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在場的人一愣,花靳落驟然回頭,便看見封玦笑意闌珊卻滿是堅定的朝他走來。
女子飛舞的衣袂隨風清揚,步履輕盈,好像在他心尖翩然起舞的蝶。
「爹爹,我願意嫁他!」封玦走到花靳落身邊站定,伸手拉著花靳落的手,帶著幾分堅定,再次宣判:「我信他!」
花靳落眉眼閃過幾分不可察覺的欣喜和慶幸,回握封玦纖細的手:「寧寧……」
「胡鬧!」傅康冀卻是一怒,帶著幾分戾氣和不悅:「成何體統,還不回房!」
姑娘家家的,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傅承瀟的眸光落在封玦拉著花靳落的小手之上,整個人都不好了,噌的一聲從凳子上站起,飛也似得來到封玦和花靳落身旁,猛地伸手將封玦和花靳落的手分開,然後一把將封玦拉至自己的身後:「你個小姑娘家家的,羞不羞?嫁什麼嫁,回屋!」
說著,根本不給封玦反駁的機會,推著封玦就往門外走。
「二哥!」封玦氣急,傅承瀟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拉著她便走。
待來到花園,他才甩開封玦的手,道:「你你你……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封玦無辜至極。
「花靳落,褚均離,怎麼回事?」
「哦!」封玦想起褚均離,一想到要嫁給花靳落了,她突然心裡空空的,說不出的感覺。扯了扯唇角,道:「二哥覺得花少主如何?」
傅承瀟抱臂:「花家家財萬貫,花靳落為人磊落,也是個妙人,若為夫君,確實不錯。可是,妹妹,花家是商人,妹妹願意?」
「二哥覺得,那些虛無的東西重要麼?他至少願意為妹妹立誓,我願意信他!」
「那褚均離呢?你們……」傅承瀟小臉一紅,帶著幾分尷尬,吞吞吐吐,比劃了一下:「你都親他了!」
封玦臉色一黑,一腳揣在傅承瀟的腿上:「那只是一個意外,本仙人喜歡的是花靳落!」
「嗷……」傅承瀟一痛,抱著腿一陣跳:「女人心,海底針,果然不假!」
……
手上溫暖細膩的觸感還在,花靳落的耳根微紅,也有些難為情,因為封玦這堅定的宣判,要嫁他為妻的決心,花靳落竟是將封玦有心利用他之心拋至腦後,心裡只有那絲絲綿綿的暖意和甜意。
看著封玦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他只覺恨不得明日就將這姑娘娶回家才好。
傅承瀟和封玦離開,花靳落這才對傅康冀行禮道:「侯爺,讓晚輩保護照顧寧寧,給晚輩,也給寧寧一個機會可好?」
沒有見過這麼恨嫁的閨女,傅康冀的面色有幾分尷尬,他深吸一口氣,道:「寧寧年紀小,不懂事,也不知你用什麼花言巧語騙了她。不過,她既然決定嫁你,你也願意娶她,本侯斷然沒有拆散你們的道理。不過,你要記住今日的誓言,若是有著一日欺負了寧寧,本侯定當不饒!」
花靳落一喜,忙俯首感謝:「多謝侯爺!」
「既是婚姻大事,便該慎重,三茶六禮不可少!」
「這是自然,晚輩必定會好好準備,風光迎娶寧寧進門。」
封玦並非傅康冀的親生女兒,傅康冀自然不會多管,凡事以封玦自己的心意為準,花靳落名聲好,傅康冀對他的印象也相當不錯,封玦願意,他自然不會拒絕。
花靳落沒有父母,下聘納徵請期都是請了族裡面德高望重之人出面。
兩家人對婚事都很滿意,自然進行的順利,花靳落有封玦之前的要求,他幾天之內就準備了百抬彩禮送入傅府。
行了納徵之禮,便可請期,定下成親的吉日,這親事也算完成了。
一時之間,傅家和花家的定親之事便在京都傳開。
雖然這些事情進行的都很順利,封玦心裡卻有些不安,這日,傅康冀讓人請了她去書房。
傅康冀從不過問她的事情,突然請她去書房,封玦倒是有些奇怪。
傅康冀在屋裡看書,他看得無非也是兵法之類的書,封玦關上門,笑盈盈的走到傅康冀的書案前,問道:「爹爹,今日怎麼得閒,找女兒說話?」
傅康冀放下手裡的書,抬眸迎上封玦那亮晶晶的水眸,他似乎很久沒有見過封玦一般,視線停留在封玦的臉上,良久都未離開。
封玦被傅康冀那雙深邃的眸光盯的有些發毛,頭皮也有些發麻,她嘴角扯了扯,問道:「爹爹怎麼了?」
突然,傅康冀伸手掐了掐封玦的右臉,好像逗弄孩子一般,笑道:「來京都這些時日,可將京都玩兒遍了?」
封玦有些不自在的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布滿胎記的右臉,道:「嗯,逛了一遍,京都不愧是東昱之首,確實繁華。」
「身上的傷可好了?」
封玦一愣,隨後捂著自己的胳膊,悻悻道:「二哥向您告狀?」
「你們姑娘家身子嬌弱,自己千萬小心,有了傷口,留了疤,以後終究自己吃虧!」
封玦點點頭,卻無所謂道:「女兒的臉都這樣了,還怕其他地方留疤麼?少主若是稀罕美人臉,也不會娶我了。」
傅康冀嘴角抽了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放下手裡的書,從書案前走了出來。
順手從劍架上拿下一把長劍,遞給封玦,道:「當年你父王將你託付給本侯的時候,你才六歲,如今一晃,你竟要出嫁了。這把劍是你父王的佩劍,如今便給你吧!」
封玦伸手接過,手撫摸著劍身,眉頭微蹙,她看向傅康冀,帶著幾分疑惑。
父王從不用劍,怎麼可能留一把劍給傅爹爹?
