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琪急了,用哀求的眼光看著易誠:「怎麼就走,你不幫我了嗎?」
易誠笑著將手放到她的香肩上,宋佳琪沒有躲避。「別擔心,我有把握了,只是還需要回去用我自己的電腦,你安心等我的消息吧。對了,如果他再聯繫你,你說要籌錢需要幾天時間,拖延他一下。」
「好,」宋佳琪重重地點頭,「你真的有把握了?」
「真的。」易誠沉穩有力地回答。
「那就好,真是太麻煩你了,這件事搞定後,我請你吃飯。」宋佳琪如釋重負地說。
「一頓飯怎麼夠,你得以身相許,」見宋佳琪又變了臉色,易誠抽回手,聳聳肩,「開玩笑的。我幫你的忙,就是幫自己的忙,有什麼好謝的。不多說了,你等好消息吧。」
宋佳琪自然聽得懂他的言下之意——你是我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存在幫忙的問題。
她有心要把這話擋回去,可是一方面現在有求於易誠,再就是她心裡其實也不反感聽到他這種說——與其說不反感,不如說她僅僅是擔心,是猶豫。
或許,她早就期待聽到他說這樣的話了。
於是她只是微動了動嘴唇,什麼也沒說,無聲地送易誠出去。
易誠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她一眼。「我覺得,女孩子拍那種照片很正常,你沒做錯什麼。只是下次小心了,千萬別放到網上,如果去修電腦,也要留意。」
宋佳琪感激地點點頭:「我知道了。你真的覺得這很正常?不覺得我很……我很……不正經?」
「這有什麼,」易誠失笑道,「誰都有愛美的權力,誰都想讓美保存下來,我理解的。」
他推開門,堅定地走出去。宋佳琪上前一步,斜倚在門口,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緩緩關上的門後。
這傢伙,真的靠得住嗎?她心裡愁腸百結,最後想到了這個問題,卻是如鯁在喉。希望能吧。
……
易誠回到家,匆匆打開筆記本電腦。「伏羲,那個ip地址在哪裡?」
「在北襄省昌口市。」隨後,筆記本屏幕上浮現出一副昌口市的地圖,逐漸放大,最後定格在一個叫做「米蘭春天」的小區里。
易誠仔細看著。「那個銀行賬號的戶主,侯俊龍,能不能查到他的資料?這個人住在哪裡?」
「資料顯示這個人在公安戶籍管理登記的戶籍地址並不是這個ip地址所在地。」
「那可能就不是候俊龍了。沒事,要查,總能查得到的。」
離開學還有兩天,也不知夠不夠用。說不定得曠幾天課了。雖然剛正式開學就曠課不大好,但是宋佳琪的事情更重要。
如果她的照片真的被公開在校園論壇上,不說丟不丟工作,以這個女孩好強自尊的性格,肯定會深受打擊。
他來到客廳,何艾珂和易忠民正互相靠著看肥皂劇,神色恬淡,兩人見雖沒有澎湃的激情,但卻有著一絲淡淡的眷念和關懷。
「媽,易忠民,我有點事,明天要出去一趟,到時候我直接去學校,就不回來了。至於彤彤,我就不能帶她一起走了,易忠民你方便把她送到臨安去嗎?」
「你遇到什麼事了?」何艾珂忙問道。
「一點生意上的事,要去找人談談。」這個問題易誠自然不可能實話實說。
何艾珂就覺得無從插手了。兒子太優秀,也是一種無奈,很多時候她只能看著,想管也沒法管。她只好點點頭,看著易忠民。
易忠民想了想,說道:「那行,彤彤就我來送吧。你出去注意安全,返校別遲到了。」
「知道。」
易誠返回臥室,又給劉茹芃、劉學聰打了電話,讓他們自己回學校。
掛上電話後,他就開始訂票,又準備行李。
第二天一早,易誠就踏上了前往北襄省昌口市的高鐵。南襄和北襄距離很近,只隔著雲夢澤,此去乘坐高鐵只要半個小時。
路途上沒什麼事,只是鄰座有個在昌口市念大學的女孩子,易誠和她聊了一陣,打聽了一些昌口市的基本情況。
下車後,易誠在高鐵站附近找了家酒店,將行李都丟在房間,然後徑直打車來到地圖表示的那個小區,米蘭春天。
根據伏羲昨晚查到的資料,和宋佳琪通話的人住在棟,那套房登記的業主是毛意中,女,歲。
這個人顯然不是企圖勒索宋佳琪的「金針刺破桃花蕊」,而她的老公也不符合易誠的側寫。所以應該是他們家把房子租出去了,勒索宋佳琪的是租戶。
易誠在外面的商店隨意買了點東西,要求收銀員為他用小紙箱包好,提著紙箱走進小區,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慢慢地走到棟,乘電梯上了樓。
找到號房後,他徑直上前敲門,敲了半天也沒人來看門。
過了一會,旁邊的門拉開一條小縫,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露出半張臉,不滿地用不標準的華夏普通話說道:「別敲了,他們家裡人不在。」
易誠揚了揚手中的包裹:「送快遞的。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晚上吧。」說完就把門一關。
易誠站在原地發了會愣。他注意到那個男人說的是「他們」,這不符合他的側寫,他認為「金針刺破桃花蕊」應該是個單身男子。
懷著疑惑,他乘電梯下了樓,往小區外走去,路上順手把包裹丟掉。或許,應該試試從那個銀行賬戶著手來查。戶主侯俊龍應該會和「金針刺破桃花蕊」有著某種關聯。
侯俊龍,歲,在公安戶籍系統中登記的戶籍地址幾乎在城市的另一頭。另外從工商系統中查到,他名下有一間小超市,登記地址離他的戶籍地址不遠。
這個人應該不是「金針刺破桃花蕊」,但很可能認識對方。
這時已經到了中午,易誠在米蘭春天附近找了家小店將午飯對付過去,便打車前往侯俊龍的小超市地址。
城市裡交通擁堵,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趕到。那是一家小型連鎖超市,易誠走入,涼爽的空調讓他精神一振。
收銀台後,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易誠走過去買了包煙,隨意地問道:「喲,侯老闆不在啊。」
女人頭也沒抬,麻利地拿起煙掃碼,嘴上說:「。老闆要晚點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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