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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楚玉遞過來的東西,段無涯一看是一塊令牌。不楚隨口問道:「這是?」
「哦,這是出入藏書閣的出入令牌,沒有這個是不能隨意進出藏書閣的。」
看著手中的令牌段無涯輕哦道,「哦,原來如此。」
「丹師,天色已晚,不知您是回去休息還是要在這藏書閣內繼續找資料呢?」
看著楚玉,段無涯沒有說,只是認真地看著她。而看段無涯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楚玉的臉色一紅,有些慌亂地低下了頭。
「抬起頭來,讓我仔細地看下。」
「丹師,這是不是不好,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楚玉低聲回道,頭更是低了下去。
「呵呵呵呵,無妨,是有些事情我需要做個決定,你抬起頭來。」
對於段無涯的話,楚玉內心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抬起頭來,不過臉色卻是有些陰沉。
「不錯,真的是不錯。」
聽到段無涯莫名其妙的話,再看段無涯上下打量著自己,雖然看不出什麼色迷迷的表情吧,但總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因此有些氣惱的便要說話時,卻看到段無涯擺手制止道。
「我說楚玉姑娘,放在會客廳內的那幅畫,你注意過沒有。」
「山水畫?在那?」楚玉聽到這話,不楚一呆,一時間還真是沒有想起來。
「就是會客廳中的那幅山水畫,想來你是沒有一點印象了。」
楚玉輕哦一聲,但是對於那幅畫確實是沒有一點的印象。現在段無涯既然提起來,一定有其原因,因此楚玉認真地想了下那幅掛在會客廳中的山水畫,還是覺得很普通沒有一點什麼奇特之處。
「你去把那副畫仔細地觀摩一下,明天一早來我院中,說下你的感受。」
聽段無涯如此一說,楚玉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便隨著段無涯一起離開了藏書閣。隨後和段無涯道了個別,然後便一個人來到了會客廳,緊緊地盯著那幅平常覺得很普通的畫,認真地看了起來。
一個時辰,二個時辰,一直盯著眼睛都發酸了,她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出來。
「不會是丹師隨口那麼一說吧。」楚玉心中暗道。
心中雖然如此想著,可是她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於是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再次盯著這幅山水畫看了起來。
「玉兒,怎麼老盯著這幅畫呢?」這時一個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母親來了。」在沒人的時候,楚玉便會稱楚鈴母親。
「玉兒,你怎麼一個人一直在此盯著此畫呢?」楚鈴又問了一句。
「母親,是丹師讓我看此畫的,可是我卻一直沒有發現畫中有什麼不同。可是他又不會無緣無故地說出此話,所以孩兒才在此一待幾個時辰。」
「是不是丹師和你在開玩笑呢,此畫從創派至今就有了,是創派祖師的父母所送,想來也只是一件有紀念意義的東西而已。」
「那就是說,這只是一幅普通的畫嘍。」楚玉問道。
「應該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吧。」楚鈴這時也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
「母親,要不我們一起看看吧。」楚玉一隻手拉著楚鈴,腦袋卻是靠了上去,「好久沒有和母親這樣在一起了。」
一隻手摸著楚玉的頭,楚鈴也不由把頭偏了一下。
「咦!!!」楚鈴這時發現畫似乎動了一下,不由輕咦一聲,然後認真地看了起來,可畫還是畫,沒有任何的變化。
「母親可有發現?」
「似乎有什麼不同,但我也說不來,那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過。」
「這,剛才母親如何發現不同呢?」
楚玉的一句話反倒是提醒了楚鈴,於是她又回到剛才的位置,把頭按剛才的角度斜視了一下,這時楚鈴發現畫變了,真得是變得不同了,雖然畫還是那幅畫,但是卻有了一種不同的感覺。
「真的有不同!!!」楚鈴輕呼一聲。然後把自己找到的方法,用神識告訴了自己的女兒。
「真的耶。」楚玉照著一試,也是低呼一聲,正要說什麼時,卻被自己的母親楚鈴制止住了,同時收到了楚鈴的傳音。
「少安毋躁,這裡肯定有秘密,現在發現的可能除了丹師就是我們二個了,你先不要聲張,先仔細觀察一下。」
