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玉眼明手快,一把拉住自己的百褶長裙,顧不上看是誰,只下意識地反手胡亂地一推那人。
「哎呦!!!」
那人沒想到自己非但沒扯下來楚紅玉的裙子,還被她狠狠推得摔了一跤!
「天打雷劈的小賤人啊,你居然敢對我動手!」穿著打補丁衣服的大媽摔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
一個農村大叔正伸手去攙扶那個大媽。
楚紅玉這時候也扭頭看清楚了來人,臉色一變:「蘇大媽?蘇大叔?!」
蘇學明的父母?!
另外還站著中年的一男一女,看著也有點眼熟。
好像是蘇學明的堂哥和堂嫂?!
蘇大媽一把推開丈夫的手,坐在地上一手拍著大腿,一手指著楚紅玉哭嚎——
「你把你丈夫我的耀祖害進監獄,現在還對我這婆婆動手,你就是那當代的潘金蓮啊!殺人啦,大學生殺人啦!!!」
蘇耀祖才是蘇學明的本名,只是蘇學明讀中學時,覺得耀祖的名字不紅不專,才自己要求改了名。
楚紅玉看著周圍同學們投過來的眼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猛地下墜。
「你別胡說我和蘇學明是沒領證,也沒辦酒席,不是他的妻子,蘇學明是因為和他堂妹上床,被鄰居舉報之後,警察才來抓人的!」
楚紅玉忍著屈辱感,拔高了軟儂的聲音冷靜地說。
這一看就是派出所抓了人之後,單位把開除通知送達了鄉下,蘇學明的爹媽去了監獄,見了蘇學明,找上門了!
這話一出,周圍人的人頓時譁然。
老天!!
蘇家一群人瞬間臉色都是一變。
「你放屁,你就是外頭有野男人了,你個下賤的破鞋才陷害我的耀祖,我們村第一個清大的學生,就被你這個賤貨破鞋害死了!」
蘇大媽瞬間坐在地上蹬腿尖叫起來。
蘇學明的堂嫂也眼睛一瞪,上來就一把扯住楚紅玉的手,怒氣沖沖地說:「你都是我們老蘇家的人了,你趕緊把學明救出來!他可是你男人!」
楚紅玉被她粗糙的手抓得生疼,咬牙說:「我們分手了,他才不是我男人,我也不會要這種噁心的男人!」
「啪!」蘇大媽忽然撲上來,一巴掌抽在楚紅玉的臉上。
「你他媽都跟我家學明睡了多少覺了,還敢說他不是你男人!」
楚紅玉美麗的臉一下子被抽腫了,腦子一片空白,捂住臉眼淚瞬間就出來了!
「你們怎麼能打人!」
「快叫保衛科!」
周圍的男女同學們本來是看熱鬧的,此刻都嚇了一跳,立刻有人出來阻止。
「喲,這不是咱們的楚大校花嗎?這發生什麼事兒了?」
李四娣忽然領著兩個學生會的幹事出現在邊上,插著兜,似笑非笑地問。
蘇大媽一看來人,頓時眼睛一亮:「我記得你們是學生會的幹部吧,我要舉報——舉報楚紅玉這個破鞋,害死我兒子,你們快把她抓起來,叫學校開除她!」
她兒子毀了,這個賤人也別想好!
楚紅玉一聽,捂住臉,瞬間目光冰冷地看向李四娣幾個。
他們怎麼會認識?
或者說,就是李四娣他們把這些壞傢伙帶過來的,是故意的!
「蘇大媽,你不要著急,咱們大學生都是未來的國家幹部,當然要關心底層人民,楚紅玉同學到底做了什麼,你們可以告訴我們。」
李四娣看著楚紅玉美麗的臉上是巴掌印,頓時心情更好了。
叫這賤人瞧不起她!
家裡是滬上本地人又怎麼樣,她以後也是要留在城裡分配幹部工作的天之驕子!
楚紅玉冷冷地說:「李四娣,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
李四娣冷笑:「是我拿雞毛當令箭,還是蘇家人說錯了,你沒結婚就跟人睡了是假的?還是你陷害你丈夫入獄是真的?」
李四娣臉色陡然嚴肅起來:「我告訴你,楚紅玉同學,你這是生活作風問題,你這種人的存在就是咱們復大女生和進步女性的恥辱!」
跟在盧主席身邊學到最多的就是——
不管怎麼樣,都能正話反說,抓漏洞,占據道德口號的高地,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蘇學明堂嫂子也立刻幫腔:「哼,我看這位大學生幹部才是真正的好人,哪裡像你這樣沒結婚就被人破了身體的賤人,還敢計較那麼多~!」
蘇大媽跳起來,拿出一疊蘇學明和楚紅玉在照相館拍親密依偎的照片漫天一撒:「大家看看,她是不是我兒媳!」
她指著楚紅玉的鼻子罵:「我兒說了,你自甘下賤,十八歲就讓他就把你睡爛了,你不嫁他,你就是耍流氓的破鞋要遊街!」
周圍人異樣和嫌棄的眼神下,楚紅玉臉色發白,嘴唇顫了顫,腦子一片空白。
可她卻說不出什麼來,心裡一陣陣的發涼,紅了眼眶。
她當初一心一意要嫁定了蘇學明沒顧家裡反對就和蘇學明睡了。
誰也沒想到解放後還有這樣的拆白黨!
寧寧說了,就當被狗咬了,可是他們不肯放過她
全校人只怕明天就知道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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