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亂世妖姬 16、奴隸的悲哀

    出了世子府，阿四跟在洪德的馬車後面，偷偷瞄著世子府外的大街上，這是九年來她第一次出世子府呢。

    正看得高興，突然前面的馬車傳來洪德不悅的聲音：「阿四，還不上車？在後面磨蹭這麼久做什麼？！」

    阿四嘴角抽搐一下：感情您一直以為是我沒追上你的馬車呀……

    於是女奴阿四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跳上了洪德馬車。

    可是上了馬車以後，阿四才發現原來車內空間並不大，坐著兩個人並不寬敞。阿四挨著洪德坐下，洪德就一直盯著她看，一時間氣氛竟有些尷尬，為緩解氣氛她說道：「世子該換量寬敞些的馬車。」

    洪德不見喜怒的回答道：「這車的規格都是嚴格規定的，什麼身份的人用什麼車，不能越矩。就連天子的車都是有規矩的，不能隨意改動。不過天子的車本身就很大，阿四想坐嗎？」

    阿四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話裡有話，這麼多年她也能看出來，這個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褒國世子，其實並不像他表面那麼紈絝無為。

    「天子坐乘，像阿四這麼卑賤的人怎麼配坐？世子又開玩笑了。」阿四淡淡一笑。

    「你知道，本公子從不來不開你玩笑。」說著話，洪德拉住了她的手，驚的阿四抬頭看向洪德，九年來，他們只是普通的主僕關係，並沒有任何逾越。雖然她知道阿一阿二從前幾年開始，就已經是洪德的人了，但是自己從未想過，要像其他人一樣爬上他的床。

    因為她曾經是一個現代人，從小看到的都是一夫一妻，學的都是平等與自由，無論在這裡生活多少年，她都接受不了那種一夫多妻，更接受不了像阿一阿二那樣沒有任何名分的去伺候他。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曾經滄海難為水」，因為她見過體會過更好的，所以無法忍受這古老的不平等的制度。

    洪德見阿四愣愣的不說話，不由得有些尷尬，向著她溫和一笑：「這些年，本公子總是待你跟其他人不同，你是個聰明人，難道會不知道箇中原因嗎？」

    阿四心中再次咯噔一下，眉頭微微皺起來:她一直以為是因為她能讓洪德吃到這個時代沒有的美味，所以洪德才對自己另眼相看，時至今日，她才明白，竟然是別的原因……

    洪德並沒有因為她的遲鈍而放開她的手，反而握的更緊：「你做的東西的確別出心裁，可是你也該知道，只要本公子願意，就會有更多的人為本公子做出更多沒吃過的菜。」

    阿四突然沒有勇氣再與他灼灼的目光相對，用力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垂眸道：「容奴婢想想，可以嗎？」

    洪德笑出聲：「當然可以，你知道，本公子對你總是很有耐心。」

    阿四低頭扯著自己的衣角，這件衣服是用上好的絲綢做的，就是一般的貴族可能也穿不起，而如今卻穿在她一個奴隸身上。

    她彆扭的將頭轉向另一邊，將窗簾掀開一條小縫，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眼圈不禁紅了起來，此時此刻，她多麼想念她遠在三千年之後的父母，在這個時代，縱然她如今衣食無憂，卻始終無法避免一個奴隸悲哀的命運——沒有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