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辛銳執掌北海軍務之後,政有孫乾相輔調撥糧草軍需,武有太史慈、辛霸、許褚操練人馬,軍民自有一番強盛陣容。
這日,辛銳正在城內軍營巡視,忽有小校急報而入:孔太守有急事召見。辛銳心中一凜,暗道真正的練兵時刻終於到了。遂放下手中諸事,匆忙趕至太守府。
北海太守府議事廳上,孔融面色凝重,正來嘆息踱步;桌上圍坐幾人,有辛伯安,孫乾,還有一位面生的文士,眾人皆是滿面愁雲,嗟呀不已。
辛銳進的廳堂,向孔融等施禮畢,也圍桌而坐;坐定後並不急著發言,只是暗暗打量那位面生文士,此人三十左右,白面短須,臉頰瘦長,雙目有神,一臉的正氣;而那文士也甚是好奇地瞧著自己,至此辛銳心中已有端倪。
沉默片刻,果聽孔融指那文士對辛銳介紹道:「辛將軍,這位乃是徐州牧陶謙帳下之別駕從事,糜竺糜子仲先生,為曹操軍圍攻徐州城搬救兵而來,陶公與吾交厚,又是勤政愛民之人,因此吾欲發兵救之。依汝看,發兵之事怎生是好?」
辛銳早已看出此人正是糜竺,也知此時已到了曹操發兵徐州報父仇之史節,看出孔融正是因為無將可派而著急不已,遂起身鄭重道:「在下不才,願當此重任;請太守與我三千兵馬,在下一定不負所托,將曹賊殲滅,至不濟也要將其驅走。」
糜竺眼中閃出一絲異芒,自然地將目標轉向年僅五六歲的辛銳,只聽孔融嘆道:「賢侄不必客套,糜先生不是外人」,言下之意,辛銳不用在糜竺眼前跟自己搞上下屬關係;接著又道:「此行絕非對付黃巾賊寇那般容易,賢侄不可輕易冒險。」
一旁端坐的辛伯安此刻如墜冰窖,老臉蒼白,且放在桌上的雙手有些戰抖,聽聞兒子方才一番豪言壯語之後,他顯是內心忐忑不已,乍聽孔融發話,心下稍安,趕忙說道:「銳兒,汝孔叔父之言不無道理,你要慎重才是啊!」
辛銳感激地望一眼父親和孔融,邁開一步朗聲道:「曹操自虎牢關一役後,由於驅賊之利,士兵激增數十萬,文有荀彧、荀攸叔侄,程昱、郭嘉、滿龐、毛芥等輔佐;武有曹氏兄弟、夏侯兄弟,于禁,李典等調練士卒,更兼帳下一名帳前校尉姓典名韋,勇力可敵萬人;因此聲勢浩大,文武兼備;此番為報父仇,自然是全軍動員,精銳皆出,此事我早有耳聞,因此叔父和父親的擔心不無道理。」
轉身又望糜竺道:「然而小可雖初出崆峒,卻胸藏甲兵百萬,良策千般,家師又告誡以安世濟民為己任,由是晝夜辛勤,不敢有忘焉。現曹操不智來伐徐州,吾略施小計,定能完勝,故敢有此妄論。」
「所以請叔父和父親以大事為重,勿以辛銳個人安危為念。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辛銳雖為幼童,亦知急公好義之說,現若不允辛銳帶兵前往救援,實是以私廢公,大不智也。」
此話一出,在場諸人盡皆面帶驚異之色,尤其是糜竺,臉上的震驚與敬佩簡直無以形容。
孔融低下頭,醞釀著辛銳的一番言語,片刻之後,霍地抬頭道:「既如此,賢侄可引五千軍士星夜趕往救援,孫軍曹負責糧草輜重,隨後便行。」轉眼又對糜竺道:「糜先生可隨孫公佑同行,由吾侄辛銳先行破敵,你看如何?」
糜竺趕忙起身道:「如此多謝太守;只是……」說著將眼光又鎖定在辛銳身上。
孔融笑而不語,這次卻輪到辛伯安不滿道:「汝小覷吾兒乎!孔太守做主令吾兒帶兵救援,本是給足了陶府君面子;豎子安敢如此!」言語中多有激動,顯而易見並不贊成孔融此舉,卻韋不過『仁義』二字。
孔融和孫乾趕忙上前勸和,只聽孫乾道:「辛將軍雖是年少,卻有張良、陳平之謀,更兼帳下猛將不遜於曹操所有,兵士又各個用命,為感太守與陶府君深義,由此自願領兵相救,此乃徐州之大幸,糜公勿疑;至於辛老擔心辛將軍乃人之常情,畢竟父子連心那!」
糜竺急忙避座致歉道:「大家請勿誤會,吾方才之目光,並非是瞧辛小將軍不起,實是他一番陳詞,尤其是那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深省吾心,又有感於辛老愛子心切,因此替辛將軍生出擔憂之情。」
轉言又道:「辛小將軍之名,在下自徐州亦早有耳聞,以計戰敗黃巾賊管亥,遷移民眾筑北海小城以發展勢力,這些舉措天下誰人不知,那個不敬仰!乍見小將軍,在下實是驚詫不已;聽罷小將軍的一席話,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辛將軍若能領兵前往,徐州必定無憂矣!」說罷躬身一禮,甚為動容。
