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時天色已晚,老爺子提議涮www..lā
湯底是現成的——年初吊了一鍋高湯,當時用了一半,還剩一半連鍋子凍在後花園的雪地里。
菜什麼的人多洗起來也快。不到半個鐘頭,一桌子火鍋菜就備好了。
一大家子圍坐一桌大快朵頤,直到酒足飯飽才散場。
福嫂和姜心柔收拾乾淨飯廳,轉移到廚房洗洗擦擦。
蕭大伯因惦記著兒子,跟著蕭二伯去他家打電話,順便商量給兒子介紹對象的事。
盈芳和向剛對視一眼,對老爺子說:「爺爺,其實今兒在山上,我們還有一個奇遇。」
「進屋說。」不愧是經歷無數場戰火的開國元勛,聽到「奇遇」兩字,照樣面不改色。..
蕭三爺想跟進去聽,被老爺子攆出來了:「帶孩子們去睡覺。」
盈芳便說:「爸留下聽吧,我去管孩子。」
這件事還是交給男人們來辦比較妥當。
向剛朝媳婦兒點點頭,表示他有分寸,不該說的絕對不說。
老中青三代爺們聚在老爺子的臥室,窸窸窣窣老半天。
等開門出來,已近半夜了。
若不是翁婿倆考慮到老爺子的身體,堅持結束商談,老爺子還想來個秉燭夜談咧。
洗漱完回到房裡,看到媳婦兒靠在床頭看書,向剛搓熱了雙掌,脫衣服、鑽被窩,一氣呵成。
「在等我?」
火熱的氣息撲在她耳邊,癢得盈芳縮了縮脖子,耳根迅速染上緋色,惹來男人一陣低笑。
「還沒習慣哪?」都老夫老妻了。
盈芳飛他一個白眼:「明知我怕癢,還故意這麼對我。」
向剛笑著摟她入懷,順手拉熄電燈,抱著媳婦兒鑽進被窩,「既然睡不著,咱們來做會兒運動。」
盈芳一頭黑線:「我等你是想知道爺爺他們怎麼說……」
「這個不急。」
這個不急,哪個急?
還用問嘛。
結實的架子床從輕微的咯吱聲到床板撞牆的悶響聲,循環往復。
好久之後,被男人酣暢淋漓吃干抹淨的盈芳半眯著眼,嬌懶地靠在男人懷裡,上下眼皮子早就開始打架了。
向剛表情饜足,安撫地拍拍她:「困了就睡,那事兒明天再說。爺爺明天先找夏老商量。他老人家的意思:既然決定上交,索性把事情搞大點。」
「那咱們明天還去石景山嗎?」盈芳強撐著眼皮子帶著睡意問。
向剛低頭,在她眼瞼上珍重地印下一吻:「你有力氣就去。」
換來一記輕飄飄的粉拳。
又把這位爺惹笑了。
他真不是在取笑她,一天之內往返石景山,那得早起才行。看她現在這副睏倦樣,明兒能不能早起還是個未知數。
果不其然,第二天,盈芳意料之中沒能按時起床,睡飽甦醒,日頭都上三竿了。
三胞胎在天井裡逗金虎玩,金橘則不知躲哪兒補眠去了。
小金以石景山為第二個地盤後,四合院的安危交給了金橘。
不過喵大爺可不是人人都能奴役的,要麼得它樂意,要麼是拿它嗜愛的甜食作交換。
這不,金大王掰了塊石景山本地獸獸們孝敬的野蜂蜜給它,這貨討價還價了一番,擋不住誘惑地上工了。
向剛脫去外衫、捋高袖子在天井角落造蜂窩煤。
一早上將收集到的煤渣子全部做成了蜂窩煤,排成排地曬在太陽底下,幹了就能用。
「今天看來是去不成石景山了。」盈芳端著一碗福嫂煮的紅豆湯圓,邊吃邊遺憾。
儘管還沒到正月十五,但家裡糯米粉不缺,紅豆等餡料食材也多的是,孩子們既喜歡吃湯圓,老爺子便說「不用拘什么元宵節不元宵節的,想吃就吃」,於是今早滿足了大家一回。
圓糯糯的紅豆湯圓上,撒著蜜香的糖桂花,一口咬下去,桂花的清香、蜂蜜的甜香、紅豆的醇香,三種香味交織在一起,讓人味蕾大動。
只是這個點吃湯圓,中午飯估計吃不下了。
石景山也去不了了,這都晌午了,即便這會兒出發,到那邊還沒開工就得回來了。
都怪你!
