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門嫡妃 第二十六章你以為我喜歡你吧?

    「容恆,你急匆匆的讓人傳信叫我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容恆翻身躍入屋中,在韓子玉面前坐下,瞧見韓子玉略微焦急的面容,伸手示意韓子玉也坐下來。他倒了杯茶放在自己面前,緩緩道,「先別著急,坐下來慢慢說。」

    韓子玉見容恆面色無波,這才鎮定下來,他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房間中掛滿大紅色的紅紗,韓子玉和容恆坐著的地方正是紅紗的最中央,窗子大開,風一吹紅紗漫天飛揚,美麗異常。

    兩人剛剛坐下來,就有人推開了房門,送上了悠然居招牌的糕點,南瓜糕。

    「主子爺,慢用。」

    「油紙給我拿來一張。」

    「是!」

    那人退下,容恆毫不客氣的把整碟子的南瓜糕攬到自己的跟前,韓子玉伸出手去,剛欲捏一個嘗嘗,就瞧見容恆護著糕點如同母雞護著小雞的模樣,他看的嘴角直抽,「你這是幹什麼?」

    「帶回去給我媳婦吃。」容恆理所當然的道,恰好悠然居里的隨侍帶來了油紙,容恆立馬把金燦燦還冒著熱氣的南瓜糕小心的包裹起來,然後放在了桌子上。瞧著韓子玉抽搐的嘴角,容恆道,「這裡的糕點好吃,家裡沒有!」

    韓子玉悻悻的收回手,打開摺扇冷哼一聲,「你來這裡不會就是為了打包兩個南瓜糕回家吧,趕緊說,我煩著呢。」

    「這幾天你成天往青樓里跑,還不夠瀟灑快活的?還煩!」

    韓子玉面上閃過一絲不耐,惡言惡語的道,「就煩就煩,你管的著啊!」

    想起那個該死的秋意走了,竟然連告別都沒有跟他告別,她就那麼想去大景做什麼該死的側妃?!

    臭丫頭,有的她的苦吃!

    容恆正了正臉色,「我的確有事和你商量。」

    「我就知道你有事兒。」韓子玉懶洋洋的搖著摺扇,撇嘴道,「如果沒事兒你怎麼可能捨得離開你媳婦。哼,真是看不出來,你竟然這樣粘人!」

    提起秦惜,容恆眸子裡閃過一絲溫柔之色。韓子玉看的眉頭直皺,不耐的擺擺手,「行了行了,別在我面前秀你們有多恩愛了,有事說事!」

    「子玉……我們該行動了!」

    韓子玉面色一凜,坐直了身子,整個人都正經了起來,他合上摺扇,「發生什麼事了!」

    容恆把秦惜入府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出了兩宗事的情況和韓子玉說了。韓子玉聽的眉頭越皺越緊,聽罷,他面色已經冷沉了下來,「容厲雲也太放任馮氏了,竟然由的她如此鬧騰!」他轉眸看向容恆,「你是打算動手了?」

    「嗯。」容恆頷首,「惜兒剛來王府,雖然現在開始掌管中饋,但是她畢竟年輕,有些人並不買她的帳,我明面上又幫不了她,母妃那裡倒是有心幫助她,可是馮氏和容念初在簡親王府根基已深,又有容厲雲護著,她們兩個若是對起來,怎麼樣都是惜兒吃虧的。」

    「你有沒有想過分府出去去定安侯府?」

    容恆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我若是要走,我娘肯定要跟著一起走,容厲雲不可能同意的!」

    說的也是。

    韓子玉嘆口氣,別的不說,容厲雲對王妃還是極好的。

    容恆和韓子玉道,「你開始著手動手吧,雖然現在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可以暗中對付太子黨,容戌他得意太久了,也該讓他吃吃苦頭。」

    「那我們從哪裡開始動手?」

    「兵部尚書周雲志!」

    韓子玉猛一拍手,「好!我看不慣這個老狐狸很久了,成日的狐假虎威陽奉陰違,平日中給邊關調點軍備都只會推脫,害的好幾次我在邊關差點因為沒有武器吃敗仗!哼,剛好這個周雲志是拼命擁護太子的人,又是太子的岳父,呵呵……這下有好戲看了。」

