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玥沉默了。
景弋冷冰冰的:「你在哪?」
舒玥:「幹什麼?」
綿軟的嗓音不再綿軟,冷颼颼的,景弋下意識皺眉,扯了扯領帶,聲音更冷了:「唐曉曉在我奶奶那,讓你給個說法。」
出租車到問權了。
師傅回頭問舒玥下不下。
舒玥手緊了緊,付錢下車。
「我在問權門口。」
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景弋看了眼被掛斷的手機,皺眉拎著外套下樓。
一眼看見他車旁邊站著的舒玥。
長發齊腰,黑色的寬鬆西服,裡面是條到腳踝的白色長裙,低頭在看地面。
景弋順著看地面。
一眼看見銀白色涼鞋裡渾圓的腳趾,上面塗著紅色的指甲油。
昨晚舒玥長發像海藻一樣鋪在床上,累了,就用這雙腳蹬他。
電話里說唐曉曉開車撞她的舒玥,完好無損,白裙子沒半點髒污,腳趾還是那樣,雪白渾圓,肉眼可見的乾淨。
景弋的火氣往上涌,深吸口氣壓了,開車門,冷冰冰:「上車。」
景弋上了駕駛座。
舒玥第一次沒坐副駕駛,去了後座。
景弋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安靜的開車。
路上開口:「待會到我奶奶那,她和唐曉曉說什麼,你聽著。」
「說我是個刁民也聽著?」
景弋皺眉:「我奶奶不喜歡你,但也不會侮辱你。」
「窮山惡水出刁民。」
景弋抿唇:「不是說你。」
「呵呵。」
景弋:「唐曉曉哥哥是開酒吧的,手不乾淨,很疼他妹妹,你身無背景,我勸你識相點,到地把嘴閉上,別說不該說的話,否則只會是以卵擊石。」
舒玥看著窗外說:「景弋」
景弋恩了一聲。
「如果不是因為你認識了唐曉曉,我不會在被她欺負後找你說理,我是打她了,但是是她先要撞」
景弋打斷:「你不止麻煩,還很幼稚。」
舒玥手掌握成拳,沒說話。
景弋開車,冷冷的接著說:「你說她撞你,證據呢?沒證據,她完全可以告你污衊,你打她,她可以找熟人去開驗傷報告,告得你傾家蕩產。」
景弋說:「現在的社會,先動手的永遠是輸家,沒證據,拿什麼讓別人信你,愚蠢。」
舒玥沒再說話。
車開到郊區後,跟著景弋下車,進了堂屋。
和上次一樣。
三人坐著。
舒玥站著。
但這次唐曉曉不是笑,是在哭。
捂著臉哭的眼淚斷線似的往下掉。
舒玥發現自己只是輕輕的一巴掌。
唐曉曉臉通紅。
而且不止。
頭髮凌亂,衣服髒污,哭的很有技巧。
腿並在一起,肩膀縮著,眼淚往下掉,哭的聲音卻不大,咬著唇,小聲抽噎,看見舒玥進來,下意識瑟縮了下,朝姚淑蓮身邊靠。
活像舒玥不是打她一巴掌,而是打了百十個巴掌,按在地上摩擦。
「為什麼打曉曉。」
姚淑蓮冷呵一聲,把舒玥的目光打斷。
舒玥不說話,低頭看地。
唐曉曉開始說話了,糯糯的,小聲說:「不怪她,是我的錯,經過學校門口,看見她了,想給她打個招呼。」
唐曉曉哭的聲音大了,像是委屈到了極致。
「她問我和景弋哥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要來您家,像我才是您的孫媳婦。」
唐曉曉捂臉哭:「我我奶奶,不怪她,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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