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三十二班的江晨。」江晨對著鏡頭說道,他很會找鏡頭,畢竟自己老爸就是幹這個的,電視台的攝像師已經換了一批了,新來的都不認識江晨了,以前江晨經常去電視台玩,這批新人江晨也不認識了,老爸離開本地電視台後,江晨也沒去過了。
江晨幼兒園時候就會拿著錄像機和相機操作了,鏡頭感是超出同齡人的。
「江同學,你對新學期,有什麼展望嗎?面對即將到來的高考,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女主持人將麥克風對準江晨問道。
「新學期,我會全力以赴備戰高考,希望以後別人看到江城一中四個字,就可以聯想到我。」江晨說完後瀟灑的轉身離去。
路過的姚曉曼聽到後一臉的鄙視,張主任也是一臉的鄙視,這小子真特麼能裝逼,提到海通一中就能想到他,那他得多大成就啊,學校還要給他立個雕像不成。
這就是江晨想要的效果,這段影像是留給十幾年後的自己的,那時候,人們再看到這段畫面,只會說江晨牛批,從小就牛批。
前世看到傑克馬的一些早期視頻,江晨一直覺得傑克馬沒事就在街上溜達,專門找鏡頭,失敗了,以後別人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沒什麼人在乎,成功了就不得了了。
電視台的主持人和攝像師也是懵逼,這小子說話好狂啊。
這是他們職業生涯中從未遇到過的採訪對象,小小年紀,居然敢面對鏡頭說出如此的話,這要不是真牛批,就是裝逼仔了。
「曉曼,你停下,我們採訪你下。」女主持看到了姚曉曼,她認識姚曉曼,姚曉曼母親也算台里人盡皆知的了,畢竟算是地方台的台柱子,雖然地方台沒什麼人看了,但工作人員可不少,還弄了三個頻道,要不然給不了那麼多人職位,好多都是掛職吃空餉的。
江晨走向班級,看到林文靜正坐在那裡讀書,看的是英語書,估計是害怕今天有英語課,不想錯的多請客,所以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看英語書。
江晨從背包里拿了一瓶牛奶隨手放在林文靜的桌上說道:「幫我喝掉,我討厭喝牛奶,我奶奶天天讓我喝,扔了又感覺對不起我奶奶,你以後就幫我喝了。」
「不要~」林文靜小聲說道。
「你要不要關我什麼事,我給你,你可以扔掉,反正不是我扔掉的,我心裡就舒服。」江晨直接將牛奶放進林文靜的桌洞了。
林文靜看向江晨,眼神複雜,江晨直接趴在桌上又睡了。
不知道為什麼,學校的課桌睡覺真的很香。
「上課的時候喊我起來,我先補一覺。」江晨說道。
早讀課人到了就行了,陳大軍每天五點多起床,六點五十就到學校了。
這就是高三班主任的一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教室里瀰漫著雀巢咖啡和風油精的氣味,當然,如果有點錢,就會買瓶紅牛和日加滿,因為袋裝雀巢都不算咖啡,最多算是固體飲料,沒啥提神效果,還沒有喝茶提神。
大家都困,只能強打精神學習,尤其是中午十點左右,還有下午兩點左右,那個點是真的困。
林文靜還在背誦著英語,她昨晚睡得很香,劉玲玲看到她都繞著走,甚至主動送了一些零食給林文靜吃。
林文靜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護,原來是這種感覺。
從小到大被人欺負,都是默默忍受,她看向熟睡中的江晨,睡覺還嘟嘴,跟個嬰兒一樣。
這個男孩,讓林文靜產生了不一樣的心態,說不上來是喜歡還是什麼,就是感覺和他在一起,有了一種所謂的安全感。
江晨是不想浪費每一分每一秒睡覺,這年紀要保持充足的睡眠,還指望再長高點個子呢,很多同學臉上長痘痘,就是因為作息混亂和缺覺。
充足的睡眠還能美容,大部分高三學生就像生產線的流水工,每天重複著同樣的動作,所謂的考試,無非是形成了一種肌肉記憶,比如刷題,高三沒有做過一千張試卷,都不好意思說自己上過高三。
「起來了,上課了。」林文靜戳了戳江晨。
江晨打了個哈氣,睡意朦朧的看了一眼牆上的鬧鐘,這一覺睡到了八點二十。
伸了個懶腰,舒服,大腦清醒,全身通暢,沒有什麼比趴在課桌上睡覺更令人舒服的,尤其旁邊還有美人陪著。
講台上站著化學老師,今天上午都是化學課,前兩節課考試,後兩節課講題。
想要讓學生快速進入學習狀態,最快的方法就是考試。
化學是什麼?化學就是錢啊,影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不信去問老白。
而且化學可以罵人於無形,比如你討厭一個人,那你可以說閣下莫非是元素周期表第五十一號元素。
獨屬於理科班的青春記憶或許就是上聯:38324.下聯:14122,橫批:4546吧。
張寶森的化學就特別好,加上他沒事倒騰香菸,江晨一度以為這傢伙未來會是個毒師,結果他把這個天賦弄到了美妝產品上了,未來張寶森在一家美妝工廠當研發。
江晨至今不明白這小子為啥跑去倒騰化妝品了,或許他想讓那個心愛的人用上他參與製作的化妝品嗎?