    容恆端起茶盞,輕抿一口,但笑不語。

    韓子玉還在興致勃勃的發表意見,「這段時間都太無聊了,剛好可以調劑一下生活。」他看向容恆,「其實你早就該動手了,我都快急死了,我催你這麼長時間都沒用,人家給你媳婦下個藥就有用了,容恆,你還真是見色忘友啊。」

    容恆撇了他一眼,淡淡的哼了一聲。

    「旁人不是說了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怎麼能這樣輕賤手足呢!」

    「沒有手足能活的好好的,沒有衣服你難不成每日光著身子跑出去?」容恆淡淡的反擊。

    「呃……」韓子玉頓時噎住。

    這個……好像的確不行哎。

    他興致勃勃的湊近容恆,嘿嘿的奸笑著,容恆一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嘴裡沒有好話。剛欲起身離開卻被韓子玉抓住胳膊,「哎哎哎,你坐下啊,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不許問!」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啊?」韓子玉強行拉著容恆坐在凳子上,眯著眼愉悅的瞧著他,「來來來,給我講一講,秦惜不是中藥了嗎,那藥是怎麼解的啊?」韓子玉目光揶揄,把容恆從頭打量到腳,笑眯眯的看著他,「是不是你以身解藥啊?」

    容恆面色微涼,耳後根卻染上一點紅暈,他惱怒的瞪著韓子玉,「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韓子玉半點不在乎容恆的冷臉,嘿嘿一笑,「看來是真的成了啊。哈哈,你成親都快一個月了,再不圓房我就要以為你不喜歡秦惜了。」

    「她年紀還小呢。」

    「再小你不也辣手摧花了!」韓子玉搖著扇子,嘿嘿道,「容恆,說實在的啊,你如果不娶秦惜的話,我真的要以為你喜歡男人了。當年在邊關的時候,每天面對的全都是男人,就是一頭母豬闖進軍營都能引起轟動了,我往你床上塞女人你都無動於衷,還以為你在軍營里待了七年,喜歡上男人了。」

    提起這個容恆便冷笑不止,「恐怕你以為我喜歡的是你吧!」

    所以才害怕的往他床上丟女人!

    韓子玉笑容一僵,晃摺扇的動作微微一頓,他尷尬的輕咳一聲,「其實你不能怪我這麼想的嗎。咱們兩個一起同生共死,唔……多少生死磨難都經歷了,而且,軍營里的男人數我長的最好,我當然會想岔了。」

    所以也不能怪他嘛。

    容恆冷哼一聲,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韓子玉及時轉移話題,「對了,你今天出來你媳婦知道不?」

    「太子妃設宴,她去參加宴會了。」

    「怪不得……」韓子玉鄙視的瞧著容恆,「我就說你怎麼想起來跟我聚聚了,原來你媳婦把你一個人扔家裡了。不過你也放心讓她去太子府。最近孫清正大人在朝堂上大肆打壓太子黨,她去太子府恐怕落不得好。」

    容恆舉杯的動作微微一僵,眼神陡然犀利起來,「怎麼回事?」

    「應該是因為趙淳先前輕薄秦惜的事情。」韓子玉輕聲道,「趙淳受了重傷一直都沒有上朝,但是他是太子黨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孫大人見不到趙淳,所以就在朝堂上開始嗆聲太子。現如今三皇子容譽正拼命的想把他拉攏到他的陣營呢!」

    容恆緊抿著唇,沒想到孫清正能為秦惜做到這一步,他放下茶杯鄭重的看向韓子玉,「子玉,朝堂上的事情你比我得到的消息更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務必要好好保護孫大人,容戌此人心狠手辣,真的逼急了他,他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說到這個,韓子玉立馬想起被滅了們的蘇家。他臉色微正,點點頭,「你放心吧,孫大人如今正受皇上器重著,而且剛剛到京城,為人又十分清正,暫時沒有什麼把柄能讓容戌抓住,他想要對付孫大人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容恆點頭,那他才放心,經過蘇家的事情他實在不能不對容戌防備警惕,此人在朝堂上以「賢明」備受人的推崇,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心之毒,超乎常人想像。

