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受謝守仁拖累,他的那些小跟班們倒霉了,一個個一進大殿就跪在了殿門口,其中還有一個嚇的拉了一褲襠,別提多丟人。
在這些倒霉蛋中,鎮國公還見到了李雪梅的夫婿馮林,馮林這會分外想掐死謝守仁,有好事輪不到他,有鍋就讓他來背。
馮林氣的差點暈死在大殿上,馮家一直左右逢源,即討好靖國公,也不得罪死鎮國公,可是今天的事情必須選擇一方站位。
若是直揭發謝守仁,那便把靖國公府得罪死了,馮家經不起這打擊。
若是不揭發謝守仁,那就意味著得罪鎮國公,萬一以後出事鎮國公會伸手救他們嗎?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偏偏現在就要做出決定,馮林真真想死,眾人的視線也集中在馮林身上,看他怎麼選。
無奈之下,馮林選擇了隱瞞,因為鎮國公真的沒給馮家什麼好處,連軍營都不讓他進,跟著鎮國公沒前程。
為了前程,馮林壓了一把,也是這一把壓斷了最後一絲情,李項把馮林記恨到骨子裡,後來馮家落難,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相助的就是李項。
皇上不讓謝守仁及靖國公開口,質問這些人何時何地見證到李項輸給謝守仁,輸了多少錢,欠條的字是誰執筆,又是在什麼情況下畫押按手印。
各自的答案寫在紙上,因為事先沒有通氣,答案自然是亂七八糟,一看就是沒串好供,皇上看著謝守仁一陣冷笑。
「謝守仁,你可知欺君乃是死罪!」皇上冷冷問道。
謝守仁嚇尿了,別看他平時威風八面,那是在別人面前,在龍元天子面前啥威風也沒有了,抖的跟個鵪鶉似的。
靖國公不服氣,還想辯解,鎮國公上前一步奏請道:「皇上,既然靖國公不服,那便讓東陽上朝審問,定要還此案一個清白。」
這話一出皇上十分滿意,說不定還能問出一些秘密呢,問題是靖國公給這個機會嗎?
靖國公眼皮一陣狂跳,眼底不時閃爍殺意,這事讓靖國公對自己的大兒子相當失望,這得蠢成什麼樣才能錯成這樣。
都說未成功先思敗,既然打定主意霸占人家的家產,難道不應該先想想東窗事發後怎麼應對嗎?
事實是謝守仁一點應對都沒有,那是說多錯多,不說也錯!靖國公感覺心臟疼的直抽抽,就這還得想辦法保下謝守仁。
咬牙跪在大殿上,靖國公開始表演,第一步就是訴苦,靖國公覺得自己為國為民操碎了心,所以才忽視了對兒子的教育,他有錯!
呵呵,這理由也是夠強大的,若是皇上責罰謝守仁,那就是不敬功臣,無情無義,一下子把皇上架到火堆上。
接下來靖國公哭訴情誼,真應了那句打斷骨頭連筋著,表兄弟反目成仇,靖國公覺得心疼,那可是他妹子的兒子,咋可以這樣呢?
這理由強大到鎮國公想掄大巴掌,媽蛋,你也知道那是你的親外甥,居然好意思三番兩次搶人家的家產。
那真是大的搶小的上,生生把別人逼的身無分文,片瓦不遮身,這就是親表兄弟的情誼嗎?
鎮國公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上前奏請道:「皇上,都說子不教父之過,既然靖國公報怨忙,沒時間教育他的兒子,那便把軍權交出來,由別人打理,回家好好教兒子吧。」
嗯?這話一出靖國公瞪大眼睛,那真是恨死鎮國公了,這是想奪他軍權呢,這是萬萬不可,沒有軍權謝家還剩下什麼?
於是乎訴苦結束,靖國公收起眼淚,義正辭嚴表達謝守仁會為他的過錯負債,是殺是刮由皇上做主。
皇上看的眼角抽抽,軍權果然是靖國公的命,一說交出軍權那是什麼都可以犧牲,此人野心太大了。
鎮國公轉轉眼珠子,殺一個謝守仁有毛用,而且還是一個蠢如豬的謝守仁,那更沒有殺掉的價值。
「皇上,靖國公也說了,李項與謝守仁那是打斷骨頭連著筋,若真的因為此事斬殺謝守仁,豈不顯得李項薄情,臣建議讓謝守仁十倍賠償李項的損失。」
鎮國公這貨也站在了大義求情,不過這情不能白求,得讓靖國公出血,謝氏的好嫁妝還是很豐厚滴。
當年太后與謝家為了顯示對這樁婚事的看事,嫁妝加起來超過二十萬,當時在龍城也是威風了一把,讓謝氏揚眉吐氣好一段時間。
十倍賠償若在平時,靖國公未必有多肉疼,可惜這不是平時,現在是非常時期,靖國公缺錢時期。
呵呵,鎮國公低頭偷笑,如果靖國公為了錢不願意保下謝守仁,柴家與謝家必定生嫌隙,若是救,肉肉疼啊。
皇上的眼神落在靖國公身上,淡淡問道:「靖國公可願賠償?」
「臣,臣!」靖國公咬牙閉眼,很想說不願意,但是他不能,那會寒了很多人的心,但是十倍太多,靖國公咬牙道:「臣沒有那麼多銀錢,求皇上開恩。」
「呵呵,這個簡單啊,既然沒有那麼多銀錢,那就用物抵唄。」鎮國公臉上掛著冷笑,「謝大公子起了一個好榜樣,正好可以參照。」
嗯,這個榜樣很強大,就是把債主打個半死,然後把他家人趕出家門,再然後就是搶走他的全部財產。
只是這種辦法能用在靖國公身上嗎?想到靖國公已經搬過一次家,難道還要再搬一次?再搬就要搬到外城去了。
看著鎮國公手裡甩的嘩嘩響的欠條,群臣看向謝守仁的目光帶著同情,這位真的沒腦子啊。
要論欠債,誰比靖國公欠的多,居然跑到人家兒子面前開搶,而且還是用賭債的方式,切,這腦子不是有坑,是有個天坑。
靖國公跪在地上一陣磨牙,看向謝守仁的眼神冒綠光,很想打死這個不聽話的混蛋兒子,有這麼不長腦子的嗎?
「靖國公,如果你不願意賠償,那便依國法治罪。」
皇上的聲音響起,殿內的議論聲瞬間消失,只是看向靖國公的眼神充滿同情,有這麼一個兒子得少活多少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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