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這聲音不止出自周至,就連江舒意也驚訝地加入了進來。
「上次我就看到紅姐身邊有個男生拿著一把劍,劍鞘和劍柄都黑不溜秋的,當時我就納悶來著,那劍一看就不一般,該是你喜歡的那種。」
「呵呵」周至笑道:「老子那劍可貴了,港到李啟嚴耍的也不過就那等級的東西,會不會是舔狗搶著幫忙拿東西啊?」
「啥舔狗?」閆霄沒聽明白。
「沒啥,就是不求回報的付出者。」
「哦,那你也是舒意的舔狗?」
「老子算了說回紅姐,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就是隨便一個男生幫她拿東西?」周至說道:「那可是真傢伙,紅姐應該不會隨便送人的。」
「所以啊!」閆霄一拍大腿:「只能是男朋友嘛!關鍵是,我後來又見過他們一次!那個男的還是拿著那把劍!」
「不是,紅姐怎麼會對男人感興趣?」周至覺得不可思議,要知道紅姐雖然也算漂亮,但是性格實在是反正小夥伴們從來都是拿她當兄弟處的。
不過這話一說出來立刻就招來江舒意一指頭戳在腰上。
「那男生長得咋樣?」
「呃趙文卓的身子換了個張國榮的頭。」閆霄回憶了一下,極度缺乏藝術性地說出了自己的印象。
「完了,那紅姐完了!你還記得元旦晚會我唱《風再起時》不?」
「記得,紅姐說你可惜了。」
趙仲剛聽得雲裡霧裡的:「什麼可惜了?肘子不挺會唱歌的嗎?」
江舒意也覺得奇怪:「紅紅說可惜什麼?」
閆霄笑得不行:「紅姐說肘子的聲音還行,粵語也是那味兒,就是臉長錯了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來,周至的長相雖然不能和方大帥向宇比,但起碼也能在一百多名裡邊擠進前五,竟然因為長相被梁紅嫌棄過,這也太可樂了。
「紅姐對張國榮很迷的,這下遇到個八塊腹肌的張國榮,還不給香迷糊了呀?」周至笑道:「舒意你這次回去,都沒聽她聊過?」
江舒意笑著搖頭:「沒有,她只說了他們學校的男生討厭得很,沒腦子。」
「這就過分了喲。」閆霄鬧道:「我們干體育的,腦子也得好使才行!」
「鹽老鼠你別打岔!」周至問道:「舒意你回憶一下,紅姐在說男生沒腦子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啊對!」閆霄突然反應了過來:「是不是這樣的」
說完低頭露出嬌羞之色,然後臉的角度不動,斜著將白眼翻上來,咬著嘴唇笑了一下:「沒腦子!」
「哈哈哈哈哈」所有人都給閆霄這惟妙惟肖的模仿整得爆笑起來,只有周至一身雞皮疙瘩:「我去詩情怎麼跟你說話是你們的事兒,你特麼學了來對付我們就是你的錯了」
「你先別管我噁心不噁心,舒意你說紅姐說話時候是啥表情?」
江舒意笑得肚子都有疼了,周至都怕她手裡亂晃的紅柳肉串棒子扎著人,趕緊給她接了過來。
「到底是不是嘛別只顧著笑啊」
「哈哈哈好像,的確有點像哎喲閆霄你怎麼這麼逗」
「那就是真的了!」閆霄說道:「等過幾天她回來叫她,啊不,叫他們,請客!」
「請客不請客也等確定了再說。」周至笑道:「這該算是我們這屆這學期的大新聞了吧?都可以和張曉宇退學競爭頭條了。」
「嗯,怎麼著都該算。」閆霄掰著手指頭數新聞:「張曉宇退學重新讀補習班;方大帥空手上門看望丈人丈母娘,還在葉欣家裡住了一晚;老穆輸牌當黃牛;加上現在紅姐交男朋友」
「你給我等一下!」周至突然聽到了什麼:「老穆輸牌當黃牛是咋回事兒?」
「舒意沒有告訴你?」閆霄難以置信地看著周至:「你還是不是年級里的包打聽了?竟然不知道這事兒?」
周至看向江舒意:「舒意你知道嗎?」
江舒意又開始笑了:「你讓閆霄告訴你,我不說。」
周至將架子烤好的肉串給閆霄挑了一串:「你趕緊!」
「老穆去青島讀書,迷上了麻將牌!」
「老穆打麻將?他們福寶林場裡邊不是玩大二長牌的嗎?那玩意兒扯搭子比麻將複雜多了,會打大二的人打麻將,那是降維,他應該打得很好的啊。」
「聽說是打得不錯的。」閆霄笑道:「你還聽不聽了,老打岔!」
「你說你說!」周至樂得一手啤酒,一手擼起羊肉。
「不是麻將,是麻將牌,就是把麻將印成撲克牌那個樣子,這樣在寢室里都能玩兒,收得快,不怕查寢。」
周至此刻興趣盎然:「你跟我細說這個沒用,還是那會兒跟你們在武裝部倉庫玩過了,現在更沒時間了。」
「反正老穆他們石油大學現在就流行玩那玩意兒,還帶血,倒是不大,一次輸贏也能有百十來塊飯票啥的。」
「那老穆不是贏麻了?」
「嗨!老穆這人你知道的,老大方,」閆霄笑道:「要是贏了,他就請客,大家高興,錢也留不住。」
「那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周至笑道
「就是!所謂瓦罐難免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結果有一次,老穆就跟撞了邪一樣,輸慘了,把一個月的飯錢都輸掉了。」
「哎喲,那得吃兩星期饅頭了!」
「什麼兩個星期,那是月初,一個通宵,把一整個月的生活費都輸出去了!」
「老穆家不是挺有錢的?比葉欣家裡還有錢,怎麼生活費還一個月一個月的寄?」周至扭頭問江舒意:「舒意你也是?」
「我們絕大多數人都是。」江舒意對周至這樣「不食人間煙火」有點無語:「就連華廷家都是這樣,就你和楊和特殊。」
「那你要是不夠用,可一定要跟我說啊」
「喂!你們夠了喲,到底要秀恩愛還是要聽龍門陣啊?!」
「你繼續你繼續,一個月生活費沒了怎麼辦?老穆不敢找家裡再要吧?」周至想起老穆爸媽的印象,感覺他們對老穆的家教還是挺嚴格的,要是知道老穆因為賭博輸光一個月的伙食費,只怕要實施家法。
「他沒那膽。」閆霄笑道。
「那咋辦?先找同學借,然後慢慢還?」周至設身處地,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不對,你剛剛說過的,做黃牛?」
「哈哈哈也是天無絕人之路,正好黑豹在青島開演唱會!」閆霄笑得不行:「這娃找同學借了五百塊錢,一件軍大衣,一輛破自行車,跑去體育館外頭排了一個通宵的隊,買到了兩張演唱會的票,一轉手,輸掉的生活費又回來了!」
周至不由得哭笑不得:「這特麼還真是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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