    「你不擔心你媳婦?」

    「容戌和孫清正在朝堂上到什麼地步了?」

    「唔……反正明眼人都看出他們不和。」

    「也就是說還沒有到撕破臉的程度。」容恆抿唇道,「既然如此,容戌要做的應該是想著怎麼拉攏孫芷和媳婦,而不是讓矛盾加劇,所以她這一次一行,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那倒也是,誰也不想和孫清正為敵啊,十萬的兵權在手裡握著呢!」

    容恆淡淡的的點點頭,他摩擦著手中的茶杯,看向韓子玉,「你最近情況怎麼樣?」

    「還不是跟以前一樣。」韓子玉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容,「老頭子又在逼著我成親了。呵——他巴不得把我稱斤量一量,然後賣個好價錢!想利用我來拉攏別人,做夢!」

    「你就打算一直這樣跟他僵著?」

    「要不然呢,如果不是因為我母親臨終前的囑託,我老早跟他斷絕父子關係了。他不仁,我不義,剛剛好!」韓子玉笑的雲淡風輕,一臉的不在乎。

    「你繼母呢?」

    「就是她在老頭子跟前吹枕頭風,想讓我娶她娘家的侄女,嗬……你是沒瞧見,她那侄女長的比豬還丑,見了我就一臉嬌羞恨不得扒了衣服把我給強撲了,最可惡的是那女人竟然搬到永祿候府了,成天在我跟前晃悠,我看一次噁心一次!」韓子玉冷哼,腦子一轉,他摺扇一收,笑吟吟的瞧著容恆,「要不然這樣好了,我搬到你們簡親王府去住兩天,剛好也能躲開家裡那兩個女人,你看怎麼樣?反正王妃挺喜歡我的,簡親王也知道咱們兩個關係好,我住兩天還能順帶看看怎麼收拾一些難纏的人,咋樣?」

    容恆剛要說不行,腦中突然一閃,他應道,「好啊。」

    「呃……」韓子玉完全沒想到他會同意,瞧見他點頭,他瞪大眼睛,拿摺扇指著自己,一臉懷疑,「我說什麼你聽明白了嗎?」

    「不是要去我們家住幾天嗎,可以啊。」

    韓子玉一臉見鬼的樣子,「……你竟然同意了,你到底有什麼陰謀,算了算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去花樓里住吧。」他喃喃自語道,「要不然不一定被你怎麼收拾呢。」

    容恆眸子一閃,「不去算了!」

    他這麼幹脆韓子玉卻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懷疑的看著容恆,「真的沒打算算計我?」

    容恆起身,緩緩踱步到窗邊,聽著樓下熱鬧的聲音,輕哼道,「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愛去不去。」

    「我去我去!哎呀,我剛才不是覺得意外嘛,嘿嘿,我去,當然要去了,容恆,是不是兄弟啊,不會這么小氣的生氣了吧,我剛才逗你玩呢,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呢,你放心,這一次我去你們王府,肯定幫你收拾馮姨娘,咋樣?」

    容恆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他背對著韓子玉,口中淡淡的應道,「那好吧。」

    「好好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我這就回家去收拾衣服!」韓子玉生怕容恆反悔,「算了算了,衣服也不收拾了,大不了我去了穿你的衣服,反正你的衣服那麼多,等會兒我就去你們家了!」

    容恆點點頭,他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早上的時候還出了點太陽,這會兒天氣又陰沉下來了,天氣冷颼颼的,容恆皺眉,「時間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你自便吧。」