難道這劍有其他的意思?可是便是留,也該留給封世子,並非她這個被父王撿回來的孤女吧?
傅康冀的心思太難猜,封玦一時不能摸透,便只能接過劍,帶著幾分哽咽,道:「多謝爹爹,父王之恩,傅寧沒齒難忘!」
「嗯,你先下去吧,這幾日便不要出去,和你的大姐姐一起準備準備出嫁的事宜。」
「謝謝爹爹!」封玦抱著劍,轉身離開。
「對了,讓俞芳過來,宮裡賞了一些補品,讓她選一些給你補補身子。」
封玦一愣,到沒有多懷疑什麼,點了點頭:「好!」
沒有過一會兒,俞芳便來了,傅康冀又坐了回去,拿著書翻閱著。
俞芳恭敬的來到傅康冀面前,頓了頓,行的卻不是欠身禮,反而單膝跪地,道:「主子!」
「如何?」
「四姑娘的傷是箭傷!」
傅康冀眸光一凜,胎膜看向俞芳,拿著書的手一緊,面色沉了下去。
俞芳微微抬眸,見傅康冀不說話,便從袖中拿出一疊宣紙,遞給傅康冀:「主子,這是四姑娘的筆墨。」
傅康冀接過,一張一張的打開瞧,面色逐漸沉了下去。
良久,他才扯了扯唇角,帶著幾分諷刺之意:「生死關頭,不護著自己的兒子,卻將一個隨手撿來的女兒親自相托,本將……被封於騙了!」
俞芳不解道:「主上之意,屬下不懂!」
「這些年,你可查到傅寧下落?」
俞芳搖了搖頭,帶著幾分慚愧之意,道:「屬下無能,不能尋得姑娘蹤跡!」
「罷了,你且好生伺候著她吧,她精著呢!」傅康冀將手裡的東西還給俞芳,道:「悄悄透露給她,本將明日會在宣城門擺擂招將,興許,她有興趣!」
找不到,恐怕根本就沒有傅寧這個人罷了!
是呀,他從來沒有一個叫傅寧的女兒,又如何期盼能找到一個叫傅寧的人?
「可是,姑娘的婚事這幾日便該定下了,姑娘出去不好吧?」
傅康冀唇角勾了勾,沒有回答,只是擺了擺手,道:「透露給她便好!」
「是!」
傅康冀雙手放在扶手之上,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燕雀,喃喃道:「身上無半分內力,拿劍的姿勢卻像拿了十幾年的老將一般,呵……傅寧,安寧一生?封於呀封於,你可料想到這個結局?」
……
封玦不知,她不過是習慣性的接劍的動作,卻讓傅康冀將她的底細抽絲剝繭的猜透。傅佳慧的親事定在九月初,一個黃道吉日,府里上下都在為大姑娘出嫁準備嫁妝,傅佳慧最近也一直忙著準備嫁衣。
雖然封玦和花靳落的婚期還未定,但是六禮已經下了三禮,也不過最近幾日的事情。所以俞芳也拉著封玦繡東西。
繡東西什麼的,封玦是不會,這一世,她連針線怎麼拿都忘了,還說什麼繡荷包,開什麼玩笑?
封玦在自己指頭上扎了幾顆針眼之後,俞芳徹底放棄了再讓封玦繼續繡的想法,搶了封玦手裡的針線籃子,道:「姑娘還是不要繡了,聽說侯爺會在宣城門擺擂招將,您要不去瞧瞧?」
「擺擂招將?」封玦眼前一亮,喃喃道:「如今傅爹爹回京,秋試武舉該是傅爹爹主考才對,難道傅爹爹在選拔參加武試之人?」
「姑娘若是無聊,可以去瞧一瞧!」
------題外話------
傅爹爹真的是太可怕了,世子根本玩不過他呀!(http://)《重生之世子謀嫁》僅代表作者靈犀殿下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牴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http://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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