼嚕聲時斷時續,都怕他們一口氣上不來憋過去。
與此同時。
疤瘌天不亮就被黑皮給鬧醒,順著它指引的方向一路跟了二里多地,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松柏林。
「呱呱呱」
林子裡一群烏鴉受到驚嚇,撲棱著翅膀四處飛散。
「呸!晦氣。」
疤瘌看著烏鴉,心生厭惡。
「汪汪!」
正當準備離開,一旁的黑皮突然對正前方叫了兩聲,接著快速竄了出去,其它狗緊隨其後。
「有戲。」
疤瘌一看就知道前面肯定有貨,黑皮可是頭狗,從來沒失過手。
不然他也不會軟磨硬泡從他舅那邊借過來,還答應分一份酬勞。
一邊向前走,一邊將腰間別著的殺豬刀取出來,接在手中的木棒前端,組成一個長矛。
跟了百十來米,前面一處密叢中響起了打鬥聲,動靜不小。
等他靠近後,激動之色溢於言表。
「乖乖,123,竟然有三頭。」
「發了發了。」
疤瘌笑的合不攏嘴,臉上的疤扭曲的異發猙獰。
這運氣也太好了。
冷靜下來,才發現原來三頭野豬已經中了套子。
手指粗細的鋼絲繩緊緊地纏在了豬蹄子上,勒出一道道鮮紅血印。
周圍泥土被拱的坑坑窪窪,時間肯定不短了。
怪不得狗群能圈住,這就不奇怪了。
疤瘌看著眼前的野豬陷入了沉思,到底要不要撿套子?
撿吧,這是別人的獵物,有點兒缺德。
不撿吧,來都來了,總不能空著手回去。
經過短暫的思考,疤瘌的眼中閃過一抹貪婪神色。
有道是:「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想清楚後,只見疤瘌握緊手中木棒,對準野豬就刺了過去。
「嗷」
野豬的嚎叫聲越來越弱,漸漸失去了生機。
疤瘌把野豬從套子上給解了下來。
兩大一小,大的差不多百十來斤,小的才四十斤左右,看來是一家三口。
可惜的是沒有葛大膽口中說的頭豬,不過也不錯了,三頭加起來也小三百斤呢。
慌亂的把豬解下來後,做賊心虛的他輕手輕腳,挑了一頭最大的遠處往草叢裡拖。
連續拖了兩頭,疤瘌身上的衣服已經汗濕完了,累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還沒來得及緩口氣,突然聽見遠處有狗叫聲傳來。
「壞了。」
肯定有人奔著這邊來了。
來不及多想,疤瘌慌亂的手腳並用,把拖拽的血跡掩蓋上,帶上狗,就奔著山溝里跑。
國有國法,行有行規。
撿套子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要是被別人知道的話,他在這一行就別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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