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仇也知道自己一個諸侯,在宮中逗留太久不好,既然已經找到人,那日後相聚便不再是難事。細心的將玉佩給白玥戴好,囑咐道:「一個人在宮中小心,要是有事便去找執刑司的韓公公,明白嗎?」
白玥點點頭:「哥哥快走吧,白玥一切會小心的。」
姬仇整理一下儀容,深吸一口氣,便快步離開了。白玥看著他瘦勁的背影,想來他這位哥哥在外漂泊這麼多年,為了重新奪回國主之位也是吃盡了苦頭,不然他的眉間怎麼會總帶著揮之不去的滄桑之感?
回到宜歸殿,宮湦已經在這等了她很久了,見白玥臉上似有淡淡愁緒,他緊張的站起身:「怎麼出去也不帶人?看你臉色不太好,可是遇上什麼事?」
白玥皺眉看向宮湦:「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大王來多久了?」
宮湦見她臉色更差,抬手示意阿三等人都退出去,然後走到白玥跟前,冷聲問道:「還是看到孤王就這麼讓你不開心,恩?」
白玥淡漠的看著他,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後日該如何向姬仇解釋整件事?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狐媚惑主之人,還會認這個妹妹麼?不知道為什麼,白玥只覺得異常珍惜這份相隔三千年的親情。
宮湦哪裡知道她腦袋裡在瞎想些什麼,見她不理自己只顧著走神,自尊心嚴重受挫,修眉微皺,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行讓她看向自己,聲音又變的沒有人氣:「孤王在問你話,還是愛妃在路上看到別的男人,一時心猿意馬,不願再看孤王一眼?」
白玥這才回過神來,聽他說話,倍感無語,這妖孽也有不自信的時候?言語中不免就帶了些嘲諷:「大王就是對自己一萬個不自信,也不該對自己的長相不自信啊。」
宮湦另一隻手攬住白玥的纖腰,將她帶入懷中,說話吐出的氣息就吹在她的臉上:「可是在孤王心中,寶貝你才是世界上長得最好看的人,偏生有人竟跟你長得十分相似,孤王實在難以忍受,不若扒了他的皮可好?」
白玥心中咯噔一聲,若是沒有與姬仇相遇之前,她一定會說:「大王隨意。」可是如今,她該怎麼說?
見白玥遲遲不做聲,宮湦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聲音都帶了許多幽怨之感:「哼,還要再騙我嗎?我只是提議你就嚇得不敢說話,而且還心跳的好快,你是不是要拋棄孤王了?」
白玥只覺得汗顏,這廝又玩什麼把戲,裝出這幅無辜的樣子,賣萌耍寶的給誰看?之前的霸氣呢?霸氣呢?
「宮湦,你別鬧了,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多了,難道你都殺了不成?」白玥試圖委婉的勸說他。
「那你說我好看,還是他好看?」說話間他的手已經開始在她身上不安分起來。
白玥徹底無語了,一個男人居然這麼在乎自己的皮相?剛要出口說話,卻突然意識到,這混蛋分明是在套自己的話呢,自己從頭到尾有說見過姬仇嗎?
「你所說之人,我都沒見過,怎麼知道誰好看?不過就算他再漂亮,在白玥心中都是宮湦最美。」白玥摸著良心說道,因為這妖孽確實比自家哥哥好看啊。
宮湦臉上的笑突然都消失,又變的冷艷起來,伸出舌頭在她雪白的脖頸輕舔了一下,眼中滿是不懷好意:「既然這麼喜歡,今天可要伺候好孤王才是,恩?」
白玥感受到他舌尖上冰涼濕糯的觸感,還有他下體的變化,身體不由得一僵,倒吸了一口氣,這妖孽在男女之事上真是……越來越會勾人了……
「這個月已經過了三次了……」白玥強支著精神把他往外推。
可是兩人的衣衫已經脫淨,叫他如何停得下?況且他早已計劃好的事,怎容有變?吻到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道:「過了今晚,直到你臨盆,我都不會再碰你……寶貝,乖?」
或許真的是這個條件太誘人,白玥腦袋一陣空白,只覺得渾身都放鬆了許多,漸漸開始回應他,兩條白腿,緊緊纏繞著他的腰身……
其實只是男人為她找了個放開束縛的理由罷了。
一室旖旎……
翌日,白玥朦朧中睜開睡眼,身上隱約有些酸痛,摸摸床邊,空落落的,那人已經不在。
「阿三。」白玥坐起身喚道。
阿三在門外聽到聲音,帶著一干宮女魚貫而入,跪下行禮:「娘娘您醒了,大王說今日有事,所以先離開。」
白玥雖然面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踏實了許多。看她身後的宮女托盤裡端了許多新的衣飾,不解的問:「阿三,這是要做什麼?」
「回娘娘,大王今日宴請晉侯,要您一同前往,這是今日一早便送過來的衣飾。衣服都是您最喜歡的茜素紅為料,頭飾也是您喜歡的款式。」阿三一邊說著,還將衣服打開給白玥看。
白玥看著上面金絲線繡的祥瑞圖案,都是平時不常見的,可見這件衣服也是花費了設計之人一番心思,最難得的還是頭上的金飾,這年代並不盛產黃金,也只有這王宮才有鳳毛麟角的幾樣,稀罕的很。
「晉侯何時進宮?」白玥裝作淡漠的問,其實心裡早已不能平靜,從昨日宮湦的表現來看,他一定在猜什麼,否則怎麼會突然就宴請?
阿三不知她為什麼心情不好,只能恭敬的回道:「巳時進宮,娘娘還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白玥柳眉微皺:「準備什麼?」
「大王說娘娘吩咐製作的木偶戲已經好了,待會要邀請晉侯一同觀賞呢。」阿三笑著說,她也感興趣的很,可是怎麼看白玥的臉色不好呢?
白玥目光閃爍,急忙從床上下來,鞋子都沒穿,慌忙道:「大王要演什麼戲?」
阿三驚訝的起身扶住她:「當然是王妃喜歡的故事啦,大王特地吩咐的。」
雖然她不知道宮湦明不明白這戲的意思,但是她怕姬仇看出來,她怕自己剛相認的親人,看出自己的居心叵測,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份親情,她不想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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