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希望對鄭曙光是毫無防備的,冷不丁被他抱了起來,她下意識地輕呼了一聲,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快放我下來,還要做晚飯呢,你不是餓了嗎?」
「不急,我現在想……」鄭曙光貼在她耳畔說了一句話,驚得鍾希望目瞪口呆,隨即便羞臊得滿臉通紅,如果有地縫她估計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
鍾希望知道鄭曙光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又是初嘗情事,難免會有些貪歡,而她也不討厭他這樣,想著他的軍人身份,過後定然是聚少離多,自然也不會矯情辜負這難得的時光,於是,兩情相悅,半推半就的也就那樣了。
鍾希望想著,先隨了他一回,應該不會太久,她還惦記著晚飯沒做,所謂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什麼都沒有吃飯重要,所以在鄭曙光脫她衣服時她還在想著晚飯要炒哪兩個菜好。
不過她忘了昨晚上鄭曙光是何種的耐力驚人了,而且他可不是只一晚上就過了新鮮感的類型,相反,有了第一晚的經驗,如今他對這事更是興致高昂,以著能夠磨嘰死蝸牛的耐心一點點在鍾希望的身體上探究嘗試。
鍾希望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鄭曙光的手、唇、身體帶給她的強烈感覺,她再一次切身體會到什麼是羞窘欲死,但奇怪的是不討厭反倒興奮著期待著。
而鄭曙光身為軍人的敏銳果敢在這時候也體現得淋漓盡致,一旦發現鍾希望回饋給他的信號,哪怕是極細微的,他也能極快地捕捉到,然後無所不用其極地深入試探發掘,像個永遠不知饜足的惡魔那般不厭其煩,反反覆覆,來來回回,翻天覆地,直到他終於控制不住。
鍾希望懶懶地趴在鄭曙光的胸膛上,真的有點累了,想翻身挪個位置,卻發現腰間被一雙手臂死死箍著。
「你還吃不吃飯了?」鍾希望沒好氣地問,聲音微啞,因語速慢,語氣溫和,聽起來就帶著點慵懶性感的味道,而且是貼著鄭曙光耳畔說的,呼出的氣息噴著他的耳朵眼,他只覺得腦子都酥麻了,身體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不急……」
鄭曙光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下巴微疼,他睜開眼,不意外地見到鍾希望又羞又惱的嬌媚面龐,而剛才正是被她咬了下巴,他的心也跟著蕩漾了一下。
鄭曙光的眼裡笑意深沉,說話的聲音都是帶著愉悅的,手臂仍然不松,大手甚至也不規矩起來,纏綿貪戀著手下那幼滑細膩的肌膚觸感:「再等一下……」
「鄭曙光!」鍾希望故作生氣地又瞪了他一眼。
因為鍾希望是微抬起上半身,所以呈現在鄭曙光眼前的便是一幕極致綺麗誘人的景象——優美修長的頸項、圓潤細膩的肩頭、精巧性感的鎖骨以及迤邐而下的曼妙起伏……
所謂軟玉溫香當是如此。
鄭曙光的反應非常直接,翻身壓下,以手丈量,以唇膜拜,以身體深入感受,極致,欲仙欲死。
等到戰況第二回結束之時,鄭曙光依舊圈著懷裡的人不放手,微微粗喘,曖昧地迴蕩在室內。而就在這時,鍾希望微啞迷離的嗓音在他的耳畔響起:「鄭曙光,你也看了那本小冊子對不對?悟性奇高啊!」
鄭曙光哪能聽不出她話里的揶揄,遂裝傻:「看是看了,不過不太懂。」
鍾希望被氣笑了:「沒看出來啊,鄭曙光你這臉皮夠厚的!你之所以面癱其實就是因為臉皮太厚了吧!」說著就伸手去捏他的臉,卻被他拉到嘴邊親了又親。
「老話不是說,在媳婦面前臉皮不厚的男人不是好丈夫嗎?」鄭曙光一邊親吻著鍾希望的手指,一邊笑出了聲,聲音低沉,震得胸腔都在微微顫動,聽在耳內更是有種蠱惑人心的感覺。
「謬論!你還笑!」鍾希望抽回手,面對他眼眸深處的近乎燙人的直白情意,她不由地臉紅了,「我去做晚飯。」真的是「晚飯」了,都晚上八點多了。
鄭曙光還是不撒手:「媳婦,不急……」
「鄭曙光!」鍾希望再一次瞪向鄭曙光,其實只要她強硬起來,鄭曙光也拿她沒轍,只不過兩人就這麼磨著、鬧著、膩歪著,不厭其煩。
「媳婦,你能不能不要連名帶姓地叫我,換個稱呼吧!」鄭曙光坐起身將鍾希望抱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語氣有點像撒嬌,但又有點像寵溺。
「叫什麼?」
「你想。」
「小鄭?」
鄭曙光神情一僵:「……換一個。」
「曙光?」
「還有沒有?」
「小光?」
「……」
「不行嗎?你本來不就是叫小光嗎?我覺得還好啊,不是太難聽,比那些叫狗蛋貓蛋屎蛋什麼的要好一點。」
「還是叫曙光吧!」鄭曙光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因為沒有達到期待值,心裡就有些小失落,可能這兩日過得太幸福,把他給養刁了。
「好了,你不就是想讓我叫你一聲哥哥嗎?先說好,只能在沒人時叫。」鍾希望用手輕拍鄭曙光的臉頰,「真不愧是你爺爺奶奶的孫子啊,哥哥!」
一聲「哥哥」叫得鄭曙光整個人像過了電似的,隨即便羞臊得將臉埋進鍾希望的頸側,手臂圈得更緊了,他不由地在心裡嗷嗷嚎叫,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為毛鍾希望會知道啊?一擊即中,身心是又爽又酥,無法形容的美妙感覺。
等到鍾希望和鄭曙光吃完晚飯,不,是宵夜了,已經晚上十二點了。眼瞅著鄭曙光又開始看著她眼冒火光,蠢蠢欲動,鍾希望「唰」地一下亮出銀針。
奶個孫砸,就算當兵的體力好也不能這麼不知節制呀!就算她武功高強,又有空間的藥膏加持,但也不能這麼那啥過度呀!
