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在家嗎?」
回去的車上。
是黃大福的車和他的司機。
不過兩人顯然都不在意這個,上官洛調侃的笑著問道。
楚堯笑了笑:「我們倆各自參加單身趴體,她應該不在家。」
上官洛嘖了一聲,還是那種調侃的眼神,你們兩口子,玩得都挺花啊。
「那你在這邊花天酒地,她那邊呢?」
楚堯:「嘶……」
「你這個挑撥離間,多少有點髒。」
上官洛卻笑出聲。
「我已經很乾淨了,到現在心態都還沒崩。我要是真髒,就用各種手段搞你了。嘖,威逼利誘,霸王硬上弓。」
楚堯:……撇撇嘴。
行吧。
她說的這話,倒是也沒問題。
平心而論,直到現在,哪怕自己名下已經有一家上市公司,她,也依舊有這個能量。
只是她沒這麼做罷了。
「結婚,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啊?」
上官洛忽然又冒出一句話。
這個時候的氛圍,莫名有點像「前女友」和已婚的前男友聊天。
楚堯醞釀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分外的甜蜜,笑道:「就是很安穩,很妥當,讓無處寄託的靈魂和肉體,有了一個溫暖的地方。」
上官洛:……
不由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笑道:「呸!我就是欠兒的!自找狗糧吃!」
楚堯哈哈大笑。
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好吧,現在既然你都結婚了,那我就問點勁爆的問題。」
「當真……對我一點心動都沒有?」
上官洛覺得此刻自己的心情,很是坦然。
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是氣氛烘托到這裡了吧。
之前藏著掖著,但事已至此,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了。
索性徹底聊開。
「當然有過,我又不是聖人,事實上,我真的被很多女人勾引過,大大小小的,都有。」
「不過,還是都克制住了。」
「一時的歡愉很簡單,但之後的麻煩,很難,這不是有錢有勢可以解決的。我還想每天睡個安穩覺,也不想玷污心裡那點已經不多的乾淨地兒。」
聽著楚堯平靜的聲音,上官洛……沉默下來。
「我現在更欣賞你了。」
「也有點理解那個小棒子的痛苦了……」
「媽的,果然,真心喜歡你的,你看不上,你真心看上的,不喜歡你。真就這麼難?」
她自嘲的笑道,甚至爆了粗口。
楚堯笑著點點頭。
「大概是吧。」
——要不是重活一輩子,其實我也沒整明白。
這玩意兒,除了天性通透,或者極其幸運的人,大部分普通人,一輩子是玩不明白了。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著?我都不可愛了,死纏爛打,很沒尊嚴,鬼鬼祟祟的,像個小偷。」
「真要勾引成功,那估計心裡就更不得安生,總惦記著更多。小三兒?呵呵。」
上官洛忽然把問題拋給楚堯。
她是真的苦惱。
楚堯想了想,笑道:「明年你去帝都那邊當總吧,時間和距離,可以抹平很多東西。」
上官洛瞪了他一眼。
笑道:「我偏不。」
「我剛想到個念頭,我就要當你家鄰居,你折磨我,我也折磨你,偶爾找個帥氣的小男友,帶著去你家玩兒。我看你膈應不?男人的占有欲發作不?」
楚堯:……
「你仿佛有點那個啥大病!」
上官洛笑得開懷:「哈哈哈,破防了吧?」
楚堯想了想。
淡然道:「人一定要放下通過報復別人,來獲得快樂和幸福的念頭。何必呢?」
上官洛沉默了一下。
「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不聽。我偏要瘋狂。以我的年齡,再瘋狂五年,十年,也沒有問題。」
楚堯:……
「隨你吧。」
「多少有點變態了。」
上官洛仰起下巴:「就變態,你管我啊?」
……
到家了。
黑燈瞎火的,只有院子裡的滅蚊燈亮著。
顯然家裡沒人。
楚堯開門,帶她走了進去。
心中也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草了,別說,還真有點小刺激。
新婚當天,就帶一個別的女人來家裡?
好在,上官洛也沒什麼過激的舉動。
楚堯若無其事的帶著她,到了地下室的保險柜。
打開。
看到裡面的黃金,以及另外那三個一模一樣的帝王綠翡翠手鐲,上官洛不由恍惚一下。
徹底相信了楚堯。
「真有啊!」
她難以置信的驚呼。
楚堯白了她一眼:「廢話,我特麼還能騙你不成?」
上官洛拿起一個,翻來覆去的仔細端詳,還戴在自己手腕上,試了一下。
尺寸剛好合適。
「這個送我行不?」
「多少錢,從我年終獎里扣。」
她忽然開口說道。
楚堯看了她一眼,笑道:「你閨蜜看到,不得跟你撕啊?」
上官洛笑道:「她敢?別說不是她的,就算是她的,她也不敢。」
「再者,即便這四個都是你偷的,這個事兒,我也幫你扛了。小事兒,不值一提。」
「別人有的東西,我也得有。」
楚堯:……
沉吟了一下。
擺擺手拒絕。
「脫下來,不給。」
上官洛卻抱住了胳膊,下意識退縮兩步,輕輕搖晃著身體:「我不,我就不,你來搶呀,來非禮我呀……」
她說著就起身朝門外跑去。
到門口,還回頭朝楚堯挑釁的勾勾手。
楚堯:……
尼瑪!
深吸口氣,楚堯重新關上保險柜,跟著出門。
……
「走啊,去會所啊,哎,他們那兒有男模嗎?我要點一個,一醉方休。安慰一下這顆碎成七八十來瓣的心靈。」
回到客廳。
上官洛笑嘻嘻說道,還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楚堯:「滾,你回家吧。」
上官洛再次笑出聲,卻也沒有強求:「好的呢,那我就回家嘍。明天過來這邊小區看房子。拜拜,楚總,晚安,麼麼。」
她招招手,腳步輕盈的朝門外走去。
想通了。
頓覺天地寬。
建立一段關係,很難。
但破壞,可太容易了。
通俗點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執政黨很難當,在野黨,隨便浪。
這是自然規律。
楚堯:……
麼你個頭!
「造孽啊!」
「滾犢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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