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見褚均離唇角微白,一副極為難受的模樣,她便有些心疼。
她擰著眉頭,朝外喊道:「青晚?」
「姑娘!」青晚早就醒來,聞聲進屋,見褚均離睡在臥榻之上,不由一驚:「姑娘?相爺這是怎麼了?」
「你去三姐姐那裡去將沈越喚過來,夫君發熱了。」
青晚連忙點頭:「奴婢現在就去。」
褚均離脈象異於常人,恐怕只有沈越才敢給褚均離開藥。
若是其他人,便也只會以為相爺脈息微弱,命不久矣了!
「夫君?」封玦喚了兩聲,倒是有些急了:「褚均離,你沒事吧?」
她擰著眉頭,心裡揪成一團,心中竟有想要代為受之的衝動。
恐怕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心裡已經住著一個他,那種在乎已經從喜歡變為愛。
她喜歡他凡事從容不迫的疏冷。
也喜歡他偶爾霸道彆扭的任性。
更喜歡他為她準備精緻佳肴的溫柔。
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情不自禁的愛上了他。
所以,如今看著他如此脆弱的一面,封玦的心就揪在一起。
因為褚均離在,除了陪嫁的丫鬟可以進出茯苓閣,其他的小丫鬟小斯也就只配在殿外伺候,所以,褚均離病了,也就只有封玦親自伺候了。
有昨晚的練習,她照顧人也能做的很好。
青晚去尋沈越的時候,傅康冀也在,所以,和沈越一道而來的,還有傅康冀。
傅康冀一進屋,便看見封玦坐在軟榻的腳踏之上,面前放著一盆冷水,她正擰著毛巾。
這般乖巧溫順的模樣哪裡有封世子半點影子?
也難怪別人認不出封玦的女兒身,這小姑娘扮作男子時的霸凜和果敢,很少有男子能比得上。再者,作為封玦時,她一身戾氣,根本很難有人敢直視她的雙眼,這也是為什麼別人難以發現她女兒身的事實。
傅康冀清了清嗓子,問道:「聽說均離病了,昨日還好好的,今兒怎麼病了?」
沈越見褚均離這般,面色就微變:「相爺?」
他忙拿著藥箱走到軟榻邊,看了一眼傅康冀,裝模作樣的
封玦轉身,見傅康冀和沈越進來,她忙起身,讓沈越過來:「沈越,快來看看。」
封玦知道褚均離的秘密,所以不想讓傅康冀也懷疑什麼,因此,她忙拉了傅康冀的手,將他往外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兒還好好的,今早起來竟發現發了高熱。」
傅康冀轉身看了一眼封玦,見褚均離睡在軟榻之上,他眉毛挑了挑,道:「寧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讓均離睡你的床,反而讓他睡軟榻,夜裡陰寒,他不受寒倒是怪事!」
封玦一聽,頓時瞪大了雙眼,將傅康冀拉到院子裡面,才瞪著傅康冀,吱吱嗚嗚道:「爹爹,你他憑什麼睡本世子的榻?」
見傅康冀眸中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封玦面臉一紅,竟是覺得臊得慌,她正色道:「爹爹,雲湞公主歿了,齊盛帝勢必會將這筆賬算在傅家的頭上,爹爹要早做打算。」
傅康冀眉頭擰起,帶著幾分冷意,道:「便是沒有雲湞,還有會其他,總之,軍令虎符在傅家一日,傅家便無安寧。若不是念及天下百姓,那些冷物,你父王不稀罕,本將也不在意。」
提及封於,封玦的面色就黯了黯,然後握了握拳,帶著幾分堅定和狠絕:「他稀罕,也要有那個命去拿!封家與雲家的這筆帳,本世子遲早要讓他還回來。」
見封玦完全進仇恨放在第一位,傅康冀便有些擔憂,姑娘家本不應該背負太多,他將封玦嫁給褚均離,出了他們幼時的淵源,更多的是因為他想讓一個穩重成熟的男人,去照顧愛惜這個姑娘。這個小姑娘從小經歷的太多,受了太多的苦,封於若是知道,該多心疼。
這兩個孩子的經歷太過想像,能互相了解,互相體諒,互相照顧,這樣才能久遠。
花靳落那孩子固然穩重懂事,可是終究遠離了政場,封玦真的是傅家姑娘,自然可以放心大膽的交給他。