    「你這麼早回去幹嗎,你媳婦又不在家。」

    「變天了,我媳婦走的時候沒有穿大裘,我去給她送衣服去。」

    韓子玉眉頭一跳,一副受不了他的樣子,他擺擺手,「行行行,你去吧,趕緊的去吧,我在悠然居用過午飯再去你家。」

    容恆應了一聲便躍下窗子,他身形一閃便消失在韓子玉的視線中。

    ……

    此時的秦惜已經到了太子府的門口。

    她帶著青翎在太子府的大門口停下了馬車,因為來的人比較多,再加上秦惜來的比較晚,馬車都差不多快停滿了街道。

    秦惜扶著青翎下了馬車,遞上了請柬,立馬就有嬤嬤前來接待。瞧見秦惜,那嬤嬤一臉的驚喜,「定安侯夫人來了?快快請進,我們太子妃方才還念叨著您呢,還生怕您不來呢。」

    秦惜跟著嬤嬤往前走,淡淡的笑笑,「太子妃設宴邀請,妾身怎麼能不來。」

    那嬤嬤笑笑,領著秦惜穿過前院,繞過亭台樓閣,又繞過了抄手遊廊和垂花門,這才到了後院裡。

    嬤嬤一直默默的關注著秦惜,瞧見她走在太子府,卻絲毫不受輝煌建築的影響,沈氏面對府中的美景連眼睛也不曾往左右瞥過,心道這定安候夫人雖然是小門小戶里出來的,卻不是個沒見識的。

    嬤嬤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兩分,把秦惜領到了後院裡,後院裡顯然是布置過一番的,遠遠的就瞧見花園裡擺著一個大大的戲台,戲台上已經畫好妝容的戲子們正在來來回回的走進走出。

    戲台的正前方已經擺好了桌椅,此時桌椅上還沒有瞧見人影。

    看到秦惜的目光看過去,那嬤嬤含笑解釋道,「夫人,我們家太子妃沒有什麼別的愛好,就喜歡聽戲,今兒個瞧著天兒好,太子妃就說可以邊曬太陽邊聽戲,倒也是一種享受。」

    秦惜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嬤嬤領著秦惜繼續往前走,邊走邊道,「太子妃邀請的人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她們都在室內飲茶聊天呢,夫人去了就更熱鬧了。」

    秦惜淡淡的笑笑,說話間,三人已經到了太子妃所在的大殿,大殿中金碧輝煌,瞧著就十分的尊貴。那嬤嬤身份不低,到了大殿門口,都沒有通報就帶著秦惜和青翎進了大殿,剛一進大殿,一股子暖暖的氣息就撲面而來,大殿中不知道熏了什麼香,透著一股子淡淡的清新氣息,味道十分好聞。

    大殿中的人的確已經不少了,大約十多人的樣子,太子妃周華坐在主座上笑吟吟的說著話,主座的兩邊放著不少的椅子,此時椅子上都坐滿了人。來的人並不多,秦惜眸子一掃便看出了個大概。

    熟悉的人也有,孫芷來了,秦珊來了,趙穎兒也來了。

    秦惜轉眸看向主座上的太子妃,因為是冬天,太子妃穿了一身藏青色的暗紋對襟小襖,下身穿了一條粉白色的八幅長裙,小襖十分收腰,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太子妃年齡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模樣,容貌姣好,柳葉眉,一雙杏眼又大又有身材,嘴角彎著一抹淡淡的柔和笑容,看上去倒像是個脾氣好的。她懷中抱著一個小小的女嬰,女嬰看上去一兩歲的模樣,梳著雙髻,胖嘟嘟的小臉,唇紅齒白,看上去像是年畫裡走出來的娃娃一般,十分討喜。

    秦惜看一眼就覺得十分喜歡。

    瞧見太子妃,那嬤嬤就對太子妃行了一禮,笑道,「太子妃,老奴把定安候夫人迎來了。」

    太子妃瞧見秦惜的目光落在女娃娃的身上,眸子頓時柔和起來,跟秦惜道,「這是本宮的女兒,喚做容洛,弟妹可以叫她洛兒。」說著她垂下眸子,溫柔的瞧著容洛,笑道,「洛兒,這位是你嬸嬸,快叫嬸嬸。」