眾人聞聽糜竺之言,覺得此人實乃重情義之輩,又盡皆有感於辛銳一番言辭,是以一時竟無人說話。
半晌,辛伯安長嗟道:「唉!陶府君之盛名,恐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稱道;今日又見子仲先生如此氣度涵量,吾心中實是感懷無比,方才我是念及銳兒安危,故言語有所冒犯,還請子仲先生勿怪;這樣吧,銳兒可領兵速往徐州,以解曹賊之圍,要多多保重,凡事與公佑、子義等多加商量……」言語中仍是擔心兒子。
孔融點頭道:「也罷,好男兒志在四方,叫他出去磨練一番也好。既如此,辛將軍聽令。」
辛銳施軍禮,躬身聽令,孔融接道:「與你五千人馬,可速去辭別母親,即刻便動身兵發徐州,不得有誤。」
辛銳鄭重道:「屬下遵命,只是屬下以為,此事暫不要告知母親較好,多則一月,少則十幾日,必凱旋而歸,請大人放心。」
孔融方欲再言,辛伯安卻道:「也好,我自會與汝母說明,只說你營中事務繁忙。」
糜竺拜謝道:「太守及辛將軍父子大恩,在下無以為謝,請受一拜。」說罷一躬到地,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孔融見狀亦不再言,點頭髮付辛銳即刻點兵去了。
片刻之後,辛銳集齊太史慈、許褚、辛霸,負立點兵台之上。台下是八千北海軍士,一聽辛銳要帶兵出征,都踴躍集結,爭先恐後,唯恐遲些便會被留在北海守城。
辛銳望著士氣滿滿的眾軍士,胸中湧起萬丈豪情,慷慨道:「我等既投身戎馬,當以國事為先,家事為後,天下事為重,自己事為輕;今山東曹操,世食漢祿,不思報國,卻因張闓殺父而起兵攻徐州,此事本與陶府君無干,皆是曹操強加之罪,故今日吾在此點軍,速往徐州相救,眾人可願相隨?」
台下眾軍士皆齊聲喊道:「願隨將軍!」聲震全營,整個北海城都隨之起了顫動。
辛銳見士氣如此,欣慰異常。遂令太史慈等挑選精壯軍士三千人,又帶領刀盾、弓騎、飛熊三營,太史慈許褚辛霸領所部三軍在前,辛銳自統北海軍為中,孫乾糜竺押糧草輜重合後,浩浩蕩蕩開往徐州而去。
一路無話,部隊星夜開拔,終於不幾日便到徐州地界。
堪堪將近下坯,辛銳令全軍尋一山坡,安營紮寨,埋鍋造飯不提。又召集糜竺等人,齊來中軍大帳議事。
辛銳皺眉道:「曹操甚為滅絕人寰,我等所經之地,只見百姓流離,焦土遍野;唉!只為報仇,卻安得如此兇殘!」
糜竺道:「殺曹嵩自是張闓所為,那張闓本是黃巾餘黨,後府君不棄,以恩義感之,遂投府君,曹操得勢後,欲取全家老小望山東團聚,府君本是好意相送,哪知張闓賊性未泯,見財起意,於半路擊殺曹氏老幼,劫財而逃。唉,府君聞曹操來攻甚為傷感,痛哭因自己而葬送百姓安樂。」
眾人都俱感傷不已,許褚咬牙切齒怒道:「這曹操忒也狠毒,來日撞上某家,定叫他不得善終。」
孫乾道:「話雖如此,但曹賊勢大,此番又是精銳盡出,將軍萬勿輕敵才是。」
辛銳點頭道:「正是如此,召集眾人前來,一起商量破敵之策。子仲先生乃徐州人氏,因此相煩將地形城池等告知在下。」
糜竺道:「這倒不難,徐州城大壕深,乃堅城也,我軍所屯之地叫蒙山,前方有密林;又有下坯,錢糧頗豐,傍沂、泗兩水;此城有近邑名曰小沛,地理險要;故府君一向將三城互倚為犄角,分兵守之,故得不失。其餘地界,皆無力保守,被曹操……唉!」
辛銳同情道:「子仲先生莫要傷感,吾心中已有計較,不出旬月,必破曹兵。」
說罷下令道:「子義、向民可引所部前往前方之林埋伏,今夜不出四更,曹操必來劫寨。我們就來會會這個大人物吧。記住,多布陷阱,吶喊鼓譟即可,不要久戰,我們可不能在此折損精兵。」
二將得令前去安排,許褚叫道:「有這樣好事,某家怎肯落後!請將軍下令,某也去大殺一場。」
辛銳笑道:「你走了,不怕有人來取我的腦袋啊?」
許褚搔搔頭,訕笑道:「嘿,情急下倒忘記此事。對,保護將軍比殺敵立功更要緊,某哪也不去,在此專守吧。」
眾人皆被憨厚的許褚逗得前仰後合,糜竺敬佩之情有增無減,只感覺這幼年將軍魅力無限,能叫這般將才都俯首聽命;又感覺他深不可測,每一言都是語出驚人。一時間心裡竟是百感交集。
辛銳對許褚道:「今晚任你殺個痛快,你可速去磨刀備戰。」許褚欣然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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