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喂,畢管家,事情都已經搞定了嗎?」陳大朗壓低聲音問道。
「都搞定了,少爺。」對面的聲音也是低低的,像是在說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好,你們先這樣,等我的指令進行下一步行動。」陳大朗滿意的掛上了電話。
抬頭一看,陳大朗卻發現道士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你這樣做不太好吧。」道士說道。
陳大朗很不滿意的看了道士一眼:「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道士搖了搖頭:「怨氣很重,而且眼神中還有決絕,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我勸你一句話,做人留一線。」
如果不是面對著高人,陳大朗恐怕早就拍案而起了。
「這是我的私人恩怨,你就不要多管了。還有,我給了錢給你,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道士聽言只是微微嘆了一聲,不再多言。
陳大朗低下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突然又抬起頭來問道:「對了,今天你和雲牧交手,認為他最後傷勢如何?」
「五府六髒應該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震傷,但他不是常人,恐怕很難判定內傷程度的輕重。其餘的就是些脫臼和擦傷之類的小傷了,不足掛齒。」道士淡淡的說道。
陳大朗點了點頭:「如果是你受了這樣的傷會怎樣?」
道士思索了一會答道:「臥床休息倒不至於,只不過一段時間之內恐怕都很難回到巔峰狀態,也不能使出必殺招數了。」
聽到道士這樣說,陳大朗眼中的歹毒又多了幾分:「幫人幫到底,我給你三倍的價錢,咱們馬上再過去一趟別墅把雲牧給擊殺掉!」
說完,陳大朗湊到道士耳邊:「這趟渾水你已經淌了,要是不願意,那我隨時向警方告發你。」
雖然很不喜歡別人威脅自己,道士心中卻是對這個道理也心知肚明。誰叫自己一時貪財,被陳大朗這小子半蒙半騙的來到了這裡,又對雲牧下手。
其實今天自己之所以會從停車場出來之後又折返回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怕陳大朗落入警方手中之後會供出自己。為了保險起見,自己只好折返回去把這個傢伙給救出來。
「行,趁天色還沒亮,現在就動身吧。」
雲牧在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別墅的一樓像是有什麼聲音。這也是雲牧久經沙場所掌握的一項技能。即使是在睡覺也要時時刻刻留意四周的情況,萬一有偷襲的敵人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從床上面坐起來。雲牧也小心翼翼的貓著腰,走出房間查看究竟。
會不會是傾刻回來了?雲牧還在猜測。但看到來人的身材之後,心裏面卻是一沉。來者不善!
只見黑暗中朦朦朧朧有兩個人影。一個身高在一米四左右,身材還算健壯。另外一個不高不矮,卻瘦的厲害。不用多想,矮的那個是陳大朗,瘦的那個便是道士了。
看來這個陳大朗,是一定要索了自己的命,然後再得到方瑩才肯罷休了。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倔的人。不過從第一天認識陳大朗開始,雲牧就已經知道了。
但有些個性會斷送掉一個人的性命。
「陳大朗,道士,歡迎光臨寒舍。」
雲牧把一樓大廳的照明全都打開,一下子大廳便變得燈火通明。這著實把陳大朗給嚇了一跳,而那道士則依然是一副淡定的樣子,像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一樣。
陳大朗見到自己的形跡已經敗露,也不管這麼多了,直接衝著道士說道:「快把他給幹掉,趁他身上還有傷。」
雲牧目光裡面也流露出了一抹狠色,真是一個狠毒的傢伙,居然趁人之危找上門來。
「要打架可以,但勞煩出去外面打,別墅裡面的東西可都不便宜。」
雲牧話音剛落,陳大朗身邊的道士便發出了哇的一聲,一下子就沒了影子。陳大朗正納悶這傢伙去了哪裡,回頭一看,卻看見雲牧已經一手把道士給提到了門外。
這怎麼可能?雲牧早上不是才身受重傷,面對道士一招都使不出來嗎?怎麼這會道士卻猝不及防的被雲牧給撞到外面去了。
道士心中也有同樣的疑惑,但是他作為當事人要恐慌的多。因為雲牧這回的行動自己居然看不到任何影子。這怎麼可能?早上還壓這個小子一頭呢!
