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亂世妖姬 24、大周天子

    阿四用力把他往外一推，看他倒退幾步，朝他做了個鬼臉，咯咯笑道：「好了，我都答應你了，你趕緊回去吧，我也要睡了。」說完就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就跑進了屋。

    洪德看她歡快的樣子，自己臉上也不禁浮現笑容，眼角卻依舊紅紅的，看著她關上門才轉身離開。

    ——阿四，便是為了你，這場仗我也不能輸。

    第二天一早，阿四還沒睡醒，就有內侍過來讓她搬到洪德院子，阿四雖然覺得這樣不妥，但是面上什麼也沒多說。既然他這麼安排，應該是有什麼原因吧。

    只是走的時候，阿三依舊是那副笑的恰到好處的樣子，這讓阿四心裡很不舒服，不悅的問道：「我就要搬出去了，阿三姐姐難道沒有一點捨不得嗎？」

    阿三一邊給她收拾東西，一邊笑著說道：「我每天都會去世子院子裡伺候，見面的機會有的是，有什麼捨不得的？」

    阿四眨眨眼睛看著她，不再多說話，其實來這裡這麼多年，整個世子府里她最看不透的就是阿三了，總覺得她不是普通的奴隸那麼簡單，可是又找不出什麼不一樣。

    洪德讓阿四住進了自己隔壁的房間，阿四進門的時候他已經等在裡面，穿著一身盔甲。

    阿四驚訝的看著洪德，這是第一次見他穿盔甲，古代的盔甲都很笨重，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卻顯得他整個人更加穩重英俊。

    洪德按著佩劍走到她身邊，嘴角含笑問道：「昨晚睡得還好嗎？」

    阿四點點頭，想到她們現在的關係，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不禁有些尷尬。

    洪德看她的樣子，笑意更深：「可是本公子卻一夜未眠。」

    阿四訝異的抬頭看著他：「可是我看你精神還不錯啊？」洪德抬手颳了她的鼻尖一下：「傻瓜，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阿四甜甜一笑，伸出手指戳戳他冰冷的盔甲，仰著頭問道：「你這是要去打仗了嗎？什麼時候回來？」

    洪德看著她的笑臉，從未有過的安心之感：「天子年少無為，長攻不下，自然會收兵回國的，應該不會太久。」

    阿四點點頭，鼓勵道：「那祝你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洪德聽著她的話不禁失笑：「你家鄉的詞兒可真奇怪，不過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放下東西，送我出門去吧。」說著就牽起阿四的手，在眾目睽睽下一起離開了院子。

    與往常不同，這次洪德乘坐的不再是華麗的馬車，而是簡單結實的戰車。上車前，洪德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普通女子見丈夫出征，都是哭哭啼啼，你卻笑容滿面，這或許是個不錯的徵兆。」

    阿四臉色微紅，卻沒有一點扭捏，微微偏頭，在他的左耳邊說道：「那我在府里等你打了勝仗回來、回來娶我。」

    洪德聽了她的話激動地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攬住了她的纖腰，把臉湊向她嘴邊，挑眉道：「昨晚欠的另一邊臉。」

    阿四笑顏逐開，毫不猶豫的親了他的左臉一下。洪德這才滿意的放開她，大步上了戰車，只鄭重的說了兩個字：「等我！」便一揮手，號角吹響，兵馬整齊出發。

    阿四一直看著洪德帶著兵馬徹底消失在視線里，才轉身往回走，經過阿一阿二身邊時，微微皺眉，什麼也沒說便獨自回府。

    只是心裡卻似被什麼堵住，她們也是出來送自己心愛的人出征，而那個人卻被自己霸占，她們只能站的遠遠的看著。

    將所有的青春，所有的美好都付諸於一個男人，到頭來她們卻什麼都不是。

    阿四越走步子越快，最後幾乎是跑著回到自己房間的，將門關上，一個人縮到床上。

    突然感覺自己變得好壞，像是偷吃了別人的蛋糕一樣。可是又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其實自私的不是感情，只是人的心為自己找的藉口。

    洪德帶兵遠赴疆場以後，整個褒國上下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所有人都相信天子無為，一定不是洪德的對手。

    然而上天似乎總是讓人出乎意料，天子根本沒有正面與洪德交戰，而是直接繞路從後防攻擊，轉眼間便到了褒國都城下。

    褒珦匆忙迎戰，然而精兵都被洪德帶走，實力與天子相差太遠，不過一天，褒珦就被周天子俘虜，等到洪德回防，已經於事無補。

    世人皆嘆，大王受命於天，王室氣數未盡，不是一個褒國就能輕易撼動的。

    周軍大帳中，鋪滿華麗的獸皮，上好的炭火沒有冒出一點菸味，雖是深冬，這裡卻溫暖如春。

    天子並沒有按照禮法正襟危坐，而是慵懶的斜倚著身體在一塊金黃的獸皮上，闔著眼眸，穿著深藍色的華麗服飾。如墨的長髮用金環松松的束在腦後，散落的

    碎發襯得他臉色細白如絕品的錦緞。

    褒國太后被人帶到營帳外，侍衛在外面稟報道：「大王，褒國太后求見。」

    「恩，進來吧。」天子淡淡答應一句。

    太后在外面聽見天子的聲音，身體不由得就打了一個冷顫：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聲音冰冷至此？根本就是毫無人氣。她活了這麼大年紀都未見識過這樣的人。

    將自己的衣服再次妥當整理一遍，確定沒什麼不當之處後，太后這才踱著步子恭敬的走進帳中。

    因為禮數，因為戰敗，所以太后不敢抬頭多看一眼天子，但是這氣場讓她深深體會到：即使年少，天子威儀也不是普通諸侯能比的，更容不得她一個深宮婦人輕易觸犯。

    褒國太后向天子行大禮，頭磕在地上：「罪婦褒姁拜見大王，大王萬歲，大周萬歲！」

    天子睜開他細長華麗的眼眸，看著想自己行禮的褒國太后，彎起一邊唇角，戲謔道：「若此次孤王戰敗，孤王可不會說褒國萬歲。」

    這話說的平淡，可是卻讓褒姁伏在地上的身體不由得一顫，緊張說道：「褒國永遠是大周的屬地，大王是天子，亦永遠不會戰敗。」

    天子笑意更深了一點，也不叫褒姁起身，隨口說道：「褒珦在孤王這很好，不過就是點皮肉傷，命總還有的，太后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