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中午,滿滿拿著一根細長的竹竿,提著一隻黑漆漆的罈子,不急不緩的開始滿世界的黏知了。之所以挑這個時間,是因為這個時辰天氣最為炎熱,無論是人很是動物,都懶懶的,就連路邊的小草都耷拉著腦袋,一點精神氣都沒有。但是知了不一樣,天氣越熱,叫的越歡暢,聞聲找去便是看。每每瞅准一隻知了,屏住呼吸,集中精力,將塗著魚鰾膠的竹竿一頭,慢慢的靠近它,然後快速的黏住。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心有餘而力不足,十有八九會失手。經過一個夏天,滿滿現在粘起知了來,可謂是動作嫻熟連貫,不費吹灰之力。
滿滿滿意的將竹頭一頭還在奮力反抗掙扎的知了摘了下來,將其的翅膀撕扯下半截來,然後毫不客氣的朝著罈子里一扔。
滿滿掀開罈子的蓋子,裡面的知了剛剛漫過壇底。滿滿無奈的撅了撅嘴。
沒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滿滿,你在做啥哩?」元寶呆頭呆腦的出現的滿滿眼前,一臉好奇的盯著滿滿的竹竿,「你拿著竹竿幹啥?」
滿滿還沒來得及作答,元寶便又瞧上滿滿的罈子了,兩眼放光,很是興奮,如同見了什麼珍寶一般高興,「滿滿,你又去抓魚了啊?快讓俺瞧瞧!」說著便掀開罈子往裡瞧。
「咦?不是魚啊!」元寶瞧見不是魚後,眉毛立刻擠到一起,招牌表情,撅著嘴,不言語。元寶厭惡將罈子扔到一邊,將手在身上使勁的摸了兩把,好像手上沾了什麼東西要拼命的擦掉一般,「滿滿,你尋摸這麼多的樹扒蟲(樹扒蟲:即為蟬,這裡的人喊蟬為樹扒蟲)幹嘛啊,怪磕磣人的呀!」說著還抖了兩下,似因害怕而發抖一般。
滿滿趕緊把倒了的罈子給立起來,趕在罈子里的知了爬出來之前,將蓋子蓋好,對於元寶的行為極其無奈。你跟一個傻子去講禮儀跟對牛彈琴無異。
「還能幹嘛,留著餵兔子!」滿滿沒好氣的答到,烈日炎炎,頂著個曬死人不償命的大太陽,辛辛苦苦當了大半天的獵人,差點讓元寶做了善人,給一一放生。
滿滿賭氣隨口一說,只是為了敷衍一下元寶。但是滿滿忘了元寶非常人,自然有非常人的處事風格。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此話嚴重勾起了元寶要看兔子吃蟲的好奇心。二話不說,把罈子往滿滿懷裡一塞,因用力過猛,推搡的滿滿往後倒了好幾步才穩住,而且胸口讓罈子給硌的生疼生疼的。滿滿來沒來得及捂著胸口喘幾口氣緩一緩,元寶就拽上滿滿的細胳膊,拖著滿滿朝著滿滿家走。滿滿沒反應過來,外加胸口的疼痛還沒有舒緩,讓元寶朝前用力一拽,又生生的超前踉蹌了好幾步。元寶弄痛了滿滿還不自知,只管自顧自的往前走。滿滿抽空先忙的擔心下自己的胳膊,怕讓元寶給不小心弄斷了。這個鬼地方的醫術,連頭牛都能醫死,更不用說她一個大活人了。搞不好就成了一條胳膊的殘廢了。胸口疼的又說不出話,拽又拽不過元寶,現在真的是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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