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直接帶著人,馬不停蹄的從市里趕回了二羊村。
回到職工大院,李燁就看到門口圍了很多人,地上散落了很多蜂窩煤,混亂不堪的畫面,證明了之前這裡有一場多麼慘烈的戰鬥。
李燁推開人群,帶著人來到後院,看著院子裡散落一地的機器零件,就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燁哥,你終於回來了。」二鳳急忙跑過來,一臉害怕的看著李燁。
李燁安撫了一下二鳳,看著蜂擁過來的人,就問道:「誰受傷了?」
二鳳著急道:「他們來就奔著砸東西來的,但是,叔叔看不過去,就去阻攔,被人推搡了幾下,摔在地上,腰好像傷到了,在屋裡躺著呢。」
李燁聽後,就怒不可遏的衝進去,看著自己爸爸躺在床上,哎喲哎喲的慘叫,而自己的媽媽則是給爸爸塗抹傷藥。
兩個人一看到李燁來了,就趕緊裝作沒什麼大事一樣。
「小燁,你爸沒事,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了,擦點傷藥就沒事了,你千萬別衝動,他們有槍。」藍芩著急道。
李燁看著自己爸爸的腰,都已經摔出來淤青了,怎麼可能沒事。
「四叔,四叔人呢?」李燁咋呼道。
隨後就走了出去,看著廠房裡的幾個工人,多多少少臉上都帶著傷,李燁知道,這些工人之前肯定跟黃皓的人打起來過。
「這呢,這呢」李世強跑過來,有些閃躲的看著李燁。
李燁看著他渾身上下沒帶一點傷,跟沒事人一樣。
就不爽地問道:「一個廠房的人都挨了打,你作為主管生產的人一點事沒有,說的過去嗎?」
李世強趕緊嘖了一聲,說道:「當時,我在後院上廁所呢,我聽到動靜出來,就看到黃皓帶著人來砸廠子了呢。
幾十號人,還帶著二沖子呢,我尋思著,我打也打不過,要是再出去,不就是送死嗎?所以,我就趕緊去找你。
但是,你去市里了,還把人都給帶走了,我也找不到啊,所以,我就趕緊去找儲礦長了,要不是我把儲礦長給找來,這房子都能給拆咯。」
李燁聽後,就嫌棄的看著李世強,罵道:「你可真是把臨陣脫逃給說的清新脫俗啊,這筆賬,我給你記上,回頭我再找你算。」
李世強聽後,心裡很憋屈,但是,也不敢跟李燁抬槓,只能先認了。
「黃皓呢?」李燁問道。
李世強立即說:「噢,跟儲老闆談呢,在後院!」
李燁二話不說,直接帶著人去後院。
果然,看到黃皓帶著幾十號人,跟儲鴻山的安保隊,在後院的院牆邊上談話呢。
雙方拉開架勢,兩邊的人都帶著傢伙,雙方保持了七八米的距離,頗有一場大戰前的緊迫。
李燁毫不猶豫的帶著人沖了過去。
儲鴻菲趕緊攔著李燁,說道:「有槍,別衝動,先跟我哥哥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李燁沒有理會儲鴻菲,直接走到了黃皓的面前,看著黃皓端著二沖子審視著自己,眼神里都是狠辣的神情。
李燁知道黃皓會來報復,所以,早就準備要買好大哥大,對講機,就是為了到時候黃皓來了,自己可以隨時聯繫人。
但是,這件本來順理成章的事情,卻因為郭永嘉那個王八蛋耽誤了時間,今天要是早拿到大哥大跟對講機,也就不會有廠子被砸的事情了。
自己的爸爸也不會被打。
李燁不爽的剛想說話,突然被儲鴻山跟攔住了。
儲鴻山小聲跟李燁說道:「我跟他談的已經差不多了,你不需要再說話了。」
李燁聽後,就皺起了眉頭,不爽的問道:「什麼叫,你跟他談的差不多了?不需要我再說話了?現在是我的廠子,被他給砸了,我老爸被打的躺在床上起不來,我不說話,要我把這口氣吞下去啊?我那麼好說話嗎?」
儲鴻山看著李燁情緒暴躁的樣子,就小聲說道:「這小子說他爸爸有一本賬,都是這麼多年,他在煤礦偷煤的證據,還有,給我們塞錢的記錄,他要把這本賬,交上去,我不死也得喝一壺,好幾萬噸煤,這個窟窿,我填不平的。」
聽到儲鴻山的話,李燁就不爽的看著儲鴻山,問道:「你糊塗了?他能要挾你一次,就能要挾你一輩子,這筆爛賬平不掉,你就被他要挾過一輩子?」
儲鴻山立即說道:「所以,這不是在談嗎?」
黃皓把手裡的二沖子,往肩膀上一扛,囂張的看這李燁,說道:「小子,你把我老子搞的生不如死,我打你爸一頓,很合理吧?你吞了我爸幾百萬的地皮,我砸了你的廠子,很公平吧?」
李燁聽後,就冷笑著抽出來一根香菸,陳奎立即為他點著了,李燁抽著香菸,同樣囂張的對著黃皓吐了口煙霧。
說道:「你有證據是我乾的嗎?」
黃皓不爽的笑了笑,說道:「別跟老子打哈哈,老子做流氓的時候,你他媽還沒出生呢,今天老子砸了你的廠子,是給你一個教訓。
接下來我提出來的條件,你要是不答應,老子他媽請你吃花生米,我告訴你,我老子的一百五十萬地皮費,一毛不少的還給我。
另外,老子要拿你蜂窩煤廠一半的股份,這算是那個賬本入股的錢,你要是不答應,儲老闆,我可夠讓你喝一壺的了。」
儲鴻山沒有急著答應黃皓,而是小聲跟李燁說道:「如果你覺得一半的股份太多,可以再談談。」
李燁聽後,就冷酷的看向儲鴻山,問道:「所以,你是打算出賣我的利益,來保證你自己的利益咯?」
儲鴻山臉色也陰沉下來,冷聲說道:「小李啊,我也算是你的伯樂了,沒有我拿那一百萬買你的合同,你有後面的事嗎?
現在,我受人威脅,你就當報答我好了,暫時先委屈一下怎麼了?難道,我們之間的交情,還不如這個小小蜂窩煤廠重嗎?」
儲鴻菲聽後,就嘖了一聲,趕緊上來要打圓場。
但是李燁立即攔住了儲鴻菲,隨後掐著腰,抽著煙,審視著儲鴻山。
他儲鴻為了他自己的利益,能夠出賣自己的利益,還說他是自己的伯樂?他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搞清楚一件事。
那塊承包合同,自己不賣給他,賣給別人也是一樣的,當時只是想結交他,利用一下手裡的權利而已,現在,他沒有利用價值了,還要犧牲自己的利益。
那可就不能怪他李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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