她嗔睨了男人一眼。
向剛正在井水前洗手,扭頭沖她笑了一下:「我和爸媽說好了,咱們吃過中飯去,明兒下午回來。晚上住在那邊。」
「那邊?」盈芳愣了一下,「你是說搭帳篷?」
冰天雪地搭帳篷?不怕凍死嗎?這裡可不是寧和——正月里只要開太陽,氣溫基本上十度沒跑了。這邊別說山區,人來人往的馬路上很多都還積著雪、結著冰呢。
向剛笑了起來,甩著手上的水滴走過來說:「怎麼可能。這麼冷的天,我哪捨得讓你睡帳篷。我是說問附近村落借住一宿。離石景山最近的村子是大塘屯,爸認識那裡的屯長,給咱寫了介紹信。借宿費對方如果不肯收,咱們備幾個紙包帶著,不至於失了禮數。」
「那感情好!」盈芳杏眸一亮,她咋沒想到找附近村民借宿呢!
不由躍躍欲試:「那咱們早點出發?」
「不急,我把要帶的東西理一理,你慢慢吃,吃飽點兒,中午飯可能要在山上湊合對付一頓了。」
這有啥,想當初她和小金相依為命時,一進山就是一天,中午飯哪頓不是隨便對付的?
「娘,你和爸要去山上采草藥,真不能帶我們一起去啊?」暖暖蹭到盈芳身邊撒嬌,「我們能幫忙的,我能讓小松鼠給咱們帶路,還能讓喜鵲幫咱們找草藥……」
「噓——」盈芳食指一豎,壓著嗓門嚴肅道,「向舒桐,忘記我和你爸怎麼跟你說的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你這個能力,你會見不到爸爸媽媽、姥姥姥爺的。別不當一回事!」
暖暖一聽娘親喊她大名,就知道娘親生氣了,吐吐舌,抱著她娘的胳膊搖來晃去:「好嘛,我以後不說了,娘你別生氣。我會乖乖在家管好哥哥、弟弟的。」
「誰要你管啊。」玩得滿頭汗的陽陽跑過來,直頭直腦地說,「我和晏晏約好,下午找帥帥哥哥玩的,帥帥哥哥答應帶咱們打籃球、翻雙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依我說還是別跟了,在家給金虎做衣裳吧。」
點到名的金虎,叼著陽陽的褲腿嗷嗷嗚嗚,表示它想跟,不想被留在家裡,成為一名沒有薪水的無聊狗模特。
作為一條有理想、有信念的新時代四有新狗,金虎表示要追隨男娃子們前進的腳步——騰空、跳躍、前空翻、後空翻……帥呆了有木有!
才不是被個女娃子按在地板上,脫衣服、穿衣服,試穿的還是那種喜慶的碎花布頭拼接的花襖子、花褲衩,穿上後還要轉個圈給家裡老頭老太看,然後在一片哈哈哈哈哈聲中,換下一套……簡直生無可戀!
暖暖撂下一句「以後休想讓我給你們做手工」,而後氣呼呼地走了。
兄弟倆撓撓頭,在他們爹富含警告的眼神以及他們娘抽嘴暗示下,心肝兒顫顫的跑去找暖暖求和。
要跟就跟唄,大不了坐看台上給他們加油鼓勁。
「汪汪!」金虎追上兄弟倆的步伐。
可別忘了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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