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月速畫的水平自然不用說,腦海中回復了一下那男人的五官樣貌,還有一些記憶點,立馬開始動筆。
才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吳秋月的宣紙上,就多了一個平凡男人的五官。
尤其銳利,又能讓人記住的怕是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很鋒利,有點像狼,像在時刻觀察四周,稍有不對就能做出最有利的反應。
也應該說,這張畫太傳神,將他那種目光通過畫紙都透出來。
梁寧遠已經是第二次見識到她這項本事,還是被震撼到。
這女人真的很不簡單。
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抓住這人的精髓,而且還是在過了這麼多天的情況下將人刻畫出來,這樣的本事,就是很高明的畫家都不一定具備。
吳秋月沒停筆,反而又快速地抽出一張紙,連同張曉鈺的畫像也給畫出來。
「我覺得你會需要!」吳秋月隨手交給梁寧遠。
梁寧遠確實很需要張曉鈺的畫像。
看了一眼,就覺得這女人不可能真心想嫁給黃有糧。
並不是這女人長得有多亮眼,而是黃有糧是真配不上。
明眼人都能出來這兩個不配,偏那個女人還要逮著黃有糧嫁,分明就是有貓膩,或者說對方早有預謀。
「謝謝你提供的線索,我會去追查清楚的。」
「嗯,那就預祝梁同志能儘快將事情弄清楚,將壞人逮捕歸案。」
「謝謝,我會盡力。」
梁寧遠帶著東西收拾好自己的筆記本就回了派出所,召開緊急會議,開始抓捕張曉鈺。
然而派出所同志註定要撲個空了。
只不過剩下的事就不是吳秋月該管的。
日子匆忙忙地過,黃家的消息卻跟長了腿似的,在家屬院發酵,也讓軍嫂們吃足了瓜。
三三兩兩的人坐在一起閒談。
「你聽說了沒有,這黃有糧雙腿被打斷了,去醫院得做接骨手術,可他兜里比臉還乾淨,這不,黃婆子又賴上大兒子。」
「造孽啊!黃有倉兩口子是上輩子欠他黃有糧的,黃有倉的津貼這幾年都貼補了家裡人不算,還有黃有糧這個小叔子吸血。
我聽說這次黃有糧的腿要花五十多塊錢呢!」
「啥?咋花這麼多?」
「唉,人吶千萬別生病,生病住院那就是個無底洞,五十多塊還只是手術費,再加上後期吃藥定期檢查,怕是沒個一百都不夠。」
「嘖嘖!這黃有糧分明就是禍害!一分錢賺不回來不說,吃喝拉撒都靠吸黃有倉兩口子的血,這擱誰家誰都得瘋!」
「可不是,昨天我就聽何紅梅要鬧著離婚呢!」
「離婚?她一個女人還帶著孩子,後半輩子可怎麼過?況且,軍婚哪裡是說離就離的。」
「我倒是覺得何紅梅離婚好,人家現在跟著徐嬸子做豆腐乾做豆泡,一個月也能賺二三十塊錢,吃喝勉強夠他們娘倆兒用,不比天天被小叔子賊婆婆喝血強。
誰家攤上這樣的婆家,這輩子算完了!」
「這倒也是,黃婆子再這麼鬧騰,早晚得把黃有倉的心傷透,丟了這個兒子。」
「黃婆子眼裡只有那個廢物小兒子,大兒子小閨女……切,根本沒當回事。
你看看,啞妹嫁出去這麼久了,黃婆子連一眼都沒去瞧過,再怎麼說啞妹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這麼狠心的媽也是少見。」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啞妹在那邊過得怎麼樣?好歹跟咱們也相處個兩年。」
「我知道一些,前幾天我去啞妹男人那個村里換了些白米,順耳就聽說了一些。」
「快說快說,你這人還真能藏!都沒聽你提過。」
「哎呦我這不是低調嘛!」要是把臉上的嘚瑟的表情收一收,別人或許還能信。
「我告訴你們啊,啞妹嫁的那個男人可算是嫁對嘍!」
「這話咋說?」
「你們是不知道,啞妹她男人是真會疼人,你們也知道那男人有五個兄弟,老三老四是不指望了,那都是鬧翻了的,那個老二相處得還不錯,啞妹嫁過去,人家不僅不嫌棄,還帶著她一塊進山呢。
關鍵那男人是真會疼人,啞妹嫁過去第三天,就領著去了鎮上,在百貨大樓里給買了好些衣服。
你也知道,黃婆子那個老摳門,連根線都沒給啞妹準備,所以她男人直接給買了兩身新衣服。
聽村里人說,隔三岔五給燉肉,這下啞妹可算熬出頭了!」
「這麼說還真不錯。」
「啞妹也算有了個好歸宿。」
「對了,黃有糧出事的那天,我親眼看著派出所同志跟譚隊長媳婦兒進了家門,你們說譚隊長媳婦兒是不是知道點啥?不然人家派出所同志找她幹啥?」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恰巧被怒氣沖衝下樓的黃婆子給聽見。
「你們說,那個派出所同志去找了吳秋月?」黃婆子怒聲道。
突然出聲,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這會兒都覺得黃婆子晦氣,哪裡有人樂意搭理她。
「是不是的,你兒子被打也跟人家沒關係,你可別瞎鬧騰。」
「怎麼沒關係!肯定是那個小賤人藉機報復我,然後找人打了我兒子,還趁機搶我兒子的錢,就是不想讓我們家好過。
我說呢,我兒子好好談個對象,就差買房子結婚,居然這個節骨眼上被打!
她這是想毀了我兒子一輩子啊!我找她要錢討說法去!」
派出所那邊一直沒消息,她兒子的醫藥費也沒著落,何紅梅那賤女表子,竟然敢挑唆老大不給錢,她心裡正憋著火,找不到人討錢,吳秋月這個時候就冒出來。
反正她就是認定了這事是吳秋月找人辦的。
有糧的醫藥費她得負責,那五百塊錢她也必須掏。
黃婆子殺氣騰騰地往吳秋月家這邊沖。
看著緊閉的院門,黃婆子抬腳就踹了兩腳。
「吳秋月,吳秋月你個小毒婦給我滾出來,你有膽子做怎麼沒膽子承認,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變成殘廢,我,我老婆子就一頭撞死在你家門前,你別以為當縮頭烏龜就沒事了,沒門。」
門外的叫囂,讓吳秋月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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