鄭曙光忍不住抽著嘴角:「媳婦,我沒想再做什麼,就是想摟著你安安靜靜地睡一覺,我也累了!」
鍾希望挑眉:「累了?」
鄭曙光鄭重點頭:「累了!」
「那就好好睡一覺吧!」音落,針也刺上身,鄭曙光乖乖地躺下睡了過去。
鍾希望替他蓋好被子,熄滅油燈,便進了空間。
鄭曙光睡到第二天早上五點多鐘便醒來了,睜開眼發現鍾希望不在身旁,他一驚,猛地坐起身來,下意識地打量身周圍。牆上還貼著大紅囍字,屋裡的家具擺設也都是全新的,這分明是他們的新婚房間,而且房門還從裡頭好好地插著,但是卻沒有鍾希望的身影。
一瞬間,鄭曙光身上的冷汗便如瓢潑似的冒了出來,他感覺嗓子眼極度壓抑,想喊卻發不出聲音來,眼淚也不知不覺朝下流。
一覺醒來,媳婦被自己給睡丟了,是人都得嚇瘋!
鄭曙光之所以沒瘋,是因為他隱約有些猜測,畢竟鍾希望一直都很神秘,而且也沒有刻意隱瞞他,救他,給他吃藥丸什麼的從不吝嗇,或許她就是去了那個可以生產出強效藥丸的神秘之地了?但他又不敢十分確定,就在這麼模稜兩可中耽誤了瘋的進程。
而此時的鐘希望剛好泡完澡出來,換上乾淨的米白色睡衣睡褲,又將頭髮吹乾,這才出了空間。
鄭曙光正呆坐在床上,兩眼空洞地盯著鍾希望睡過的枕頭,眼淚不停地從眼睛裡流出來。
然後,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不,他沒有眨眼,但是他媳婦卻突然就憑空出現了,渾身散發著清新好聞的檸檬香味。
鍾希望出來時發現鄭曙光醒了,也是嚇了一跳,她暗罵自己大意了,太過依賴空間的報警系統了,但倒霉的是這回系統壓根兒就沒報警。不過她也想過早晚有一天她得告訴鄭曙光這件事,畢竟是枕邊人,瞞不過去的,以他的智商,他應該早就猜到了她的不同尋常,難能可貴的是他非但始終沒有問她,而且必要時還幫著她打掩護。
此時的鄭曙光一臉淚水,神情顯得很是絕望,看得鍾希望心疼得緊,急忙就將他摟進懷裡,不停地輕拍他的背:「曙光啊,嚇到了吧?別哭了,沒事的,我沒有不見,只是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而已,下回我再過去時一定提前跟你說一聲!」
過了好一會兒,鄭曙光才抬手緊緊地回摟著鍾希望,嘶啞出聲:「希望?」
「嗯,我在!」
「希望!」
「嗯,我在!」
「媳婦!」
「哎,我在的!」
……
待鄭曙光冷靜下來後,鍾希望便將空間的事情大體說明了一下,又將她曾經用土地神的名義跟家裡人解釋的說法也跟他說了。鄭曙光雖然聽得雲裡霧裡的,但總算是明白一點,在世人看不見的地方,有這麼一個神秘的空間,只有他媳婦鍾希望能夠進去。
「我也就當你是去了土地神那裡吧!」鄭曙光有些挫敗地說道,畢竟這麼離奇的事情也只有在神話故事裡才會出現。
「也行,反正我經常去替他老人家幹活嘛!」鍾希望拉過鄭曙光的手,感慨道,「幸虧有他老人家在呀,不然我也救不活你,說到底你真正的救命恩人應該是他老人家才對!」
鄭曙光定定地看著鍾希望:「我只感謝你,也只對你報恩,你才是我的希望,我的命!」
鍾希望白了他一眼,拿指頭戳他胸口:「甜言蜜語!」
鄭曙光捉住她的手指送進嘴巴前親著:「我不介意你再甜回來!」
「想得美!」
「我受到了驚嚇,你得補償我!」
鍾希望覺得牙花子酸了:「我也受到了驚嚇,把昔日那個沉默寡言靦腆聽話的小少年還回來!」
聞言,鄭曙光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把將鍾希望抱進懷裡,狠狠地親了一口:「晚了,小少年已經長大,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這輩子他都賴定你了!」
「貧嘴!」
「老話說,在媳婦面前不貧嘴的男人不是好丈夫!」
鍾希望:……
鄭曙光看著一臉「受不了你」神情的鐘希望,雖然心裡十分想笑,但面上卻仍舊淡定自若道:「媳婦,走,陪哥哥去晨跑!」
------題外話------
今天三更哈,第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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