化學老師姓楊,單名一個秀,楊秀今年二十七歲,可以說是全校皆知的人物,甚至家長們都知道他。
他之所以這麼出名,因為他在結婚前兩天,被新娘發現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新娘是個狠人,當晚沒有驚動任何人,而是坐在楊秀的住房門前。
楊秀的房子是學校分配的住宅房,職工小區和學校是一牆之隔,第二天一早,新娘找來了家裡人,把新郎楊秀的房門堵住了。
新娘拿著擴音喇叭站在職工小區和學校一牆之隔的牆上喊著:「楊秀枉為人師,不做人事,道德淪喪,品行不佳,婚內出軌·······」
兩人是先領證再準備辦喜宴的,這麼一鬧,全校人盡皆知,楊秀被人堵在房間裡出不來,同學們爬上牆頭看熱鬧,老師們也圍在職工小區看熱鬧。
校長出面才把這事給壓了下來,最後怎麼解決的不知道,但楊秀和對方是離婚了,而且還繼續任教。
這要是往後十幾年發生這事,他鐵定沒法當老師了,經過這事之後,楊秀的臉上再無往日的神采,上課也不廢話,而且除了課堂上,他私下也不說話了。
據傳和他廝混的是一名學生家長,但大家沒看到人,對方當時一直躲在房間裡沒出來。
楊秀站在講台上表情深沉的散發試卷,然後監考,考試完後,試卷收上去,相互交換試卷批改訂正和打分。
以前楊秀是個很愛講話的人,現在的他沉默寡言。
教室里只有筆尖在試卷上的摩擦聲,只要是考試,不管學習好的還是學習差的,都想考個高分,學習差的即使作弊都想拿個高分。
在學校里,分數高就是王,第三節課開始講題,對於可以收到誰的試卷訂正,每個人都會有點小期待,尤其那些暗戀狗,如果拿到自己暗戀對象的試卷,恨不得爬上去聞一聞。
江晨拿到的居然是夏雪的試卷,他壓根沒去幫夏雪批改,而是直接扔給了林文靜說道:「一起訂正了,我思考下人生。」
林文靜看向江晨,一臉的無語,就是偷懶,說的那麼的漂亮。
江晨玩著小靈通,中午劉叔要請他吃頓飯,估計是關於阿龍的事,中午時候劉叔就發了個簡訊給江晨了,他中午開車過來接江晨。
中午放學的鈴聲響起的時候,江晨走出教學樓,前面一名女生低著頭在玩手機。
江晨認識前面的人,藝術班的上官玲瓏,一個聽起來就很牛逼的名字,複姓上官。
上官玲瓏戴著一副耳釘,扎著一頭髒髒辮,藝術班在全校都是獨一份的,來學校也沒什麼事,這時期,大部分人對於藝術生的印象就是學習不好,沒啥其他選擇,只能走藝術生了。
學校里老師對藝術生管的也松,上官玲瓏穿著一件黑色的韓版寬鬆t桖,手腕處戴著一堆手串,下身搭配一條牛仔短裙,t桖很長,把牛仔短裙遮住了,腳上踩著一雙匡威的高幫帆布鞋。
她背著一個裝吉他的背包,一點學生的樣子也沒有,而且她還化了妝,看起來確實漂亮,因為和其他女生形成了非常大的差異化。
尤其那雙腿,細值長且白嫩,引來不少男生偷摸著看。
江晨知道她,怎麼說呢,她和江晨家還有點淵源的,因為她是劉叔老婆的姨侄女,但這個關係呢,又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簡單的說,有人傳言她就是劉叔的女兒,只不過當時出生戶口按在了劉叔夫人姐姐家的戶頭上,跟了劉叔的妹夫姓。
當然,劉叔從未承認過,中學時期,這個上官玲瓏就在劉叔家生活,所以才有這個傳言。
江晨也不確定,此人到底是不是劉叔的女兒,因為當初劉叔只能要一個孩子,他的兒子比江晨是小三歲的。
其實這種事,不是什麼稀奇事,很多人都這麼操作過,這也是當時的一種無奈之下的操作。
這個上官玲瓏小學都沒在海城這邊,而是在外省上學的,劉叔對她十分的寵溺,她的性格也十分的潑辣和叛逆。
江晨和她基本沒說過話,她是壓根不鳥江晨那種,不止江晨,劉叔的兒子她也不怎麼搭理,反正一副拽姐的模樣,十分的囂張。
走到校門口,劉叔開著一輛黑色普桑在那裡等著江晨和上官玲瓏。
上官玲瓏直接打開後車門上車了,江晨和劉文成問好。
劉文成讓江晨上車,中午他請江晨和上官玲瓏吃飯。
上官玲瓏從上車就開始玩手機,她用的是諾基亞n95,這時期能用得起這個手機的高中生寥寥無幾,這手機是塞班系統,可以登錄qq,很多同學都想要有這麼一部手機。
「我們先去接弟弟,然後一起去吃新開的一家烤魚店,玲瓏啊,你少玩點手機。」劉叔發動車子說道。
上官玲瓏沒有搭理劉文成,而是直接拿出耳機戴上了,好麼,壓根不鳥她這個姨夫。
劉文成看向江晨尷尬的笑道:「這丫頭不愛說話。」
江晨也尷尬的笑了笑,心想:「這特麼就欠收拾,哪天老子拿著皮鞭抽她,讓她知道什麼叫做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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