    那小女孩十分乖巧,聽到太子妃的話便仰起頭,甜甜的笑著露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奶聲奶氣的喚了秦惜一聲,「嬸嬸好。」

    秦惜一顆心都要被融化了。

    雖然明明知道這孩子是容戌的,可還是忍不住的喜歡,既然小姑娘叫她一聲嬸嬸,她怎麼能不送個見面禮,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玉佩,秦惜含笑遞給小姑娘,「洛兒是嗎,嬸嬸第一次瞧見你,這是嬸嬸送個你的禮物,你快收下。」

    小姑娘先看了太子妃一眼,瞧見太子妃點頭了,才伸出又嫩又白的小手接了過來,她的小手因為太胖,能看到手背上關節處的幾個肉渦,十分可愛,「謝謝嬸嬸。」

    秦惜終於忍不住,撫了撫她的臉頰。

    小孩子的皮膚和大人的就是不一樣,嫩白柔滑,像剝了殼的雞蛋,秦惜幾乎愛不釋手。

    太子妃瞧見秦惜這樣發自內心的喜愛自己的孩子,不由得對她也多了幾分好感,她含笑示意秦惜,「弟妹若是喜歡也生一個,別站著了,快坐下吧。」

    秦惜含笑坐下,青翎站在她的身後,秦惜的手裡還殘留著容洛皮膚嫩滑的手感,她忍不住撫了撫自己的小腹,前天和容恆圓了房,也不知道能不能懷上孩子。

    若能懷上,也生出一個這樣可人愛的小孩子,那就太好了。

    秦惜的位置和孫芷挨著,孫芷見她坐下,立馬湊過來,壓低聲音道,「表姐,你身體好點了沒?」

    「好多了。」秦惜拍拍她的腦袋,「別交頭接耳,等會兒出去說。」

    孫芷瞧著她臉色紅潤,雖然比起先前瘦了一丟丟,但是氣色還不錯,因此也就點點頭,不說話了。

    太子妃摟著小郡主,含笑看著眾人,「今日本宮下帖子請眾位姐妹們前來就是為了小聚一番,本宮有了洛兒之後就深居簡出,也鮮少舉辦宴會了,剛好可以趁此機會,和各位姐妹們熟悉熟悉。」

    立馬有人應承道,「太子妃太客氣了,該是我們平日中多來拜見才是。」

    太子妃含笑瞧著那婦人打扮的女子,搖搖頭,「諸位別客氣也不要拘謹,都隨意些,本來辦的也就是家宴,和諸位隨意聊聊,若是各位姐妹們這樣拘束,那本宮這宴會辦的就太多餘了。」

    秦惜瞧著太子妃長袖善舞的模樣,心下微微感嘆。

    她原本想容戌的妻子該是個多麼幹練,多麼強勢的女子,卻沒想到竟然是個如此溫柔和善的女子。

    她倒是真的討厭不起來。

    眾人在大殿裡說著話,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話題轉到了興趣愛好上。太子妃忽然就把視線轉到了秦惜身上,她溫柔的笑笑,「弟妹,聽皇祖母說你女紅極好,皇祖母在本宮面前都讚譽有加呢。」

    秦惜無奈的搖搖頭,「不過是平日中沒事兒瞎琢磨,哪裡稱得上極好?臣婦倒是聽母妃提起過,說太子妃秀外慧中,溫婉娉婷,今日一見真是覺得聞名不如見面,太子妃比臣婦想像的還要好許多。」