可是封玦卻不行,若是他知道封玦的身份,便是能做到一如既往的愛著她,可終會擔心恐慌,如此,也太難為花靳落。
傅康冀嘆了一生氣,道:「均離病了,你身為妻子,好好照顧著。」
封玦雖然覺得傅康冀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可是要讓她封世子去照顧一個男人,便是她自己願意,卻很難在傅康冀面前服軟。
她摸了摸耳邊的頭髮,不自在的道:「不是有沈越麼?」
明明剛剛做的很好,如今卻嘴硬,傅康冀覺得有些好笑,眸中露著幾分寵溺,道:「歡姐兒的傷並無大礙,你莫要自責,是她自己衝動,不該你們來承擔!齊盛帝最近怕是無瑕顧忌我們,封世子既然遠去淮州,你便乖乖在家裡待著,和均離好好處處,爹爹不會害你!」
「爹爹你」封玦還想說什麼,傅康冀卻已經轉身離開,封玦有些彆扭的剁了一下腳,憤憤道:「老不正經,怎麼沒見你和冷秋霜好好處處,再生個兒子?」
封玦覺得冷秋霜配不上傅爹爹,一點都配不上,奈何,他們在一起已經孕育了三個孩子。
「姑娘!」青晚突然來到封玦身邊,道:「姑娘,沈公子在給相爺把脈,您要不要先用點東西?」
封玦轉身,見青晚手裡端著膳盒,裡面放著幾個精緻的點心,還有一盅小米粥,她拿起聞了聞,覺得沒什麼口味,她擰著眉頭,問道:「算了,等夫君醒了一起用吧!」
青晚諾了一聲,猶豫了一下,終究是開口道:「姑娘,不是奴婢多嘴,您昨日實在不該!」
封玦詫異的抬眸:「什麼不該?」
青晚只覺大驚,道:「姑娘還不知錯了嗎?您已經身為人妻,理應謹守本分才是。便是再有身不由己,也不該夜不歸宿,您晚歸便罷了,還不知向相爺認錯,反而反而把相爺趕去榻上睡,這下好了,相爺受了風寒,病倒了吧?若是傳出去,便要說你是悍婦了!」
封玦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指著鼻子問道:「我我是悍婦?」
冤枉!
比竇娥還冤!
褚均離自己不聽她解釋,自己要去榻上睡,怎麼怪得了她?
為什麼不僅爹爹說她不對,連同丫鬟也敢在她面前說她的不是?
封玦有苦說不出,有冤無處申,只能作罷。
不過,褚均離確實對傅寧的身份很排斥,這讓她極為不爽。
轉而她笑了笑,拉著青晚的手,道:「青晚姐姐,那你說該怎麼辦?夫君定是生我的氣了,我要不要給他賠禮道歉?」
青晚見封玦妥協,自然欣慰,她連忙點了點頭,開始給封玦出主意:「這是自然的,奴婢瞧著,相爺雖然清冷一些,脾氣卻極好的,想來也不會真的和姑娘計較。姑娘服服軟,相爺哪裡還會責怪?」
「那他醒了,我便給他賠罪?」封玦雖然覺得道歉什麼的又失顏面,可是連這青晚的都說她錯了,那她只能認錯了。
青晚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道:「姑娘不會就打算這麼進去吧?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還要做什麼?還要懂點禮物?」雖然封世子有錢,可是傅寧哪裡有什麼東西拿得出手呀?總不好讓傅爹爹破費,她搖了搖頭,道:「那還是算了,他什麼珍寶沒見過?我也沒什麼好東西拿得出手!」
青晚笑了笑,小聲道:「姑娘哪需什麼珍寶?姑娘親自秀一個荷包,縫一條腰帶,做一件衣服,都能表現自己一份心呀!」
青晚嘆息道:「姑娘剛回京都,怕是不知道京都的習俗,每個姑娘出嫁後都會為新婚夫君縫製一件郎衣,以表新娘的心靈手巧,姑娘若是能為相爺做一件衣裳,那也算一段佳話了!」
「噗」封玦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連針都不會拿,還做衣服?真是笑話!
見封玦如此,青晚就知封玦不會,退而求其次,道:「姑娘不會做衣裳,煲湯總該會吧?」
封玦:「」摸了摸腦袋,有些羞愧,這個,還真不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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