是夜,別墅外面的小廣場風聲四起,沒有一個人影,顯得非常陰森冷清。兩個人影站在黑暗中相互對峙,一場頂級的較量隨時都要在這不起眼的小地方發生。
「小伙子,不簡單啊。」道士努力讓自己發出平淡的聲音,心中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冷風輕輕吹過雲牧的臉,使他感受到以前交戰的時候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淡然。
以前在做戰鬥準備的時候,雲牧都是把渾身上下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生怕不能調動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進入零點狀態之後就更加不用說了。零點狀態本來的目的就是充分調動身體的全部潛能,因此一旦進入零點狀態,剩下的就只有蠻橫和殺戮。
這是和今天完全不同的兩個感受,雲牧覺得自己已經進入了另外一個層次。
「動手吧,小伙子。你有傷在身,不要說我欺負你。」道士壓住心中的緊張,依然淡淡的說道。
好傢夥,無愧是武當高人。雖然收了別人的錢財,先禮後兵這點最基本的兵家禮貌還是做到了。雲牧甚至相信他甘願為陳大朗這種人做事,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然而雲牧是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手下留情的。今天在廢棄停車場要不是林芳允及時趕到,自己早就變成了道士的手下冤魂。
雲牧並沒有選擇進入零點狀態,而是以一種高手對招中正常的速度逼近道士。
對於雲牧這種和今天上午截然不同的反常表現,道士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小心的穩住下盤,隨時拿出相應的對策。
接近了,雲牧迅速的打出一套天龍真訣中的拳法。這套拳法原本的技巧在於蠻力,講究擊中對方的要害做到一招制敵。
然而雲牧的每一拳卻只是點到即止,反而因為沒有過於用力,出拳的速度大大加快,甚至要快於自己處於零點狀態下的出拳速度。
很快,這一套拳法便從一陣拳影變成看不清的拳雨,居然在兩人附近帶出了勁風。幾片在地上的落葉一下子就被帶到空中打著螺旋轉轉。
道士一開始還可以按照太極的章法沉著冷靜的接下雲牧的每一拳,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雲牧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道士覺得自己除非有三隻手掌,不然絕對不可能接下雲牧的每個拳頭!
更重要的是,太極中借力打力,以柔克剛的技巧現在居然也完全用不上了。雲牧的拳頭根本就只講究速度不講究力道。別說借力了,道士覺得這拳頭比自己的推掌還要柔。
雖然道士心中清楚接一記這麼輕柔的拳頭也不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萬一雲牧哪一記拳頭就突然發力了呢?
真真實實,虛虛假假。雲牧不僅加快手中出拳的速度,同時腳上也動了起來,開始在道士的四周施展步法。身邊的勁風也隨著雲牧的移動變成了一陣旋風,在小廣場上面刮的呼呼作響。
道士此時已經是力不從心了,雲牧的拳頭不僅快,而且多變,此時正從四面八方向著自己襲來。他哪裡注意到雲牧已經不是站在自己的面前,而是時而遊走到自己的側翼,時而移動到自己的身後。
就是現在!既然已經完全掌握住戰鬥的節奏,雲牧也無意拖延,馬上天就要亮了,在大庭廣眾下進行這個級別的打鬥,很容易引人注目。
噼啪兩聲,雲牧的拳頭化作手刀,隨著之前的節奏打在道士的要害上面,手上的力度卻是已經陡然加大幾分。
道士原本還在極力抵擋雲牧的進攻,突然脖子和兩肋上面都傳來一陣劇痛,然後身體一軟,不自主便彎了起來,倒在了地上。
在旅館門口的陳大朗根本不能相信眼前這一幕。不是說雲牧已經身負重傷不能重回巔峰狀態了嗎。怎麼這才過了兩分鐘,原本早上還不可一世的道士就被雲牧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上。
「怎麼,還要繼續麼?」雲牧淡淡的看著躺在地上捂著自己兩肋的道士問道。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不可能。」道士此時已經是完全不能使出力氣了。
這當然,雲牧在那幾下手刀上面可是下足了功夫,使他成為名副其實的殺手鐧。這兩下子配以內力,已經讓道士要害部位的肌肉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勞損。只要一用力,道士就會感到撕裂一般的疼痛。
雲牧冷冷一笑:「我能做到這個水平還要感謝你,要不是早上跟你交手我還真不能參悟出來這些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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