    「別太子妃太子妃的叫了,你我也不是外人,若是弟妹不介意,便喊上一聲嫂嫂吧。」

    秦惜是不想叫,但是太子妃很明顯的是要和她親近,她豈能說不好,心中不情願,面上卻露出淡淡的笑容,低低的喚了一聲嫂嫂。太子妃當即便笑彎了眉眼,連連點頭。

    「弟妹可千萬別謙虛,皇祖母都說了,你給王妃嬸嬸繡了個八扇屏風,皇祖母都心癢的不得了呢,但是又想著太傷眼睛,就沒有跟你討要。」

    「皇祖母謬讚了,我那繡功興許是剛剛好入了皇祖母的眼睛。」秦惜繼續謙虛,她一直想給太后繡一副百壽圖,可前段時間實在是太忙,昨兒個清閒下來就讓含霧給準備好了針線,她也寫好了百壽字,百壽圖每一個壽字都不同,算不上多難,但是倒是十分能體驗孝心。

    秦惜打算繡好之後就送去給太后,也算是盡一盡孝心,畢竟太后對容恆那樣的維護。

    人群中卻有一絲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秦珊落在後座,笑吟吟的瞧著太子妃,「太子妃,您可別聽定安候夫人謙虛,她是妾身的妹妹,妾身還不清楚?這大遠朝若是我妹妹的繡功數第二,恐怕沒有人敢數第一呢!」

    一句話把秦惜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秦惜當即覺得眾人的視線都意味不明的射了過來。

    大遠朝的名門閨秀哪一個不是從小就開始學習刺繡?有些人繡的當真極好,秦珊這句話卻讓她壓了所有閨秀們一頭,她們自然不情願。

    秦惜目光微涼的瞧著秦珊,捧著一杯茶淡淡的抿著,仿佛感受不到眾人意味不明的視線。她扯扯嘴角,「建昌候夫人這是什麼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建昌候夫人不能因為自己的繡功沒有本夫人好,便這樣捧殺本夫人吧!」

    姐妹兩個之間火藥味十足,眾人一看姐妹兩個不和,立馬覺著方才秦珊的話的確像是在挑事兒了,因此也就轉開了眼神。

    趙穎兒瞪了秦珊一眼,眼神厭惡中帶著鄙夷,她當著眾人的面便呵斥秦珊,「在太子妃面前說話注意點,別丟了我們趙家人的臉!」

    秦珊沒想到趙穎兒當場發作,感覺到眾人投過來的眼神,她一張小臉憋的通紅。

    秦珊氣的渾身顫抖,這個趙穎兒!在府里不給她好臉色也就罷了,今天在外面,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她難堪,看來她對這個趙穎兒當真是太仁慈了,她暗暗握緊拳頭,等回府了看她怎麼收拾這個沒腦子的女人!

    秦惜聽著趙穎兒的話,不由得把目光也落在了秦珊的身上,能看出來秦珊過的並不算好,她今兒個穿了一件半舊不新的緋紅色的褙子,下面穿月白色的棉裙,以前在秦家的時候她還珠釵滿頭,如今卻只在頭上簪了一根款式平常的金釵。

    比起出嫁之前,她瘦了很多,一張小臉越發顯得尖刻,配著她眸子裡偶爾閃過的冷光,瞧著就讓人厭煩。

    秦惜不由得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她秦珊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完完全全都是拜她自己所賜,怨不得旁人!

    太子妃眼看著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笑道,「外面的戲台也搭好了,咱們還是去外面聽戲吧,這會兒天氣也好。」太子妃吩咐身後的嬤嬤,「戚嬤嬤,讓人在花園裡點上火盆,多點一些,免得眾位姐妹們吹了寒風受了寒。」

    那戚嬤嬤正是方才領著秦惜和青翎進了大殿的嬤嬤,聽到太子妃的吩咐,她微微一笑,「老奴這就讓人去辦。」

    太子妃把郡主容洛交給身後的嬤嬤,她從主座上起了身,「眾位姐妹們隨本宮來吧。」

    秦惜和孫芷走在了最後面,孫芷湊到秦惜耳畔,壓低聲音,「表姐,你說太子妃把我們都叫來,究竟有什麼目的,總不可能真的是讓我們來聽戲的吧。」

    秦惜捏捏她的手,眸子閃爍,「既愛之則安之,這種時候她請咱們來自然不可能真的讓咱們來聽戲,有什麼目的總會暴露出來的,咱們就慢慢等。芷兒,你切記,今日不要離開我身邊,我總有預感,他們的主要目標就是我們兩個。」