楚玉點了點頭,然後這才歪著頭看了起來,可是任憑她再看也只是發現了一點的不同,其它的再也沒有發現,最終也只能無奈地放棄,然後看向自己的母親。而楚鈴也好不到那裡,除了剛才無意中的發現,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別的發現,看到自己女兒向她看來,她也只能是聳聳肩膀。
「玉兒,明天問下丹師吧。」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我就奇怪了,丹師是如何發現不同的。」
「奇人行事自然與我等不同,明天你要虛心請教,可能會有不同的收穫。」
「可是母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這裡真有什麼內容,我又如何去應對呢?」
「這……」楚鈴一聽,是啊。段無涯一不是宗門之人,二沒有深情厚交,三沒有利益相連,這樣的人,她不相信會無緣無故指導楚玉,正如楚玉所說,要用什麼去交換去應對呢?總不能把自己女兒送出去吧。
「這樣吧,明天我隨你一起去見丹師,並且把事情挑明了,到時看丹師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話,就請丹師幫助我們解開這個迷題。」
楚玉一聽,這個倒是一個好的辦法,於是點了點頭,隨後二女也不再去看,反正盯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子丑寅卯來,還不如明天直接去訊問來得實在點。這樣決定之後,本要打算離開的二人,這時卻是發現畫似乎變了。
山不再是山,水也不再是水,山變得如同劍一樣聳立在了那裡,而水則如同劍峰划過的軌跡,雖然曲折但是卻有著不同的走向,她們這時看出這是一套劍法,一套以水為意,以山為形的山水劍法,這樣的劍法,在她們的眼中,可是絕品的存在。
「母親,可有發現。」楚玉不確定地問了句。
「山為形,水為意,絕品劍法。」楚鈴肯定地道,然後繼續感嘆道:「看來丹師早已經發現,而且有可能已經參悟通其中的劍法。這就是差距,明天我們一起去請教丹師,同時讓丹師指點一下,說不定,我門中就又有一套鎮派的絕學。」
楚鈴一邊說著,一邊用手隨著看到的比畫著,可無論她如何去比劃,但總覺得少一些什麼,最終只好放棄,拉著女兒楚玉一起離了開會客室。
在路上,楚玉問道:「母親為何要離開呢?」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我們在會客廳已經待的時間足夠長了,再待下去,難免會有人起疑,凡事都要小心為上。」
「母親,是不是過於小心了呢?」
「唉,孩子,你不知道人心難測,現在正是彩鈴門中崛起的一個時機,所以我們更要小心,處處做到滴水不漏,而且你發現沒有,自從丹師來了之後,雖然沒有做什麼,但是一些改變卻是已經發生了。」
「這,孩兒還真沒有發現。」
「你仔細想想,現在有丹師煉製的碎靈丹,門中一直沒能突破的長老便會有突破,這樣一來,一直以來沒有金丹尊者坐鎮的彩鈴門,有可能會一下多出許多的金丹期尊者。這是其一。
我們今天看到的這套明顯是絕品的劍招,如果可以得到丹師的指點,本門就又多了鎮派的絕學,其意義可想而知。這是其二。
一直以來,因為沒有什麼好的藉口來整理山門,而且你也知道,我的幾個妹妹,雖然沒有大錯,但是卻常犯小錯,以前礙於親情不能進行整頓,難免門規紀律上有一些鬆懈,但是借這次丹師的事情,我可以清理整頓一番。這是其三。
想想,這都是丹師來了之後,所帶來的變化,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如果丹師真的是龍長老見過的前輩,我們有可能會得到大宗門的庇護,安全性上又有了一份保障,只要時間足夠,等龍長老的弟子成長起來,那麼,本門也將是有著老祖一級的人物來鎮守山門。」
楚鈴越說越激動,同時一個想法也在她的心中閃現,不過一閃而過,最終她還是放棄了。
「母親,照您這麼一說,丹師的出現,改變了許多的事情?可是有老祖出現,這話又從何說起呢?」
「玉兒,你覺得丹師怎麼樣。」楚鈴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問起了楚玉對段無涯的感覺。
「怎麼說呢?他給我的感覺很平凡,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象一個凡間的藥師,沒有什麼特別,要不是呂家告訴我,他便是丹師的話,我真的可能都無法相信。
而一路上,丹師對於大陸的事情很有興趣,而他對大陸的了解可說是一無所知,在路上還讓孩兒講了一些我聽到的和看到的見聞。最為重要的是,他對功法似乎都不在乎,但是對於奇聞之事,反而相當的上心。這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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