    「嗯,我來的時候爹爹和哥哥也跟我說了,讓我就跟著表姐,表姐你身邊好歹有青翎護著,這樣我也能蹭蹭光。」

    秦惜無奈一笑,「走吧。」

    ……

    另一邊。

    太子府前院湖畔中央的亭子中,咳嗽聲不斷。

    容戌皺眉瞧著裹了一層又一層的趙淳,「大夫不是讓你臥床養病嗎,你好好的養病也就是了,怎麼非要跑出來!現在你倒是年輕,以後真的落下病根,有的你受的。」

    趙淳握著拳頭抵在唇邊,不住的咳嗽,幾乎要把肺都咳出來,他重傷未愈,大夫讓他兩個月不要下床,可他聽說太子妃邀請了人來參加宴會,他便忍不住來了,就算是遠遠的看上秦惜一眼,他也滿足了。

    「快喝杯水壓壓。」容戌推過來一杯水。

    趙淳剛欲道謝,一張嘴喉嚨又是一陣劇烈的癢,他頓時別過頭再次拼命的咳嗽起來,他一張臉憋的通紅,讓人看著恨不得替他去咳才好。他捂著嘴,好半晌才止住了咳嗽,可一抬頭就瞧見掌心中的一抹嫣紅。

    容戌也看到了,頓時一驚,他立刻起身,「不行,你這身體根本就不能在這裡待著,你隨我去寢宮,我讓人去皇宮請太醫回來給你醫治。」

    「不用了,殿下坐著吧。」趙淳掏出懷裡的手帕擦去嘴角和手心裡的血,又拿水漱口,等收拾妥了才看向容戌,苦笑道,「沒用的,我這是傷了五臟六腑,能保住性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給我瞧病的就是宮裡的太醫,他說了,我這傷只能慢慢的養著,不可能一下子就治癒的。」

    先前被容恆那一掌打的就傷了肺腑,又在大年三十的晚宴上再次受創,趙淳皺眉,裹緊了身上的大裘。他真的不知道先前大年三十的宮宴上那個叫小景的侍衛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對他下那樣的殺手。

    當時如果不是韓子玉阻止,恐怕他就真的命喪那人之手了。

    趙淳蒼白著臉,瞧著容戌緊皺的眉頭,輕聲道,「沒事的,養兩個月就好了。」

    「你說說你,身體不好還要亂跑,你這是不放心秦珊呢,還是不放心趙穎兒呢!」

    「她們在太子府臣有什麼不放心的。」

    趙淳搖頭笑笑,他這次來真的就純粹是為了看秦惜的,他已經十八天沒有看到她了,方才瞧見嬤嬤領著她從前院走到後院的時候他一雙眼都移不開,雖然距離很遠看不怎麼真切,但是他還是覺得這一趟沒有白來。

    「你這個瘋子!」容戌罵他。

    趙淳也就是聽聽罷了,他含笑看向容戌,「殿下,微臣可否冒昧的問一句,太子妃辦的這個宴會,可有什麼目的在裡頭?若是有臣也能讓穎兒和秦珊配合一下。」趙淳試探的道。

    容戌眸子一閃,端起茶盞,氤氳的茶氣遮住他的眉眼,他一雙鳳眸隱藏在霧氣之中讓人看不真切,他含笑道,「能有什麼目的,無非是太子妃覺著無聊,就邀請一些年齡相當的夫人小姐們來聚一聚罷了。」

    「原來如此。」趙淳不再追問。

    容戌不想把話題停在這個上面,就轉開了話題,「我瞧你和秦珊都成親三個多月了,怎麼還是貌合神離的,你不是打心眼裡喜歡她嗎,怎麼現在她入了府了你反而不待見她了?還是新婚那天的陰影還沒過去?」

    「別提她了。」提起秦珊趙淳就皺眉,他忍不住撫著眉心,「我現在煩都要煩死她了!」

    這個秦珊以前瞧著還覺得是個端莊的,現在興許是他喜歡上了秦惜,再去看秦珊的時候就覺得她沒了半點優點。從過年到現在,府里不知道整出多少事兒了,母親和妹妹成天的在他耳邊抱怨秦珊這裡不好那裡不好,這些事兒沒做好,那些事兒失禮了。

    他簡直不厭其煩,以前怎麼沒覺得秦珊這麼沒用。

    這裡面固然有娘和妹妹誇張的成分在裡頭,可秦珊作為一個兒媳婦,作為長嫂,也作為府里的少夫人,難道這麼一點平衡人際關係的能力都沒有嗎?!

    如若這般,他娶她作甚?!

    還有,他已經重傷了二十多天,他都說了不想看到她,可她還是每天往跟前湊,他每每瞧見她那張哀怨的臉心裡就不痛快,他還沒死呢,擺出那樣的姿態給誰看!

    趙淳越想臉色就越難看。

    「你行了,人是你自己選的,這才三個多月就開始厭煩了?你們兩個還算是成親之前就有了好感的,比旁人成親的時候都沒有見過一面可好多了,人家沒見過面沒有任何感情做基礎的也沒有你們這樣離心那樣快。你娶都娶回來了,現在不喜有什麼用!總不能成親才三個月就要休妻吧!」容戌拍著他的肩膀,勸道,「真的不喜歡大不了納妾就行了,反正你的身份在那裡擺著,納幾房小妾誰也說不了什麼。但是她畢竟是正室夫人,該給的顏面還是要給的。」

    趙淳嘆口氣,「我知道,興許就是成親之前對她抱的希望太大了,所以現在才是加倍的失望。」

    到底是別人的事兒,容戌也沒有管的欲望,他勸了如果還不聽,那就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了。

    容戌瞥了一眼湖心外的假山,假山那裡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正恭敬的站在那裡,看到容戌的目光看過來,他立馬揚起手臂,做了個姿勢。

    因為離的比較遠,再加上趙淳的思緒被秦珊煩著,因此他全然沒發現容戌和那侍衛的動作。那侍衛做完動作之後立馬一溜煙的消失在假山之後。

    容戌眸子一閃,看向趙淳,「你還是回去歇著吧,要不然你就去我寢宮裡歇著,這裡風太大,一不小心就會染上風寒,真的重傷再加上重病,你別說臥床兩個月,就是三個月也好不了,還是回去歇著吧,剛好本宮也要去處理一些事情。」

    趙淳苦笑,「那我就叨擾太子殿下了,先去殿下寢宮裡歇一會兒,殿下不必管我,有事只管去忙,等太子妃她們的宴會結束之後臣再和賤內還有穎兒一起回府。」

    「行,我讓人送你去歇著。」容戌對著遊廊後的丫鬟招招手,吩咐她,「把侯爺送到本宮的寢宮裡歇著,等太子妃那裡的宴會結束了你去通知趙小姐,讓她來接侯爺一起回侯府。」

    「是,奴婢記下了。」丫鬟扶住趙淳,「侯爺,奴婢帶您去太子殿下的寢宮。」

    趙淳點點頭,隨著小丫頭一起離開。

    容戌站在原地,瞧著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之後,他眸子閃過一絲急切,轉身大步的往後院行去!

    ------題外話------

    太子要幹壞事了,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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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竟然可以狠到這種地步。

    虎毒不食子,可他身為孩子的父親,竟然下令取她兒子的心頭之血,只為了救他心愛之人得早產子!

    血色瀰漫,她最後的親人在她懷裡寸寸成冰。

    空寂的房間,暗紅的血色,讓她對他最後的一絲期望都化作冰雪。她心死如灰,絕望而悽厲的詛咒這對狗男女。

    「寧煜,你冷血冷情,不配為人父。我咒你永生永世絕子斷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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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眼,涅磐重生。

    這一世,她發誓要讓所有曾經對不起過她的人,統統付出…血的代價!



第二十六章你以為我喜歡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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